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想了想,这才道:“那就麻烦秦总管了,我记得永巷里有一个叫玫儿的,你封她出来,掉来我这上御司吧。”
秦戚点头:“好说。”挥手叫内监把茶具送上来,“大人,这是皇上赏给您的青玉茶具,老奴叫小路子收起来了。”
“青玉的?我还没用过青玉的茶具呢。”江淮打了个哈欠,“山茶你拿去洗了,沏壶花君新拿来的庐山雨雾来。”
秦戚笑道:“居然还有大人没用过的好东西?”
江淮云淡风轻一笑:“总管说笑了。”
秦戚也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君幸。”
花君从外面走进来道:“邓回来了,就在外面呢。”
秦戚一愣:“邓尚书不是病了吗?”
自打江淮复职之后,那人一直称病未能上朝,想来是因为慕容琦和陆文玉一个病死一个郁郁而终之后,担心江淮会因为邓昭锦而迁怒他,所以称病避嫌,如今江淮盛极却不衰,这才又来试探拜访。
花君走过去道:“你要见吗?”
江淮重新拿起那书卷,淡淡道:“你帮我回了吧。”思忖片刻,“你就和他说,是要他自己的仕途,还是要他侄女的仕途,若选择前者,那我以后就不想再见到邓昭锦了,让他掂量着办。”
花君挑眉,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
江淮抬眼。
秦戚先开口问道:“邓尚书怎么说?”
花君淡淡道:“邓尚书说,如今入夏,正是暑病高发的时候,邓昭锦的身子向来不好。”摊了摊手,“就这些。”
江淮闻言,垂眸继续看书。
江苏两人明天就会和好了
第8章 重归于好(上)
“这套茶具得放最上头!大人的茶具都放最上头!”
山茶指着那博古架的最上一层,怒目道。火然文
而玫儿则捧着那茶具不肯松手:“不行,若是摔了怎么办!”
山茶喊道:“咱家大人不差这套茶具!”
玫儿掐腰道:“那别忘了永巷受的苦!大人复职不易!要勤俭!”
这两人在那博古架前挣扎拉扯,江淮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总觉得把玫儿从永巷调出来是个错误,遂道:“下职去了。”
那两人同时回头,山茶先道:“奴婢去佛门看看高伦来没来!”
说罢,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玫儿皱眉道:“我就要把茶具放下头!”
“你敢!”
山茶老远还在喊。
江淮一脸上火,把茶杯放下:“就放上头吧,有什么可吵的。”
“大人,您可不能这样想。”
玫儿调来两天多,就没和山茶停止过争吵,闻言劝阻道:“您是忘了在永巷吃得苦吗?这好日子来的不易啊!”
江淮淡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玫儿把茶具放在书案下,咂了砸嘴:“奴婢还以为您忘了呢。”拿起墨锭磨着墨,“秦总管调奴婢出去的那天,还以为是做梦呢。”
江淮轻轻敛回笑意,道:“山茶那丫头虽然衷心,但有时候太冲动太任性,遇事也拿不准主意,平时伺候还行。”停了停,“这回把你调出来,你往来接物要学着点儿。”
玫儿撇嘴,一言中的道:“奴婢看,您是想等着山茶二十五岁的时候给她许个好人家过日子去吧,所以才要留着奴婢。”
江淮挑眉:“你果然聪明。”
玫儿继续磨墨,虽然嘴硬但心里无尽感激:“这么说,山茶过两年就要出宫了,但奴婢既然出来了,那大人好奴婢自然就好。”放低声音,“大人且看着吧。”
江淮颔首,听到山茶在院里喊道:“大人!高伦来了!”
提前下职,江淮乘车回去侯府,高伦坐在车外,瞧着那还没黑下来的天笑道:“这一入夏,白日果然变长了。”
江淮应声,掀开车帘子问道:“嫂嫂那边怎么样了?”
高伦叹了口气,稍微快些驱马:“公主还是老样子,躲在锦园不肯见人,平日也就律儿进进出出的,连老夫人都没办法。”
江淮又道:“那我大哥呢?”
高伦无语回头。
“当我没问。”
江淮说完,又嘟囔道一句:“真没出息啊。”
高伦轻笑,驱车很快就回了侯府,他扶着江淮下车,刚好瞧见江从锦园的方向回来,伸手一指:“大将军?”
