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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云渡颔首,夹了颗豌豆,放入口中,神色如常地嚼了嚼:“我还知道,他是唯一能使你脱离赤血珠的人。”
危辛不可思议地挑了下眉:“又是你师尊告诉你的?”
“对。”
“那糟老头子到底告诉了你多少事?还是你在哄骗我,好让我放过许舜?”危辛逼问道。
“非也。”云渡放下碗筷,注视着他的眼睛,“师尊在历劫飞升时,曾勘破天机,知道许舜是唯一能使所有人解脱的天选之人,所以才会在最后一刻,将最后一点修为渡过许舜。”
危辛心中一激灵,他就说嘛,原剧情里男主和这糟老头子的关系并不深,谁知经他这么一打,反倒多了这些变化。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有些地方和他的想法对上了。
这个所谓的天机,不会就是他历劫时接收到的书吧,难道老家伙也收到了这本书?又是如何处置了这本书呢?
还有,难道触发天机的条件就是雷劫?
可放眼现在,能飞升渡劫的人寥寥无几。
距上次大战过后,正反两道皆是损失惨重,清观宗也就已经离世的宗主能与全盛时期的他对抗。
眼下的清观宗弟子,不堪一击。
当然了,他玄玑宗下面也没什么绝顶高手了。
都一样的菜。
所以才能维持勉强现在的和谐。
男女主日后倒是会修为大涨,只是剧情里没写二人飞升渡劫的事,只在终章里提到他们打败魔宗,女主做了宗主,男主在一旁辅佐。
但那也是后话了。
就目前来说,放眼整个修仙界,最有可能去飞升的,就只有......
眼前这个实力不祥的首座大弟子了。
“以我们俩的身份来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危辛寒声道。
“只是觉得让你知道比较好,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
“谁伤谁亡?”
云渡静默地看着他,旋即笑道:“自然是许舜了,他怎么可能打败你,只要你留着他一命,兴许他能使你不那么痛苦地剥离赤血珠。”
“没了赤血珠,我将被所有人报复,且毫无抵抗之力,还是算了吧。”比起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危辛倒宁愿与赤血珠一同殉道。
云渡轻微地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小半碗鸡蛋羹放到他面前:“这事以后再谈,现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危辛一口气吃完,故作轻松地问:“既然你师尊触碰到了天机,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
“他告诉了我六个字。”
“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危辛嗤之以鼻,“装什么呢,他不还是告诉你许舜是天选之人了。”
“这属于嘴碎,不算泄露天机。”云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危辛呵笑一声,故作随意地提道:“其实你修为也不低了,有没有想过去试试飞升?”
云渡摆摆手,淡淡笑道:“我红尘未尽,去了也是遭雷劈。”
“你还有什么红尘?”危辛奇道。
云渡往桌上看了一圈:“实难舍弃这人间美味啊。”
“我还当你是想找个道侣呢。”危辛嗤笑道。
“诶,修仙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被七情六欲所控制,道侣之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谁跟你我们我们的?”危辛啐道,转了转眼睛,语气揶揄,“你可真是无趣,哪像你的同门,早已经互相勾搭上了。 ”
“此话怎讲?”
“我昨日偶然得到一个话本子,上面讲的可就是你们清观宗弟子们的风流韵事,那叫一个香艳刺激,你想不想看看?”说话间,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本书,放在他眼前问道。
“这是何书,为何连题词都没有?”云渡问。
“你再仔细看看呢?”
云渡定睛一瞧:“哪里有字?你糊弄我也好歹找有字的话本子来啊,正好让我也打发打发时间。”
危辛见他神色无异,从他亮出书封时,云渡就没有惊讶的反应,与殷长老南凰等人表现无异,应该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本书里的内容。
“那你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话本子,我下次带来给你。”危辛将书收回去,握起酒杯,喝了一口,嫌弃,又喝一口,还是嫌弃。
“不风流的不要,不香艳的不要。”
危辛一口米酒喷他脸上。
云渡动作优雅地擦干酒渍:“劳烦了。”
“滚你的!”危辛坐立马坐回去,嫌弃道,“你这六根不净之人,还来修什么仙?”
“机缘罢了。”云渡讳莫如深地说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外面有风吹过,云渡起身去关窗,袖中掉落一物,危辛弯腰捡起。
是那张他从画卷上剪下来的小像,竟然还留着。
忒自恋了吧!
