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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时晏之听后,显而易见皱起了眉,担忧爬上脸颊:“是吗,这么严重……”
还不等他说完,前排的一个白发苍苍的紫衣大臣走上前:“陛下,不妥。”
时晏之定睛一看,认出这个大臣是昨天反驳他的阁老董权,新仇旧账加在一起,时晏之不可能对他有好感,但看在对方是阁老的份上,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董阁老有何考虑?”
“税收是我朝经济之本,如果贸然改变一州税率,恐怕会引起各州的不满,进而降低我朝今年的收成。”
“也是,是朕考虑不周。那依董阁老之见,朕应该怎样?”时晏之询问。
“税收不能改,沧州是因为大旱而粮食锐减,不如把江南一带多余的粮食运往沧州以解燃眉之急。”
时晏之听着点了点头,随后把视线转向女官:“你可有异议?”
女官只要沧州的百姓得到补偿,至于是什么措施,她不是特别在乎,对于她来说,结果最重要:“臣没有异议。”
“那好,就按照董阁老说的做吧,各位对于押送粮食的大臣可有推荐?”
话音刚落,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每一位臣子都把脑袋压低,生怕时晏之抽到他们回答,毕竟押送粮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敌对阵营扳倒自己的工具。
原本提议的董权也没有任何表示,站得像个鹌鹑。
看到底下的动静,时晏之觉得好笑,心想这些人一天天只顾着党争、只想要付出少收获多的职位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作为一个皇帝,尚且不能这么爽,更何况他们。
就在气氛逐渐凝固的时候,时晏之看见本来一言不发站在第一排的拥有着一副仙姿佚貌的首辅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计。”

第050章
首辅名唤江衡光,行走官场十余载,以平民之身位列首辅之位,老师是大晏名声煊赫的当世大儒季如鸢,激励了不少寒门子弟。
江衡光作风清廉正直,为百姓做事,实属是正道之光。本人性格也像他的作风一样刚正严明、一丝不苟,高岭之花不可折。
衣冠楚楚,官服穿戴整整齐齐,眉目清隽,秀丽如画,一双狭长丹凤眼锐利精明,仅仅是从脸上,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览无余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这位也是时晏之梦里这本小说的炮灰攻之一。
看着面前穿着鲜艳紫衣的男人,时晏之不得不承认,江衡光确实长得很好看,即便是华贵的一品紫衣也因他显得黯然失色。
“哦?”时晏之看到他站出来,眉眼间洋溢着趣味,挑了挑眉,语气略显玩世不恭,原本翘着的二郎腿不知何时放了下来,“江首辅有何高见?”
“臣收到消息,远在前线的定北将军要回来了,所以不妨等定北将军回来后让他去。”此言一出,其它的臣子中响起一阵低沉的讨论声,连时晏之都不由得正经了几分神色,江衡光没有管这些,自顾自说,“臣原本是打算上朝就禀告的,谁知别人先我一步,不过这样也好,两件事可以变成一件事。”
定北将军萧瑜……时晏之暗下眼眸,不知是想到什么,竟低笑起来,他就是仗着有个珠帘挡着,别人看不见。
低笑过后,时晏之凛了凛眼神:看来剧情要开始了,这些关键人物才会一个一个扎堆出现。
可是时晏之不知道的是,别人虽然看不清他冠冕下的笑容,离他最近的江衡光却能看清那一瞬间珠帘下的时晏之的笑。
他在笑什么?江衡光情不自禁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因为心存疑惑,所以江衡光眯起眼睛,试图看得更加清楚,可是时晏之显然是谨慎的,只短暂露出一丝笑意,便恢复郑重的模样,对上他的视线:“既然江首辅这么说了,那便就这样办吧。”
说完后,时晏之看向其他的臣子,语调轻快懒散,尾音拖长,带着倦意:“还有事情要说吗?”
