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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与陈安燃争执的人穿着一身雪白雪白的鹅绒大裘,黑发披散,因为视角有限,所以许轻禛看不清对方具体的面容,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与陈安燃的激愤相比,此人显然比较冷静,似乎并不把陈安燃放在眼里。
来人声音甜美偏阴冷,怪甜腻的,叫人感到仿佛有毒蛇爬上脊背,不寒而栗:“自由交易而已,既然你没付钱,哪里来的先?我付了钱,他给我货物,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吗?”
“老爷爷,您说呢?”
这个声音……不是吧,不会是那个人吧?这年头重生的人这么多吗?许轻禛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厥在地上。

与话音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袋重重的钱袋。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轻禛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指尖情不自禁微颤,再抬眼望过去,先前还没什么感觉的身形此刻却和许轻禛记忆中的某人逐渐重合。
如果许轻禛猜的不错,远处和陈安燃吵架的男人正是先前扔给他香囊的男人,同样还是千机阁二师兄慕容辰。
从慕容辰身后的仆从就可以猜出来慕容辰的身份,毕竟仆从又不会作出伪装,服装都还是刚才的那一套。
他与慕容辰没怎么接触过,就算是上辈子,也只见过一两面而已,谈不上相熟,但正是因为如此,许轻禛才觉得慕容辰扔给他香囊的举动很奇怪。
陌生人会扔给陌生人香囊吗?应该不太可能,所以……在许轻禛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见过吗?这个问题暂且存疑。许轻禛如是想。
和对方没有任何接触的前提下,许轻禛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万一经过他思考得出的结论和现实不相符,那就搞笑了。
反正慕容辰目前或短时间内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一边,就先看看他们的热闹。
站在许轻禛身旁的顾厌自然注意到许轻禛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那边,虽然理智告诉他许轻禛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但顾厌还是不由自主感到心里一股酸味儿涌上来,连带着鼻子都酸酸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许轻禛被那边的情况所吸引才能避免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还是难过许轻禛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这么矛盾的想法,还挺叫人难堪的。顾厌自己也清楚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矛盾,但他就是忍不住这样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的同时,顾厌还要保持冷静和沉着,腼腆地抿唇望着许轻禛,一言不发。
而许轻禛的眼中迸发出玩味、狡黠的精光,兴致勃勃地看着远处的热闹,对旁边灼热的视线视若无睹。
可能是因为许轻禛心里的恶劣因子生根发芽,黑色的长发尾端悄悄变成了深蓝色,瞳孔逐渐变成如海浪一般的颜色,似乎还能从中看到海浪的波纹、律动,混杂着烫金色纹路的黑莲印记爬上两颊。
远处的人心思也不在远处,是在这里。
跟随许轻禛的视线望过去,顾厌的眼神停在慕容辰的身上,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再看了看许轻禛,发现对方脸上毫无惊讶的神色:千机阁的那位?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我的情敌吗?
当“确认”慕容辰是“疑似”情敌后,顾厌默默把慕容辰也放进自己的黑名单中,是他的重点提防对象。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看起来……和陈少侠吵架的是千机阁那位。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顾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许轻禛。
许轻禛没有再说废话,简明扼要地回答顾厌:“嗯,疑惑干什么?你不也是重生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厌闻言,只是哂笑着回应:“知道归知道,当你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应该感到惊讶吗?但是你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惊讶,你之前来赤凛城的时候看到过他吗?所以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接受。”
许轻禛闻言,没觉得如何,只是点了点头,语气轻蔑,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傲慢:“怎么了吗?难道我见什么人、与什么人交朋友都需要给你报备吗?让被追求的人给追求的人报备,你的逻辑……”
说到最后他戏谑地轻笑了一声,看待顾厌犹如看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中的癞蛤蟆一样恶意满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顾厌清楚这是许轻禛生气的前兆,匆忙咳嗽几声,制止了这个话题接下来可能会带来的火药味。
“……对不起,我没有想管你的意思,如果我的行为让你感到不舒服,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会计较。不过他们继续吵下去的话,所有路人可能都要停下来去围观他们了,你……要不要把他们叫停?”
