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容左冷笑,“碰我,我都怕生疮。”
“你这嘴真是够缺德的。”
“那你是不知道,她这四年都对我做了什么。”
“给你下药了?”
“不止一次。”
“那你没事吧?”
“有一次差点儿没忍住。”
“然后呢?”
“然后我就自己在屋里”
宁容左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中了江淮的套,低头对上那人调皮的笑容,忍俊不禁的调戏道:“看来以后都不用自己了。”
江淮大眼睛眨了眨,却忽然闷哼了一声。
宁容左得逞轻笑,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那一瞬间,时辰终于从晚上步入了真正的深夜,江淮也彻底迷失在他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笑中。
纠缠了那么久。
到底还是沦陷了。
所谓本能。
就是没办法抗拒。
黑暗中,那床上的小山丘里推搡一阵,就见衣服被扔了出来,随着宁容左那轻细的耳语,两人真实柔软的身子相贴,有异样的欲火燃烧在那本就滚烫的肌肤间,使得皮下细胞干渴,急需甘霖灌溉。
宁容左犹如精工巧匠。
细致挑逗。
引来。
春潮如雨。
小心进入温柔乡。
“嘶——”
江淮死死的咬住嘴唇,疼痛郁结在体内成冰,眼角逼出朦胧的泪来,松开搂着宁容左的双臂,改为推搡的动作,刚想喊疼,就听那人难耐道。
“忍一忍。”
话毕,箭矢贯穿横身!
破开千万艰难,终于到达了那向往许久的一畔。
江淮霎时躬身,疼痛驱使着她死死的扣住那人的背,有晶莹的泪水露珠般的挂在冗长的睫毛上,她呜咽着说道:“好痛。”
大滴的汗珠自宁容左的额间滑落,落在江淮的锁骨处,这只狐狸目光如炬,里面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欣慰。
这一刻,他等了整整十二年,是十二个春夏秋冬的思念和期盼,时间会加重这份美好,他由衷的希望明天不要到来。
“没关系,马上就会不疼了,相信我。”
宁容左吻住江淮的唇,手抚其背,用掌心的灼热温度细心的纾解着两人的艰难,动作轻浅,一点点的向深处行船,越行越远。
深夜暖床,了无睡意,幔帐后的狭小空间里,有两具身影在随着时间纠缠,这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被激情冲撞的碎裂,再混合着汗水一起随风飘散,只灵魂越陷越深。
江淮的双眼浮上浅浅的桃花色,整个人早已被他带入了另一重天地,那全新的触感在鲜活的细胞深处醒来,那是二十四年不曾体会到的快乐,是疯狂疾驰后的心跳,是悬于高空的脉搏,是攀至巅峰濒临死亡之际,皮下白骨不受控的颤栗筛抖。
宁容左拿下她捂着嘴的手,瞧着江淮那彻底沉沦的样子,性感的喉结隐忍着上下滚动,嗓音喑哑且魅惑的不像话:“盲儿?”
谁知洪水蓦然塌坝,江淮的视线在绝境中陷入黑暗,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他的背脊,这只狐狸的腰身线条十分流顺好看,可眼下却不如那抓出来的红色指痕好看,轻微抬身,那极美的腹肌也没能幸免于难。
“容左我我活不了了”
江淮双眼迷离,粉嫩的薄唇微微颤抖,理智早已按奈不住欲望,一边急切的唤着,一边将双手胡乱的抓过来。
宁容左眼底生了不能浇息的欲火,见状连忙十指交叉,握紧了她的手。
在江淮攀至云端之时,他漂亮的薄唇也溢出些无法自持的轻哼,视线深情款款,像是溺水之人上岸般的重喘了几口气。
一瞬间。
灵魂和意识被集体吸走。
他倒在江淮的身上,满足的笑了笑。
“盲儿,我舍不得你。”
第20章 冷冬暖春(土)
深夜已过,时辰步入后半夜,从那桌上的沙漏和窗外渗进来的月色看来,应该已经是寅时一刻,宫奴打四更了。
不过冬日夜长,眼下天地间仍是一片墨泼似的漆黑,惺忪将醒的朦胧间,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江淮闷哼一声,悄然睁眼。
她红潮未褪的脸颊略显迷茫,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宁容左刚刚越过她的身子躺回床里边,见她醒了,拢了拢那松软的被子,声音带着醒来的沙哑:“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江淮眨了眨眼,被那屋内的烛光晃得不舒服,转头看过去,那木桌上重新点了一只红烛,燃烧的正旺,看得人心里暖呼呼的。
“你去点火烛了?”她小声问道。
“嗯。”
“点这东西做什么,又晃眼又呛鼻的”
宁容左把被子盖好,拄着下巴侧身看着她:“可是屋子里黑黑一片,我实在是看不清你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满足且平静,“良宵难得,这可是你说的。”
江淮闻言,双颊愈红,却没有那么敏感易害羞,拿开他的手,低低道:“我累死了,腰酸背痛的。”有些疲惫的动了动身子,难受道,“那儿也疼,不能再做了。”
