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扒在案几旁,拼命伸着小胳膊想抓到中间的花瓶,可惜腿短手短,绕着桌子转了几圈都够不着,急的哇哇叫,小鼻子通红通红的。
沐十一见状,笑着上前抱起他举高高,“花瓶不好玩,有水会弄湿的,阿舅陪你玩。”
一大一小很快玩到一处,咯咯咯满屋子都是他们的笑声。
这几日,沐十一应耶律月之令,一直监视着他们娘俩,说是监视,其实就是陪她聊天,再逗逗孩子,小家伙儿没学会喊娘,倒是先学会了喊舅,虽说听着像是“呦”。
这可乐坏了沐十一,待小言儿更是好了几分。
正笑闹着,侍女进来,垂首道:“公主有请。”
这还是那次见过之后,耶律月初次召见,余小晚瞬间便隐去了笑意,抱起儿子,同沐十一一同过去。
西夷的民俗与中原的确大不相同,中原大多有宵禁,天黑之后便少有人四处走动,而西夷的嬉乐却是从日落开始,无论坊间亦或高门贵胄。
一进耶律月的寝殿,舞姬曼妙,乐声动人,到处一片歌舞升平,耶律月斜躺在软塌上,纱帘飘渺,美人醉卧,纸醉金迷。
“来,坐这儿。”耶律月瞟了一眼身旁。
余小晚依言上了铺着厚实地毯的台阶,盘膝坐到她身前案几旁。
几上琳琅满目,肉食菜品蔬果奶酒,一应俱全。
耶律月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她,“不必拘谨,若非叛国,我本该唤你声嫂嫂的。”
横竖在她地盘上,她真想对自己做什么也防不住,余小晚环视了一圈,选了儿子能吃的先喂饱小言儿。
耶律月挑了下眉尖,转眸冲沐十一勾了勾手指,能亲近心悦之人沐十一自然喜不自胜,赶紧过来抱臂行礼。
“公主。”
耶律月示意他再低些,探手扯掉了他脸上面巾,娇声笑道:“月余不见,我的小十一倒是长的越发俊美了些。”
弯月眼明显亮了起来。
耶律月丢开那面巾,美目一转,“我想吃葡萄。”
榻低人高,沐十一跪在软塌与案几之间,取了葡萄小心剥了皮递到了她唇边,当着众多舞姬侍女护卫的面,她含住那葡萄,还不忘轻舔了下他的指尖。
沐十一的小脸瞬间红到冒烟。
耶律月轻笑一声,心满意则地抬起脚搭在他肩头,脚铃叮当,美人幽香。
“给我按按腿,酸死了。”
沐十一怔住,弯月眼瞪得圆圆的,看了看赤|裸的雪足,又看了看她,迟疑了好半天,这才抖着手探向了轻纱薄锦下修长的小腿。
没按几下沐十一就有些撑不住了,脸越发通红,鼻尖沁出细汗,颇有些惶惶不安。
“公,公主,不如让阿满来吧?”
“阿满的手没力气,不如你按得舒服。”
耶律月噙着笑,一脚搭在他肩头让他按着,一脚悄无声息地朝他跪坐的腿间踩了过去,沐十一身子一抖,额角瞬间便沁出一层薄汗。
细白的小脚搓转碾压,不轻不重,沐十一到底年岁还小,哪儿受得住这个,一个没忍住,手下用力……
“嘶!”耶律月娇嗔,“轻点儿~弄疼我了,坐直了给我好好按。”
沐十一吓得赶紧上臂展翅,喘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按上。
耶律月瞟了一眼余小晚,笑脸纯真,雪足却依然轻踩碾压,不住撩拨,莫说沐十一,便是余小晚只偶尔余光扫到,也是脸红心跳。
太羞耻play了有木有!
她与耶律越都老夫老妻了,她还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张狂,耶律月也太……
这么公然给拓拔呼和头上种草,就不怕他捶死她吗?
短衣襟本也遮不住什么,这般跪着就更遮不住了,沐十一强忍羞耻,勉强跪直身形继续捶打按摩,莫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三五十岁的大老爷们,谁又能经得起这般挑|逗?
沐十一忍耐,拼命忍耐,忍无可忍依然在忍,包着头巾围着脖子看不到太多,可那额角的青筋却是不住跳凸,汗水打湿碎发。
“公,公主……”沐十一第二次忍不住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让,让阿秀来,行,行吗?”