许轻禛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以调侃的口吻,恶劣地笑了笑:“叫什么停?他们吵架就让他们吵呗,我就喜欢看热闹,闹得越大,我越开心。再说了,我现在过去的话,这么多人……丢的是我的面子,你觉得不好你去叫停好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过,吹起如海浪一般层次感极强的发梢微卷的长发,将其中一缕发丝吹到许轻禛的脸庞前面,蓝色的眼藏在黑色发根中,犹如在海上吟唱来引诱水手堕落的海妖一般迷人。
顾厌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入了迷,不由得伸手试图拂去飞到他额前的发丝,但又想起许轻禛不喜欢别人的肢体接触,只能故作潇洒轻松地放下,掩饰心底的失落。
这时,许轻禛看到远处聚集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原本和陈安燃吵架的慕容辰手持两串糖葫芦,朝他缓缓走过来。
嗯?这是因为……什么呢?疑惑和好奇的思绪蔓延在许轻禛的心底,同时也在期待慕容辰接下来的举动。
然后在他略显惊讶的目光中,慕容辰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动机,目标明确地向许轻禛走去,步伐平稳、坚定,眼神中透着勃勃野心,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眼瞳像猎豹的眼眸一样紧紧锁住许轻禛,仿佛许轻禛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当然,慕容辰只对许轻禛释放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气息,面对别人时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走到许轻禛面前时才恍然发觉自己的手心满都是冷汗,踌躇不决地停了下来,装作不经意地将一串糖葫芦递到许轻禛眼前:“你想吃糖葫芦吗?碰巧多了一串,我觉得你合我眼缘,多出来的这一串就给你吧。”
垂眸注视着面前颗颗硕大漂亮的糖葫芦,已知慕容辰重生的前提条件,许轻禛抬眸望向慕容辰,像是猜到了什么,反应平静淡然,理所当然地接过糖葫芦,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其他人不一定这么想。
尤其是第一个注意到卖糖葫芦老人的想买糖葫芦给许轻禛的陈安燃。
当他看到这个半路杀出的抢他糖葫芦的“程咬金”目光坚定地拿着糖葫芦走向许轻禛还殷勤地把糖葫芦递给许轻禛的时候,怒火从心底流露到眼底,再蔓延到脸上。
可恶的“程咬金”,居然盗窃他的创意,还用他的创意讨好他喜欢的人!借花献佛!奸诈小人!
顾厌也很意外慕容辰和陈安燃为了糖葫芦的事情吵起来是为了给许轻禛买糖葫芦,瞬间确认了对方就是他的情敌,心里的滋味儿和陈安燃一样不好受,充满仇恨地盯着慕容辰,如果不是顾忌许轻禛在场,他可能早就挥拳打上去。
许轻禛虽然拿着糖葫芦,但他丝毫没有想要吃的趋势,俨然一副把糖葫芦握在手中把玩的姿态,慢慢悠悠地走到慕容辰的身边,凑到他耳边颇有深意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慕容辰,你为什么找我?”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这幅窃窃私语的模样倒真是旖旎至极。
该死,想捅死慕容辰的心在此刻达到顶峰。顾厌和陈安燃不约而同地想。
慕容辰闻言,危险地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许轻禛的脸庞,看到许轻禛深邃的深蓝色的瞳孔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异常漂亮,出神地往前倾身。
他的薄唇似是不经意擦过许轻禛的唇角,似是糜烂馥郁的艳丽花朵,向他伸出细长的枝桠,吐出鲜红的舌头,似是在勾引,又或是邀请,眼中发出兴奋的精光:“许轻禛,白天我送你的香囊,你喜欢吗?”
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点明彼此重生的事实,仅仅通过一来一往的对话就在心里确认了对方重生的事情。
“香囊?”许轻禛散漫地掀起眼皮,冷不丁发出一声嗤笑,这才垂下眼帘正经看向慕容辰,语气中透着嘲讽,“哦……你说的那个啊,早被我扔了,毕竟我有什么需要留下那个香囊呢?”
