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羽怒其不成器,以长姐的身份怒斥江骜:“公主公主,公主是你什么人啊?需要你如此为她抱不平?”
忆起这些日子怀淑公主对自己的百般示好,那温香软玉的感觉,江骜便觉得飘飘欲仙。
他笑容痴痴地回应:“公主、公主她说心悦我。”
众人神色一沉,这人明显是情根深种了。
路子峰宛如一把凌厉的刀锋,冷冷地戳着江骜的心:“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哪点比得上谢昀,哪点比得上容珏?那位眼睛高于天的公主会看上你?我真为你这荒唐的自信感到五体投地!”
这话说得真够狠毒的!
众人抿嘴窃笑,江骜瞬间涨红了脸。
他觉得路子峰这话说得毫无情面,恼羞成怒:“路子峰,我知晓你从小到大就瞧不起我,可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
路子峰不理他,心情愉悦地喝了口酒。
姜贞羽不想看着唯一的胞弟跳进赵怀淑的陷阱里,苦口婆心地劝说:“骜弟,你冷静点,怀淑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大家只是担心你被骗被利用了。”
岂知,江骜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激动地站起来,歇斯里地地叫喊:“哼,怀淑公主说得对,你们都瞧不起我,所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不让我参与!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没用的怂包!”
如此大的动静,连在另一头详谈的谢昀和容珏都被惊动了,纷纷看过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荀馥雅,此时站了起来,凉凉地说道:“江公子,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家玄素的感受吗?”
提起玄素,江骜心虚了,垂眉不语。
荀馥雅将玄素带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提醒道:“我当初跟你说过的吧,不要招惹我家玄素,招惹了就要负责,就要娶她。”
江骜连看都不敢看玄素一眼,只是低头狡辩道:“我会娶她的。公主人美心善,我娶了公主后,相信公主肯定会允许我纳妾的。”
众人对他的痴心妄想感到心寒又无奈,三师兄张衍更是脱口讽刺他:“坐拥齐人之福,想得真美啊!”
江骜恶狠狠地怒瞪过去:“你少阴阳怪气的。”
张衍向他吐了个舌头,用表情向他耀武扬威,气的他半死。
在他开口回嘴过去之前,荀馥雅丢给了他一句:“你也少做梦。”
玄素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地位低微,若她不为玄素出头,恐怕玄素就一辈子吃这个哑巴亏了。
她紧握着玄素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江骜,表示:“玄素是我最亲的姐妹,我决不允许她做妾!
转念一想,她又故意笑着提议:“不过,你那人美心善的公主甘愿做妾,我家玄素倒是可以允许你纳她为妾。”
三师兄张衍立马乐了:“哈哈,这主意不错!”
四师兄萧应和赞赏地鼓掌:“小师妹,你真是个妙人!”
路子峰夫妇抿嘴一笑。
江骜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赵怀淑可是堂堂公主,怎么可能给他做妾,能娶到赵怀淑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让玄素做正房,赵怀淑做妾,这不是存心为难他,看他笑话吗?
想到这点,江骜便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欺人太甚!”
荀馥雅眼眸冷然:“是你欺人在先的!”
“江公子,今日你是不是该给我家玄素一个交代?”
说着,她将玄素推到江骜的面前,逼着江骜直面玄素。
江骜哪有勇气去面对玄素,垂眉低头,气势弱弱地狡辩:“没什么好交代的,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有了小姐的撑腰,玄素不想再卑微,用力捶了一下鱼叉,气势凶恶地喝道:“江郎,我家小姐说有就有,你赶紧交代啊。”
江骜吓得差点就跪了。
“我、我交代什么了?我不知道。”
玄素一手叉着腰,挑着眉威胁:“你是想交代后事吗?嗯?”
说着,她抡起鱼叉便要动手,吓得江骜赶紧伸手捂着脑袋。
“等等,你别冲动,我想想,请容我想想。”
对于他的表现,玄素很不满意。
“你还用想?要死了,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抡起鱼叉,往江骜的身上砸过去。
江骜吃痛,赶紧狼狈地四处逃窜。
“别别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面对江骜的求饶,玄素心软,收回了鱼叉,往地上一锤,厉声质问:“说,错哪里了?”
