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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沈瑾玉听到时晏之宣他进去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没来由涌起一阵失落。
陛下果然对那位未来君后很上心呢,前面还一副“无论你有什么事都给孤滚”的姿态,提起未来君后的时候就允许他进来,这怎么不能算陛下用心良苦呢?沈瑾玉在心里自嘲似的嗤笑一声,垂下眼眸。
可是明明是他先来的,是他和陛下竹马竹马,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别人成为陛下的君后?难道竹马的宿命就是打不过天降吗?
沈瑾玉虽然隐隐约约知道就算没有那位君后,陛下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是他还是好不甘心啊。沈瑾玉用力咬住下唇,努力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回去,垂落在腰侧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这一切的想法都在走入时晏之宫殿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无论在外面你有多少想法,但是在时晏之面前你必须牢记你的目的,因为时晏之不会喜欢听你多余的话,如果碰巧遇上时晏之心情不好,可能还会让你再也不能来这里。
所以沈瑾玉在走进去之前就深呼吸以此减缓紧张,让自己不要在时晏之面前犯错。
偌大的宫殿中,清冷而空虚,只有时晏之一个人。
沈瑾玉走进去的时候,远远瞧见时晏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好似在小睡。
因为他与时晏之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沈瑾玉自然清楚时晏之睡眠浅,很容易惊醒,想到时晏之作为一个帝王总是忙碌到半夜来不及睡觉,沈瑾玉情不自禁心疼起来。
为了避免时晏之被他的脚步声惊醒过来,沈瑾玉只能放慢脚步,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走过去,然后跪在离时晏之床前不远的位置,屏住呼吸,等待时晏之自然醒过来。
不曾想,时晏之压根没睡,在沈瑾玉刚刚跪下的时候,深邃发亮的眼眸恍然睁开:“沈统领这么晚还来找孤,是有什么事吗?听你刚才在宫殿外那么一嗓子,似乎和君后有关?孤希望你的话不是为了进来而随意编的故事。”
沈瑾玉听到时晏之突然发话,惊得连忙抬起头,试图确认到底是不是时晏之说话,然后对上时晏之略显疲乏又冰冷的眼神。
“嗯?你是想直视孤吗?沈统领,孤劝你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枉费心机。”时晏之轻挑眉梢,眼睛里充满深不可测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警告他。
“不,臣刚才只是稍微走神,请陛下恕罪。”沈瑾玉闻言,生怕时晏之真的发怒,迅速将脑袋埋在地上,不过到底也是经历过那么多的老臣,嘴里说着恕罪,语气、神态却稳如泰山。
“又是恕罪这个词,嗯,你们怎么都爱玩谦虚这一套呢?无聊又无趣。”时晏之眉眼间自带一股倦意,兴致缺缺,“罢了,把你要说的汇报给孤吧。”
沈瑾玉还是不敢直视时晏之的眼睛,不过比起最初的时候已经要好不少,听到时晏之口中的“你们”时,花了好大精力才稳住的心态又有些崩,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清亮如月光的眼眸稍显黯淡。
但是这些依然不能阻碍沈瑾玉回禀,因为他知道时晏之也不会喜欢看到他这幅幽怨的模样。
——太丧了,看着就晦气。
这是时晏之很多年前对他说过的话,时至今日,沈瑾玉依然铭记在心,他从来不敢在时晏之面前轻易露出难过的表情,生怕时晏之会因此厌恶他。
虽然……时晏之已经很讨厌他。
“微臣也是刚得到情报得知,半个时辰以前,有黑衣蒙面刺客闯进国公府,试图刺杀宋……未来君后。”沈瑾玉说到中间的时候原本想直接说“宋伏宁”的时候想起称呼君后的名字对于他们臣子而言一直都是忌讳,即使对方尚且还不是君后。
刺杀啊……时晏之不由得眯起眼睛,不用他多想,就知道这次刺杀其中肯定有他养的某条狗的手笔,因此时晏之并没有沉思片刻就再次提问:“那宋伏宁死了还是伤残了?或者是幸运地活下来?这个刺客你们抓到他了吗?”
