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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两个字,顾厌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有了头绪,最近和他有利害关系的只有与许轻禛相关的人和事了。
这么想着,那想杀顾厌的人就可以缩小范围了,毕竟已知的明面上的他的情敌只有陈安燃和慕容辰。
陈安燃?这个……第一个排除,这么蠢,顾厌不信这样的蠢货会想到雇佣杀手来杀他的主意。
而且雇佣杀手需要钱,面前的这一大群杀手还全都是元婴期修士,雇佣他们所花的钱不要太多。
据他所知,陈安燃的钱都在许轻禛的身上,假设对方没有向许轻禛撒谎的话,陈安燃此刻是没有钱雇佣刺客的。
那么——就只有慕容辰了,从对方随便一送就能送出血玉看出,对方不差钱,而且慕容辰本身实力也不差,家世显赫。
因为顾厌也是世家出身,所以他当然清楚世家最喜欢养死士了,这么一大群在其他地方都显得格外罕见的元婴修士却集体出现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客栈,仅仅是为了杀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显而易见,这个“妖”顾厌已经确定了。
他抬眼看向面前这群以杀他为任务的蒙面黑衣人,心中果断地得出结论:他们一定都是慕容辰私底下豢养的死士。
先前出声的黑衣人见他愣神,语气不善地冲他叫唤道:“顾公子当真是好心态,都快死了还能发呆,叫我们当真是羡慕至极,正好你死的时候不会有过多痛苦的感觉,顾公子,请赴死吧。”
“呵,我知道你们是谁派过来的了,让我死?说得倒是轻巧,但你们确定你们真的能杀死我吗?”顾厌冷酷的面瘫脸上难得出现情绪外露的笑容,哪怕是讥讽的笑容,都是难得一见的景观,眼底一闪而过嗜血的杀意。
可惜与他面对的死士们因为光线暗,所以并没有看到顾厌眼底的这一抹杀意,听到顾厌的话才会是不以为意,甚至是不屑一顾:“顾二公子大话倒是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外强中干在这儿装老虎呢?”
“少跟他废话。”另一个先前沉默的黑衣人,用眼神示意之前的黑衣人速战速决。
然后下一秒,这群黑衣人一拥而上,朝顾厌袭击过去,俨然一副不完成任务不罢休的姿态。
看着头顶上快要落下来的刀光剑影,顾厌只是暗地里略一勾唇,随后迅疾如风地将身形穿梭于他们之间,像是隐匿于阴影的心狠手辣的厉鬼,出手迅速又果断,来无影,去无踪。
那些死士都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手中的兵器就被猛然地打落了,胸口还莫名挨了一拳,一个个跌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口吐鲜血,有的只能勉强坐起身子,无力地看向顾厌,目光复杂,其中夹杂着震惊、不甘和愤恨的情绪。
“你……怎么会?”先前说话的黑衣人受伤程度最轻,可能也是当中武功最强的人,看着顾厌对付完他们所有人还能看上去如此康健地站在这里,目眦欲裂。
顾厌闻言,垂眸望向那个负隅顽抗的黑衣人,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戏谑的残忍,并对此感到好笑,“我都说过了,你们有选择逃离的权利,可惜你们不听,非要杀我,那只能自认倒霉了,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
“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前提是告诉我派你们过来的人是谁?然后和我一起到里面在别人的面前作证。”顾厌大概是和许轻禛相处太久,性子都不由得跟许轻禛学坏了,可见一斑的顽劣,“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里,你们是选择生还是死呢?”
