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有四位当家了,怎的只有三个男子?
是了,江若宁发现大当家左上手位置上还空着。
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当家没现身。
白锦堂揖手道:“大当家,规矩不可坏,她是在下射下来的,就归在下。在下要做五当家,在下要挑战刚才的获胜者。”
萧娜见大当家似乎并没有动心,心下疏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唐静白,你别太过分!大当家的话,你敢不听?”
“在下不需要大当家的施舍,要做当家,在下自己争,而不是赏。女人是我唐静白的,谁也不能抢,她生是我的人,死亦也是我的鬼。照规矩来,我有进入绝赛的资格,开始!”
白锦堂跨开步子,一副随时要进行绝斗的模样。
大当家对左右道:“请二当家,他自来的眼光最高,今日这姑娘应该能得他欢喜。”
美人,还绝\世美人,这可是极难得的。
温姨娘锦袖里的手紧握着,旁人不知道,白锦堂和她却知道这姑娘的来路,敢占她的便宜,这不是找死。
不多会儿,两名小喽罗推着一个年轻男子过来,容貌还算端正清秀,可他竟是坐在轮椅上的,手里拿了支碧翠的玉笛,穿着一袭藏青色的袍子,带着几分病容。
大当家道:“秦文,你看这位宁姑娘如何?”
秦文一来,就看到了台上站着的少女,衣袍飘飞,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这等清丽脱俗的女子。
温姨娘捂嘴轻咳两声。
她在咳嗽,难不成这姑娘来路不俗。
秦文望向台上的白锦堂。
“孙枚,你不是获胜了么?怎么不敢应战?”
灰袍人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唐静白,如果在下胜了,我要她!”
白锦堂勾唇一笑:“她是在下的女人,在下生,她是我妻;在下死,她也是我妻。我们现在争的是五当家位置,你不敢应战?”
孙枚冷笑道:“在下有何不敢?出招!今日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更要主动把美人让我。”
江若宁神色淡然,“是本姑娘挑人,不是你们挑本姑娘,当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我?”她蓦然转身,“我累了,搬把椅子来。”
跑腿的小喽罗很快搬来了椅子。
江若宁提裙一坐。
秦文心下忐忑,心下将可能的人都猜测了一遍,这此几年,最后寻来的是温姨娘,当他认出温姨娘的身份时,她已经因为贸然挑战大当家,成了大当家的侍妾姨娘。他当时觉得可笑又可怒,但生米已成熟饭,他不好多说。
再是五个月前,白锦堂又到了彩凤谷。
而今日更是离谱,从山峰上落下一个姑娘,梳洗一番,居然是绝\世美人。
大当家道:“温姨娘,推你师兄回去歇着。”
☆、424 再遇逼婚
秦文那坐立难安的样子,就似旧疾犯了一般。
温姨娘应声“是”,起身推了秦文离去。
萧娜不满地道:“自打你纳了温姨娘,二当家就变得古古怪怪。”
大当家不以为然,“这些个谋士文人,总有些怪脾气。”
萧娜再不说了,满身戒备地看着一侧的江若宁。
这姑娘太神秘了,那么高的山峰上摔下来竟然没事,别说受伤,似乎都没吓着。
到了僻静处,秦文确定四下无人,方道:“那位宁姑娘……”
温姨娘低声道:“她是失踪一年多的凤歌公主。”
秦文心下一惊,对这位凤歌公主的美名,他如雷贯耳,自请罢免公主身份,自请不要公主特权。这一失踪便是一年多,京城甚至有人猜测,凤歌公主不会再回宫了,却在这时出现在北方边城。
温姨娘道:“她来此作甚?是为了寻殿下,还是为了捉慕容刚?”
秦文眼睛一闪,露出别样的光采,“我曾听人道,凤歌公主会医术,太上皇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温姨娘点头,“京城确有此传言。”
秦文道:“大当家的失忆症是否可以请她出手?”
“师兄,我没把握,大当家主意正,太太的话未必能听,何况是我的话。”
秦文道:“总得试试吧。不能让大当家在此地做一辈子山贼,我们劝他离开,他是不会听的,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忆起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我陪着大当家在此经营,难道要他以为自己真是江湖中人,要助大太太夺启丹帝位?”
这太不现实了!
