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亲一亲他容易,可再往下继续她就有些……呃……
软轿挂着的琉璃盏晕着朦胧的光,倒不如一点光都没有,她或许还有些勇气。
耶律越本已绷紧了身子,可见她迟疑了,渐渐放松下来。
“好了晚儿,你若想知道,待我下了朝便告诉你,先给我解……”
唰啦!
话未说完,余小晚突然吻上了他,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不等他再躲开,余小晚心一横,眼一闭,毫不迟疑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虽没什么经验,更不懂技巧,可她也不是个傻的。
不行,还是不行,不管如何亲吻,他都没有反应。
啪嗒!
清透的眼泪滴落,一滴接着一滴,焦灼着余小晚的心。
“是缠情……对吗?”她闭着眼亲吻着他,像是还不死心般,依然坚持不懈的想要证明,“当日在那山道之上,你并非是因中了子母蛊才不为所动,而是因为你有心无力,对吗?”
啪嗒啪嗒,眼泪接二连三的坠落,打在她的手上,也打在他的脸侧。
“你为什么要种缠情?明明可以种子母蛊的,你为什么要种缠情?!”
隔了许久,耶律越的声音才淡淡响起,“你心疼了吗?”
余小晚一怔,张开泪眼婆娑的眼,自下而上望着他。
“你这话是何意?”
“我只问你心疼了吗?”
“自然心疼!你可是我的夫君!”
耶律越微微睁大眼,“你真当我是你夫君?不是被迫无奈?也不是来还债?”
“不是。”
“那你为何要嫁我?”
“当然是因为……”
因为你让我嫁的。
不不不!决不能这么答。
“因为,我心悦你。”
软轿轻晃,咯吱咯吱的轿响如晨起的乐章,晨风顺着窗帘偷入,拂动着耶律越如墨的青丝。
他微微一笑,美目荧光,檀唇生晕,好看得让人目眩神驰。
这句话她说了无数次,唯独这一次,他仿佛信了。
“你折腾了我这么许久,就是想问我是不是种的缠情。”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余小晚点了点头,“是,那锥心之痛我是尝过的,那滋味,当真不是人受的,我只受了一会儿便生不如死,若是你日日……”
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余小晚听到了,听到了那真真切切狂烈的心跳!
他……他对她……
她不敢置信地有亲了亲他的唇,他的脸,他红彤彤的耳垂。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所以说,完全是她多想了!他这不是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吗?何止没事,看这样子还精神的很!
耶律越有反应,就说明他种的是子母蛊,就是说,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受那锥心之苦,太好了,太好了!
余小晚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丁不放心。
再亲两下,就两下!
继续亲来亲去,不大的一张俊脸让她亲了个遍。
心跳如擂,真的真的没问题!
亏她还担心了那么久,实在是太好了……
余小晚放心的抬起头,正对上耶律越微微张大的眼。
他目不转睛望着她,眼角微红,胸口起伏剧烈,本该是旖旎之色,神情却是带着说不出的震惊与茫然。
耶律越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他在惊讶什么?
惊讶她居然如此……不要脸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跪坐的身形,就算是夫妻,她在这轿子里不管不顾地亲吻他,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女子会做的事。
这,这……
啊!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猛地向后撤开了身。
难怪他会惊讶,她这也太不要脸,太破廉耻了,一点儿都不像个好人家的姑娘。
“那个,我,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试一试你到底是不是中的缠情!真的!只是这样!我发誓!”
震惊与茫然缓缓从他脸上消散,他再度恢复了平日的波澜不惊。
“帮我解开。”
“欸?啊!是是是!现在就解!”
余小晚手忙脚乱的帮他解开手腕,还没解完,轿子一抖,搁在了地上。
“爷,到了。”刘子的声音响在轿外。
余小晚这下更慌了,越慌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慌。
好不容易解开了,帮着他一块儿整官袍,也不敢看他脸上的神情,横竖古人的袍子比较宽大,不管怎样,都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除了这小小的插曲,上朝也好,下朝也好,一如往昔,朝臣包括苍帝,都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习惯了窝在耶律越怀里睡上整个早朝。
回到国公府,刘子似是有事要报,耶律越步履匆匆,只回了一句:“午后再报。”
刘子跟到竹园门口,像如平日那般跟进伺候茶水,却白日耶律越轻飘飘一句阻在了园外。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子诧异地瞅着自家爷消失在竹影憧憧的一角官袍,半天才回过神来。
“是,爷。”
连西边的消息都要放一放,爷这是身子不适吗?