那人闻声抬头,和一脸了然的江淮对视,听她问道:“去锦园了?见到嫂嫂了吗?”
江负手停住,深吸了口气:“你看着呢?”
江淮冷眼:“是了,要是见到了也不可能把脸拉这么长。”伸手了他的肩膀,“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这样僵着吧。”
江皱眉:“你以为我不着急吗?”
江淮不是滋味的撇撇嘴,听到有人轻唤:“大人回来了。”抬头一眼原来是律儿,“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把嫂嫂一个人留在锦园。”
律儿手里捧着一沓叠好的白绫,淡淡道:“是公主叫我来侯府取些东西,我现在就回去。”
“等下。”
江淮叫住她,一指那白绫:“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律儿道:“是公主叫我来拿的。”
江淮更不解了:“白绫?”
她说罢,和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瞳孔缩小!
一齐跑向锦园!
坏了!
平梁苏家族被高行屠戮,如此打击之下,苏绾难道是要自缢!
高伦随即也反应过来,刚要拔腿过去,律儿连忙拦住他:“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突然火急火燎的。”
高伦一脸捉急:“公主怕是想不开了!”
律儿好笑的把那白绫往上举了举:“自缢也不需要这么多吧,再者说了,这白绫在我的手里,公主用什么自缢啊。”
高伦方才是急昏了头,这会儿听律儿说完才恍然大悟,转头再看过去,发现江淮越跑越慢,不多时便停下来歇着气。
高伦赶紧跑过去:“大人,您怎么了?”
江淮直起身子,气喘吁吁道:“不对劲儿,谁家上吊能用那么多的白绫子,况且那白绫在律儿的手里,嫂嫂还等着呢。”
高伦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那将军”
“怕是吓傻了。”
江淮呼了口极长的气,摸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指了指锦园的方向道,“你去看着,说不准这两人今日能把心结解开。”
高伦忙不迭的点头,跑去锦园了。
江淮回头,对着笑吟吟的律儿道:“别笑了,先回府吧。”
律儿脆生生的应道:“嗯!”
另一边,江关心则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此事的纰漏,到了锦园前一脚踹开那红漆大门,惊得四周百姓一齐注目唏嘘。
高伦随即赶来,将看热闹纷纷赶走,关门跟了进去。
再看江飞也似的赶去了北院正房,踹开那正房门,立刻有一条白绫蛇般垂落在脸上,他心头拔凉,猛地抬头看过去!
苏绾正在不远处的高桌上,将一条白绫绕过房梁用手拽着,刚好抵在下巴的位置,她被江的架势吓了一跳,蒙愣道:“江?”
那人双眼腥红,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下来,呼吸又重又快!
苏绾被他弄得险些散架,跌坐在那软榻上:“你”
江浑身颤抖,脸色铁青:“为何要自缢!”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门外的高伦听到这话,知道没事了,便偷摸把门关上了。
再看屋里的苏绾,她被江吼得一脸迷茫,大眼睛眨了眨,站起来不快的回击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自缢了!”
江的呼吸强行平稳下来,一边狠命的指着她,那手臂哆嗦个不停,一边气呼呼的环视四周,却发现这屋梁上挂着不少白绫,样子确实不像是自缢,倒像是在守丧?
至此,江满腹的怒火一瞬浇息,但仍是喘的厉害,转头对视着苏绾那有些无措的灵眸,心中久积的情绪在此一刻爆发,再也压抑不住担心和占有欲,扣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
苏绾一惊,还不等挣扎,就见江的俊脸骤然放大,随即有道强横霸气的力袭上唇,它物启齿闯入,疯狂的肆虐着她牙堂甜津。
江的力气极大,苏绾先用粉拳抵着,可在时间的流逝下还是一点点的从了那人的霸道,腰肢被他死搂着,快要融进他的身子。
江自吻到她的那一刻便停不下来了,极致的担忧和极致的放松将他的精神炸的粉粹,这一瞬间的天堂地狱也使他清醒,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苏绾出任何事,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茫然不知多久,苏绾才挣脱开江,被松开的一瞬间,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打在那人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至极。
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因着苏绾个子太矮,巴掌也只打到了江的下巴,随后怯生生的退后几步,呼吸也是一抽一抽的,看来是真的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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