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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只要没什么大事,他作为一个皇帝惩罚大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时晏之似乎对于之后可以惩罚江衡光有些迫不及待。
江衡光见到向来恣睢的帝王向他投来戏谑的目光,那样充满不信任的目光,无比刺人,同样刺痛了他的心脏,他的眸光不由得变得晦涩,喉咙发紧。
他迅速反应过来后,垂下眼眸掩饰过去,缓步走过去,将手中的包裹轻轻放在时晏之昂贵的紫檀木桌上,像是特意讨好时晏之一样静悄悄的,生怕不小心碰坏了桌子,让时晏之发怒。
放下包裹后,江衡光又退后一步,像是在特意维持他与时晏之君臣之间的有关阶级尊卑的距离,凸显他对时晏之的恭敬和敬仰。
在保持一定距离后,江衡光才缓缓开口解释:“陛下打开这个包裹便知道微臣为什么迟到了。”
看着当初自己猜测江衡光是为了主角受的包裹摆放在自己面前,时晏之脑子里没有想其他的,只觉得脸有点疼。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再也不立flag了!
当然时晏之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表面上他可不会承认自己被打脸了,瞧了两眼包裹,再次把视线移回江衡光,不自觉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虽然孤很高兴你为孤着想,但你也不要做这种自作聪明的蠢事。”
“偌大一个太医院,难道所有太医都抵不过你一个门外汉吗?需要你单独为孤开药?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帝王威严,不容冒犯!
江衡光闻言,眼神微动,神色稍显黯淡,显然是因为时晏之刚才的话语而产生些许挫败感。
但他考虑到时晏之的身体,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微臣自知微臣的医术只学了个皮毛,并没有擅自为陛下开药方。
只是微臣想到陛下日理万机,应该经常感到疲倦,所以微臣便去太医院向太医要来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草药,再去尚食局将这些草药混入面团,做成包裹里面的点心,既能帮助陛下调养身体,陛下也不会因为苦难以下咽。”
草药点心?听起来不错的样子。时晏之听江衡光说了一连串,最后只记住了“草药”和“点心”两个词,这么想着,手指不由自主撕开覆盖表面的黄纸,露出其中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是六个叶子糕,只是比寻常的叶子糕多了一股草药的清香,上面还撒了几颗红豆,看起来煞是可爱。
看着面前做工精细的糕点,时晏之想起刚才的话,看了江衡光一眼:“你做的?”
即使是主动询问,时晏之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落下风的样子,可江衡光竟然鬼使神差般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傲娇。
江衡光当然知道“傲娇”这两个字怎么都不可能和时晏之搭边,但他就是心中情不自禁涌现出这个想法,甚至越想越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起初听起来有些矛盾,但这种反差让他觉得从前一直处于云端、与人间保持距离的帝王下了凡,比起之前更有烟火气。
“……是臣亲手为陛下所做。”江衡光说出口的时候莫名觉得害臊,原本清冷的脸上少见地浮现出一抹绯红,却依然在隐忍和克制他心底的兴奋,原本置于额前的双手举得更高,试图在掩盖他的这点变化。
时晏之状似意料之外地轻轻用手拿起一块叶子糕,先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注意却始终落在江衡光身上:“没想到江首辅还有这手艺,还真是埋没人才。”
“如果你现在是个御厨的话,说不定比做首辅更好。”时晏之颇有深意地望向江衡光,紧接着咬了一口叶子糕,吃的时候装作郑重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话语似乎是一语双关,“糕点很不错。”
——他在敲打他。
这是江衡光心中产生的唯一念头。
“陛下喜欢就好,能为陛下做事是微臣的荣幸,微臣毕生都会为了陛下而奋斗。”意识到时晏之对自己起疑心,江衡光连忙借糕点做题发挥,向时晏之表忠心。
不知为何,话音落下的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江衡光猛地看见时晏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动作轻巧地抚上他的双臂,看起来是个好君王的做派,笑吟吟地望向他:“你的糕点,我很喜欢。先起来说说你在朝堂上原本要说的事情。”
江衡光忐忑不安地站起来,看见时晏之负手站在窗边,如墨一般的黑发反衬出时晏之肤白胜雪,看上去尤为楚楚动人,身上披着一件大氅,为他增添几分病弱的书卷气。
此刻正好窗外送来一阵微风,吹起时晏之的发丝,御书房外的桂花也跟着风进来,在空中飘荡许久,最终落在时晏之的乌发上。