高坐皇位上的男人面冠如玉,眉宇间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多年执掌权力的经历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杀伐之气,光是看着他,江衡光灵魂深处情不自禁升起一股令人战栗的感觉。
不过不知为何,江衡光觉得时晏之眉眼里带着一丝倦怠感,不是对权力疲乏,而是生理的疲惫,似乎这位帝王昨天晚上没睡好?
“江首辅,还有事情吗?”时晏之看到群臣保持缄默,以为没事了,但又看见江衡光还站在那里,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就只好询问对方。
江衡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被迫中断思考,回过神,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清朗的身形愈发颀长:“臣还有一事,不,不能算事情,是提前告知。”
“什么事?”时晏之单手撑着额头,一副困倦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要不是他身上穿着龙袍、戴着帝王冠冕、身上散发着不容人直视的气质,别人还真不能把他和皇帝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没什么事了。”江衡光抿了抿唇,抬起头对上时晏之的目光,眼神冷静而锐利,像鹰隼一样。
虽然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清冷纯粹得像个木偶,但时晏之还是敏锐察觉到他的意思。
“散朝……江首辅来御书房一趟。”时晏之一声令下,朝臣便鱼贯而出,大多都是拉帮结派的,只有江衡光独自走在末尾,在其他人走远后才转身前往御书房。
一般人都会因此心里有落差感,但江衡光不是一般人。
虽然旁边时不时有扎堆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但江衡光始终保持着一副高风亮节、傲骨卓绝的样子,再配上他这副好皮囊,实在是鹤立鸡群,不可能不注意他。
要说有没有人拉拢江衡光,最初当然是有的,毕竟一个风光霁月的首辅,在民众声望极高,怎么看都是党羽的最好代言人,有数不胜数的人递给他橄榄枝,但都被他拒绝了。
从那一天开始,江衡光从“风光霁月”变成了“高岭之花”,自带冻死人的气场,高冷疏离,仿若与世隔绝。
江衡光刚走到御书房门口,透过朱红漆色的门窗,一股馥郁的香味飘了出来,很香,像是在茉莉香里融合了薄荷的清冽一样,但他叫不出来名字。
这股香味里混杂着清苦的中药味儿,药味儿很淡,混在香里面不是很容易被闻到。
因为江衡光做官之前是医药世家,从小就和中药材打交道,所以即使用香味掩盖住这股药味儿,但江衡光还是能在空气中捕捉到这不易察觉的苦味儿。
江衡光闻到药味儿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原本要走进御书房的脚步也跟着停下来。
这里怎么会有股药味儿呢?江衡光抬眸看了眼头顶的牌匾,想到里面的人是时晏之,联想起刚才朝堂上时晏之的表现——神情恹恹的、眉眼间带着倦意,心里有了猜测。
这么想着,江衡光没有进去,而是抬脚去了相反的方向——太医院和尚食局。
下了朝,时晏之换下龙袍,穿戴略显简约,只是一件玄色长袍,长袍上的麒麟是用鎏金色针线绣的,材质、面料是雪纺的,需要城中最上乘的裁缝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制成,而上等的裁缝都在寸土寸金的万花阁。
在等待江衡光的时候,时晏之坐在紫金楠木的太师椅上,本想伸手拿笔写点什么,却因为时不时咳嗽引发的胸腔振动,不得不停下动作,握拳附在唇边,减缓病菌传播到空气的速度。
这时,时晏之感受到身上突然覆盖着一件毛绒的大氅,侧过头一看,灰色的。
再抬眸一望,裘思德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侧,书桌上不知何时摆放着一碗中药,汤面是暗红色的,柔声道:“陛下,天色渐凉,您该保重龙体。陛下天生就比常人体弱,自然要更谨慎些,加之您尚且没有子嗣,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皇位就旁落了。”
明明裘思德的每一句话都是充满关心的话语,语调也是温柔的,但时晏之心中就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毕竟那张阴柔的面孔配上又冷又腻的声音真的很诡异,如同掰开死了多年的尸体、一看全都是食骨之蛆一样,让人不由得心惊肉跳。
时晏之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装出君臣和睦的样子:“这些年真是麻烦你提醒孤吃药。”
说着,他端起瓷碗,在裘思德的注视下准备喝下去,却意外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并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喝药一边询问裘思德:“宫中换香料了吗?”
