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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做你的梦,除了我,谁还能进入这里来。”危辛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也决计不会让自己折在这里。
他站起身,闭目调息,衣袍被风刮得四下翻飞。
......风?
风的方向,和雪的方向并不一致。
他朝有风的地方徐徐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感受到风力逐渐变大,吹走了眼前的薄纱,炽烈到发白的火光扑面而来,袭裹他的全身。
是火就好办了。
危辛扯了扯嘴角,跃入火光中去。
因赤血珠的缘故,他可以说是从小在火堆里摸爬滚打地修炼,几度入魔、涅火、度化修为,世上再无人能比他去更懂得如何控制火了。
云渡身上的冰雪渐渐溶化,打湿了发丝与睫毛,在眨眼的瞬间,他看见危辛披着一身火焰朝他走过来。
靠近后,身上的水珠很快就被烘干了。
“看吧,果然有人来救我。”云渡笑道。
危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火光尽数收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地方其实是你的梦魇吧?”
“不是,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云渡抬头回道。
“也就是我说的机缘。”云渡道。
危辛想到他方才说的等人相救,奇道:“难怪你不想走,是想在这等人来救你?”
“是。”
“你明知这里是幻境,也要等他来?”
“是。”
宁愿在在这被冰雪封冻,也不愿移开半步。
危辛好像找到了他最在意的事,啊不,在意的人。
有在意的东西,就会有弱点。
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他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危辛追问道。
“魔尊大人似乎很关心我的事。”
“话题都进行到这一步了,不问白不问。”危辛贴近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云渡一怔,撩起眼皮,发觉他的瞳孔发生了变化,黑色的瞳仁渐渐转化成异瞳,一红一绿,神识仿佛被这双眼睛摄住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自己去看。”危辛看着双目失神的人,恶劣地笑着闭上眼睛,趁着他修为和意识都最薄弱时,勾出自己的魂魄,进入对方的神识。
“......”
尽管做好了这人不按套路的思想准备,可真看到对方的神识里全是吃吃喝喝的东西,还是颇为无语。
在神识里,不仅能大概摸清这人的修为,还能窥到一些外人见不到的秘辛。
只是强行进入别人最隐秘的神识领域,也会反噬到自身,不仅会削弱功力,稍有不慎,就逃不出来了。
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
危辛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他从来没遇见身上这么多谜题,还一点看不透的人,也是豁出去了。
索性这人也不完全是个酒肉之徒。
越深入越觉得里面是个无底洞,危辛在里面探索许久,始终无法触摸到底。
“魔尊大人。”四周传来云渡的回声,“你擅自闯进我的领地,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那我要如何?”危辛好笑道。
“君子当以礼为先,好歹你先告知我一声嘛。”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危辛嗤笑一声,黑暗中穿梭一阵,终于瞥到的光亮,往身上贴了道符,顺利闯了进去。
刚一落地,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倒在地——有人攻击他。
他二话不说,与对方交上手。
令他诧异的是,这人对他的身手十分熟悉,且修为在他之上,可此人面目模糊,从体型上来看,并非云渡。
“你是何人?”危辛追问道。
对方却好似发了狂,一股劲地向他出招。
擅闯进云渡的神识里,此刻他的功力甚至不足平时的一成,面对此人,毫无招架之力,不出片刻中,已挨了数招,身体开始隐隐作痛。
他甚至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一通乱打,毫无章法可言,压根无法辨认出到底是出自哪个宗门。
危辛狼狈地退出云渡的神识。
云渡睁开眼,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见着他了?”
“他是谁?”危辛擦了下嘴边的血迹,恶狠狠地问。
里面的人不像是云渡凭空幻想出来的人,一定在这世上存在过。
“我也不认识,有缘你自会见到的。”
危辛原地打坐,调息内力。
虽然受了点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确认了云渡的修为,已在清观宗三大长老之上。
单论实力,云渡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可是......他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云渡他......好像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在这里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死他,甚至刚才只要设法不放他出神识领域,说不准他已经被那个面孔模糊的无脸男人给灭了。
可尽管解开了这两个困惑,却又冒出了更多的疑点。
云渡为何要隐藏实力?
为何会在结局的时候来收他的骨灰?
那个无脸男又是谁?和云渡是什么关系?
诸多疑点,都出在云渡身上。
他倏地睁开眼睛,头也不回地向身后扔出一张符纸,贴在了身后血淋淋的人的身上。
“危辛,我要杀了——啊!!”一团火焰将前来偷袭的人烧围住,燃烧着他的发丝与衣服,紧接着是身体。
一股熟肉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云渡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
危辛拍拍手站起来,回头看了被烧得只剩一半的狰狞面孔,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谁。”
“前几日我下山遇到的一个药修,说是想加入玄玑宗,一直跟着我。”
云渡:“?”
“他还说,他喜欢我。”
云渡:“??”
危辛:“想多了解我一点。”
云渡:“???”
“然后,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云渡:“......”
