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娇笑:“不正经!公子要甜的,吃颗蜜果不就行了?”
“本公子不要蜜果,就要你……唔……”
眼看那两人粘到一起,互相扯衣裳,池韫瞪大了眼。
这些公子哥,都这么直接的吗?就这么开始了?
外头那两人,真就这么开始了,亲着亲着,滚到床榻上去,纱帐晃动,一件件衣裳甩到外头来。
看着看着,眼前忽然一黑,却是楼晏伸手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
楼晏既尴尬又无奈。
他身高腿长,在柜子里无处伸展,只能和她叠在一起。
两人呼吸相闻,近在咫尺,还看到这种场面,实在太窘迫……
偏偏池韫睁着眼睛,又震惊又好奇的样子,仿佛要看着他们办事。
这叫他怎么泰然处之?
池韫不满,想把他的手抓下来。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事,不看个究竟岂不可惜?
她一个闺阁千金,平时连出格一点的画册都没得看,机会难得啊!
“别动。”楼晏只能小声警告,“等下被人发现了。”
池韫转向他的所在,也小声地回:“不给我看,你自己倒看,吃独食不厚道。”
楼晏想掐死她,这脑袋瓜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这是吃独食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但他只能安抚:“我也不看。”
池韫怀疑:“真的?”
“真的。”他再看是怕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吗?
“那你别捂着我,我不看就是。”
楼晏慢慢松了手。
池韫见他果真没往那边瞧,便也信守承诺,靠着柜板不动了。
外面哼哼叽叽,声音不堪入耳。
池韫寻思,根本没有话本里写的那么诗意啊!到底是这两个人太粗俗,还是自己被话本误导了?
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楼晏又不让她看,真是抓耳挠腮。
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她伸手拉领口。
为了穿男装,她胸口裹了厚厚的布,闷得很。
“哎,你有没有觉得很热?”池韫闲着无聊,找个话题。
“嗯。”楼晏的声音轻轻的。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好挤。”
“嗯。”
池韫斜眼瞅他:“你只会嗯了吗?”
柜子里只有些许漏进来的灯光,楼晏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想要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池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会吹了凉风发烧了吧?”
“……”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咦,好烫,真发烧了?你别躲啊!小心他们听见。”
外面热火朝天,怎么会注意这边小小的动静。
楼晏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喝:“别动!”
“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按住了。
眼睛再次盖住,压迫感侵袭而来。
池韫感到热气扑面,女子的本能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
楼晏垂目看着,光线从镂空雕花透进来,正好照着她下半边脸。
事先涂淡的唇色,蹭掉了脂粉,露出原本的嫣红来。
看起来很是可口。
池韫等了一会儿,见他还算克制,小心出声:“你冷静一……”
不说还好,一说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后面的话被吞掉,嘴唇有点痛,池韫都晕了,这和上次不一样啊!
但她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楼晏将她抱到身上,心想,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姿势,没那么挤了……
……
舱房里,一场鱼水之欢结束。
公子哥歇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起身穿衣。
“公子……”那花娘缠上去。
“行了,到前头领赏吧。”公子哥推开她,活生生的提裤无情。
花娘极有分寸,立刻收了娇媚作派,恭声:“谢公子。”
两人穿好衣裳,一前一后出去了。
舱房重归寂静。
过了一会儿,角落的柜子突然打开了。
池韫滚了出来,捂着脸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稳下来。
片刻后,楼晏也出来了。
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问:“还好吗?”
好个鬼……
池韫“唔”了一声,没动。
楼晏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走开几步,继续去看隔壁。
池韫趁着这个机会,火速理好衣服。
“萧廉呢?”
“隔壁没人,可能已经走了。”
池韫站起来:“找找。”
“你想先下手?”