慕容辰听到香囊被许轻禛扔了也不生气,只是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许轻禛,“没关系,那个香囊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多的是,那个香囊不过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份见面礼而已,你扔了便扔了,正好我有新的礼物送你。”
“新礼物?”许轻禛缓慢地将视线转到糖葫芦上,若有若无地猜想,笑吟吟,“你是说这个糖葫芦吗?可是你这个糖葫芦是从别人手中抢的吧?我向来不要抢来的东西呢。”
慕容辰表现坦然,对话如流,丝毫没有因为被许轻禛怼就面露慌乱神色:“这……能叫抢吗?他又没付钱,我先付了钱,东西不就归我吗?怎么叫抢呢?
我觉得我们的交谈还是不要提起别人吧,毕竟我所做的一切的受益人都是你。
许轻禛怎么会为别人考虑呢?就该永远高高在上,如果你为了别人与我争执,我想我会吃醋的,许轻禛,你说呢?
而且这串糖葫芦只是路上顺手买的罢了,我想给你的礼物比这更好。”
话音刚落,慕容辰从身后拿出了深藏不露的“礼物”。
一个红白相间的美玉所雕成的玉人。
那抹红色混杂在一片乳白之中,犹如在雪白的肌肤中静静流淌着的血液。
许轻禛静静注视着那尊玉雕像,不由得伸手拿起玉人,仔细摩挲着雕像,触感极其柔软、顺滑,抬眸瞥了一眼慕容辰:“你从哪儿得来的宝贝?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千机阁的人,还是新一代风头正盛的天骄,你能搞到这个很正常。”
“不过你把这么好的血玉送给我,很难不让我觉得你想在我身上图谋什么,所以——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图谋什么呢?”许轻禛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慕容辰的后脖颈上,强迫他离自己更近一点,聆听自己说话,那双漂亮的眸子如蛇锁定猎物一般冷冷盯着对方。
在外人眼里他们亲密得像是交缠亲吻的恋人,但只有慕容辰知道许轻禛按着的位置离他的死穴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许轻禛的手指往下移动一步,稍微加重力道,他就会死于非命。
慕容辰看着眼前这只危险又迷人的美人蛇,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并没有丝毫胆怯之色。
能与这么美丽的毒蛇共舞,是他的荣幸。

第120章
慕容辰露出一副森白的牙齿,粲然一笑,伸手攥住许轻禛按住他死穴的手腕,尖锐的犬齿离许轻禛素白的手腕很近,眼神中的病态神色与肤色的苍白脆弱相得益彰,犹如一只嗜血的吸血鬼在张牙舞爪。
“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本身——就是最大利益,而我,身为一个利益至上的机会主义者,想要——谋取你。”慕容辰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许轻禛,直白又炽热,赤/裸/裸的,毫不掩饰他对许轻禛饱含掠夺的深意。
许轻禛注意到他的眼神,感到胃酸在自己的胃里翻涌,生理性反胃,不由得皱起眉头,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难受的感觉压下去,冷淡的语气难掩厌烦:“你的眼神真令我恶心。”
“不过这个血玉雕成的玉人嘛……不收白不收,就当做是你给我的封口费,我就笑纳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只能给你说一句,不要轻易威、胁、我、哦。”许轻禛笑吟吟看向慕容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翩然站起身,后退了几步,笑容极具迷惑性,“慕容少侠,我们南海秘境见分晓哦。”
话音刚落,许轻禛立即拉下脸,转身走回到顾厌身边,俊美面孔冷漠又高傲。
之前许轻禛背对着他与慕容辰亲密无间的时候,顾厌心如刀割,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脏,他想要立刻冲上去把那个贱货和许轻禛隔绝开来,可是顾厌碍于许轻禛的面子上,不得不停在原地,不可能上前一步。
当他终于看到许轻禛转过身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看到许轻禛手上拿着一尊用血玉制成的玉人。