最好宋伏宁变成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那条去刺杀宋伏宁的狗也死在现场,免得到时候调查到他的头上。
怎么感觉时晏之的语气中隐隐约约透着兴奋?沈瑾玉脑海中莫名产生了这个想法,转眼间他就把这个想法清理出脑海,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的。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陛下并没有称呼宋伏宁为君后,好像这样就能给沈瑾玉一剂强心针,告诉他时晏之不喜欢宋伏宁,联姻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虽然这样想难免会有自欺欺人的成分,但是起码让沈瑾玉心情稳定下来。
沈瑾玉秉持着职业操守,强装镇定地向时晏之汇报,称呼宋伏宁的时候也理所当然没有用“君后”一词,毕竟他一点都不想要叫别人“君后”:“刺客虽然是突然来袭,但好在护卫及时,宋世子并无危险,只是这个刺客实在是狡猾,在察觉到他无法刺杀宋世子过后,立刻放了个烟雾弹,无影无踪地离去。”
其实沈瑾玉心里在想:啊啊啊为什么宋伏宁没死啊,死了的话陛下就不用立他为后了,这个刺客真没用。
同样,时晏之的想法和沈瑾玉大同小异:该死的,那条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让孤查查到底是哪条狗,居然这么没用?
虽然时晏之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表面上他还是一片岁月静好:“那你们有刺客的具体信息吗?有调查到他是谁吗?至于国公府……命人送些补品过去吧,安抚安抚宋世子被惊吓的心脏。”
“刺客很狡猾,没有在现场留下一丁点的线索,不过……他最后放下的烟雾弹中……据知情人所说,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好像刚从水里上来一样。”沈瑾玉摇了摇头,生怕时晏之因此觉得他没用,连忙补充,“臣已经下令满城搜捕,张贴的告示也贴在大街小巷里,相信刺客短时间内还停留在这座城池里,请陛下放心。”
沈瑾玉说的话确实是很标准的捉拿程序,但当时晏之听见“鱼腥味”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鱼腥味、来无影去无踪……联系上文语句里的关键词,拼凑出来的人那可不就是阿诺斯吗?时晏之想起昨天晚上阿诺斯离开时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倒真是契合本次的刺杀活动啊。
思忖片刻后,时晏之嘴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神情冷静:“不用搜捕了,你们找不到他的。”
“为什么?”沈瑾玉有些惊讶于时晏之的说法,抬起头望向时晏之,试图从时晏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觉察出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没有为什么,你们就别查了,查不到就是查不到,难不成你还想违抗孤的命令吗?”时晏之面色深沉地眯起眼睛,眉眼间洋溢着属于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沈统领,孤说过,不要做自作多情的事,孤让你不查,你就不能查。”
沈瑾玉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当他看见面前似乎马上就要大发脾气的时晏之的时候,蠕动着嘴唇,到达嘴边的话立刻被他咽回去,重新恢复忠诚庄严的姿态跪在时晏之的面前恭敬回应:“好的,陛下。”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但我的本能告诉我,您的一切自有道理,而我以及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遵守您的命令。
——您的命令便是我们所向披靡的秘诀。

大概是因为阿诺斯最近正在忙着躲避他人的追杀,所以最近时晏之的宫殿里清静不少。
没有人打扰他的日子真是美好。时晏之坐在书桌前,发自内心地想,一边这么想,一边处理手上的奏折。
很可惜这样静谧的日子只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被一声尖锐的鸟鸣打破。
“咯咯”,时晏之好似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惊魂未定地看向发出声响的罪魁祸首——青筠。
时晏之看到青筠的那一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简直是让他哭笑不得,原本还想生气来着,但看对方是青筠就算了,反正这点小事也用不着他放在心上。
青筠扇动着她硕大的翅膀,飞到时晏之面前,焦急得都没注意到时晏之略显颓废的表情,疑惑又无语地瞪着她,只顾着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大事不好了!青鸟轩有人来砸场子!”
