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穿寝衣。
那白皙漂亮的胸肌腹肌上,满是通红极长的抓痕,锁骨处还有好几个小巧牙齿印儿,看得人心跳加速,血流加快。
宁容左指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调戏道:“你说我色欲熏心?”
江淮红脸,想着自己昨晚上如何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没底气的往后退了退。
“说我无礼放肆?”宁容左又靠近两步,“不知道是谁放肆,是谁真流氓。”
江淮瞪大眼睛,瞧见四处无人,赶紧帮他把衣服系上,恨不得一拳把这只狐狸打到墙里面去:“你做什么!要死啊你!”
“是你要死才对。”宁容左回嘴道。
江淮一时没明白。
宁容左见状,促狭着小声道:“不知道是谁昨晚跟我说,哎呀容左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活不了”
冬日里,有春叫。
“啪!”
江淮被他说得脸色充血,一巴掌正拍在他的脸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端着木盆就往外跑,“我才没那样!”
宁容左揉了揉被拍疼的鼻子,悠哉的跟在她身后:“我说你没事总跑什么啊,要去给哪宫送衣服啊?”
“太医署!”
“正好,我要去找崔玥帮我处理伤口,我帮你送过去。”
“那太好了。”
江淮没有犹豫,回身就把木盆塞到了宁容左的怀里,然后拔腿就向来时的路上跑去:“我还有一盆衣服没洗完呢!”
结果跑出去没两步,被那人拽的险些摔倒。
宁容左暧昧的看着她,抬眼环视了一圈空荡无人的四周,把脸凑过声笑道:“我好容易才能来一回,你亲我一口再走。”
江淮嫌弃的看着他,拉长字音:“你真恶心。”
宁容左啧了一声,刚要强吻上去,后脖领子却被人拽住,随后整个人向后狠狠的踉跄了两步,险些坐个大屁墩儿。
江淮一愣,转头看着那个来人。
面如美玉,气态盛月,一袭白衫好似冬初薄雪,更显得慕容清身姿孤冷桀骜,他把江淮往身后一拢,不快道:“亲什么亲。”
宁容左好容易站稳身子,面色不善的看着慕容清,一改方才的促狭流氓,气态凌厉且让人难以抗衡:“关你什么事。”
慕容清懒理他,回身对江淮道:“小表妹你没事吧。”笑着举了举手里面的食盒,“叫他送衣服去吧,我给你带了最爱吃的牛乳糕。”
“牛乳糕!”
江淮一时走神,注意力跟着慕容清走了。
“江淮!”
宁容左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慕容清闻言转过身去,挑衅道:“怎么了?君幸最爱吃的就是牛乳糕,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说着,话里面有着更了解江淮的得意,这倒是激起了宁容左的好胜心,遂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可知道,我和她”
站在慕容清身后的江淮见状,忙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他,警告他不许把两人的情事说出来,这种事可不是用来攀比的。
“我和她刚才”宁容左不敢惹怒江淮,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指了下墙边,“蹲那儿吃包子来着。”
慕容清不解的皱了皱眉,嘟囔道:“吃个包子有什么好摆眼的,难不成是人肉馅的?”回身对江淮低低道,“抱歉表哥这么久才来看你,只是我的身份实在是不好入宫”
话没说完,被宁容左故技重施的拽开,那食盒险些摔了,还是江淮眼疾手快的接在手里,生怕牛乳糕翻了。
“不好入宫就不要入宫。”
宁容左冷冷道:“再者说了,那日行刑,要不是我拦着,江淮的这颗脑袋早就被你父亲给砍掉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慕容清也丝毫不退让,“至于站在这里的资格,就凭她这四年在广邳,一直是我陪伴着她。”
宁容左眼神蔑然:“陪伴?只是陪伴吗?你可知道我们”
江淮一凛,眼神像是刀子般的飞在他的身上。
“我们”宁容左再一次败下阵来,“刚才蹲那儿吃包子来着。”
慕容清一脸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就是吃个包子吗。”他道,“我可是照顾了她整整四年。”
宁容左闻言,瞬间被乍出的怒火淹没,走过去拽住江淮的左手,露出那尾指处的伤口来,眯眼危险道:“照顾?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吗?把一截尾指给照顾丢了,你还真是会照顾人那。”
果不其然,慕容清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无言以对。
宁容左难得咄咄逼人,看得出来是真生气了:“才照顾四年就把手指给照顾断了,要是多照顾几年,她怕是得死无全啊!”
