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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和他的病美人(遥屹之)


岑风倦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心想,我果然还是穿越了。
这穿越的是哪个时间线?
这个时间点的邬凌还没认出自己,而之前时间线的乖巧小徒弟不会做饭。
这么看来,怎么感觉自己不是穿越时间,而是来到了平行时空呢。
岑风倦刚缓过起床气的大脑终于转过弯,他猛然拉开门:“你叫我什么?”
小院那株桃树下,邬凌红眸中带着温柔亲昵的光:“师尊,弟子认出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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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风倦看到自己覆在门沿的指尖在轻颤。
突如其来的欣喜击中了他,让他竟一时有些无措,他将手指拢回袖中,却没克制住自己的眸光骤然明亮。
“邬凌。”岑风倦唤了一声,眉眼清浅带笑。
他做了个深呼吸,勉强维持住心态平稳,走出了房间。
院中邬凌已经摆好了碗筷,他快步走到岑风倦身边,迎上了自家师尊。
随即不带一丝滞涩的,自然而然地将手掌覆在岑风倦肩上。
岑风倦怔了怔,向邬凌投去个不解的眼神。
邬凌认真道:“师尊没休息好,那便是我的不是,弟子当认真服侍师尊。”
岑风倦昨夜被梦魇折磨得整夜没能安睡,此刻肩背都酸痛,他不愿显露自身的病弱,尽力遮掩着,却没想到仍被邬凌看出来了。
只是邬凌这句服侍,却把岑天尊说得心头有些窘迫。
邬凌看着岑风倦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红,也不多言,沉默地帮岑风倦按摩放松。
这确实是他的错,邬凌想。
毕竟前一天他陪伴在岑风倦身旁时,岑风倦就休息得很不错。
那如今岑风倦没能休息好,自然是他昨夜事务繁多,没能陪在师尊身边的缘故。
邬凌这般想着,不禁微微扬唇。
他感受着岑风倦僵硬的肩背逐渐放松,停下自己的动作,带着师尊到小院中落座。
他看着岑风倦坐下,自己却仍站着,侍立在岑风倦身旁,承认错误般垂头闷声道:“其实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岑风倦显然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抿着唇,眼睫轻轻颤了颤。
邬凌却像是生怕师尊听不明白,还会误解自己般,继续道:“只是魔神一直反噬,搅得我神智混乱。”
说话时,邬凌的眼睫垂落,鸦羽般的长睫遮住投向他眼底的光,让那双眼眸色泽更深,不再是杀意翻滚的妖异血红,仿佛恢复了岑风倦记忆中纯净的墨色。
这一瞬,邬凌抛弃了所有戾气和尖锐,像是变回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
岑风倦握着玉筷的手用力到指节微白,只觉得心中钝痛:“师尊不怨你。”
邬凌看到他的反应,神情柔软了些,眼中却泛起一抹笑意。
果然,师尊对自己总是心软的。
他对这波卖惨的效果甚是满意。
邬凌让自己露出欣喜神色,贴着岑风倦的位置落座,积极地布起了菜。
一顿早饭,气氛恍如回到了六年前。
想到邬凌已经认出了自己,岑风倦松了口气之余,也缓过了心中的惊喜和心疼。
他将目光落向面前餐桌,夹起个兔子模样的小包子,盯着白白胖胖的白兔多看了几眼。
将小兔包放入口中,尝到带着奶香的清甜蔓延在舌尖后,岑风倦餮足地眯起了眼。
他惊奇地看邬凌:“你何时学会做这些了?”
邬凌以手支脸,并不在意这桌美食,只专注地看着岑风倦:“在月牙楼学的,这几年为了研究菜谱常去月牙楼,一来二去的,自己便也学到了不少。”
他带着笑意:“师尊若喜欢吃,弟子以后便顿顿做给您吃,还保证不会重样。”
岑风倦忙摆手,这倒不必,他还没有把自家徒弟当厨娘使的意思。
用餐之余,两人仍在交谈。
阔别六年,他们有太多的话想说,最终先提起的却是这几日发生的事。
岑风倦回归小世界才几天,每一日却都精彩纷呈,只是邬凌看着师尊,眼含关切,道了句:“我不想让岳掌门的人的死活影响了师尊用餐的兴致。”
岑风倦已经决定要一力破万法,对很多事也不必急于探查,便同意了小徒弟的话。
于是谈论话题就被限定在二人之间。
岑风倦想起什么,好奇开口:“昨日你问起我们相遇时我说的第一句话,所以当时我具体说了什么?”
