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娜不无遗憾。
有人大叫:“这种女人,无论是大燕还是启丹只需夜袭二百里,比比皆是,她连一只活鹰的价都不值。”
她一个大活人,居然连一只鸟都比不了。
她江若宁就如此廉价?
江若宁紧握着拳头,她不要服输,冷眸直视着萧娜:“现在,我要……”
当年的谢道明就是因为说她只值五两银子,直接把她给惹毛了,事隔几年,江若宁听到有人拿和鸟比,这可是犯了她的大忌,她面容巨变。
她这是要发作了?
要坏事!
白锦堂纵身一闪,揖手道:“启禀大太太,这姑娘是个绝/色美人!”
周围有山贼叽叽歪歪地哄笑起来。
“唐静白,你没见过美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是笑话他们这群山贼没见识,他们这里可就有两个美人,大太太当之无愧是第一美人,其次便是温姨娘。
“我们可不是边城两国那些像和尚的男人,我们山谷的女人可不少,这种姿色哪里就是绝\色美人。”
“当我们没见识,没见过美人啊。”
旁的不说,这萧娜的身材真是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口的风光,那真是诱人流鼻血,这里明明是山贼窝,她还打扮得如此出挑,也难怪一帮子男人叫嚷着“我们是见过美人的”,这可不就是一个大美人。
白锦堂拥着江若宁,附在她耳边道:“答应我,别闹,一切交给我,你的*秘笈是不错,可金面人的武功极好。”
江若宁愕然,低声道:“你怎知道我想挑战他?”
就她炸毛的样子,要不是他跳得快,她就吼出来了。
“这里的规矩是……如果你被萧复打败,男子就做兄弟,女子就要做他的女人。旁边的温姨娘就是不懂规矩,比武失败,委身下嫁。”
让她嫁给慕容琪?
这不是****!
他不是她的身份,但她知道他的身份啊。
江若宁肚子里的火苗又被白锦堂给生生灭下去,嗫嚅道:“可他们不能拿我跟只鸟比!”
“是!是!”她果然是因为那句“这姑娘连只鹰的价值都不及”而火了。“你可是世间的宝贝,珍贵着。”
江若宁被白锦堂温言哄着。
江若宁道:“我不是听你的好话,嗯,我是不想坏了大计。”
白锦堂对着周围的人大喊:“各位相信在下,她真是个美人。”他又对着萧娜揖手,“请大太太允我送她进屋打扮。小的一支箭射上山峰,那采药人多了去,为甚只射她?是因瞧出她是个美人。”
☆、423 猎物竞技
萧娜冷声道:“我且信你一回,若她真是个美人,就与这些珍物一道品评,或是输了,唐静白,你可得服输!”
白锦堂好言哄着江若宁,又说了一些软话,哄着她进了一间屋子:“这是我的屋子,里头有备好的女人衣衫,你挑一件喜欢的穿上。”
备好的、他的屋子……
他从哪儿弄来的女人衣衫?
“混账!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山上采药,今儿正赶上你们竞技,你故意射箭把我吓滚下来的?”
那么高的山,她看下面,只看到一条绿带似的山谷。
他看上头,也是云雾缭绕,他怎么就把她给射下来。
江若宁觉得,这未免太过夸张。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白锦堂这家伙的箭术过人。
白锦堂在外头傻笑,很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多久了,她在那山上有不少日子,先是挖药,再是修炼,然后再挖药,一直不曾留意那烟雾缭绕的下面竟然是山谷,而谷里还有数百个山贼。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有……有几日了,我还跟踪过你,我看到你在山峰上凿了洞,在那里盘腿炼功,你炼的是什么功,好生奇特,我第一天去,你在那儿炼;三日后,你盘腿坐在那儿;半月后,你还在那儿……”
他居然观察了她那么,而她还没发现。
完蛋了!