可惜在场的都是死士,即使他们这个时候活了下来,回去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区别在于死在顾厌的手上没那么折磨人,黑衣人们听到顾厌的威胁,想起来此之前管家给他们的交代,心一横,纷纷决定咬舌自尽。
见到这么大规模的咬舌自尽的现场,顾厌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们是死士,只是会觉得有些惋惜,死了这么多元婴修士……也不知道再培养出这么多的人才要花费多大的金钱人力。
不过顾厌并不后悔,谁叫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呢?他对想杀自己的人、对觊觎许轻禛的人向来是一视同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反正他们也不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他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用不着提心吊胆,更不会担心噩梦缠身。
只是在最后那个死士——也就是武功最强的死士即将咬舌自尽的时候,屋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死士不知是想到什么,竟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向顾厌,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有别的杀手也动手了,我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但你也没赢,因为——指不定你心尖上的那个人此刻早已沦为他人的刀下亡魂了呢。”
“你再说一遍试试?里面的人是不是也是慕容辰那狗东西派过来的?说是不是?”听到门内的动荡,顾厌顾不上太多,大步朝黑衣人走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带起来,掐着对方的脖子逼问,额上的青筋暴起,情绪高涨,可惜对方或许是因为顾厌掐得太紧,又或是看到他这幅愤怒的情绪异常兴奋,偏不告诉他,立即选择了咬舌自尽,脸上带着偏激的嘲讽,“说啊,你快点说啊?!”
最后顾厌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的回应:“不…知…道…你猜……”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彻底咽了气,把头扭一边,顾厌看到对方死了,尸体都凉了,一时间有些怔愣,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他才连爬带滚地推开里屋的门冲了进去,面露焦急之色,嘴上还喊着:“许轻禛!”
结果当他冲进房间时,看到面前的景象,又被震惊了。
房间的东西不知是因为什么被弄得很乱,正对着房门口的方向矗立着一个人,顾厌进门正好对上了这个人的视线,这个人不是许轻禛,也不是陈安燃,更不是那只狐狸,因为他身上没有一点妖气。
是个全然陌生的人。
哦不,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点熟悉的,这个人是此次仙门大比也会参加的人族帝子楚云锡。
确认对方的身份后,因为顾厌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持着站在门外,四处看许轻禛的踪迹,好在许轻禛并不难找,就在楚云锡左边床前,紧紧盯着楚云锡,虽然站得远远的,可楚云锡也在看向他,他们之间似是有看不清的磁场包围,隐秘的对峙。
他们之间的磁场让顾厌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孤立一样。顾厌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在心里思考,不,可以说得上笃定:楚云锡也喜欢许轻禛。
许轻禛还是一身雪白睡衣,似乎是被楚云锡吵醒,眉眼里却丝毫没有困意,一刻都不敢再过多松懈地盯着楚云锡,想到这里顾厌就想立马把楚云锡暴打一顿,让他付出擅自打扰许轻禛睡觉的代价。
他的柔顺的银色长发如柔和的月光一样倾泻下来,垂落在身后,九条银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耸立在身后,有天花板那么高。
顾厌并没有对许轻禛又变了个瞳色和发色而感到意外,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变化一样,只是眼尖地注意到许轻禛其中一根尾巴上沾上了稍许血渍,似乎在他进来之前,这个房间已经打了一架,此时此刻正在“休赛期”。
他见此之后的感觉首先是心疼,然后是愤怒涌了上来,不打楚云锡一顿给许轻禛出出气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可能是情敌之间相看两厌的原因,顾厌下意识没有注意另一边的陈安燃,自然也不会知道,许轻禛尾巴上的血渍压根不是他自己的,是陈安燃的,楚云锡压根不是来杀许轻禛的,是来杀陈安燃的。
说来还真是巧啊,楚云锡和慕容辰不约而同地选择在今天下手杀人,却没想到都是足篮打水一场空。
变成狐狸的商玄暂时逃过一劫。
看着顾厌带着满身犹如胜利品的血腥气凯旋而归,许轻禛下意识松了口气:不是其他追杀的人,看来是顾厌赢了。
许轻禛从一开始就没睡着,目睹全过程,上至门外顾厌与死士的缠斗,下至顾厌占他便宜,乃至方才的楚云锡来刺杀陈安燃,他都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虽然门外的搏斗不是他用肉眼看到的,但种族天赋那也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啊,怎么能不算呢?
