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伪装打扮的路氏夫妻,走进一个小巷子,里面热气腾腾。老板是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支了两口小锅,旁边靠了一面掉了色的旗子,上面写着两个字——馄饨。
路子峰出来多日,早就不挑吃食,和着雨水也能把干粮吃了。如今真高兴地跟姜贞羽挑了张面上好像被火烧的焦黑的桌子坐下。
周围也有不少百姓在这吃馄饨,姜贞羽闻着面汤的香味咽了咽口水。路子峰朝着老人喊“两大碗馄饨。”
老人闻言,扭了头看着路子峰:“诶呦呦,稀客啊。”
路子峰眼睛弯了弯:“这样您都认得出我来。”
老人客气有礼地低笑:“恩公的风姿很特别,我们这种世俗小民身上可很难有的。”
路子峰摸摸鼻翼笑了笑,老狐狸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迎面看到姜贞羽漂亮的眉眼在笑,他一时移不开视线,心如鹿撞,从未有过的一种情感流入心底。
老人去忙活,姜贞羽转回身子,发现路子峰盯着自己,脸颊泛红:“你为何看着我?”
路子峰挑了挑眉:“此处除了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姜贞羽的眼眸很好看,好看到让人沉溺进去无法自拔。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她这点的。
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姜贞羽难得的笑容再一次映入他眼底:“发烧了?”
路子峰那多情的桃花眼上挑:“没发烧。”
姜贞羽娇嗔道:“没发烧,你说什么胡话。”
路子峰勾唇一笑,也不回她。
冒着白气的馄饨被端了上来。姜贞羽用勺子舀了一个,直接放到嘴里,感觉烫得不行,可馄饨味道好,她又舍不得吐出来,呼了半天气才把馄饨咽了,可舌头都烫麻了。
路子峰看着有点心疼,拿筷子夹了一个混沌吹了吹,伸到姜贞羽嘴边:“我喂你!”
姜贞羽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提醒他:“我如今女扮男装,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喂我,像话吗?”
路子峰勾唇痞笑:“放心,这里头都是我的人。”
姜贞羽愕然,环视一周,发现这些人看向路子峰时,眼神是恭敬又带着几分暧昧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路子峰是不着调的浪荡子,可如今才惊觉,眼前这个男子很不简单。
这个男人跟自己出来这些天也受了不少罪,她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与他争辩,便由着他的性子,让他一个一个地喂给自己吃。
馄饨摊的人瞧见老狐狸路子峰竟然伺候上别人了,纷纷猜测姜贞羽不是什么等闲角色,纷纷向姜贞羽投以敬佩的目光。
吃完一碗混沌后,姜贞羽感觉肚皮舒服多了,便低声问:“我们何时进城?”
路子峰喝了一口酒,隐含着内容笑道:“等风来。”
姜贞羽垂眉不语,手里捏着粗糙的筷子,对身处皇宫的荀馥雅所面临的的处境感到担忧。
但愿,不要出什么坏事的好!
旁晚时分,霞光万丈,晚风徐徐,淑芳斋上空凝聚着风平浪静的云彩。
自那日遭到李琦病态的鞭打后,荀馥雅便没了精神气,身子更加病弱,每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面对这般安静的荀馥雅,李琦反而很喜欢。
登基为帝的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了,如今只差赵启仁一道圣旨便可,而赵启仁那边被辛月折磨得快要崩溃了,相信不出两日,他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心情愉悦地来到荀馥雅的闺房,盯着背对门口侧躺的佳人,心里激动万分。
自上一世见到荀馥雅的第一眼开始,他便不可自抑地想要靠近他,想将世间一切捧到她面前。
世人都说妖邪惑人,但他却觉得,真正惑人的是九天之上的神。而荀馥雅是他的神,只需一个照面,便能让他折腰,甘愿俯首。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和衣躺在荀馥雅的身侧,只觉得芳香馥郁,令人心旷神怡。
狭小的空间内压抑得令荀馥雅呼吸发紧,她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却被李琦一把捞过去抱住:“娘子。”
声音温柔得如一缕风,吹到了荀馥雅的耳朵里,荀馥雅浑身一僵,用力推开他:“别乱叫,有话快说。”
李琦头偏了偏,静了好一会,用几乎渴求的眼神问她:“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说着,他又贴了过去,荀馥雅脸色沉了下来:“侯爷,请自重。”???
“等本侯成了皇帝,就可以不自重了,不是吗?”