邬凌眼中闪过回忆的光,道:“你问我,可愿和你一起走。”
其实这并非第一句话,可他们的命运由此相逢,邬凌如今最在意的正是这句话。
岑风倦默然一瞬。
昨日邬凌没认出自己,自己也没记清当年说过什么,似乎还能扯平,但如今邬凌已经认出自己,还清楚地说出了这些自己记不清的事,岑天尊就难免……
……有些不好意思。
岑风倦道:“那昨日我答不出来,你怎么反而笑了?”
邬凌神色悠然:“其实曾有假冒者答出来过这些问题。”
魔神曾带着分魂找到岳掌门,分魂记忆中的这段初见,自然曾被无数假冒者反复钻研。
岑风倦也知道这件事,此时暗自磨牙,一时不知是该无奈自己反倒没记住,还是该气恼假冒者的行径。
邬凌却道:“可我想听到的不是正确,而是鲜活,我需要的不是对过去的精准记忆,而是想和师尊有个未来。”
邬凌眸光认真地看向岑风倦,此刻,就连他那刻偏执的心都高悬。
他道:“师尊,我仍愿意和你一起走。”
邬凌知道岑风倦不属于这个小世界,邬凌也不甘于他和岑风倦的关系只止于这方世界。
他想和岑风倦一起走。
当初,游荡在邬野的孤魂野鬼愿意追随岑风倦,他因此得到了一个家。
如今,小世界的天道之子邬凌仍愿意追随岑风倦,抛弃这里的一切随师尊一同离开。
他恳求着岑风倦的许可。
可在他祈盼的目光中,岑风倦却近乎狼狈地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沉默着没有回应。
邬凌眸光黯了黯,果然,岑风倦还是不肯带上他。
但在岑风倦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色却并不意外,眼神仍势在必得。
邬凌知道,自己会成功的。
为了能够追随岑风倦,他布局了六年,如今不过是一次随口试探,远非结局。
所以他没有再多纠缠,只轻笑着主动扯开了话题:“用过餐后,我们就该去药宗了。”
岑风倦的神情变得肃然。
他当然记得,昨日邬凌抽出了两位药宗门人的魂魄说要审问,他问道:“审出来了?”
邬凌颔首,他挥手召出司南的幻影,星芒闪现,在白昼中依然璀璨夺目,邬凌对被他召出来的药宗门人残魂道:“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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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残魂的神色木讷,语调呆板,先是说了岳掌门与药宗对殿宗请神的谋划,与岑风倦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
随即残魂又道:“这次负责监视殿宗的药宗门人,均为宗门的内门亲传弟子。”
岑风倦不禁凝眸。
药宗作为大宗,内门亲传弟子的实力基本都不逊于殿宗的掌门,难怪殿宗当初认为自己逃不脱监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请神。
可派出如此多亲传弟子只为监视,却着实小题大做,背后恐怕还有秘密。
果然,残魂继续道:“药宗之内要有大事发生,掌门说,岳掌门要动用梦石,留在门内的弟子都凶多吉少,为让我等保命,才命我们出来监视殿宗门人的行踪。”
只是没想到遇到了邬凌,命依旧没能保住。
岑风倦的眉头蹙起,陷入思索。
他对残魂所说的梦石有印象。
梦石最初是这方世界一种用于储存记忆的石头,使用者将记忆存储进去后,旁人接触梦石时只要掌握方法,就能如置身梦境般,身临其境地看到被存储的记忆。
但后来,有修者发觉可以用存储在梦石中的记忆凝成幻境,困住查看记忆的人,将对方的意识生生在梦石中磨杀。
几百年前,又有邪修对梦石做出改进,让梦石可以受他控制地将幻境外放,邪修曾利用手中梦石,杀死许多被其幻境困住的修者。
至此,梦石沦为了小世界的禁物,后来所有梦石都被收集到药宗,统一管理。
但岑风倦能够猜到,药宗一定会继续研究梦石的用法,而梦石外放幻境的杀人方式,确实称得上是防不胜防。
岑风倦很清楚,如今岳掌门动用梦石,所针对的必然是邬凌和自己。
只是他们究竟要用梦石做什么,才会让药宗的弟子都凶多吉少?