不知是这景色美还是他的陛下更美,江衡光见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呼吸一滞,都忘了他要做什么,直到时晏之回头朝他轻挑眉梢,提醒他:“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
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江衡光重新梳理头绪,来到时晏之身边,一边有条不紊地开口,一边为时晏之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窗外的景色而感到失落。
“陛下,三年一次的秋围结果出来了。”

第052章
听到“秋围”两个字,时晏之表情淡淡,碰巧一只浑身通透绿色的头部带着暗红色斑点的鸟儿飞到窗台,似乎与时晏之十分熟悉,小鸟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地在窗台蹦蹦跳跳,一点点靠近时晏之。
时晏之看见小鸟的时候脸上也挂上笑容,从一旁的木柜上拿起鸟饲料,就像是把江衡光视若无睹一样,一边逗弄似的喂给小鸟吃,一边回答江衡光:“嗯,怎么了?与科考有关的事情历年都是交给礼部去办的,今年的科考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一位连中五元的举人,等到殿试结束,恐怕会成为我朝第一位连中六元的状元。”江衡光声音正常,自带冷感,只是他看向时晏之的目光却并不冷静。
——冰山下是炽热的火山熔岩,压着一头凶残的野兽,从前他尚能控制住自己的疯狂,不让野兽冲出来,可是如今不知为何,他的这位陛下似乎不同了,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呼吸都能牵制他的心神。
“哦,一个可能连中六元的状元啊,到时候给他安排一个三品官员就行了,这也能让你来找孤商量吗?”因为手边有小鸟,所以时晏之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但他对江衡光说出的话却格外冰冷,甚至还讥讽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都需要孤来处理,那要你们有何用?”
江衡光显然被这话刺痛了,因为时晏之这是明摆的骂他不干事,但他想反驳的时候,正好对上时晏之那张傲慢张扬的艳丽面孔,到达嘴边的话就这么被他咽回去了,只能抿着唇站在一旁像棵沉默的树或者一座巍然的山,静静承受着时晏之的辛辣嘲讽。
等到时晏之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小鸟身上,江衡光才继续说:“微臣想说的是,那名学子身家清白,也是出身寒门,并且尚未牵涉党争,陛下可以在这个时候暗中拉拢对方。
根据微臣所知道的情况,朝中不少臣子都向那名学子抛去了橄榄枝,但那名学子都拒绝了,臣相信如果陛下能重用此人的话,此人会成为陛下最锋利的一把刀,陛下也定能开辟盛世。”
“刀么?倒是不嫌多呢。”时晏之轻轻低笑一声,手边的小鸟吃食欢快,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厚。
江衡光没听清,皱眉问他:“什么?陛下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时晏之一语带过,脸上满是淡然的笑意,“既然你想让孤招揽他,那便招揽吧,帮孤商定好一个日期和他见面,这朝堂也确实该有新鲜血液了,不过孤有一个条件——”
“陛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臣洗耳恭听。”
时晏之似乎没有想到江衡光会这么干脆利落,眉眼间还有些意料之外的神色,不过很快被轻佻之色掩盖。
他放下手中的小鸟,转身缓缓走到江衡光的身前,温和笑意在苍白的脸庞上显得有些诡异,手指不痛不痒地攀上江衡光的肩膀,绕着他转了一圈,手指也随之改变位置。
江衡光被触碰后大气都不敢喘,心痒难耐,心跳声战鼓如雷,生怕时晏之察觉到他的不寻常,然后他听见时晏之发出的声音带着过分的病态:“好啊,给朕——跪下。”
——冰冷、甜腻,透着致命的血腥味,犹如一杯加冰过量的血豆浆,叫人既害怕,又兴奋。
江衡光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野兽又在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装作正常人一样面露惊色,乖乖照办地跪在地上,低下头,低下藏着不屈灵魂的脖颈,像条卑微的匍匐在地的狗,祈求主人的怜爱。
不过这条狗不太正常,他不仅不感到羞耻,还感到很兴奋。
时晏之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看见一向清冷的人跪倒在他脚边,心里情不自禁生出一种暴力因子,生出想要摧毁的欲//望。
他微微俯身,只手捏住江衡光的下颚——是江衡光梦寐以求的场景,时晏之看见对方慢慢放大瞳孔,以为是害怕的表现,却没想到对方纯粹是因为太兴奋。
时晏之不由得勾起唇角,捏着对方下颚的手稍稍用力,就能看见对方脆弱的皮肤上出现了红痕,眼中划过一丝满足,殷红的唇吐出的话却如同三九天里的天气一样冰冷透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孤的条件是——江首辅,给孤当狗可好?”