按理来说,楚云锡杀的又不是自己,杀的是陈安燃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他没道理从中阻拦,但是怎么说陈安燃都把身价财产尽数给他,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他也承诺过护陈安燃平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对不会食言的。
不是为了什么一看就知道很假的所谓“惺惺相惜同门情”,单纯是为了那两袋足够重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是的,他,许轻禛就是这么现实,就是这么爱慕虚荣,又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陈安燃怎么这么菜?连楚云锡这个从未习武的人……哦不,楚云锡会武功了?如果没有掩盖气息的话应该是金丹期六阶,只比陈安燃高一个台阶。
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从旁协助的许轻禛不得不运转丹田内的灵力,加入战场,自他加入战场的时候,局势就被扭转了,楚云锡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节节败退,很快陷入困境,趁着许轻禛还没把他打残之前,楚云锡叫了停。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许轻禛与楚云锡紧张对峙,另一侧的陈安燃一边杀气腾腾地看着楚云锡一边担忧地看着许轻禛,门外还闯进来一个一身血腥气的顾厌,不知又脑补到了什么东西,看向楚云锡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
呈现出围杀楚云锡的趋势。
当然,许轻禛并不想让楚云锡死去,到底来说楚云锡是他的哥哥,他想和自己的父亲相认必然要有媒介,而最好的媒介不就在眼前吗?所以许轻禛怎么可能会让楚云锡死呢?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只是该怎么开口呢?
虽然他知道陈安燃和顾厌对他的话百依百顺,只要他说放走楚云锡,那无论他们有多不情愿也一定会让楚云锡完好无损地走。
但是像楚云锡这样的刺杀行动总要有个由头放他走吧?只会让喜欢他的人寒心,说不准还会因此对他由爱生恨,那就糟了。
好在不等许轻禛主动找借口,楚云锡自己就替他找好台阶,只见楚云锡在顾厌进来后装模作样地轻轻瞥了眼顾厌,略显戏谑地勾起唇角,冷不丁发出一声带着自嘲之意的笑,这才把视线缓慢地再次转向许轻禛:“似乎这里不欢迎楚某啊,那楚某只好走了。哎,还想和许少侠探讨一下武功呢,看来楚某只能另找个机会和许少侠单独聊聊了,有缘再见啊,许、轻、禛。”
“楚某”这个不罕见的姓氏委婉地点出楚云锡的身份,即使陈安燃和顾厌再想暴打他,也得掂量掂量楚氏皇族的分量。
说到最后的三个字时,楚云锡还特别腻歪地朝许轻禛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故意刺激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无一不在表明他比他们更了解许轻禛的这个事实。
许轻禛也被他的这个举动恶心到了,不过面上还是一片冷淡,语气中不乏敷衍:“慢走不送。”
陈安燃和顾厌看到楚云锡的动作的同时传来楚云锡的话,拳头都硬了,要不是顾虑到许轻禛在场以及楚云锡的身份,他们早就冲了上去,即使不能把楚云锡打死,也要让他脱一层皮,谁叫楚云锡挑衅都挑衅到家门口了。
好在许轻禛接下来的反应着实大快人心,在楚云锡将要从窗口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响起许轻禛的声音:“三殿下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可能有缘。”
声音散漫、轻蔑。
是对楚云锡赤/裸/裸的轻视。
楚云锡顺着窗户往下爬的脚差点就要踩空了,离成为赤凛城的一具尸体只有一步之遥,嘴硬辩解道:“没准呢?缘分这事儿谁说得准啊?你说是吧?”然后继续呼哧呼哧往下爬,像是故意回避似的一溜烟没了踪迹。
眼见着楚云锡离去后,陈安燃和顾厌都急冲冲大步上前走到许轻禛的面前,因为顾厌本身站的位置就比陈安燃近,所以自然也比陈安燃快一步走到许轻禛面前,焦急地询问:“你……刚才有受伤吗?”
刚刚恢复人类形态的许轻禛看着他们大致相同的担忧的眼神,感到好笑,能让他受伤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出生吧?
“受伤?受伤的人不是我,是他和陈师兄。”许轻禛轻笑一声,话语里的“他”指的显然是楚云锡,说着说着,若有所指地看向陈安燃,“需要帮忙吗?”