江骜感觉自己在面对阎王爷的审问,若回答不满意,很可能就被送到地狱十八层了。??G
在生命与公主面前,一向胆小惜命的他,妥妥地选择舍弃公主。
“我、我不娶公主了。”
玄素绷着脸点头,可还是不满意。
“还有呢?”
江骜捂着发痛的部位,慌乱地想着。
流连花丛多年,他自然知晓女人想要什么,如何能讨好女人。
他心想着,玄素这女人凶是凶了点,但其实还是不错的,跟她在一起那段时日也过得有滋有味,蛮刺激的。
想到这,他心猿意马,笑眯眯地凑过去,握着她那粗糙的手,讨好道:“我会娶你的。”
果然,听到这话,玄素笑颜如花,娇羞地垂眉:“讨厌,人家也没逼你娶啊!”
江骜瞧见这女人乐了,心里却高兴不起,忍不住犯嘀咕:“我不娶你的话,你不把我打死才怪!”
玄素听不清楚他在低声念叨什么,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大神质问:“你说什么?”
江骜慌得立马狡辩:“没,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没见几日,你又变好看了。”
玄素娇羞地捂着脸,笑得好生甜蜜:“讨厌,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家。”
……
众人瞧见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千。
真是一物降一物,感情之事很难审理啊。
荀馥雅对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感到无奈。
她有意无意地往那一桌的两人瞧了一眼,忽地想到了一个重要之事,便拉着姜贞羽到一旁,低声询问:“师姐,你可知大师兄未过门的妻子是何人?”
姜贞羽困惑地眨眼:“上青有未过门的妻子吗?我没听说啊。”
“……”
荀馥雅的表情顿时僵了,不知怎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该死的,被骗了。
第99章
她心里气闷难填,又不能此时过去找人算账。索性捉起眼前的酒杯,一杯杯灌酒。
她的酒量就那么一点,不大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
醉梦中,容珏不见了,带着雨后新叶清香,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面容冷峻的谢昀抱着她,走得很慢很轻,像是生怕会惊扰到她似的,只是声音与以往不同,颇为温和,半劝半哄的。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
对,都怪你,都是你不好,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
皇家太庙。
正在伴着长夜青灯的孝贤太后,听着侍卫的禀报,心情震荡之下,手中转动的佛珠停顿。
孝贤太后暂时挥退了侍卫,坐在榻上平复情绪。
她问身旁的桂嬷嬷:“他回来了,却没有来见哀家,是还在怨恨哀家吗?”
桂嬷嬷心疼不已,低声安慰道:“太子殿下早晚会明白太后您的苦心的。”
孝贤太后凝视着窗外的夜色,默默无语。
但愿,明日的皇权纷争,她的皇儿没有被卷入进去!
正阳宫内。
新帝赵启仁听着禁卫军统领萧敬禾的禀报,气得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奏折。
“朕的好三皇弟,跟朕斗了十几年,如今朕登基了,他居然还想扳倒我?早知如此,就该把他的五百亲卫剪除了,将他幽静在府中,叫他半步出不了门!”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思考对策。
片刻后,他皱眉道:“不行,我要先下手为强。”
沉吟片刻,他态度坚决地吩咐道:“萧敬禾,你今夜集合所有的禁卫军和皇家守卫军潜伏在奉天门附近。明日早朝,朕会令百官集中奉天门,亲自宣读三王爷的罪状,叫他伏法。若他忤逆犯上,尔等立刻将其拿下,按律处置!”
萧敬禾深深低头:“皇上圣明。”
此夜,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诡异地风平浪静。
可皇宫内外,蠢蠢欲动之人皆辗转难眠,无法入睡。
唯醉酒的荀馥雅,酣睡入梦。
梦里,她梦见了上一世,荀家协助三皇子赵玄德伪造圣旨,密谋造反,结果被新皇赵启仁和摄政王谢昀联合起来,一锅端。
在他们到宫廷里举事失败之后,她曾经到谢王府找过谢昀。
虽说带着三分不情愿三分扭捏,到底还是感激他能接见自己。
她为保住荀家而来,姿态放得很低,客气有礼地向谢昀道谢:“那个,谢王爷……这次多亏您帮我爹说话,要不然我爹在宫里就被新皇斩首了……”
谢昀听得牙酸,抬手制止了她:“别扯这些虚的,想要本王保住你们荀家上下的性命,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答不答应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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