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也没有,我早已经想好了,绝对不可以让他离开,所以明天我们要在虎牢关去。”虎牢关,已经走过了,清桐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楚瑾泉倒是沉得住气,这消息不是刚刚知道的,大概在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
清桐说道:“你也是狼,不过你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是十足十的狼。”楚瑾泉不知道这是赞美还是贬损,神色有点儿痛苦,“你知道,坏消息我不想要告诉你,你这几天累了,已经不堪重负。”
“但是,这不是坏消息,这是朋友之间的,为了道义,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是会帮助朋友的。”清桐语气坚定,楚瑾泉又道:“还有,你确定你还要听?”
“为何不听,你觉得目前还是有什么是可以打败我的?”清桐一边说,一边停住了脚步,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有一种莫名的阳刚气。
“珍曦公主要赐婚给犬戎,而宝洛公主要赐婚给柔然,他这是用赐婚与做质子的事情将局面给稳固下来,现在你知道了?当初帮助景墨是你我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景墨人面兽心。”
楚瑾泉向来很有自制力,不过到了今天也荡然无存,清桐好半会儿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世上,清桐见过太多的坏人,但是无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景墨这样的坏,他的坏已经恶籍盈指,他的坏已经形成阳光下的罪恶。
但是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一样,清桐想不通,但终究还是木然的点点头,睨视楚瑾泉一眼,目光没有任何的神态表露,是那种空洞,就像是一口古井一般。
“你还好吧?你一开始就应该想得到的,现在东陵国与成国一样,都说事不过三,这三场战役过后,两国同样国力空虚,打仗是最为不切实际的,所以……需要休养生息,成国选择短暂的闭关锁国政策……”
“而东陵国景墨目前在看《孙子兵法》,已经开始采用远交近攻,以为这样瞒心昧己的事情人人都看不见吗?他过于天真了,让人无言以对!”清桐激愤的叹口气,一步一步朝着前面去了。
楚瑾泉看着清桐的背影,那背影还是与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就像是广袤土地上生长出来的翠竹一样,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坚挺与张扬,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因为自己一念之差,让这样一个人做了君主。
这才有了后面的连锁反应,清桐可以说是愧疚的,她无颜面对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后去如何面前,虽然面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场,不过在清桐的眼中,此刻是那样的巨大,茫然无措。
“就是没有你我帮助,景墨也是会上位的?明日里你我调兵遣将,将这些人带过来就是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有高舒夜,也有陵兰扶竹,这已经绰绰有余,本来东陵国虾兵蟹将就比较多。”
楚瑾泉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变得非常非常的轻松,清桐闻言一笑,淡淡的说道:“很好,但是……”
“他们这一次要是兵分三路,不是不好了?除非所有的蒙古军都过去,不然完全是无济于事,这是最为不好的。”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吐口气,楚瑾泉闻言一笑,“已经确定了,三队人们融合在一起,到虎牢关的位置,这才分开。”
“如此声势浩大,究竟为什么?就不怕你我知道?”清桐一笑,明显觉得里面有诈,片刻后又想起来百丈城楼上丢下去的那一盘油炸花生米,但是楚瑾泉只清朗一笑,道:“有人想要兴风作浪。”
“濮阳芷珊?”清桐几乎要苦笑了,这破烂计谋是濮阳芷珊定制出来的,楚瑾泉深知濮阳芷珊在东陵国的地位与身份,地位与身份都是尴尬的,可以说一个东陵国的皇后并没有任何让人爱的地方。
“这是为了固宠,让景墨觉得自己很厉害?”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楚瑾泉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瞳就像是一段隧道一样,随即,他笑了,说道:“这是暗示,让我们去带走这三个人的暗示。”
“好吧,也算是趁火打劫的好事情,你将时间算好了以后,我们去,让他们都过来,看景墨下一步如何走位。”清桐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拳头,楚瑾泉说道:“万人护送,要是没有内乱不可能成功的。”
“仁郡王看起来刚毅木讷是个天然呆,但是并非如此!”清桐对于景仁认识的很久了,试想,要是果真是一个没有防备之人,在东陵国那样的虎狼窝中可以活这么久吗?
