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滢努力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低声道:“不疼。”
李琦眼睛沉了沉,似乎没听荀滢说什么,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具风情万种的躯体吸引住,手指不自觉地往下滑。
沿着那些淡淡的痕迹,来回抚摸着。
荀滢呼吸一窒,僵着身子,不敢动一分。
李琦手指放肆地往下去了,喘着粗气:“放松点!”
荀滢极力忍着身上作乱的手,温婉的面容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粉。
李琦手停下了,甚是满意地看了看被他逗弄得满脸绯红的荀滢,伸手把她的衣裳往上拉。
随后,他又耐人寻味地看了荀滢许久。
在荀滢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视线时,他才拍拍手,往后退开了些,给荀滢动作的空间。
“你来吧。”
荀滢垂着头,红意蔓延到了脖颈。
可下一刻李琦说的话,让她如坠冰窖,冷得浑身发抖。
“若让本侯不满意,那就死吧!”
没有往日的散漫,没有不过心的笑意,更没有问责她的意思,有的只是邪恶地宣布她的惩罚。
此时,谢昀快马加鞭地赶回上京城。
他用力扭紧手上的手柄,一鞭一鞭地,仿佛在抽打着他的心。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即便让上京城血流成河,也要让阴沟里的老鼠将人乖乖交出来!
六更过后,暖阳初升,晨光一缕缕地斜照去寒冷彻骨的冷宫。
冷宫都是些任由自生自灭的失宠妃嫔,比宫里的太监都不如,相反,还得拿自己身上贵重值钱的东西贿赂这些太监,好声好气地讨好他们。
若得罪了他们,吃喝穿睡的日常我用品都没有,若讨好了他们,之前会给你一些好点的东西生活。
因为她是来路不明的,冷宫里没有东西可让她吃,那些面黄肌瘦的妃嫔们更不可能分点给她吃。
幸运的是,她身上还带着银子。用这些银子,她成功地让太监弄来了一把残旧的弓箭。
她将弓箭修复了一下,拉弓向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鸽子射过去,百发百中。
她将鸽子烤熟,分了些给妃嫔,发现平时大吵不闹,到她们跟前耀武扬威的南宫离并未走出屋子。
“咚,咚咚。”
她拿着烤好的鸽子肉,敲响了南宫离的房门。
可敲了许久,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她急忙推开门,那吊死的尸体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死状恐怖。
“啊——”
荀馥雅捂住嘴惊叫,赶紧呼喊人过来。
然而,那些太监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一边嘴里咒骂着倒霉,一边用草席将尸体裹住,扛着便离开。
荀馥雅忍不住问:“你们把南宫贵妃的尸体搬到哪?”
“乱葬岗呗!”太监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就像看将死之人那样,“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有什么贵妃娘娘。”
荀馥雅心冷如冰,头一回对这深宫的可怕有了深刻的认识。
她惊惧着,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南宫贵妃,会死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冷宫里。
她身子微微一颤,险些站不稳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谢昀回到上京城,将所有负责保护荀馥雅的人都严惩了一遍,那怒气足以毁了一座城。
众人战战兢兢,向谢昀汇报寻人的情况。
谢昀极度不耐烦的,直接去找盛景南问个明白。
盛景南神色凝重地告知,此次作案是有预谋的,那几个轿夫都死于非命。从现场的痕迹看,可以推断,荀馥雅发现不妥后逃到城门口附近,然后没了痕迹。估计是失去了意识。
那些轿夫原本是将人抬到暗巷口,依照路线,推测是想将人带到城郊,可惜被荀馥雅逃离。后面将人又抓住了,估计也会将人带到城郊。
“下官已经命人沿途去调查搜索了,相信会有收获。”
此言一出,其手下行色匆匆地跑进来,向两人逐一行礼后,他正色道:“大人,江锦川公子在城郊发现了一具被泡得模糊的女尸。女尸死亡的时间正是……正是荀姑娘失踪之时!”
得闻噩耗,众人惊哭,面色发白。
谢昀阴沉着脸,反而是全场最镇定的。
“带路,块!”
当众人感到时,江锦川正收拾了剩下的银针,用帕子擦着手。
谢昀盯着地上的女尸,一言不发,声色却越大暴戾。
盛景南走到江锦川跟前,询问:“确定死亡时间和死者身份了吗?”
