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世界崩溃后,鬼怪邪祟失去束缚四散而逃。
“他们藏在人的‘心门’之内,以人类的痛苦绝望为食。”
整个世界沦陷在恐惧和混乱之中。
当初无限世界的玩家们由此有了新的身份——清理师。
而宿珩刚大学毕业,长相清透漂亮,但气质阴郁,天生拥有吸引邪祟的能力,与生俱来的万人迷属性引来了无数鬼怪觊觎。
在某天,他突然被拉入门内。
出来后,宿珩成了第一位非玩家转换成的初级清理师。
作为无限世界里威名赫赫的凶神,肖靳言是唯一一位有着“渎神者”称号的SSS级清理师,死在他手里的鬼怪不计其数。
但没人知道,他的心中其实藏着一只恶鬼。
这只恶鬼紧闭着眼坐在囚牢内,四肢和尾巴被黑色的铁链牢牢捆缚,他的身周弥漫着代表着绝望、病态和死亡的黑雾。
但自从那个少年出现后,囚牢内的恶鬼突然睁了眼,赤红的瞳孔深不见底。
某天,宿珩不小心闯进了肖靳言的心门。
门内,头上长着两只狰狞黑角的恶鬼已经挣脱了囚牢,用铁链将宿珩的四肢牢牢捆住,正把他压在地上亲得面红耳赤。
宿珩大惊:这就是你心中最绝望的画面?!
肖靳言坦然:不,这是我最期待的画面。
1、打怪升级,架空虚构。
2、HE。
内容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都市异闻 轻松
主角视角:宿珩 互动:肖靳言 配角:下一本:和非人类反派网恋的我好累
一句话简介:我漂亮但不废物
立意:惩奸除恶
第三次核对手机账单时,矿泉水瓶仍卡在贩卖机里纹丝不动。
天色渐晚,暮色像一张巨大的黑布,笼罩着旁边那栋老旧的筒子楼。
宿珩下意识摸了摸喉结——那里总像缠着条看不见的丝线,勒得他喘不过气。
或许真正让他喘不过气的,是最近日益增多的人口失踪案……单是京大,就有好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宿珩平时不怎么出学校,但今天是他给学生上家教的日子,好在路途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回去。
结束授课回校的途中,他突然喉咙干得发紧,只想快点买瓶水回宿舍。
面前的贩卖机看起来有年份了,玻璃屏蒙着一层薄灰,将矿泉水瓶映得有些失真。
现在……这该死的水,卡住了。
宿珩皱眉,又拍了拍出货口,冰冷的铁皮纹丝不动。
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余光里有个瘦弱的身影匆匆掠过。
那是个瘦得惊人的男人。
灰扑扑的毛衣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手腕骨节尖锐得像是随时会刺破皮肤,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挂着两轮浓重的青黑,活像具行走的干尸。
低着头快步从宿珩身边掠过时,男人的毛衣掀起一阵带着霉味的风,径直钻进了鼻腔。
宿珩皱了皱鼻子,视线不自觉地瞥向那个背影,目送他行色匆匆地钻进旁边筒子楼黢黑的门洞。
他全然没注意到,在男人经过贩卖机的瞬间,玻璃屏后的二维码扭曲了一瞬,但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滴——支付成功。”
清脆的支付提示音突然响起。
宿珩疑惑地看向手机,明明早就支付成功的界面上,莫名显示着“支付成功”的猩红□□面。
不对……这颜色?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骤然一黑。
回过神时,筒子楼的阴影已经将他完全笼罩。
宿珩看了眼脚下踩着的地面,正好是在一条开裂的水泥地上。
他明明还站在贩卖机前,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楼门口?
更诡异的是,原本昏黑的天色竟然重新亮了起来,像是灰蒙蒙的阴天。
手机屏幕上的猩红界面此时已消失不见,信号栏空空如也,连日期都成了乱码,只有“17:27”这几个代表时间的数字勉强能用。
以这栋筒子楼为中心,四周所有的事物全浸没在了雾霾一样的灰雾中,这栋楼像是被遗忘在大海深处的孤岛。
换句话说——宿珩现在哪里都去不了,除了眼前的筒子楼。
好消息是自己终于不渴了。
“麻烦……”
宿珩轻叹了声,抬腿迈进窄仄的门洞,刚一进门,就有一股霉味袭入鼻腔,让他冷不防想起那个干瘦的男人。
“又一个倒霉蛋。”
低沉的男声从侧面传来,带着几分倦意。
宿珩转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倚在斑驳的墙边。
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锋利的下颌线隐在竖起的衣领后,只露出一双黑沉的眼睛,他抱着手臂的姿势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场。
不过他似乎在这里等得有点困了,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宿珩不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却注意到除了黑衣青年外,一楼还有另外三人。
墙角的位置蹲着个穿校服的高中生。他戴着眼镜,把书包当屁垫,用膝盖当桌子,正埋头在一张卷子上写写画画。
被不可名状的超自然现象拉到这破地方,居然还有心情写卷子,这种学习精神实属感人。
除高中生外,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大,穿着健身背心,一身肌肉虬结,看样子是个健身教练;女生扎着马尾,神色不太自然地紧攥着帆布包的肩带。
看到宿珩进门,健身教练急忙迎了过来,开口就是:“兄弟,怎么称呼?”