“嗯?青鸟轩发生什么了?”听到“青鸟轩”三个字的时晏之改掉前面吊儿郎当的姿态,端正神情,严肃地坐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青筠,“你慢慢来,不着急,具体说一下青鸟轩怎么有人来砸场子?”
“我也不知道砸场子的人是谁,又是谁派来的,反正那个人刚进青鸟轩就和天天坐在青鸟轩等你的客人起了争执,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演变成打架。”青筠先喘了两口气,再吐字清晰地一五一十向时晏之说明,“我已经说完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天天坐在青鸟轩等他的客人?应该是陆言熙,那这个和陆言熙起争执的人肯定也和他有关,不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与陆言熙起冲突?不过仅凭这些,还不能断定找茬的人和时晏之有关。
想到这里,时晏之开口提问青筠:“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不知道啊……咦,等等,我可以给你传现场录像啊……”青筠本来打算摇头否认的,突然想起她在青鸟轩留了一个分身,可以通过分身把现场发生的一切都传输给时晏之。
“你才记得你可以做这个啊,看来你们青鸟也不是每只鸟都会传信的。”可能是青筠刚才发蠢的模样太可爱,让时晏之不由得放松下来,有心思打趣对方。
“你少看不起人……鸟了,我可是传说中青鸟传信中的青鸟,我刚才只不过是忘了而已,你等着,我马上给你传输。”青筠不知道时晏之是在逗她,被气炸毛,鼓着腮帮子,似乎在用意念催动什么。
“哗啦”一声,时晏之看见青筠的眼睛发出耀眼的蓝光,两道光束穿过眼睛聚集在前面形成一面透明而轻薄的荡漾着水波纹路的镜子。
这面镜子只能观看,不能触及。
对此,时晏之并不意外,像他刚才所说那样,这是青筠与生俱来的能力,思及如此,时晏之便彻底放下心,聚精会神地观察凭空出现的镜子。
诞生之初,镜子与寻常的镜子并无不同,后来或许是因为连接了青筠在青鸟轩留下的分身眼睛,镜子边缘流动的水波逐渐凝固,镜面变得越发的平滑,从中浮现出淡淡的人影。
随着时间的流逝,画质更加清晰,时晏之清楚地看见镜子中浮现出的两个人影分别是陆言熙和阿诺斯。
看情况,两个人站在对立的地方,俨然是一副对峙的情形,空气中一股随时都会兵戎相见的火药味。
青筠形成的镜子和其他镜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看镜子的人可以听见镜中人发出的声音,于是时晏之就把他们俩的对话尽收耳底。
“你这个鲛人泪是哪里来的?”——这是阿诺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这是陆言熙。
“我算什么东西?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也敢与我叫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被虾戏。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当你是抢的,既然是抢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阿诺斯。
“谁说是抢的?这是小爷我为……美人一掷千金得来的,我告诉你别打它的主意,我还要拿它送给美人呢。再说了,骗人的前提起码也要装像一点,一个年轻的……乞丐也敢装长辈教训我,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陆言熙。
“美人?呵,我知道你说的美人是谁,那你知不知道你手中的鲛人泪是我送给他的?没有我的允许,他凭什么给你?这是我给他的东西,和你无关。”——阿诺斯。
“那你应该去问她啊,是她把这个当成拍卖品,既然都舍得拍卖了,那人家肯定对你没意思,别白费心思,我拍到了那不就是我的吗?”——陆言熙。
陆言熙并不知道青鸟轩背后的主人是时晏之,以为鲛人泪是青鸟轩名义的老板月舒梨拿出来的。
时晏之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骂,看得正起劲,可惜手边没有瓜子供他磕。
这两人……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吵起来,还张口就是骂对方幼稚、小屁孩心性,有没有可能三岁小屁孩儿都没他们这么幼稚?