岑风倦思索着,眼眸突然一冷,他想起了殿宗请神时的活人祭仪式。
岑风倦心中思绪飞转,已经有了决定,对邬凌利落道:“走吧,去药宗。”
岳掌门已经布好了局,那便见招拆招吧,岑风倦想,正好他也有一笔账要同岳掌门算。
御剑刚到药宗,岑风倦就察觉了异常。
药宗的护山大阵已经开启,阵法之下却安静得异常,岑风倦感知不到修者活动的踪迹。
岑风倦沉吟道:“先破阵。”
话音落下,折扇已经被他握在掌中,邬凌却拦住了他道:“师尊,我来吧。”
邬凌抬起手,那方常被他召出幻影的司南第一次浮现出了实体,悬浮在他掌心之上。
司南迸射出星光,仿佛满天星辰被邬凌握在掌中,闪烁的光芒勾勒出微缩的银河。
邬凌袖摆一拂,星辰便向身下的护山大阵散落,星光为他照耀出阵中的情况。
邬凌感知到星光带来的信息,面色微沉地开口:“宗门内并无活人。”
他看向岑风倦:“只有数百道生魂被磨灭的痕迹,逝者生前的修为都不高,应该都是药宗的弟子。”
正如残魂所说,留在药宗的弟子们果然死了。
邬凌嗓音微冷:“他们是作为祭品死的。”
果然是活人祭!
那么岳掌门究竟是要用梦石做什么,才不惜以几百位修者的生魂作为活人祭的祭品?
岑风倦看着脚下的药宗,意识到岳掌门这局棋布置得足够大。
以至于让人觉得如同被毒蛇盯上般,感到阴冷与危险。
探明情况后,邬凌继续破阵,他红眸微眯,再度挥袖,司南自他掌心升至半空,方才落向药宗护山大阵的星辰光芒陡然璀璨夺目。
绚烂的银河仿佛释放出山海般的巨压,药宗半透明的护山大阵生生被压出了裂痕。
随即整个药宗开始剧烈震荡,地面龟裂开道道裂隙,隐约能透过裂隙看到点点荧光。
然后护山大阵再难支撑,终于碎裂!
灵力构成的防护罩崩裂的那一刻,千万道荧光自地面的裂隙钻出,而药宗陷入前所未有的震荡,当荧光向上汇入邬凌的星海时,药宗本应坚不可摧的大殿在巨响中轰然倾倒。
星光与荧光照亮了药宗大殿的废墟,岑风倦看向邬凌的眼神带着愕然。
这动静远不止是冲破护山大阵,邬凌竟直接剥夺了药宗底下的灵脉!
在这方小世界,灵脉是宗门的根基,邬凌如今等于直接摧毁了药宗的立身之本。
显然,邬凌也意识到了药宗内有陷阱,而既然敢用陷阱埋伏邬凌,就要承担他的反击。
药宗为了设置这个陷阱已经牺牲了几百位弟子,如今再失去宗门的灵脉,只怕那些布置陷阱后早已撤离的长老此刻都要追悔莫及。
岑风倦心中惊叹,看来哪怕在暂时压制住魔神的反噬,能认出自己之后,如今的邬凌行事的狂悖仍未减分毫。
但岑风倦并不准备阻拦。
毕竟岑天尊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从来都是爱恨直接,有仇必报。
甚至可以说,在这一点上,如今的邬凌反倒比当初乖巧的小徒弟更符合岑风倦喜好。
岑风倦也注意到,邬凌对法则之力不是刚开始钻研,而已经有了很深的成就。
法则之力是小世界赖以存在的本源力量,唯有实力冲破小世界的极限,又对小世界了解到极致,才能意识到法则之力的存在。
而修行法则之力更困难,即使是旁观者清的快穿专员,能修行成功的也凤毛麟角,邬凌作为小世界原住民,竟然能意识到法则之力的存在,还修行到可以剥离灵脉的程度。
岑风倦忍不住惊叹邬凌的惊人天赋。
随着护山大阵碎裂,灵脉也被剥夺,药宗再无力阻挡他人进入。
邬凌转过头,对岑风倦轻笑道:“师尊,现在可以进去了。”
岑风倦想,药宗的人此刻恐怕正震撼于邬凌的脑回路。
看到有扇门挡住自己的路,正常人的想法是开门,更暴力些的想法是把门砸开。
而邬凌独辟蹊径,他直接把门、门后的屋子和门赖以存在的路全砸了。
然后笑眯眯地说一句:“可以进去了。”
岑风倦落入药宗之中,他看到破碎的护山大阵下,药宗原本是三步一陷阱,五步一杀机,但此刻,这些费尽心力的布置却从根源上被废除,然后清楚明了地摊开在他面前。