“宿珩。”
健身教练:“你也是在旁边的贩卖机上买水,然后眼一黑就到这里的吗?”
“嗯。”
健身教练:“你手机还能用吗?”
宿珩摇头:“没信号。”
健身教练看着眼前漂亮到有点孱弱的年轻人,顿感天都塌了。
“天杀的,出也出不去,上也上不了,什么时候能来个大佬,救救我们啊……”
从他崩溃的表情中,宿珩知道,这是把他当成同病相怜的倒霉蛋了。
林晓鹿被他的情绪感染,开口时嗓音都在发抖,“已经五个人了……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说话间,她下意识望向倚在墙上的黑衣青年。
大家刚进来时自我介绍过,黑衣青年自称“肖靳言”,他是最早进来的人,话最少,也是所有人中情绪最稳定的。
在墙角蹲着写作业的高中生叫楚文武,高一学生,他不是不怕,自己不久前悄悄去看过,那小孩连“cos30°”是多少都写错了……
黑衣青年终于站直了身体,冲锋衣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随手拍了拍衣服沾上的灰,说:“人已经齐了。”
“你说齐就齐了?”
健身教练还没从崩溃中缓过神来,忽见黑衣青年指了指他身后那部老旧的电梯,原本灰暗的按钮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红光。
“我靠!电梯能动了!”
健身教练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得吓了宿珩一跳,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梯前,用力拍着上行按钮。
林晓鹿紧张地凑过去,问:“陈奇大哥,真的要上去吗?”
陈奇头也不回:“那不然呢,干站在这儿等死吗?”
女生嗫嚅着不再说话了。
“叮——“
电梯突然发出的提示音打断了对话,脏污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昏暗的空间。
轿厢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最触目惊心的是一道几乎贯穿整个侧壁,像是斧头留下的深深砍痕。
陈奇当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连退数步。
林晓鹿:“还、还进去吗?”
电梯里的灯光是死气沉沉的白,被利器砍卷的金属边像刀一样锋利,陈奇白着张脸,拼命摇头。
一声低哂蓦地从身后传来,黑衣青年突然走向电梯,伸手按住向上的按钮,接着第一个迈了进去。
坚硬的鞋跟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肖靳言扫了眼剩余四人:“还有人要上去吗?”
陈奇还在犹豫。
但最晚进来的那个叫宿珩的年轻人却想都没想,擦着他的肩膀,第二个走进了电梯,面容冷淡地和黑衣青年并肩站在了一起。
肖靳言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却换来对方更加冷漠的回视,像是蒙着雾的深潭。
挺有趣……肖靳言不动声色地耸了耸眉。
紧随着宿珩进电梯的是收拾好作业的高中生,其次是视死如归的林晓鹿。
四个人站在电梯内看着他,陈奇面子上过不去,但更怕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于是悻悻地挤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闭合,将五人困在狭小的金属空间内。
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从轿厢的裂缝中飘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电梯井深处腐烂了很久。
宿珩皱着鼻子,盯着楼层按钮——
本该显示25层的面板上,只有8、19、24三个数字亮着微绿的光,其余数字全部熄灭,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了一般,按都按不了。
“先按8楼。”肖靳言开口。
离得最近的楚文武伸手按下按钮,电梯发出老旧的齿轮转动声,缓缓上升。
宿珩皱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上去之后,怎么下来?”
空气一滞。
众人面面相觑,楚文武挠了挠头:“走楼梯?”
话刚出口,他就愣住了——
这栋筒子楼根本没有楼梯间,进来的时候,陈奇他们早就将一楼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这部电梯,什么都没有。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慢,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叮”的一声停在八楼。
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灯光昏黄,两边墙壁石灰剥落,露出泛黄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某种隐约的腐臭。
他们没急着踏出去,楚文武试探性地按了按“1F”按钮,果然毫无反应。
“看来只能往前走了。”
肖靳言率先迈出电梯,鞋底踩在脏兮兮的地砖上,脚感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走廊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拍球声。
“砰——砰——砰——”
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某种诡异的倒计时。
众人循声走去,拐角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对着墙壁机械地拍着皮球。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条纹睡衣,袖口和裤脚都短了一截,露出瘦削的手腕和脚踝,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每一次皮球砸在墙上,都会震落一小片墙灰。
林晓鹿是小学教师,和小孩打的交道最多,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小朋友……这是哪里?”