咔啷咔啷锁关好院门,着侍卫好生守着,刘子这才转身带着满腹疑惑离开。
他家爷抱着余小晚踏过青石小路,一路回了卧房。
余小晚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打着呵欠张开眼,还没来得及冲他笑一笑,眼前突然一暗。
“晨……唔!”
耶律越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呼吸沉的吓人,云淡风轻的眸子隐约窜着一抹流火,半绾的青丝滑落,发梢带着丝丝草药味搔在她的脸侧。
“五百八十六日。”
“什么?”
“从你离开至今,整整五百八十六日。”
他竟然记得如此精确。
“晨……”
又是不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再度堵上,此时此刻,什么云淡风轻从容不迫,通通没有。
他急切的吻着她,像是这辈子从未吻过一般……
青天白日,斜阳流霞,竹叶瑟瑟,幽篁敲打着窗棂……
幽静的小屋中,一片旖旎艳色。
第248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9)
余小晚万万没想到, 解开连体婴模式竟然那般简单,只消一碗药, 而且还是一碗超甜的药, 她就恢复自由了。
只是那药的味道怪怪的,不是苦, 相反很甜,有冰糖的味道, 还有浓浓的枇杷味, 对了,貌似还有一点点川贝的淡淡苦涩……
若不是耶律越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这就是解连体婴模式的解药,她差点以为他专门熬的川贝枇杷给她润喉咙的。
清了清略有些沙哑的喉咙,她有点无地自容。
嗓子哑了,喊哑的,这真不能怪她, 哪个女主被饥渴男主按倒, 而且还是渴了五百多天的男主按倒, 第二天不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嗓子还哑的?
不这样怎么显示男主的与众不同能力超群?
哪怕耶律越的人设明显是温润如玉后期黑化型, 照样逃不出男主器大活好的黄金定律。
男主光环她懂, 就是有些不明白耶律越为何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巨?分明之前“坦诚”沐浴都没半点反应的。
真是奇了怪了。
自那日她作死撩了耶律越之后, 她恢复了自由,可以四处溜达不用养残了两条腿, 可同时她也开始时刻担忧怀孕的风险。
日日如此, 不中奖简直不可能!
除非莫秋水身子有恙, 或者耶律越有问题,可这种概率太低了。
怎么办?她该如何婉转地提醒耶律越节制一点呢?
耶律越一向稳重自持,凡事都很节制,只在需索她这一件事上似乎……
好吧,这也是男主定律——对女主必定时刻保持高昂的兴趣无法自控需索无度!
虽然她不是女主,可目前看来,耶律越却是把她当了女主。
况且,就算真劝他节制又能怎样?这是概率问题,不是次数问题,一炮即中也不无可能。
若她主动问耶律越讨要避孕汤药,必然会伤他的心吧,哪怕他心里清楚她时日无多。
还是……她自己想法子吧。
秋去冬来,苍国的寒冬比之玄国简直就是暖春,越是大雪纷飞,越不觉得冷。
夜半时分,她了无睡意,窝在廊下,依在耶律越肩头望着细雪洋洋洒洒,满园幽篁覆了素妆,不时有雪滑落竹叶,啪唦一声,在这一片簌簌沙沙的雪落声中,清晰入耳。
咕噜噜噜——
红泥小炉煮着雪,氤氲热气自那陶壶嘴儿不断喷洒,余小晚点了点耶律越。
“水沸了,我要添茶。”
耶律越放下折子,吹了两下迷眼的雾气,这才拎起陶壶给她添上半盏。
自打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似乎越发不喜旁人来这竹园,平日里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全都成了他亲自代劳。
他的心思,她懂。
只想与她两人,不想任何人打扰。
捧着暖烘烘的茶盏轻抿一口,混着之前微凉的半盏,刚好入口。
“晨之啊……那句话你要何时才肯说?”
那句话=我心悦你。
这是耶律越SSS净化任务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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