“瞧,新鲜出炉的骨灰,还热乎着呢。”危辛捡起地上一把骨灰,放到他面前,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朝他面上吹了吹。
云渡抬起衣袖,挡住骨灰,哀叹一声:“真是罪过。”
危辛端详着他的反应,似笑非笑:“怕了?你且说说,我是什么罪过?”
“魔尊大人太过俊俏,令人心生歹意,实乃罪过。”
“......?”
危辛脸上笑容僵了僵,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剑修!”
“我也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魔尊。”
“你也亲眼见到了刚才那人是什么下场。”危辛冷笑两声,手中转出一团火焰,贪婪地伸着火舌。
云渡转过身,不着痕迹地加快步伐:“哎呀,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师叔伯师妹以及师侄们们肯定等急了,我先走一步。”
危辛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火焰。
幻境已经消失,两人回到黑渊,眼下要杀掉他,就和方才他能在幻象和神识中困住自己一样简单。
这时,走远了的云渡忽然回过头:“你还要留在此处吗?”
“你管我。”
“这里黑漆漆阴森森的,你一人在此多孤单,不如和我一同出去,将那剩下的家酿喝完吧。”
危辛抬起手,发光照亮了他的脸,也让他看清了前方云渡的神情,是那么的平静,还带着一丝轻微的笑意,就像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可明明他们才互相经历过试探、欺骗、伪装、威胁,完成了一场没有输赢的博弈。
他探出了对方的弱点与诚意,而他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没有人能清醒地走出这片黑渊。
“菜要凉了。”云渡又道。
危辛反手握拳,抬脚跟上去。
云渡如沐春风地笑着,待他走近后,问道:“我们要怎么出去?”
危辛凝视着他,忽然问道:“如若有一天,我落你手里,你会将我如何处置?”
“你英勇威猛霸气侧漏威武盖世,岂会落到我一个小小弟子手里?”云渡从善如流道。
“......”危辛将手里的骨灰再度放到他面前,“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
云渡赶紧把他手里的骨灰拍掉。
“......把它也扬了吗?”危辛嘴角微抽。
“你怎么还留着这人的骨灰。”云渡拿出手帕,将他的手擦干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如果是你的骨灰,我肯定不会扬了,我会留起来,来做花肥最合适不过了。”
危辛闻言,呆怔片刻,旋即大笑起来:“花肥,原来是花肥......”
“你怎么了?”云渡见他狂笑不止,摸了下脑子,“在这鬼地方呆傻了?”
好半晌,危辛才止住笑:“我们出去吧。”
“当真?”
“嗯。”
既然云渡并打算不与他为敌,那便只能拉拢了。
“我们要怎么出去?”云渡问。
“你拉着我......”
话未说完,云渡就拉住了他的手。
“——的袖子!袖子!!”危辛暴躁道。
“遵命。”云渡重新抓住他的袖子。
“闭眼。”
云渡听话地闭上眼睛。
一片白光闪过,脚下终于落到了实地,耳边全是拍打门窗的声音。
危辛收回结界,外面的弟子们悉数冲了进来,看见云渡拉着危辛的衣袖,举止十分亲密,原本还担心的脸色瞬间变了,众人神色各异。
“云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长老指着他们问道。
二长老看了眼桌上的酒菜,顺手摸了下碗碟:“菜都凉了。”
闻言,危辛听见云渡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云渡,你怎能与这人为伍?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大长老质问道。
“云渡,你糊涂啊!你快把他拿下,我们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二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桌子。
“问题是我拿不下啊。这可是危辛,连你们二老都不能将他制伏,凭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到呢?”
危辛见他装傻充愣地把这两老头都给问住,忍不住暗笑,大摇大摆地坐下,径自将剩下的酒倒进杯子里。
“云渡!我看你是压根就不想与他动手,你这样如何堪当大任,清观宗要是落到你的手里,岂不是就要与玄玑宗为伍了?!”大长老扬声道。
弟子们互相对视,显然是也有些担忧。
“师兄绝不可能与危辛为伍!”门口出现一道清亮的女声,云浸匆忙赶来,还在门外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定是危辛将师兄控制了,他们玄玑宗不是最擅长蛊惑人心吗?还有招魂引,贯会摆弄人心!”她跑向云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师兄,你是中了他的招魂引,对不对?”
“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云渡回过头看向危辛,“对吗?”
危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目睽睽之下,抬头看向他,勾了勾嘴角:“对。”
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二人。
云浸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与危辛交朋友,抬起剑就指向危辛。
危辛两根手指夹住剑刃,胸口却被她拍了一掌。
这一掌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打不死他,却把他藏在胸口里的画像给拍出来了。
云浸捡起地上的画像,长老和弟子们纷纷围上来,一眼便认出是她们宗门丢失的画卷残图,还单独把云渡给裁下来了。
众人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顿时变了。
危辛:“......”
等等,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师兄,他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浸勉强撑着理智,气若游丝地问。
“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朋友。”云渡说。
危辛用力点头。
“他不过是偷我画像、偷看我沐浴、偷偷在夜半三更来见我而已,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众人:“???”