小男孩停下动作,缓缓转过头。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挂着青黑的阴影,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他盯着林小鹿,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这是爸爸家啊。”
“爸爸家?”林晓鹿一愣,“除了爸爸家,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男孩抱着皮球,头摇得像拨浪鼓。
林晓鹿还想再问什么,小男孩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他的表情骤然惊恐,声音发抖:“爸爸回来了!”
他一把抓起皮球,飞快地钻进旁边的802室,门“砰”地摔上。
下一秒,走廊深处传来轰隆的震动声,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从那里奔过来。
“什么声音?!”
陈奇低声咒骂,肌肉绷紧。
一个满身酒气和腐臭味的邋遢男人踉跄着跑出来。
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手里拎着一把剁骨刀,脸上横亘着几道狰狞的疤痕。
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男人不耐烦地吼道:“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众人纷纷让路。
男人跌跌撞撞地冲向802室,剁骨刀重重砍在门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小兔崽子,不好好写作业在外面玩?快给老子开门!”
透过被他劈砍得纷飞木屑,宿珩却突然感到一阵极冷的恶意。
他看到,男人那双浑浊的眼,正借着剔骨刀的反光,偷偷窥伺着他。
那道饱含恶意的视线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宿珩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
万幸的是,男人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在门锁上,剁骨刀一次次劈砍,木屑纷飞,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咒骂。
终于,“哐啷”一声巨响,脆弱的门锁彻底报废,男人踹开门,带着一身酒气和戾气闯了进去。
“小兔崽子!你敢不给老子开门?!”
门被用力摔上,隔绝了屋内的咆哮和可能接踵而至的暴力,却隔不断那股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的阴冷。
宿珩微微蹙眉,指尖丢失的温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层楼像一块吸满了负面情绪的海绵。
绝望、痛苦、怨恨……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无声地压迫着神经,让他胸口发闷,心跳也有些不规律。
这感觉远比单纯的恐惧更让人不适,像是灵魂深处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这地方不正常……
旁边,肖靳言一直若有若无地注意着宿珩。
和其他三个人相比,这个长相好看但气质冷淡的年轻人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最初的些微惊讶,其余时候表现得过于镇定了,甚至在那拎着剔骨刀的诡异男人出现时,也只是皱了下眉。
但此刻,他却看到宿珩脸色似乎白了几分,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些许。
那双总是蒙着一层冷淡雾气的眼睛里,难得地显露出一丝极力压抑的烦躁和……痛苦?
肖靳言目光微闪,却没有作声,只是将这份观察悄然记下。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晓鹿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那个小孩……”
“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你没看到他拿着刀吗?”
陈奇烦躁地打断她,视线在走廊两端逡巡。
“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找找有没有别的出口吧?”
他说着,率先朝走廊深处走去,开始检查两旁的房门。
这些门都和802一样,是老旧的木门,刷着斑驳的黄漆,几乎全都紧闭着,门牌号模糊不清。
楚文武推了推眼镜,也跟着行动起来,他挨个去拧门把手,无一例外,全都纹丝不动。
林晓鹿犹豫了一下,也小步跟在陈奇后面。
宿珩并没有动。
他的目光落回了802室对面那片墙壁,就是小男孩之前拍球的地方。
昏暗的光线下,墙皮剥落得更厉害,露出的水泥底子上,隐约有些杂乱的线条。
他走近几步,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仔细辨认着。
那似乎是一副涂鸦,用黑色或深色的东西画上去的,线条稚嫩而扭曲。
大部分已经被后来的污渍和脱落的墙皮破坏,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的轮廓。
宿珩盯着那片模糊的痕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刚才那单调、固执的拍球声。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像是某种绝望的重复。
结合小男孩苍白的脸,惊恐的眼神,以及那个充满暴戾气息的“爸爸”……
宿珩心中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关于痛苦和禁锢的故事雏形。
这涂鸦,也许不仅仅是随手乱画。
“画的是什么?”
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宿珩甚至没察觉到身后何时多了个人。
他侧过头,肖靳言不知何时站到了他旁边,正同样审视着墙上的涂鸦,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衬得下颌线条愈发硬朗。
宿珩收回视线,淡淡地反问:“你觉得是什么?”
肖靳言似乎对他的反问并不意外,反而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伸手指了指墙上最清晰的一块残迹,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旁边连着几条不规则的直线。
“有点像……”
肖靳言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像是刻意引导,“……一个轮子掉了,被踩扁了的玩具车?”
玩具车?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插进了宿珩脑海中那把被卡住一半的锁里。
咔哒一声轻响。
某些原本模糊的猜测瞬间清晰起来。
拍球的节奏,墙上的涂鸦,孩子的恐惧……
它们似乎都指向了某个被暴力摧毁的、小小的、或许曾经承载了快乐的东西。
这难道会是线索吗?
宿珩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他没再看那涂鸦,也没回应肖靳言的话,转身就朝走廊另一头走去,似乎打算去和其他人汇合。
肖靳言挑了挑眉,并不介意他的沉默,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隔着三步左右的距离。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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