危辛鄙夷地瞅了两眼,指腹摸了摸画像上的琉璃瓶,收起画像,目光在房中四处打量,毫无所获,只好将目光放在云渡身上。
云渡关上窗,身后忽然一股灼热的温度向他袭来。
他回过头,只匆匆瞥见危辛脸上那古怪的笑容,下一刻便掉入无尽黑暗中。
危辛收回手,转动着手里的珠子。
门外有清观宗弟子前来查探他们的情况,正在缓缓靠近。
他暂时还不想和这些人起冲突,以免耽误大事,目光落在手中的绛灵珠上。
云渡此人,太会伪装,他无法透过表象看透此人,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危辛嘴角一勾:“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如让我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欲望和恐惧是什么吧。”

世人只知赤血珠的威力,却不知绛灵珠的强大。
二者相辅相成,赤血珠可供肉身发挥威力,而得绛灵珠却能吞纳肉身。
进入绛灵珠的人,没有人能清醒地活着出来,所以外人并不知晓其中的厉害。
危辛巩固好结界,随后便进入绛灵珠内。
四周一片漆黑,暗无天日,阴风阵阵,猛兽的嘶吼声不绝于耳,随时准备偷袭,偶尔还能听见有人惨叫的声音。
不分昼夜,怪物环伺,在这样的环境里,普通人待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吓死过去。
也有心性强的,能坚持个三五日,却也熬不住接下来的事。
危辛曾带不少人进来,无论是敌是友,到这里全都吓得屁滚尿流,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给交代了——无非就是想尽办法接近他,试图找到他的弱点罢了。
他悠闲地踱步到云渡的所在之处,听见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声,过于尖锐,不由堵了下耳朵。
“这么没用?”
原以为云渡好歹能坚持一阵呢,没想到......嗯?
他看着远处一团火光,飞身靠近,目瞪口呆:“你怎么......”
云渡微微一笑:“你来了,快坐吧。这里怪冷清的,幸好我捉到了一条鱼,准备烤一烤,一起吃吧。”
“这地方哪有鱼?!”危辛疑道。
云渡提起身后的鱼。
危辛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硕大的虎蛟。
而旁边还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只剩下微弱的气息,方才那声音应当就是这人发出来的。
他拎起那人的脑袋,已经分辨不出模样,自然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救的他?”危辛问。
“他差点被吞了,我只想吃鱼,可不想吃别的。”云渡顿了顿,问道,“这是何人。”
“不记得了,反正进这里的人,都该死。”
“我也是吗?”
危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在火光的映衬下,森然一笑:“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身后响起一道粗犷的低吟声,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
危辛盯着他身后,一只血斑虎正在靠近,体型彪悍,双眼泛着绿光,嘴边留有残血,这是刚饱餐一顿,又来觅食了。
云渡却头也不回地继续拨弄火堆,在火光中望向他的眼睛:“什么样的表现才能令你满意?”
危辛一言不发,神情冷漠,紧紧盯着他。
这时,血斑虎闻到了云渡身上的味道,低吼一声,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如果我就此消失,你会满意吗?”云渡一动不动地问。
危辛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眼见血斑虎张开大口就要咬下对方的脑袋,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一拳,击退了血斑虎。
云渡眸中荡开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
“算我多管闲事,你还是去死吧。”危辛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转眼便消失了。
然后躲在背后暗中观察。
血斑虎受了一拳,狂性大发,在黑暗中的咆哮声令人毛骨悚然,把躺在地上的人都吓得苟延残喘地嚎了两声。
然而云渡像是打定主意要进血斑虎肚子一般,岿然不动。
见状,危辛灵机一动,操控着血斑虎去咬地上的人。
“啊!不要过来啊——救命,大侠快救救我!”那人面目全非地在地上蠕动。
果不其然,云渡终于坐不住了。
只听云渡一声轻叹,抬手便顶住血斑虎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推,一颗虎牙掉了下来。
血斑虎狂怒,转移目标,摆动着身体,朝他疯狂撕咬。
终于等到他出手了,危辛远远坐着看乐子。
此处的动静吸引了其他怪物,纷纷向云渡袭来。
只是一只血斑虎的话,尚能轻松应对,可若是数百只怪物在黑暗中围攻,那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
看不见天色,自然也无法分辨到底多了多少个时辰,地上的人也早已昏死过去。
危辛听见云渡逐渐粗重的喘息声,踩着地上无数怪物尸体向他靠近。
“云渡公子,如何了?”他笑眯眯地问。
“多谢关心,腿脚还利索,一口气上五楼没问题。”云渡横剑切入最后一只怪物的胸口,拔出剑后单膝跪地,喘了喘气。
“你知道你打了几天几夜吗?”危辛蹲下/身,乖张一笑,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一丝不乱的头发,“你内力消耗这么多,竟然还顾着发型?”
“头可断,血可流,形象管理不能丢。”云渡奄奄一息道。
“......”
危辛听着他的气息,在原地画了个符,云渡的脚下绽放出光芒,将人卷入其中。
眼瞅着云渡半个身子都掉入符阵中,他刚翘起嘴角,下一刻,腰间就多一只手,用力将他一起拽入了幻境中。
“娘的,狗东西,你敢诈我?!”
“彼此彼此。”
绛灵珠里的黑渊之地会消耗敌人内力,催散意志,便可趁机潜入意识,借助当前的意识创造出幻境,也就是在临死时意识里最后一个场景。
一般来说,也就是人死之前脑海里出现的走马灯。
借此,便可知道对方最在意的事、欲望或是恐惧。
危辛曾在许多人的幻境中看到过自己狰狞的面孔,这些人临死想不到别的事了,只剩下对他的惧怕。
当然也看过一些想欲望和遗憾。
可他从没看过一片空白。
方才还是满目的黑,下一瞬便坠入无边的白。
强烈的光线晃得他眼睛一痛,下意识闭上眼睛,忍不住叫骂:“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怎么还问上我了,不是你带我来的地方吗?”