耶律月娇笑一声,脚下不停,搭在他肩头的脚转了个方向,脚趾夹住他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轻巧磋磨。
“可我就是喜欢你来嘛……”
话音未落,沐十一的身子呼吸一沉,再也忍受不住,撑着软塌边儿,埋首低喘。
案几挡着,旁人看不到,余小晚坐在一旁,看得却最是清楚,可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
太破廉耻了啊喂!
沐十一大抵是初次被耶律月这般调戏,喘了半天头都不敢抬,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耶律月终于大发慈悲收起了脚,沐十一赶紧捂住,余小晚真不是有意要看的,言儿调皮碰翻了酒杯,她赶紧去擦,刚好瞥见沐十一那处湿了一片。
这可绝不可能是言儿的锅,那半杯子酒还没流下案几呢!
耶律月装模作样道:“十一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不适?好了,退下换了衣袍再来,莫再穿着黑黢黢的,上次赐你那翻襟锦袍,穿来给我瞧瞧。”
沐十一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退,一眼都不敢再看余小晚,一路弯着腰,短袍袍摆勉强遮住那羞耻的湿印。
目送他离开,耶律月这才转眸看向她。
“你可都看见了?”
余小晚本想摇头,可想了想,她故意给她看的,她若说没看见,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看见了。”
耶律月蹭掉脚底心隐约沾上的一点黏腻,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漫不经心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好|色薄情,喜新厌旧,一点儿诱惑都受不住。”
余小晚不置可否,耶律月接着道:“看那拓拔呼和,当日为了堂嫂,与堂哥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堂哥前脚刚死,他后脚便霸占堂嫂,全然不顾亡人丧期未满,可占有之后呢?
宠自然也是宠了那么几日的,可我不过才稍稍勾了勾小指,他还不是马上野狗一般扑了过来?曾经唯她不娶的女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瞟了一眼余小晚,耶律月懒洋洋地翘腿仰面躺着,“我说的,你可明白?”
“小妇人愚钝,请公主明示。”
“你与那叛贼成亲多久了?”
“年余。”
“聚少离多?”
“是。”
耶律月又道:“想也是如此,便是再如何花容月貌,天长日久总会生厌,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当日那敦贤公主才貌双绝,可到头来,还不是轻易就被你那夫君玩腻了?你不过是因为这聚少离多,他又忙于朝堂征战,一时没顾得上罢了,待他安稳下来,还有你的好日子?”
言儿挣扎着钻到案几下四处爬,余小晚小心护着,敷衍地笑了笑,也不搭言。
耶律月蹙眉,强忍怒气,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如今这样子,半老徐娘,还残了手,你以为你的恩宠还能持续多久?”
余小晚有点听不下去了,“公主想说什么便直说,小妇人愚钝,真真儿是不明白。”
第312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3)
耶律月也懒得再绕圈子, 直言道:“我只是想说,中原女子太过迂腐,事事都要依赖男子,尤其是成了亲的女子。夫君是天, 幸也好不幸也罢,全仗着夫君疼宠,殊不知,红颜易老, 男子善变,靠不住的!靠天靠地靠夫君,不如靠自己。”
这话余小晚倒是赞成的,“公主所言极是, 不过小妇人还是不太明白公主究竟意欲何为?”
耶律月撑身取了酒壶, 口对嘴躺倒灌了一口, “你的夫君,深谙巫族秘术, 有大智慧, 短短三两年便把持苍国, 占领朱国,还毁了我们西夷, 下一步,大概是要一统天下了吧。待他日他荣登大宝, 你或许会做皇后, 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妃嫔无数, 甚至随时有可能被人夺了皇后之位,你甘心吗?”
余小晚大抵已知晓她想做什么了,挡了下差点爬下台阶的小言儿,只是笑笑,并未答言。
耶律月也不恼,丢下只喝了一口的银酒壶,当啷当啷落在羊毛毯上,“若我是你,我便设法踩着他上位,得了他的天下,自封女帝!届时,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话音未落,沐十一从殿外走来,他已换了衣袍,果然是耶律月说的那翻襟锦袍,金线织边儿,映着跳动的宫灯,金光闪闪,越发衬托的他粉雕玉琢,青葱翩翩。
一个乞丐长这么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十多年的日晒雨淋都是假的吗?
果然是男主光环爆棚啊!
余小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沐十一已到近前,抱臂行礼。
“公主。”
才这么大会儿,脸上红晕尚未褪去。
耶律月睨了他一眼,雪足挑起轻踢了踢他,“去,好好伺候秋水姑娘。”
“姑娘”二字说的极重。
沐十一依言过来,帮她照看着爬来爬去的小言儿。
耶律月摇了摇头,“让你伺候她,不是帮她照看孩子!”
沐十一怔了一下,放下孩子,给余小晚倒了杯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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