“是的,陛下,这是今年斓州新研究出来的香,特意上供给您享用,您喜欢吗?”裘思德热切的眼神似乎要贴在时晏之背上,小心翼翼中透着隐隐约约的期待。
“还不错。”时晏之对香没什么鉴赏度,觉得好闻就点了点头,仿佛不知道别人的喜怒哀乐、是生是死掌握在他手中,喝药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终于抬眸对上裘思德狂热的眼神,顿了顿,心速加快地询问,“对了,江首辅……怎么还没来?”
时晏之:这人不应该是对主角受才这个眼神吗?怎么对他这个渣攻也是这么变态的眼神?难不成……他痛改前非,决定好好辅佐我?
嗯,一定是这样。
裘思德没有想时晏之是为什么看他,只是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当时晏之真看向他时,听到陌生男人的名字,裘思德脸上的笑容稍有些凝固:“您……您刚才说什么?”
“江……江首辅怎么还没来?”顶着对方阴戾的眼神,时晏之结巴两秒,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时晏之:不是,裘思德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我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要命了。
对啊,他才是皇帝啊,哪有太监管皇帝的?皇上不急太监急。时晏之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这样想着,时晏之嘲讽似的扬起唇角,眼底寒光尽显,即使面色苍白,说话的时候也依然中气十足,依旧是那个暴戾帝王:“裘思德,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对孤不满吗?”
“是不是孤之前态度太温和了,让你产生了可以对孤指手画脚的错觉?”
裘思德看着眼前画风突变的帝王,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多么明显的错误。
明明他已经待在时晏之七年了,早就应该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在这种场合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到不满,实在是愚不可及。
他早该明白,再乖顺的老虎也终究是老虎,当不了猫,眼前这位病殃殃的美人实际上是一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一国统治者。
为了避免自己犯更多错,裘思德立刻干脆利落地跪下,向时晏之谢罪道:“是臣逾矩,甘愿接受惩罚,请陛下降罪。”
时晏之垂眸瞧着能屈能伸的裘思德,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喉咙发出一声干涩的笑,俯下身,只手掐住裘思德的下颌逼迫他直视自己,冷不丁勾唇:“你应该清楚你是因为什么被孤留在身边,孤确实很喜欢你的这张脸,但孤不希望孤身边的人都是一个个花瓶,好看的人很多,好看又聪明的人也很多。”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孤的话。”
对上时晏之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眸,裘思德生不出怨恨的心思,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因为时晏之掐住他的下颌让他感受到了爽感,所以眼神更痴迷地看向时晏之。
一边饱受“不被时晏之重视”这个事实所带来的煎熬,一边痛苦地压抑他情不自禁露出的对时晏之的痴迷的情感,在这双重折磨下,一滴泪无声滑过他的脸颊。
时晏之注意到这滴泪,慢条斯理地抬手拭去泪滴,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调:“在这里哭什么?想获得我的同情吗?不如想想如何弥补你犯的错误。”
裘思德惊讶地看见时晏之帮他擦去眼泪,听见他接下来的话语,刚刚升起的心又沉落谷底。
“那就去把江衡光叫过来,这样才可以继续呆在我身边。”时晏之暗下眼神,像逗宠物一样,嗓音偏沉。
“……是。”
只是在裘思德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声音。
“微臣江衡光见过陛下。”

第051章
时晏之听到这道清冷如雪的声音,挑起眉梢,看过去,从门外走来的果然是一身君子傲骨的江衡光,不过……江衡光手里拿的小包裹是什么?