这还叫朋友!?????
“我们当朋友的可不会这样......”也不知是哪个弟子嘀咕道。
危辛:“......”
好的,机会彻底没了。

危辛被赶出了清观宗。
他由衷地感谢清观宗全体上下的无情与嫌弃,不然这会他早已和云渡打起来了。
什么破人呐真是!
危辛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他拿出书籍,翻开,把书上所有的“云渡”二字全都涂黑,才算泄了愤。
“来人。”
“尊主。”东鹰从门外进来,“有何吩咐。”
“去打听打听清观宗的消息,宗主之位争了这么些天,也该出个结果了。”
“是!”
东鹰离去后,危辛又把南凰叫了进来。
“尊主,有何任务要交给我?”南凰期待地看着他。
自加入玄玑宗以来,她刻苦修炼,就为等有出头之日的一天。
眼下在尊主跟前办事,她恨不得来多点任务,好让尊主对她刮目相看,最好是给她升个官,能跟殷长老平起平坐就好了嘻嘻。
“你,去给我剥点瓜子来。”
“遵......啊?”南凰的表情由欣喜变为迷茫。
“剥、瓜、子,不能使用法术,不能找人代剥,只能由你亲手剥,听懂了吗?”危辛问。
“懂了懂了,属下这就去办!”南凰立马出去剥瓜子。
有弟子见东鹰出去办大事,而她在这剥瓜子,难免要奚落一番:“同是堂主,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还不是因为我美。”南凰伸出手,摸着自己的手指,美滋滋地说,“尊主点名要我亲手剥,还不就是喜欢我这双纤纤玉手,东鹰他有吗?”
一炷香后,南凰端着一盘瓜子仁进去:“尊主,瓜子剥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危辛又道:“去把大殿的地擦了。”
“遵.......啊?”正在等待夸奖的表情又转为疑惑。
危辛斜了她一眼,她立即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方才那弟子又跑来奚落:“尊主不是喜欢你的纤纤玉手吗,怎么还让你来擦地了?”
“废话,这里是尊主日夜出入的地方,他自然希望由我来擦得漂漂亮亮的。”南凰眼珠一瞪,“滚一边去,不然老娘一刀宰了你!”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少吓唬我,等北鸥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危辛刚吃完瓜子,就听见外面的喧哗声,走出去见南凰正在和一名弟子吵架。
“来人,把这二人都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去。”危辛二话不说就下了命令。
“??”
南凰慌忙道:“尊主,你听我们解释啊!”
大殿上哪里还有危辛的身影,南凰大展宏图的计划才刚迈出第一步狗腿,就被关起来了。
危辛回到房中,看着桌上的书。
按照书中记载,在前些天云浸抓走几名玄玑宗弟子后,殷长老派南凰去救人。
可南凰被云浸和许舜联合拿下,被许舜囚/禁数日,想留她做人质。
然而许舜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在她寻死觅活的时候鼓励她安慰她,竟然让这个小魔女心生爱慕之意,在最后一场大战中反水,背叛了危辛和整个玄玑宗,随后自刎谢罪。
虽然在书中她犯下了错,可这一次南凰已经错过了与许舜相见的机会,后续会怎么发展呢。
危辛合上书,思索着要如何处置她。
隔日,他派人去地牢中看了一眼,听说南凰即使呆在狱中,也没放弃修炼,更没辱骂尊主,而是口口声声地说:“这是尊主对我的试炼!若是这点考验都经不起,我凭什么做尊主人,他就是要我死,我也绝无二话。”
“那就让她去死吧。”危辛道。
南凰得到回信后:“.......”
“我要见尊主!!!”
危辛抽空去见了她一趟,南凰一见着他,就面色羞红地扯下肩头的衣裳:“尊主~”
危辛嘴角抽了抽:“你再脱一下,我现在就拍死你。”
南凰立马扯好衣服,哭哭啼啼地表衷心:“尊主,我错了,我不该和别人吵架,打扰你的静修啊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危辛思索片刻,摸出一颗丹药:“把这个吃了。”
南凰立刻吃了进去。
“此药乃剧毒,每隔半月发作一次,发作时不仅五官溃烂,还要受肝肠寸断之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会给你解药。”
“是,多谢尊主!”南凰面不改色道。
危辛起身离去,守卫问道:“尊主,南凰现在要如何处置?”
“继续关在这里。”危辛头也不回地扔出一把剑,落到南凰面前,“既然如此勤奋,不如练练这长剑。”
南凰善用双柄短刺,让她练长剑,莫过于是要重头再来,可她是什么人,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爬上去的。
“属下必定刻苦练习!”
过了一会,殷长老前来询问他关南凰的缘由。
“今日天气晴,想对她用刑。”危辛随口道。
不出半个时辰,尊主因为对天气不满意,就不分青红皂白将南凰关进地牢喂毒药的事传遍了整个玄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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