陈安燃还想着刚才看见的许轻禛身后有九个大尾巴的画面,那画面……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没意识到许轻禛说的人是他,直到许轻禛重新说了一遍,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他,迟疑地看向他,眼神中透着期待:“真的可以吗?师……师弟,你真的……不是骗我?”

第124章
许轻禛看到陈安燃这幅格外震惊的模样,戏谑地挑了挑眉,说话的嗓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不像是好心好意真想给陈安燃上药,倒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不信?那师兄自己好自为之吧。
即使师兄受到的都不是致命伤,流了这么多血……也很难存活下来。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宗主得知师兄的死讯会作何感想?
不过师兄你放心,我会好好把你的尸体护送回宗门的。”
说着,他还真情实感地抽了抽鼻子,硬生生憋出两滴眼泪。
被许轻禛着实戏耍一番的陈安燃怔愣了,眼巴巴注视着许轻禛,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旁边的顾厌暗自憋笑,表面上却装出冷酷严肃的模样。
陈安燃果真是个蠢货,不过蠢货有蠢货的好处,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美滋滋答应许轻禛让他帮忙疗伤,到时候干瞪眼的就是顾厌了,想哭都哭不出。
这样的蠢货,想也知道许轻禛怎么可能会喜欢呢?也配当他顾厌的情敌?只配当个提鞋的仆人罢了,如果陈安燃早点跪下来求饶的话,或许顾厌还可以让他当许轻禛身边的一个通房。
明明顾厌自己和许轻禛的八字都还没一撇,他就先做起了春秋大梦,隐隐以正宫自居。
要是让许轻禛知道,准会讥讽回敬:你又和陈安燃有什么区别?都是做梦,还分出高低了?不会真有人以为身世背景分高低,然后人也是分高低的吧?
“那倒不用……师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陈安燃回过神后,连忙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带着讨好,朝许轻禛挤眉弄眼,暗示意味很强,“师弟你还是帮我一下吧?你也不想师兄我死后冤魂难散,日日夜夜来找你吧?”
听到陈安燃主动要求许轻禛帮他疗伤,心情最阴沉的莫过于顾厌以及——那只装睡的狐狸商玄。
商玄可以说是自从来到客栈后就一直在这里,从没出去过,对许轻禛身边的这几个男人看得可谓是清清楚楚,从同门到天剑宗再到千机阁……甚至是人族皇室,都与他的殿下有千丝万缕关系。
一想到这些,商玄的内心就感到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揪住,足以让他疼痛到死去,却不让他死,而是饱受煎熬地看着心上人与别的男人“调情”。
虽然九尾狐一族的风评不好,都说是祸国殃民、浪荡不羁之徒,但商玄知道,他们狐狸其实是最深情的动物,一生只会爱一人,如果爱人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九尾狐便会随着这颗死去的真心一起死去。
更何况,商玄还是只清心寡欲几千年的处男狐狸,第一次动心的对象是他必须效忠的殿下已经很让他难过了,看到心上人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的心自然不好受,所以才会有痛不欲生、几度快要魂归故里的感觉。
怎么办?该骂殿下水性杨花、行迹放荡吗?可他有什么资格呢?他不过是殿下的臣子,殿下正值大好年华,追求者多不是很正常吗?如果他过于干涉殿下的私生活,只会自讨苦吃、再被殿下厌弃罢了。
尽管商玄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给自己打预防针,但他还是……好难过,难过得忍不住卷起毛茸茸的尾巴覆盖住自己的脑袋,掩饰自己濒临崩溃时才敢发出的低声的呜咽。
当然,许轻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还在琢磨着怎么玩弄眼前的这些人呢。
“师兄之前就已经付过钱,我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许轻禛是盘腿坐的姿势,右腿突兀地曲起来,像个闲散王爷似的,忽而朝陈安燃神秘一笑,主动倾身探出头,朝他勾了勾手指,“师兄想要痊愈的话,可能需要师兄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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