危辛几次试图睁开眼睛,都以失败告终,眼睛刺激得溢出泪水,越发觉得这个幻境诡异得很。
四周极为安静,他闭着眼睛四处摸索,感受着周围的的变化,听见云渡咳嗽了一声,立即抓住他:“你能睁开眼吗?”
“我能,我都看见你的泪水了。”云渡说。
“等会就把你眼珠子挖了。”
云渡低声笑了笑:“需要帮忙吗?我扶着你吧。”
“不用——啊!”危辛大步往前走,下一瞬就掉进了坑里。
这种情况还从未发生过。
他是绛灵珠的主人,可以变换制造出无数种幻境。
可在虚假的幻境中,法力尽失,只能旁观。
然而,他现在就处在幻境里,而这个幻境的主人,是云渡。
他现在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幻境。
怪只怪他大意了。
危辛恼火地往旁边捶了一拳,沾上带着碎石的泥土:“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
“坟墓。”
危辛没想到他还会乖乖回答问题,于是呆在坑里摸了一会:“这是谁的墓?”
“我的。”云渡望着眼前的空冢说道。
危辛一愣:“你这是知道要死我手里,所以临死前连自己的坟都想好了?”
云渡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都开始想坟的事了,为什么不想豪华一点的墓,瞧这破破烂烂的,还这么小,根本容不下你。”危辛道。
“太仓促了,没来得及细想,不如下次魔尊大人给我多留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要个什么样的墓吧。”
危辛从坟里出来。
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异样的叫声,他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你猜?”
“我猜你姥爷!”
危辛受不了他的装腔作态,抬起脚就要踹人,却扑了个空,对方早已躲避开。
敌明我暗。
此时云渡的优势十分明显,倘若要在幻境中对他下手,可比平时容易多了。
思及此,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心,不再与他插科打诨。
一点轻微动静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一把扣住即将伸过来的手:“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畏光么,我用这个将你眼睛遮住,方便些。”
危辛手指微微松开,对方便将走到他身后,将他眼睛覆上。
“这是什么?”危辛问道。
“我的发带。”
“......你敢用绑头发的东西,来绑我眼睛?!”危辛转身就一巴掌拍过去,云渡再次敏捷地躲过去。
“放心,这是崭新的,还没来得及用呢。”云渡含笑道。
“这还差不多。”
“这次才是逗你的,其实用过。”
危辛又是一巴掌。
云渡捉住他手腕,看着他气得脸上都有了血色,忍俊不禁:“用来缠过剑柄而已,不碍事的,事急从权。”
“洗过没有?”
“这是自然。”
危辛勉强接受了这个东西,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体温,刚准备收回手,对方却先一步松开了。
他捻着指腹,方才在坟里摸了半天,手上全是土,拍了拍手,仍觉得不干净。
“有水吗?”
“没有,但有这个。”云渡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他手上的灰。
危辛提防半天,发觉他真的就只是擦手,没有动手的打算,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你小子,竟然随身携带手帕?”
“难道你没有吗?”
“我应该有吗?”
“咦,你不太爱干净啊。”
“......滚你的!”
云渡擦完他的手,指腹从他的手背上划走:“手挺滑。”
危辛一脚踹过去:“也脚滑呢!”

云渡在前面走着,步伐缓慢,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让后面的人不掉队。
危辛循着他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行动毫无障碍,如果不是眼睛上绑了个发带,压根看不出他此时已与瞎子无异。
走了一阵,温度越来越低,雪花漫天飞舞,落到他们的身上。
在幻象中两人的功法都派不上用场,能实打实地感受到这里的气候变化。
危辛脸都要冻僵了,支支吾吾地问:“你以前在这鬼地方呆过?是不是最害怕这个地方?”
“不是。”云渡环顾一圈,眉眼微弯,“已经很多年未曾来过了,怎么会怕呢。”
危辛竟然听出一丝怀念的意味。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危辛等着他求饶示好,讨要出去的法子。
可谁知他坐下后便闭目养神,压根不过问别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危辛打了个冷噤,抬手摸下了云渡的胳膊,已经快被冰封住了,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出去?”
“想,也不想。”
“为何不想?”
“此地荒无人烟,没有俗世缠身,又有魔尊大人你作伴,就是死也值当了。”
“呸,我才不在这陪你等死呢。”危辛骂骂咧咧地起身,“我要走了,你自个想死就留在这吧。”
“慢走,小心路滑。”
危辛走了许久,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方向,也没有尽头,又绕了回来,察觉到云渡的呼吸声薄弱了许多。
他弯腰在云渡的身上一摸,浑身沾满风雪,整个人都快被冰雪覆盖了,却还是一点想要逃离的意识都没有。
不少人进了幻境,反倒会沉湎于此,不愿脱身,一辈子就活在幻象中。
难道他也真打算在这里等死?
危辛一脚踹中这尊雪人:“这场景是真实存在过的对吧,你以前是如何逃出去的?”
“如果你想要出去,就莫要心急。”冰人绽开一丝裂缝,缓缓开口,“不妨耐心些,迟早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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