江锦川看着尸体,心情也不太好。
“一一验过,并没有问题。确定死亡时间大概是荀夫子失踪的那时候。”
盛景南眸色一沉,一向冷静的他,似乎冷静不下来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去认尸。
江锦川一拖着晒,一脸的沉思:“虽然骨龄与荀夫子相近,但不确定死者的身份,需要更多的线索和”
“……”
众人沉默着,几人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样。
盛景南越过江锦川,视线落在谢昀铁青的面孔上,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朋友一场,她并不希望这具尸体是荀馥雅。
紫鹃认出那些服饰是荀馥雅当日穿的,号啕大哭:“王爷,荀姑娘当日出去,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啊!”
“……”谢昀默不作声,垂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握住剑柄的手指用力攥紧。
江锦川与盛景南尚在思索着,冬梅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到:“荀夫子水性很好的,怎会淹死?”
此言一出,众人又看到了希望。
盛景南勘查了一下周围,冷静地说道:“把尸体抬回去吧,此案尚未确定,荀姑娘还是要寻找的。”
此言一出,衙门的人一刻也不敢耽误,动作利索地将人抬回去。
众人有意无意地看向谢昀,周围死了一样寂静。
“滚,都给本王滚——”
这语气极度不耐烦,极度愤怒,摆着忧虑,担心,与痛苦。
众人不敢耽搁,生怕他丧失了理智,拔剑乱砍人。
待四下无人,谢昀一拳砸在干枯的树干上。
鲜血从拳头了不断地涌出,可他丝毫不在意,也不觉得痛,只觉得浑身无力。
冷宫中,荀馥雅放了一把火,将南宫离的房间都烧了起来,吓得疯颠的妃嫔们到处逃窜。
荀馥雅趁着混乱,逃出了冷宫,恰巧遇见了涴洗局的宫女路过。
她们被火光吸引了,荀馥雅赶紧躲避着离开,却没料到与一大批禁卫军迎面碰上。
“你是哪个宫的,为何如此鬼祟?”
“……”
荀馥雅紧张得捏了一把冷汗,被怀疑,很可能被杀。
可如今改朝换代,宫里头的人她都不认识啊!
情急之下,她拿着帕子小声抽噎,她的五官很是立体,尤其那双眼眸,大而有神,这样的美人汪然欲泣,总是令人怜爱的。
可那禁卫军统领怒瞪她一眼,厉声斥责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荀馥雅顿时禁了声,泪珠蓄在眼眶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禁卫军拔剑相向:“说,你是哪个宫的!是不是奸细?”
“不是不是,我只是迷路了……”
荀馥雅低声敷衍着,心里慌成一团。
祸不单行的是,他们的动静惹来了赵怀淑的注意。
赵怀淑讶然地看了她一瞬,快步走过来,眼眸里带着冰冷的笑意。
荀馥雅浑身发凉,这是天要亡我啊!
随后又了然地苦笑一声,跟随众人,腰身向赵怀淑行礼:“参见公主!”
赵怀淑不怀好意地寻问:“发生何事了?”
禁卫军统领恭敬地回应:“启禀公主,属下发现这个可疑的……嫔妃,正要拿下她。”
荀馥雅欲想开口解释,被赵怀淑先一步阻止。
“她可不是嫔妃,是新招来的秀女,把她送到储秀宫安顿。”
“……”荀馥雅愕然,一时之间想不出赵怀淑此举的用意。
不过,暂且保住性命,是好事。
遂,她不多言,乖乖被送走。
梅久兰不解地寻问赵怀淑:“公主,趁机让禁卫军杀了她,不是很好吗?”
赵怀淑冷笑:“现在王爷到处找这女人,还有盛景南相助,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来的。杀了她,以王爷的个性,恐怕会血洗皇宫。”
“可是公主留着她,她会妨碍你跟王爷的婚事!”
梅久兰担忧地提醒。
赵怀淑摇头,解释道:“本宫是要得到谢王爷,不是跟谢王爷反目成仇。让荀馥雅活着,而又不能让她妨碍我们的办法,多得是。”
说着,她向梅久兰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隔日,赵怀淑吩咐负责秀女事宜的崔尚宫,让宫里最好的画师给荀馥雅画一幅画像,必须将人画得光彩夺目,是众秀女当中容色最出众的。
她十分了解皇兄那好色的性子,若是他瞧见了画中的荀馥雅,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宠幸她。
只有让荀馥雅成为天子的女人,荀馥雅与谢昀再无可能。
男人最记恨的便是女人的背叛,尤其是谢昀这种男子。
她相信,当谢昀找到了荀馥雅,知晓她成为了贵妃,必定怨恨她,转而会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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