明明看上去是时晏之像一个恶魔在诱骗人的灵魂堕落,可在江衡光眼里却自动转换成傲娇猫咪为了捕获主人所以使出千层套路的恋爱追逐战。
如果时晏之知道的话,准会鄙夷地皱起眉头指指点点:神经,这人脑子指定有点大病。
送走江衡光后,时晏之有些疲倦,毕竟就算是折磨人也是自己亲手折磨,还是很累的,所以想要独自待在御书房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赫连岚。
只是比起昨晚狼狈不堪的模样,今日的赫连岚倒是有个天潢贵胄的样儿,一身墨绿色长袍,一头如绸缎的长发只是简单用木簪盘起,露出一副雌雄莫辨的上等容貌,眉眼间洋溢着激动和兴奋,像只不知疲倦的快乐小狗。
时晏之远远就看见他,心中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怪不得别人欺负他,有这么一副好容貌,还是个质子,不被欺负才怪,男人嘛,都是嫉妒心重的动物。
不过比起这个,时晏之更想知道赫连岚是怎么进来的,玩世不恭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盘着檀木珠串,明明一点都不像信佛的样子,却偏偏随身携带一串佛珠,古怪又神奇。
赫连岚见到他时原本想直接上前,突然想起两人身份悬殊,这是大晏的宫廷,他一个质子不能乱了规矩,于是按照大晏的礼仪那样向时晏之行礼:“赫连岚参见……陛下。”
因为与时晏之有一面之缘,甚至是比较熟悉,所以赫连岚说到“陛下”的时候略有些磕绊,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时晏之,想看看时晏之有没有生气。
然后他看见时晏之神色照旧,气定神闲,慵懒地翘二郎腿,搁在扶手上单手撑着脑袋,似乎刚才经历了什么一样,冷白的皮肤上浮现出红色,越发漂亮迷人,像只餍足的猫。
对方衣袍宽松,因此赫连岚甚至能看见时晏之衣袍下若隐若现的红痕,看得出来对方滋润得很。
可是时晏之越露出滋润的模样,赫连岚的内心就越是酸涩,像是有蛀虫啃食他的心脏一样痛苦难耐,一颗心似乎被嫉妒浇灌、填充。
赫连岚即使内心饱受煎熬,也依然不断安慰自己:越是这样,我越应该镇定下来,皇帝有X生活是必然的,不要焦虑,再说了,人家与我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心情好才会帮助我,我不应该得寸进尺当个白眼狼。
赫连岚就是这样调整好心情的,还有意低下头,自欺欺人似的心想只要自己不看到时晏之的目光就不会难过,重新恢复阳光开朗的样子。
“嗯,起来吧,有什么事吗?还是……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时晏之眸色狡黠,像只身经百战的狐狸。
“……是。虽然还没有完全调查出来,但已经有了头绪。”赫连岚记得昨天晚上时晏之说的话,看着时晏之这般妖孽模样,喉咙里有些上火,连忙垂下眸,不敢有任何隐瞒。
——时晏之确实是只狐狸,祸国殃民的狐狸。
“我持陛下您的玉牌审问当初欺辱我最甚的下人时,他很快就不打自招了,说他收了工部侍郎的钱财,并且他们挟持了他的妻女,被命令用打残但不致死的力度对我拳打脚踢。”
“工部侍郎薛归棠?”时晏之没有察觉……哦不,应该是没有理会赫连岚的情绪变化,听到“工部侍郎”一称呼,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个年仅三十岁的男人的形象,联想到这个男人背后的关系网,时晏之忍不住发笑,“徽国公的女婿?”