虽然他们讨论的话题中心是时晏之,但时晏之并不想承认,感觉自己要是承认的话,围观的人恐怕也会怀疑自己的智商有问题。
这么想着,时晏之通过青筠与月舒梨交流:“不要管他们,只要确保他们双方没死就行,其他的一律不管,到时候他们自觉没趣,自己就会离开了。”
话音刚落的同时,镜子里传来声音。
“你……就算他对我没意思,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依旧无法改变你手中的东西本就属于我的事实,那个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没听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这句话吗?你就算想要保留它也留不下,不如乖乖把它还给我。”
——阿诺斯。
听到这里的时晏之注意到阿诺斯有些许披散在身后的黑发尾尖向上挑起,那双诡异的绿色瞳孔慢慢缩小,缩成一条竖线,就像蛇瞳一样,眼睛里原本还存在的白色部分也渐渐被黑色取代。
糟糕,阿诺斯要暴走了,不能让他在青鸟轩进入暴动形态,不然以阿诺斯的战斗力,这一屋子的人肯定都会死的。时晏之粗略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心下的担忧迫使他冷静下来想办法。
时晏之在这种危急关头终于想起阿诺斯强迫和他绑定的十分鸡肋的契约,迅速抬起胳膊,掀开长袖,垂眸盯着莹白手腕处用神秘语言书写的咒语及其图案,心里想着:希望阿诺斯当初没骗孤,这个契约可以把他叫回来。
念头产生的瞬间,时晏之闭上了眼,屏气凝神,调整气息,把全身的精力都汇集在手腕处,心中默念着阿诺斯的名字。
在时晏之作出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时晏之的身上同样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整个人仿佛都被柔和光晕笼罩,眉间中心浮现出一抹血一般的标记,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风,席卷而来,吹起时晏之鬓边的碎发。
——不要再给孤丢人现眼。
这是时晏之传送给阿诺斯脑海内唯一的指令。
青鸟轩,因为对面的人一直都不交还鲛人泪给他,再加上对面的人还挑衅他,所以阿诺斯一时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竟然想在公众场合大开杀戒,明明当初他对时晏之发誓过不会杀戮无辜。
可是现在阿诺斯已顾不上对时晏之的诺言,只想尽快拿回他给时晏之的东西。
说起这个,阿诺斯心中又涌上一股苦涩。
他亲手送给时晏之的世界上最为珍稀的鲛人泪竟然被时晏之转手卖到拍卖行当掉,那可是凝结着他对时晏之的爱意的眼泪,这叫他怎么不难受,怎么不生气?可他无法对时晏之生气,于是只好把气撒到其他人身上。
既然那个人不爱他,那他又为什么要傻傻地遵守诺言?干脆把那个人珍视的一切都毁掉算了,这样……或许那个人还能用正眼看他。阿诺斯接近崩溃的边缘,几近扭曲地想。
反正他也被人追杀,到时候黄泉路上有一群祭品陪伴……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包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阿诺斯落在两侧的手中聚集出两团水球,眼神凶狠阴戾,似乎下一秒就把眼前繁华似锦的风月场所夷为平地。
倏地,阿诺斯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不要再给孤丢人现眼。”
——时晏之的声音。
——他的主人的声音。
——他的陛下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阿诺斯的手中刚凝结成的水球立马化为泡影,原本凶残的眼神略显呆滞,随后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像个痴儿。
原本缩成竖瞳的眼眸变了回去,翘起的发尾也被抚平,漂亮的绿色双眸变得黯淡无光,神情略显颓废、沮丧,就像……被主人抛弃的狗。
原来……他此刻的所作所为都在时晏之的眼里,并且时晏之认为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丢人现眼。
多可笑啊,他只是想把他的东西要回来而已,他只是想把东西要回来后重新把自己梳理得干干净净然后出现在主人的面前,可是主人却嫌弃甚至厌恶他的行为。
所以他之前做的这些到底算什么呢?小丑吗?
阿诺斯自嘲似的后仰着头闭眼沉思。
多可怜啊,他就算被时晏之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嫌弃了,但他依然喜欢时晏之,像一条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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