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个院子,瞧着阿生在院子里转圈圈,有些纳闷,“阿生,你在干嘛?”
“大少爷,小的今儿上街听了一件稀罕事,你咋着也想不到。”
瞧着阿生还在他面前卖关子,容月疏板着脸,“你个臭小子有话快说,我忙着呢,没工夫和你闲扯!”
阿生就把街上传的闲言碎语和容月疏学了一遍。
可把容月疏听的呆住了,他惊异的瞧着阿生的脸,阿生,你从哪听来的闲话?”
“大少爷,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小的专门跑到香满园去瞅了瞅,昨儿早上才挂上的牌匾和木门板都烧没了,不过铺子里的东西倒是好好的不想烧过,大少爷,你说这事玄乎不玄乎?”
容月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替叶婉馨叹口气,“哎,这淮安府的水深着呢,往后可是够这丫头受的,这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人马,竟然在开张头一日就遭了这倒霉的事情!”
阿生瞧着大少爷的眉头紧皱着,他饶有兴趣的问着,“大少爷,你今儿去瞧瞧吗?”
容月疏瞥了眼阿生满是兴奋的脸,没好气的说着,“你个混小子,撺掇着你家少爷去干嘛?瞧人家笑话还是落井下石啊?要不就是幸灾乐祸啊!”
“小的可没那心思,大少爷是翩翩君子,自然是高风亮节,可小的也不是龌龊小人,还不是想着那薛小姐也在那个铺子里吗,你就不去瞅瞅?昨儿夜里要是真的走水,还不知道里边的人有事没?”阿生瞧着昨儿自家大少爷总是瞟着薛小姐的身影,他就揣摩着自家大少爷八成是喜欢上了人家,这会望着大少爷的脸小心翼翼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嘿,你个臭小子,嘴啥时候学的这么会说话了?”容月疏用手弹了他的脑门一下,“走,既然你小子磨了好一会子嘴皮子,本少爷要是不去,岂不是寒了你的心!”
阿生用手摸着脑门,心里哀叹,大少爷你真是心口不一啊,为啥受伤的总是我呀。
☆、第四百二十六章 容家二兄弟的如意算盘
淮安府东郊三十里临近惠封镇的地方,有一大片平坦的田地,一条宽阔的河水从这片田地中间穿过,把一块近乎四方的田地一分为二,顺着河湾稍高的北面有一个大村子,这就是荣家的祖居地,荣家庄。
容家老辈子的人已经死的没几个了,七十九岁的老族长在去年秋日也过世,他推举的是嫡亲侄子容福祥。
这个刚直不阿一辈子的老头子没想到,他最后竟然瞧上的竟然是个没有原则的窝囊废,被容一鼎蛊惑,同意了出让荣家庄子。做出这样的恶事,把荣家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容一鼎这几日正春风得意,被个有名无实的挂名族长缠的头疼。
望着一脸不耐烦的容一鼎,容福祥苦着一张南瓜脸,把人家给他的搬迁通牒拿出,“一鼎啊,当初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把咱庄子卖给了人家,如今人家可是三番五次的逼迫要咱庄子里的人尽快搬出去,这是昨后晌送过来的。”
容一鼎伸手拿起那张纸,仔细瞅了一遍,轻松的说着,“福祥哥,你别害怕,我和老三已经商议过了,想让你们搬到惠封和白家庄子,那里好歹都是咱容氏一族的人,你们过去了也不会受到排挤!”
容福祥再没脑子也知道那是容月疏的庄子,他并没把这个二爷和三爷放进眼里过。
如今他们轻率的把老祖宗留下的家业都卖了,村里的容氏族人可是还有将近两千口子。
即使容月疏能痛快的接纳他们,那俩小庄子根本就容不下他们这些人,何况那容月疏和他们素来就不和睦。
“一鼎,你想的是不错,可是你家大房的事情恐怕你也做不了主啊?即使他瞧在和我们同族同宗的份上愿意接纳,那俩小庄子估计也容不下咱庄子上的人啊。”容福祥愁肠百结的说着自个的担忧。
容一鼎想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他也陷入沉思。
“福祥哥,二哥,就这点破事瞧把你俩愁的?月疏那死小子的俩庄子已经捏在咱手里,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呢,那个庄子要是让咱弄到手,足够咱庄子里的人住!”容曙满脸的鄙夷和嘲讽,这个废物一般的人不知让老族长样中那一样,竟然当上了族长,真是亏了先人。
容一鼎听到自家老三的话,有些不明白,“老三你把话说清楚,那个好地方在哪?我咋不知道啊?”