萧娜是个有野心的人。
这些年,她一心想做启丹的皇后。
一旦做上了,怕会生出别的想法。
大当家不是个会被女人掌控的男人,萧娜更一心想握大权,光是小小的彩凤谷,萧娜就几次三番想掌控大当家。萧娜的旧部也在蠢蠢欲动,要不是因着秦文与大当家二人皆是人中龙凤,萧娜当年也不会被逼得让出大当家之位,甘愿成为大太太。
还未到秦文的房间,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大喝声,原来,白锦堂有惊无心地打败了孙枚,孙枚内务虽浑厚,可白锦堂的武功也不弱,在二十八招时,被白锦堂踹下了擂台。
二人双双扭头回望。
秦文道:“温师妹,我自己回屋。”
温姨娘应声“是”,转身往擂台方向移去。
大当家问道:“二当家如何说?”
“二当家说,唐静白为五当家,孙枚为六当家。”温姨娘停了片刻,又道:“二当家还说,大当家要成大业,当笼络人才,宁姑娘原是唐静白的女人,你当成全。”
大当家淡然一笑,半是玩笑地问:“大太太,二当家是怎么想的?以前的姑娘太俗,今日来一个顶好的,他怎还不动心?我都有四个儿女了,可他……”
他不由轻叹一声,他是真心想替秦文成家。这一路走来,陪在他身边的唯有秦文,不仅对他忠心耿耿,更是替他步步谋划,秦文是他最信任的人。
秦文对大当家的心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文有断袖之癖,着实是秦文待大当家太好,不仅扮演着谋士的角色,更是步步为大当家考量。几年前大当家与秦文来到这里时,这里不过才在一百多号人,可现在依然是成了气候的彩凤谷,谷中有五百多人,还有五处关口小寨还有一千多人呢。
萧娜道:“二当家七窍心思,许是缘分未至。”她望向江若宁时,不由得心下微沉:这姑娘掩饰容貌作甚?还有唐静白的那番说辞,萧娜若要信了,那还是奇怪。“大当家,唐静白说他与宁姑娘早就相识,你信么?”
大当家笑道:“信!”
只此一字。
要不是他们相识,两个凭甚如此亲密、暧昧。
大当家站起身,抬手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弟兄们,今年竞技,出了两位当家,五当家唐静白,六当家孙枚,我们欢迎二位成为我们彩凤谷的当家。今晚,是唐静白与宁姑娘成亲的大好日子,更是二位当家拔得头筹,顺利成为当家的大吉日子。”
什么?成亲!
江若宁听到这两个字,直接被轰得昏头转向。
白锦堂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初来乍到,不晓彩凤谷的规矩,可白锦堂肯定是知道的。
白锦堂见她似要发作,此刻揖手抱拳,笑容灿烂,正冲着周围的人作揖示礼:“请弟兄们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他没听到大当家的话?
还只忙着高兴。
“恭喜五当家抱得美人归,恭喜五当家……”
江若宁倏地一下弹跳起来,揖手道:“大当家,小女正在为母守孝,尚不能成亲,望大当家玉成小女敬孝之心。”
白锦堂心里暗得很简单:成亲好啊!管他是假成亲还是真成亲,从此后,她和他住一个屋,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睡着睡着,一个屋、同一屋檐这不就生出情分。
萧娜笑道:“大胆!大当家之令,你当奉若纶音,岂是你能反对的?”
宁若姜长得这等模样,不是引诱彩凤谷单身男人心猿意马?她一日不成亲,这些男人心里就跟猫儿抓,这可是山贼窝,这些男人行事可是不管什么脸面、手段的,只要他们想要,撩起他们的占有欲,什么样的法子使不出来。
还是让这丫头早早成亲的好,一日不成亲,彩凤谷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不是说大当家的话,当若皇帝的旨意一般遵从。
江若宁就算在大燕皇宫,遇皇帝说的话自己不爱听时,也定会反对的。
“大太太是说,小女要给母亲守孝的权利也要被剥夺么?”
什么?这臭丫头居然反驳她,说还得义正言辞?
萧娜厉声道:“这里不是大燕,父母过逝,别说守节,就是热孝成亲的也比比皆是。”
“可这里也不是启丹!”
萧娜的美眸光芒微敛:我是启丹人,这彩凤谷上下皆知,可大当家、二当家都是大燕人,他们是一群既不被大燕所容,也不被启丹所容的山贼。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一桩辛酸,这丫头如此说话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她曾是彩凤谷里的公主,而她的母亲曾是这里的女王,可自从她看上了大当家,嫁他为妻,又放下了少当家的身份,便一心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更想为父兄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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