玉……也是玉……顾厌想起了自己衣袖中藏着的玉佩,心底略有些失落,原本就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送给许轻禛,此刻看到别人送给许轻禛更好的玉,他就更不想拿出来了。
前有这么漂亮的做工精细的一看就知道送的人很用心的血玉在前,他的这块玉佩相比较而言实在是太平平无奇了,他不想成为许轻禛眼中的平庸的毫无价值的人,他想要得到更好的玉送到许轻禛手上。
他心尖上的人配得上世间所有珍贵之物。
就在顾厌短暂愣神的时候,许轻禛看出他的愣神,没有心思探讨他是为什么愣神,直接一句冰冷直白的话语就这么撕碎顾厌所有关于美好未来的畅想,最后还显得分外俏皮地冲顾厌眨了一下眼睛:“走了。嗯?顾少侠,再走神的话,你就彻底失去了追求我的资格哦。”
其他的话术可能对顾厌没什么作用,但顾厌一听到“取消追求许轻禛的资格”这类相似的字眼,立马打起十万分精神,打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地附和许轻禛道:“好的,我知道了。”
至于陈安燃?放心,都不用许轻禛叫他,他看到许轻禛走了,自己就会屁颠屁颠跟上来的,想甩都甩不掉呢,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许轻禛身后。
先前本来就因为慕容辰拿他的糖葫芦献给他的心上人以及他的心上人和慕容辰相处过于亲密而生气的脸涨成个猪肝色的陈安燃看到许轻禛冷酷无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慕容辰的时候,
他苦闷低沉的内心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岩浆从贫瘠的土地钻出来,冒出咕咚咕咚的气泡,兴奋、喜悦和幸灾乐祸超过悲伤、郁闷,恨不得打锣敲鼓欢天喜地昭告这一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见到许轻禛走了,陈安燃火速追了上去,路过慕容辰身边的时候还特意装出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模样,眼睛都快长到鼻子上了,要多尖酸刻薄有多尖酸刻薄,哼哼唧唧好几声,充满鄙夷地瞪了慕容辰好几眼。
很可惜,他所做的这一切耀武扬威的行动都纯粹是抛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慕容辰完全无视了他,目光全都放在许轻禛身上,他就像是可有可无的空气一样。
大概是许久都没凑到许轻禛身边,所以陈安燃格外想念许轻禛身边的位置,急急忙忙把顾厌挤走,独自凑到许轻禛的身边,刚想问候的时候,正好注意到许轻禛手中的血玉。
这块血玉的品质很好,即使是陈安燃这种背靠宗主的仙二代也弄不到这么好的玉。
就算得到了,也不能轻易把这么好的玉送给别人,哪怕许轻禛是他的心上人,他有心想送,他的父亲也不会允许他送。
而如今,许轻禛手里就有一块这么好的血玉,用不着他思考几番,就知道这是刚才那个王八蛋送给许轻禛的。
不是,怎么有人的财力比他还深厚?失算了,情敌送这么好的东西,那他之后如果送的东西没有这个好,岂不是落于下风?该死,该死!陈安燃咬牙切齿地想,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当然,愤恨不能表现出来,陈安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定决心自己要无时无刻在许轻禛心里抹黑对方形象,润物细无声一般。
“师弟,这块血玉是刚才那人送你的?没看出来啊,仙门中居然也有如此财力深厚之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这么有钱,哎,不像我们空蝉宗,连本命法宝都得是免费的,你说是不是?”陈安燃的咬字侧重于“财力深厚”、“有钱”、“空蝉宗”和“免费”,就差把“他是个败家子,不像我是个乖宝宝,师弟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蒙骗,少和这种败家子来往”写在脸上。
许轻禛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冷不丁瞥了他一眼,带着嘲弄的意思,随手将拿在手中把玩的糖葫芦扔给陈安燃:“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这串糖葫芦就给你吧。”
可惜陈安燃半点都没有领悟到许轻禛话里的意思,真以为许轻禛是想着他才把糖葫芦给他,面色肉眼可见红润起来,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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