简直让人忍不住怜爱设下陷阱的人在其中耗费的诸多心血。
绕过一地残骸与废墟,岑风倦和邬凌走到了药宗最深处,两人的神色终于肃然。
他们看到了药宗的梦石。
普通的梦石仅有成人拳头大小,眼前却是道千万块梦石拼接成的,足有几丈高几十丈长的嶙峋石壁,石壁的一角刻着两个字:
岑风倦能感觉到,有阴森的鬼气和生灵之力穿透眼前石壁散发出来。
岑风倦正色看向眼前梦界,向其中探入了些许修为,他仿佛听到有百鬼哀歌,声声凄厉,那些鬼从修为上看,正是死去的几百位药宗弟子的生魂。
岑风倦的修为继续深入,随即眉头紧蹙。
他知道岳掌门究竟在梦石中布置了什么了。
在凄怆哀歌的百鬼之后,在阴气森森的鬼气之下,是十万被纳入梦界中的生灵神魂!
岑风倦咬牙怒道:“畜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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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雾气突然自梦界石壁席卷而来。
岑风倦收回自己用于探查的修为,只来得及向邬凌投去个万事小心的眼神,就被白雾笼罩。
浓重的雾气遮蔽了他的视线,雾中道道阴寒的鬼影与他穿身而过,不属于人间的森冷撞上他脆弱的肺腑,让他嘴唇都失了血色。
岑风倦阖眸,竭力调息,却听见亡魂的号哭响起在耳畔。
这是死在活人祭中的药宗弟子们的号哭。
过了片刻,哭声渐渐弱了,耳边却又响起无数重叠的呢喃,像是有千万人在对他耳语,每一道嗓音都茫然无助。
岑风倦知道,这是那些生灵神魂的声音。
岳掌门抽离了十万生灵的神魂,将他们封入梦界。
这些神魂的肉身此时还未死去,神魂却难以归体,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好围在岑风倦耳边,倾诉疑惑。
岑风倦听着他们迷茫的嗓音,紧迫感已经袭上心头。
这些神魂的主人虽还未死,但如果神魂长期离体,这些人仍必死无疑。
想要救这些神魂,就必须深入梦界,这其实是岳掌门为了让他步入陷阱所设下的诱饵。
更让岑风倦愤怒的是,即使他竭力救出这些神魂,曾被强行抽离魂魄的巨大损伤依旧会让这些人寿命大损,甚至命不久矣。
岳掌门这是在用十万人的命来布他的局!
如此逆天而行,违背了小世界的天道,本应受到天道惩罚。
但岳掌门又活祭了药宗几百位弟子,用几百位修者魂魄的鬼气,遮掩了十万生魂被封入梦界的痕迹,骗过了天道的观察。
如此一来,岳掌门竟是毫发无损,就设下了如此狠毒阴损的布置。
而那十万神魂和几百药宗修者,仿佛都不过是他棋局中无关紧要的棋子。
岑风倦在感知到梦界中生灵之气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这一切,所以他心底才泛起愤怒与厌恶,以至于几乎想要作呕。
岑风倦死死攥住手中折扇,在掠过几百道鬼魂之后,在十万神魂之后,是梦界的核心。
而他已经被卷入此处。
耳边所有声响突然间归于沉寂,侵入脏腑的阴寒也消失无踪。
白雾消散了。
岑风倦抬眼,看到自己恍如置身一处凡俗的村落,邬凌不在自己身边,应当是被白雾带到了梦界中的其他位置。
岑风倦听到一声拖长尾音的呼喊:“药宗仙人,慈悲为怀,赐尔仙缘……”
“还不……拜谢?”
这嗓音高亢,耀武扬威,可岑风倦听到却只是冷笑,也不知药宗从何处找来的此人,听着倒像是凡俗王朝的阉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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