包裹外面的黄纸还很眼熟,似乎是太医院专门用来给病人提草药的黄纸。
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晏之联想起江衡光是原文的炮灰攻,所以很自然地猜想:哦,主角受病了。
但是时晏之又想起昨晚他召见沈瑾玉的场景,果断否定刚才的结论:不对啊,主角受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所以……江衡光这药是给谁的?
虽然时晏之心里闪过八百个念头,但他还是记得当下要做的事情,朝身侧的裘思德使眼色。
因为刚才那事儿打起十分精神的裘思德迅速领会时晏之的意思,转身就往门外走,意思很明确:不打扰时晏之和江衡光二人的交谈。
江衡光走进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之前时晏之和裘思德的暧昧情况,看见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掐着别人的下颌,江衡光的心中突然出现微妙的嫉妒感。
——他嫉妒那个太监。
意识到这点的江衡光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是荒谬。
他怎么可能嫉妒一个太监?
他年纪轻轻就位列首辅,天下文人没有谁不会歌颂他,有大好前程,怎么会去嫉妒一个身体残缺的太监?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当江衡光看见这位众人惧怕的年轻帝王掐住跪在他的身边的太监的下颌时,本来神色镇定的脸上隐隐出现一丝裂痕。
——从来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的江衡光似乎有失控的迹象,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的君主。
——他渴望他的君主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他渴望他的君主用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与快感之间来回反复横跳。
在看见时晏之并没有因为他进来而收敛动作,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更让江衡光发狂,如果不是残留的理智在提醒他,江衡光很有可能已经犯下大错。
江衡光垂眸立在那里,并不知道时晏之和裘思德的小动作,只是在余光里突然瞥见裘思德走向门外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向他投来的狠毒的眼神。
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八面玲珑的江衡光隐隐猜测到时晏之刚才对他说了什么,原本急躁的心逐渐平复下来,甚至嘴角不由得带上一抹笑。
虽然这样说显得他很小气,但事实确实如此,看见别人得不到时晏之好脸色,得不到时晏之的优待,就像是他自己得到了一样,心里浮现出隐秘的微妙的甜蜜。
等到裘思德离去,时晏之才把视线放到江衡光的身上,用正眼打量对方。
明明是平民出身,却将这件普通的紫色官袍穿出了高贵不凡的气质,身形挺拔如松,面容清俊如玉,即使是以恭敬乖顺的模样垂下头,也给人不卑不亢的感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注1]。
“人已经走了,平身吧。”时晏之略显散漫地倚靠在太师椅上睨他。
他不知道的是,在江衡光以及刚才离开的裘思德眼里,他做出自认危险而杀伐气重的动作时却因为天生体弱所带来的脸色雪白得像个瓷娃娃的模样而变得……不那么残暴恶劣,反而像只张牙舞爪的乳虎,只是想要抱抱而已。
时晏之没注意到他的片刻愣神,百无聊赖似的,一边低头磨了磨指甲,一边嗓音带着倦意地问他:“现在离下朝多久了?”
“……一炷香时间。”江衡光虽然不知道时晏之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心中莫名有些担忧,犹豫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如实回答。
“是啊,一炷香过去了,可你现在才过来,孤记得孤是快下朝的时候就叫你过来的吧?”时晏之说话的时候眉眼间已经显而易见沾上一些烦躁,下意识用手指敲了敲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这个声音就是为了提醒江衡光一样,在他的心间回荡。
江衡光知道时晏之生气了,于是他迅速承认错误,态度卑微到尘埃:“让陛下久等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承担责任,但微臣想为自己最后解释一下,等到微臣交代好大事,陛下再惩罚臣也不迟。”
“哦?是吗?那你说吧,你的理由是什么?”时晏之想当然先入为主认为江衡光这么晚才过来肯定和主角受有关,确认江衡光肯定不会如实说出来的。
时晏之这么想着,姿态略有些满意,似乎已经预见了江衡光未来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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