“珍曦公主欲语泪先流,看起来一无是处,甚至楚楚可怜,但是你可知道何为鳄鱼眼泪!”清桐所见极明,虽然与珍曦公主认识并不久,甚至可以说缘分就是“一面之缘”,不过清桐还是在匆匆一面中看出来这女子。
她本就不是那种迎风洒泪的林黛玉,皇城就如同是一个万花筒,想要在里面平平安安的,人要是没有一点儿的聪明才智,完全是不可以的,所以,那不过是保护色而已。
“宝洛公主是个八婆,谁敢送宝洛公主上轿,谁就完蛋了。”清桐对于宝洛记忆犹新,曾几何时在皇城中,宝洛提着一根软鞭,所到之处哀鸿遍野,这样一个女子命运,除了自己掌握自己,几乎完全是不会让任何人掌握的。
“所以三人一台戏,明天指不定有多么混乱呢,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弱不禁风之人,但是这三个人真是风云际会,所以,虽然护送的亲兵比较多,也无计可施。”楚瑾泉一边说,一边笑了。
清桐也笑了,“好,明天过去捣乱捣乱,让景墨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是一个都打不响。”
第1卷 第399章:如意算盘
第399章:如意算盘
此刻,可以说清桐的心情才好了不少,良久的沉默以后,清桐过来握住了楚瑾泉的手。
“回去!”楚瑾泉亦步亦趋,跟着清桐到了帐篷中,清桐说道:“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楚瑾泉哪里知道啊,席地而坐,说道:“应该是计划一下路线,从南到北是一个纵贯线,要是从这里,到这里……”
楚瑾泉在地上用手指比比划划,清桐没有理会楚瑾泉的任何一个动作,而是轻轻看着楚瑾泉,“只谈风月,不谈风云。”
“今天的天气不错,又刮风又下雨的。”楚瑾泉没话找话,觉得不对劲想要逃走,清桐今晚与以前不相同,虽然刚刚沐浴过,虽然草原的天气比较凉,不过依然有薄薄的汗透过中衣渗出来。
清桐倒是不理会,说道:“吹蜡烛,然后你过来。”这是一种暗示,赤裸裸的暗示,楚瑾泉吹了蜡烛以后,已经一跃而起不带一点儿风声,出了门。清桐兀自没有察觉,“你过来!”第一声充满了淡然。
“你过来!”第二声有了破音,该死的楚瑾泉,为何溜之大吉?而显然清桐并没有察觉已经溜之大吉,还在那里叫着,“你过来!”这一声让人毛骨悚然,清桐震怒。
立即有人掀开了帐篷走了进来,清桐二话不说,抱住了此人,楼澈的声音破空而出,“你……干啥?”清桐以为进来的是楚瑾泉,抱住以后才知道是楼澈,轻轻的放开,将灯烛点燃,看着楼澈。
“你怎会过来,我以为是楚瑾泉。”清桐没有绕弯子的打算,楼澈嫣然一笑,这女子原是比较冷漠之人,但是嫣然一笑之后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好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已经站在了清桐面前。
“这是什么,我又不识字,他给我掉书袋,我不认识。”清桐这才知道,原是成国萧鸣声发过来的一个密函,楼澈与他书信往来,一开始全部都是图画,但是,可能现在的萧鸣声觉得自己倦了,索性用了文字。
“这是《蒹葭》与《窈窕淑女》你看我给你解释,这就是满纸的思念,纸短情长,他写不尽心里面的思念,所以就用了文字,虽然是寥寥数语,不过已经让人可以感觉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残酷。”
清桐添油加醋,刚刚说完以后,楼澈的脸上就有了开心的微笑,楼澈让清桐念诵了一遍以后,竟然已经记住了,一边走一边朗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清桐看着楼澈的背影离开。
立即说道:“楼第一,留步。”
楼澈立即站住了,手中的书信卷好,放在了衣袖中,回眸嫣然一笑,看着清桐,“什么?”清桐笑眯眯的说道:“东陵国有三宝,你明天要不要见,这第一就是满腹经纶的仁郡王。”
“仁郡王?他很厉害吗?我如何没有听说过?”
“你可知道《帝景风华录》,这一个措辞精美华丽的风物介绍就是仁郡王写出来的,刚刚从宫中流出来以后立即就洛阳纸贵,人们几乎已经全部都争相背诵起来。有关于仁郡王,当年也是声誉鹊起呢。”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解释一句,楼澈立即点头,“所以?”
“此人要是作为你的老师,你以后学习诗词歌赋绝对是天下无敌,要是与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武学配合起来,可以说相得益彰,你也知道,萧鸣声是喜欢寻章摘句的小儿女情怀,所以……”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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