如果小姨在,又该指着她鼻子大骂“你是蠢的还是呆的?你要修炼,就不知道防范?万一有人打扰,那是会走火入魔的……”
江若宁看着他屋里的东西,是有好几身女人的衣裙,出奇的是还都比较素雅,瞧着不难看,挑了一身雾蓝色的纱裙换上,又重新挽了个矮髻,洗了脸,再取了屋里盒子里的首饰戴上。
外头林间,就如煮沸的水。竞技赛已经开始,斑毛虎猎得者一身棕色衣衫,白毛狼猎得者衣着一袭灰袍,两人正在台上过招,这不仅是竞技,更是争夺谁可以成为五当家。
第一轮是斑毛虎猎得者棕衣人与红狐猎得者红衫人过招,棕衣人胜。
第二轮是白毛狼猎得者灰袍与活鹰猎者花衣人过招,灰袍胜。
现下,正是第三轮比试,棕衣人对灰袍人,两个的武功不相上下,一个动作迅敏,一个内务浑厚。
金面人端坐其间,萧娜盈盈一笑:“大当家,怕是今年得出两个当家。”
这二人已打了半炷香,还没分出胜负。
棕衣人启开眼,审视着一身白衣的白袍人,他倏地起身,手掌一击,移形换影之速,闪到白袍的跟前。灰袍人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棕衣人轻缓如舞,动作迅敏,一举一动间,皆带着一股闪电之速,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灰袍人双臂两腿。灰袍人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棕衣人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棕衣人人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棕衣人在空中腾跃,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灰袍人过了二十余招。
灰袍人一个凌空转身,衣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棕衣人天顶而去,掌风落处,已了无声息,棕衣人竟被他点住了穴道。
灰袍人揖手呼声:“承让!”
一个动作迅敏,一个动作优美,一样的武功高强,吸引了台上数百双眼睛。
灰袍人手指一凿,解了棕衣人的穴道。
棕衣人抱拳道:“多谢孙枚兄手下留情!”
白锦堂大叫两声:“小的来了!我就说我猎中的是个美人,你们还偏不信,怎么样,大家都瞪大眼睛,她到底是不是美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若宁双雁瑞草彩绣缎裳,鲜艳而繁复的花纹却是月白的底色,风华绝世而不失清婉幽然。一张素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毛;如缎长发只以一条月白色丝带松松地束着,尤显袅袅风致;眉心的金箔花钿散发出淡淡的芒色,宛如这闲淡的笑、惊世的美、逼人的眼。
人群立时哑静,所有人的目光皆汇于江若宁身上,她步步行来,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不惊不惧,不卑不亢,就这样不紧不慢,不慌不燥地行来,似她漫步在湖畔,似她行走在山野,于她而言,她就是一个红尘以外的旅者。
她的眉梢含着淡淡的笑,她有一双异常明亮而生动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似能生生照到人的心底。
“先前的样子是假的吗?”
“肯定是在脸上抹了锅底灰。”
“早知道采药女是绝世美人,我前几天就把她抢来。”
“你小子现在后悔也晚了。”
白锦堂昂首挺胸,“大当家、大太太,她比得过所有猎物罢?”
金面人直直地看着行来的月白裳女子,不过是大户人家小姐穿着寻常衣裙,可她穿出来就给人一种绝然的贵气。
温姨娘此刻也频住了呼吸,几年没见,她竟然长得这般美貌了,以前就很美,现在这美更是张扬,就似她的身上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
白锦堂抬眸望着江若宁时,一时间有些失神,即便她面蒙着一方轻纱,那是一方很漂亮的手帕,白色的,上面只绣了一枝红梅,虽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容颜,但这惊人的风华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美丽的女人,总是嫉妒有比自己更美的女人。
这一刻,萧娜也不例外。
她倏地起身,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彩凤谷?”
白锦堂忙揖手答道:“启禀大当家、大太太,这女子其实是我的意中人。”
“唐静白的意中人,我听他说过,还以为他吹牛,他说他意中人长得像仙女。”
“原来是真的啊,这女子真是她意中人。”
江若宁在心下将白锦堂骂了个半死:谁***是你意中人?
白锦堂道:“她姓宁,唤若姜,宁若姜。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因她美貌动人,被我仇家横刀夺爱,在下曾一度以为,她嫌贫爱富,不想我离家之后,她也离开了。前些日子重逢,才知她一直心系于我。”
心系个屁!江若宁狠狠地骂道:她啥时候对他钟情了?看到白锦堂这得瑟的样子,她直想踹上他几脚。
大当家看江若宁眼里似有恼意,定是气恼白锦堂说的话,很显然,白锦堂的说辞太不靠谱,至少这姑娘不认同。
大当家冷声:“可配与二当家秦文,唐静白做五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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