李琦一把将人的脸扳正过来,用唇封住了对方的唇瓣,意图长驱直入。
荀馥雅脸上表情变了三变,又羞又愤,合上牙齿就咬了下去。
“啊——”
李琦吃痛地退出来,眼底疯狂的爱意和滔天的怒火毫不掩饰。
荀馥雅趁机爬下床去逃离,脚腕被李琦死死捏住。
李琦将荀馥雅死死压在墙上,隐隐带着毁坏欲的眸子,仿佛要撕碎了荀馥雅一般。
“这双腿真会跑啊?不如本侯帮你卸了,好不好?”
他声音仿佛严冬里的冰雪,冻得荀馥雅手脚冰凉。
荀馥雅几乎有一种下一秒腿骨被捏碎的错觉,手心已经被汗意浸湿。
她看着眼前这个咬着自己脚腕的男子,怕得浑身颤抖:“疼。”
声音低不可闻,可传入李琦的耳边,却让他柔肠百断。
他松开了荀馥雅的手腕,见人疼得缩了回去,眼神流露出一股悲伤。
他心情复杂,顾不上嘴里满是血腥味,忙问“疼么?”
荀馥雅明明疼得眼眶盈满了泪水,却畏惧地摇摇头。
李琦心里只剩下愧疚与懊悔,自己确实有点狠了。他忍不住将人搂入怀里,怜惜地轻叹:“雅儿,本侯不想再伤害你了,我们就这么过吧!等我当了皇帝,你就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荀馥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觉得这人疯得够彻底的。
她推开李琦,冷然说道:“王爷,历来谋朝篡位者,都不得善终,劝你还是三思。”
李琦瞳孔收缩,只觉得无名火在胸腔燃起。
荀馥雅怕极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又欲又毒。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说:“我从未对王爷有过男女之情,王爷还是回去陪你的十二金钗,过舒心日子吧。”
可听到这话,李琦却怒极反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吃这种醋,真是可爱。”
他握住荀馥雅的手指,在把玩着,笑意森然:“不过我喜欢。”
“……”
荀馥雅看着他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甲,想到前日他命人硬生生地将秋白的手指甲□□,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她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恐极反怒:“李琦,你这人就是有病,你能不能别缠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知道吗?”
李琦对于她的不配合深感不悦,大手捏着荀馥雅的后颈:“重生一世,雅儿的变化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装了这么久,连本侯都骗过去了。”
看到白嫩的肌肤下那清晰的血管,鲜红而有朝气的生命,他伸手去轻抚:“本来还担心会吓到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害怕。”
荀馥雅不屈地冷笑:“你有什么可怕的?上一世是我蠢,这一世我一定会杀了你。”
面对深深的恨意,李琦眼眸转暗,面露诡异的笑容:“你这一世,倒是变得更有趣。”
他忽然放开荀馥雅,走下床,命人端来饭菜。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布菜,他像个没发生过不悦愉快之事的人那样,笑着挽着荀馥雅的手臂,温柔体贴地叮嘱:“来,吃饭吧,菜都凉了。”
“……”
面对神经有问题的人,荀馥雅已经不知如何应对了。
反正要逃离需要力气,她也不虐待自己肚皮,坐过去吃饭。
可李琦这个变态,不让她自己吃饭,像喂小孩般小心翼翼地喂她。
她疼得压根儿不敢反抗,只得顺从地吃掉对方喂过来的菜。
好不容易忍着胃部的不适,将一碗饭吃完,李琦这个变态却心情愉悦地将她拉过去,嗅了嗅,笑道:“雅儿染上本侯的味道,真是好闻。”
“……”
她恶心得差点连隔夜饭也吐出来。
上一世的李琦看着还算有些正常,这一世的李琦完全是个心灵扭曲了的疯子,接下来她每日都要应对这样的疯子,真是细思恐极。
“不管怎么变,你都是本侯的雅儿,不是吗?”
疯子抓住她的手,又例行公事那般对她上演着深情款款的一面。
荀馥雅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却忽地被一股强硬的力度直接推着她往前走。
因太过于突然了,她的腰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李琦察觉到这一点,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后,心疼地叮嘱道:“小心点,这桌角很锋利的,会磕伤了你。”
“……”
脖颈处的伤口被手指恶意地压住,荀馥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想跟这种疯子多费唇舌。
而李琦阴柔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不过,不听话的女人,是要吃点苦头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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