宁容左忍俊不禁,又伸手过去拨开她汗湿的发:“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咱俩现在都不能完事儿。”
江淮蹙眉轻笑:“真是厚脸皮。”
宁容左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柔的摩挲着那娇嫩的肌肤,意味深长的看着什么,江淮把小臂拿了回来,也盯着那一处。
十五岁点的守宫砂。
经过方才欢爱,那红色朱砂痕迹明显的变浅了,估计再有几天就会彻底消失不见,虽说这东西很重要,但对于一个终身囚禁在永巷宫女的来说,实是一文不值。
“盲儿。”宁容左迟疑道,“我能不叫你盲儿吗?”
江淮淡淡道:“那你想叫什么?”
“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宁容左想了想,“淮从水,水至清则为淮,父皇曾说你淮淮润储,那我叫你润儿可好。”
江淮无奈一笑:“真难听。”把手放回被子里,转身过去抱住他的精瘦腰身,平和道,“随你吧,润儿就润儿。”
宁容左见她主动靠近,心中十分欢喜,像是哄小孩儿睡觉一样拍着她的背,小声呢喃道:“润儿,你可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不是因着周公之礼,而是因着,你到底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什么意思?”
江淮抬起头,脸色促狭:“什么叫我是你一个人的,咱们两个没走六礼没定过亲没说过媒,就连私下也没定过终身,况且我还和端王有着婚约,不过是一次周公之礼罢了,哪儿来那么多话。”
一提到她和端王的婚约,宁容左的脸色便难看至极,伸手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那人嘶痛,忙道:“疼疼疼,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喜欢掐别人啊。”
宁容左松了手,搂着她光洁的背,慢慢按向自己胸口,下巴垫着她的发丝,闻着那清寡梅香,笑道:“我就是喜欢掐你。”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故意道,“我还想乱棍打你呢。”
江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更加埋头红脸不肯言,沉默了几秒,才细蚊声的说道:“我困了,你别再说话了。”
宁容左轻应,江淮真是被他折腾坏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舍不得合眼,就这样看着她睡着,直至那火烛燃至三分之一。
他身为皇太子,这永巷又四处都是皇帝的眼线,不能多留,至卯时二刻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帮江淮拢好被子,合衣下床。
这么多年再尝肉滋味,他浑身舒适的不得了,抻了个懒腰,回身低头在江淮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小声道:“舍不得你。”
说罢起身,看来是真的舍不得,干脆多留了一会儿,帮她把那炭盆重新燃着,又打了壶热水回来,让她明早起床不会冷。
环视一圈,又操心操肺的把那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因着这就是他方才给扔下去的,遂收拾起来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粗布衣服怎么穿啊。”
宁容左皱眉,万分嫌弃的拿在手里,想着该给她送来几套至少不会糙伤皮肤的衣服来,随即抖了一下,本想甩甩灰,却没想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一闪晶莹蓝光,吧嗒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
他嘟囔一句,把衣服扔到旁边,俯身拾起那个东西,原是一枚价值不菲的海珠戒指,广泛蓝色,犹如大海,且从纹理看上去,应该有四五年的光阴在上头冲洗过了,实是美不胜收。
哪里来的海珠戒指。
宁容左想完,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以江淮的出身,别说是一枚海珠戒指,就是十枚也戴的起,遂又给放了回去。
只是这枚海珠戒指,让他想起了那枚鸽血石的红扳指,宁容左微微挑眉,把那物从自己的拇指上取下来,重新戴在江淮的手上。
心里猛然生出一种狗撒尿占领地盘的快意。
这枚戒指兜转四年,最后还是戴回到她的手上,那白瓷般的肌肤衬上那通红如血的扳指,犹如融雪朱砂,是名副其实的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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