池韫磨了磨牙:“他想报复素素。”
楼晏点点头:“那行,我先送你回去。”
两艘画舫隔得有些远了,出了舱房,楼晏吹了声呼哨,那边很快赶了上来。
池韫羡慕:“寒灯真是得力。”
“你想要,我再找个人给你。”
池韫摇头:“算了,义母已经给了我两个暗卫。你的人来得不容易,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楼晏没再说什么,将她送回自家画舫,又在这边探了探,确定萧廉还在船上,才回去了。
长乐池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无数的画舫游船,笙歌不歇。
一艘缀满珠玉的华丽画舫,开得有点快,猛然撞上迎面而来的船只。
萧廉正在喝酒,忽然身子往前一栽,酒液全都洒在了身上。
他大为恼火,喝道:“怎么回事?船都不会开了?”
船上的管事立刻前去交涉,哪想到,对面态度十分傲慢:“是你们船行不稳,看到我们开过来,也没避让。”
这管事是平王府的,哪里受过这等气,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家主人避让!”
对方毫不示弱:“有何不敢?不就是一群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吗?蠹虫而已!”
第230章 打架
两刻钟前。
池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飞快地叩着桌子,思索怎么让萧廉吃个教训。
却听外头传来声音。
“诶,絮儿?是你吗?”
“二公子!”
池韫起身,走到外头。
另一艘游船上,池璋惊喜地看着她:“大……不是,三弟!你也出来玩?”
“二哥。”池韫笑着打了声招呼。
池璋今天和同窗出来游船。
秋闱放榜不久,正是学子们狂欢的时候,今天诗会明日雅集,每天忙得很。
听到她说话,那边船舱里又出来几个人。
“哎,你不就是池二那个……”
“那个三弟!”
差点叫破她身份的少年,曾经和孔蒙一起到朝芳宫摇签,见过池大小姐。
打断他的,则是池璋的好友戴嘉。
戴嘉白了桓峰一眼。
真是没眼色,池大妹妹打扮成这样,明显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啊!
少年们围在船头,你一言我一语。
“池三弟,你一个人吗?”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对啊!瞧你船上冷冷清清的,游船就得人多才好玩。”
“我们在行酒令,你来给我们当令官,怎么样?”
池韫刚想拒绝,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笑道:“不如你们来我这?我租的船太大,正觉得浪费呢!”
少年们一看,他们坐的就是艘普通的游船,十几个人紧巴巴的,池韫那边却是艘大画舫,宽敞明亮,装饰华丽。
池璋知道她有钱,很是心动:“不打扰你吧?”
池韫摆手:“你们说的,游船人多才好玩嘛!”
少年们喜笑颜开,有大画舫坐,干嘛要坐小游船?
于是让船夫靠边停了,换到这边来。
池韫抽空进舱,把楼晏推到后面去,叮嘱:“别让他们看到。”
楼晏蹙眉反问:“我见不得人?”
池韫哄他:“现在不方便,我二哥在呢,你想叫他回去说吗?”
楼晏没说话。
她又道:“何况,萧廉那边,还需要你安排。”
楼晏看着她:“你想出什么法子了?”
池韫笑道:“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对吧?那边一群纨绔,这边一群学子,如果闹起来……”
……
将他们请进前舱,池韫吩咐船家,重新叫一桌酒席,再请几个弹唱的伎人来。
少年们开开心心,听着曲儿,继续行酒令。
那几个知道池韫真实身份的,更是卯足了劲表现,倒比刚才更加热闹。
舱外,寒灯过来请示:“公子?”
楼晏找到平王府的船,扬了扬下巴:“撞上去。”
“是。”
画舫转了个弯,迎面便是萧廉所在的画舫,寒灯假装闪避不及,狠狠撞了上去。
“哎哟!”屋里行酒令的少年们,撞了个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
“翻船了吗?”
“船家!”
平王府的管事过来交涉,寒灯立刻跳上前去,喊道:“是你们船行不稳,看到我们开过来,也没避让。”
果然,那平王府的管事嚣张惯了,立时与他吵起来。
吵闹声传到平王府的画舫上。
公子哥们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
有小厮过来禀报:“有个不长眼的,撞了咱们的船,还叫着让咱们道歉,管事正在理论。”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