这只狐狸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为了维护江淮,一时气怒说出来的话没轻没重的,要知道当日若是没有慕容清,她断的就不仅仅是小指了,许是现在还被关在那个地牢里,日日受裂肤之痛呢。
于是乎,江淮为了阻止宁容左,便伸手狠狠的搥了一下他的后腰,那人话没说完便痛喊一声,往前踉跄着,扑进了慕容清的怀里。
第23章 混乱的早上(下)
眼见着宁容左扑过来,慕容清下意识的接住他,胸口却被那人撞得生疼,两人也一同往后退了好几步,哎呦哎哟个没完。
江淮皱眉看着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大,还是说宁容左突然变成了杨柳娇女,腰软到不能立刻就站直身子。
待那两人稳住身形后,宁容左撑着慕容清的胸口抬头,和那人古怪的眼神一对视,猛地推开他,轻咳道:“对不住,风太大了。”
江淮闻言,被他的胡乱借口逗的清脆发笑。
宁容左一脸铁青的回头看她:“你笑什么?”
“奴婢是笑太子殿下弱不禁风,堪比那掌上舞的赵飞燕。”江淮端起地上的木盆,略过这两人打趣儿道,“哪日风大,在殿下的腰间栓个绳子,去山崖就可以放人肉风筝了。”
慕容清在旁听着,也不给面子的笑了笑。
宁容左有些生气,心道你这丫头到底向着谁,你我二人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还不断的取笑自己,遂再次拽住她:“去哪儿?”
江淮道:“太子殿下的记性也太差了,奴婢要去太医署。”
慕容清则拎着食盒走了过来,推开宁容左的手,道:“那好,我和你一起去,也是许久没见崔玥了。”
江淮蹙眉,低低道:“你也别给我添乱了。”把木盆往上抱了抱,“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完呢,再拖延下去这一上午都过去了。”
慕容清也不顾宁容左在场,竟然若有似无的撒起娇来:“谁给你添乱了,我是惦记着你肚子饿,叫我去吧,叫我跟你去吧。”
“慕容流徽!”
江淮见他这样,忍不住低斥一声。
而这一声,让宁容左瞳孔微缩,不可思议的走过来逼问道:“我说江淮,你方才叫这臭小子什么?你再叫一遍?”
江淮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道:“我叫他慕容清。”
“不对。”宁容左双眸微眯,“我可听的清清楚楚,你方才口口声声的叫他慕容流徽,是不是?”
这狐狸生气了。
即便慕容清方才如何如何,他都没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已经和江淮行过周公之礼,可这一声慕容流徽叫出来,他实在是醋意大发。
直呼表字。
已经这么亲热了吗?
江淮可从来没叫过自己的表字。
这四年自己不在,这两人打的这么热乎吗?
江淮摇头,觉得自己今晚可能又睡不成了:“没,你听错了,你身子都弱如飞燕了,想必听力也不太好,我分明叫的是慕容清,没叫他慕容流徽。”
谁知刚刚说过自己不会添乱的慕容清横步站了出来,俊俏的脸上满是被叫流徽的得意和满足,笑道:“你没听错,君幸方才叫的就是流徽,慕容流徽,怎么样?你听着不乐意啊?”
宁容左的五官狰狞的排列在脸上,气的头顶生烟,却还是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来:“乐意,我太乐意了,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慕容清得寸进尺:“怎么?难道君幸没叫过你的表字吗?”
宁容左抱臂,挑眉笑道:“没有。”话锋一转,“我和她之间有更亲密的称呼,我不喜欢张扬,像某些人似的。”
江淮一脸疑惑:“咱俩有吗?”
宁容左脸色一白,旋即转头看着她,心道你不拆我台能死吗,再回头对视着满脸嘲笑的慕容清,又道:“她害羞,不敢说。”
慕容清当然不会信,继续刺激他道:“我告诉你,君幸可不止一回叫我流徽了,广邳四年,她曾经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出事呢。”
宁容左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下情绪,在脑海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事来,反驳道:“这算什么,她”
说到一半,这只狐狸又猛然住了口。
好像没什么事能拿出来比一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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