又是徽国公。时晏之不由得扶额,这下是头驴都知道这本小说里的反派是谁了,这么容易就露出马脚,这样的蠢货是怎么当上反派的?全靠裙带关系?
时晏之回想起故事里他会立徽国公世子为后的情节,情不自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全靠裙带关系。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联姻对象?该不会当初他还真是因为真爱吧?时晏之自己都被逗乐了,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别搞笑了,他可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冷血的利益动物。
“……目前证据看来,确实和徽国公有关,我会尽快找出证据的,不会让您失望的。”赫连岚确实很像一只小狗,摇头晃尾的那种,以此向他的主人献上忠诚。
时晏之俯视着这样的赫连岚,眼神中难得混杂了几分垂怜:“干得不错,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先退下吧,孤要休息了。”
话音刚落,御书房须臾间陷入一片沉默,空气中逐渐凝固。
时晏之以为这是赫连岚离开的前兆,于是便没有下令赶人,毕竟时晏之是个文明的人,他一般是让别人主动离开,从来都没有用强权压迫人。
赫连岚也确实是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站起身然后——转身离开,但是到离开这一步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
时晏之就这么看着赫连岚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缓缓转过身面对他,炽热的眼神中带着忐忑、紧张,说话都要结巴个半天:“陛下……您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出现的……”
说完,他的脸颊变得巨红,跟个成熟的柿子一样红彤彤的。
“嗯?”时晏之听到他的话的时候有些意外,然后弯了弯眉眼,笑吟吟地说,只是笑容里充满狡猾,故意扯开衣领,露出红痕,逗弄他,甚至还特意拉长声音,“你是说这个吗?你也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吗?很简单,当我的狗——”
话音还没落下,时晏之就看见赫连岚心里有鬼似的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去,一点影子都没有。
哦,这人心里真有鬼。

三天后的夜晚,朱雀街。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大红灯笼、彩灯高高挂在两侧木制栏杆上,两侧的商铺贩卖的东西种类繁多、五花八门,有美味的主食或糕点,也有做工精细的玩具。
可惜时晏之暂时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些事情上,他的目光已然被面前雕梁画栋的琼楼金阙吸引了。
雄伟壮观的楼阁门口上方放着一块金丝楠木的牌匾,牌匾上是笔法豪迈不群的三个大字——这座建筑的名字。
青鸟轩。
——整个大晏最大最奢靡的青楼,除了美人之外,还有奇珍异宝的拍卖品,即使是对美色不屑一顾的人都会对它心神向往。
据说很久远的时候有一只青鸾飞过来停靠在蜿蜒绵亘的穹顶碧瓦上,一位有名的书法家路过见到了这一幕,灵光一现,便亲手写下“青鸟轩”三个字赠予楼的主人。
这就是青鸟轩名字的由来。
时晏之来这里不是为了所谓的美人珍品,而是为了与未来状元接头。
是的,江衡光给他安排的会面地点是在青楼。
之所以安排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贪图享乐,毕竟青楼除了那方面还是城中青年才俊聚众写诗作赋的地方。
风流才子,风流、风流……自然要在真正风月场所才能不愧名声。
当然也有在青鸟轩会面比较安全的理由存在。
青鸟轩实际上是她们皇室的产业,为皇室效忠,时晏之登基以后就接过了青鸟轩的控制权,青鸟轩的现任老板一直在暗中为他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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