“二哥,你忘了?和月疏相邻有个小庄子,虽然庄子人不多,可是那田地可是有一千多亩呢,而且也是良田!”容曙望着自家二哥,得意的说着,“那是前知府薛博那死鬼的庄子,他倒台了,如今是他夫人带着儿子住在那里,你想啊,她们孤儿寡母的熬日子,咱要是想要他们的庄子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容一鼎听了他老三的话,狡诈阴险的老脸上浮现一丝阴毒笑意,“老三,你这主意好得很,你这会就带人去办这事,要尽快把这事办妥当,可不能让咱容氏族人戳咱脊梁骨!”
容曙不屑的瞥了一眼容福祥,“那你们说话,我这就去!”
容福祥虽然不耻容一鼎兄弟二人的作为,可是如今庄子里的族人和买了庄子的那帮子人见天的都逼迫着他,他也是被套了头,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容一鼎得意的说着,“老三,你这个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好啊!”
“那还不是跟着二哥你学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容曙的次子容月峰带着五六个奴才在午时,赶到了惠封王素颖住的小庄子。
王素颖才和儿子吃罢午饭,想到马上年要过完了,庄子里的田地也该春耕了,她们都不懂,又怕误了钟粮食的时节。就打发王三去找庄子里的管事过来询问一下。
和林嬷嬷坐在屋子里说着闲话,做着绣活。
王三刚出去没多大会,就回来了。
王素颖瞧着王三刚出去又转了回来,就问着,“王三哥,你咋恁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找人的吗?”
“夫人,我刚才出了门,发现有件蹊跷的事情,有几个面目生疏的人在咱庄子里转悠,我担心你们,就又转了回来!”王三满脸都是担忧。
林嬷嬷听了神情有些慌张,拿着绣线的手也直哆嗦,“小姐,这些人来咱庄子是干嘛的呀?自从姑爷出事之后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他们还没商议出个结果,大门就被人捶的砰砰大响。
“小姐,我扶你去后院躲躲,王三,你赶快去瞅瞅是啥人啊?听着捶门的架势这些人是来者不善,你要当心一些。”林嬷嬷去拉王素颖。
王三出了堂屋,大步走向大门口。
门外的容月峰瞧着小厮多大会子也没把人唤出来,就呵斥着,老爷子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咋连门都叫不开啊!”
“都给四爷滚开,让四爷我来!”
小厮畏惧主子,就从门旁躲闪过去。
容月峰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王三却恰到好处的拉开了木门,把猝不及防的容月峰诳了进去,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外面的几个小厮瞧着自家四少爷那副狼狈样子,都憋着不敢笑。
王三瞧着地上没爬起打算的容月峰,讥讽着,“这位少爷,你还没进门就给在下行了如此大的礼,在下可是承受不起的,外面的,赶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吧!”
有俩小厮急忙去搀扶容月峰,“四少爷,小的扶你起来。”
容月峰站定身子,用小厮递上的帕子擦擦脸,然后气恼的骂着,“你个狗奴才,敢诳你容四爷,快把你家的老寡妇喊出来,四爷我有事找她!”
王三听到这混账竟然骂自家小姐是个老寡妇,他一拳头就捶在了这王八羔子扬起的脸上,“老子打死你个满嘴喷粪的畜生!”
一拳头把容月峰打倒在地,他还是难泄心头的怨气,自家小姐这辈子都没有幸福可言,这些恶人还上门来欺负,想他们王府在京城也是官宦之家,老太爷也是响当当的二品大官,嫡亲女儿竟然让这些阴险小人欺负。
那几个小厮瞧着自家主子竟然挨了打,就一涌而上。
王三鄙夷的望着他们,“你们这些无赖,也敢给老子动手,都是活的腻味了!”
他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酒囊饭袋打趴下了。
容月峰瞧着自个带的人身上都带了伤,再待下去也讨不了好,他连滚带爬的出了大门,羞恼的骂着,“好你个瞎眼的蠢货,你以为你那知府老爷还活着啊?竟然敢打容家四爷,算你狠!你给四爷等着!”
王三把容月峰的一只臭靴子甩到门外的大路上,气势足足的喊着,“呸!你还就听好了,你王三爷就等着你,瞧你还有狗胆敢上门来!”
王三瞧着他们狼狈的离开庄子,就回到后院把这事给王素颖和林嬷嬷说了。
王素颖不知道自个来这个庄子里,就怕有啥好歹,平素连大门都没出过,咋能招惹这些人呢。
“娘,不好了,咱家田地出事了!”薛玉贵一脸惊慌的从前院跑了回来。
满腹忧虑的王素颖瞧着儿子跑的满头通红,就心疼的说着,“贵儿,你别慌,坐下缓缓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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