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一直留意着这任务,他的黑化值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降到了及格线以下,目前56,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努力。
而他的深情值虽早已满百,却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始终未能完成。
【在宿主或宿主坟前说出我爱你或我心悦你。】
照理说,他俩都成亲了,也啪了,这句话该是很容易才对,可耶律越性情内敛,平时轻易不会说出这种肉麻话,她等了这么多日,暗示了无数次,说了不知多少遍“我心悦你”也没换来他一句。
森气!
干脆明说得了,她就不信她主动开口他还能憋着不说!
耶律越转眸睨了她一眼,“我可否说我不懂你说的是哪一句?”
“不可!你明明就懂!”
她都暗示了那么多次了,他不懂才怪!
“我懂,可我不想说。”热气氤氲在他的眉角发梢,连那双淡色的眸子都仿佛染上了雾色,“你这般想听,是因这也是你的任务之一?”
她不满地绕着的发梢打圈圈,“任务是任务,可便是没有任务,我也想听。”
耶律越干脆放下折子,把她从美人靠上抱起,搂在怀里。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瞒?没有啊。”余小晚歪头又仔细想了想,“我瞒你什么了?”
耶律越神色淡淡,“这任务为何与我相关?不是说了我的任务早就过了吗?”
余小晚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个啊!我没有瞒你的意思,这任务属于额外任务,若做了,我便可得百万功德,可若失败,我会扣千万功德,功德不够便会……永世不入轮回。”
见耶律越神色凝重,她故作轻松地笑着补充,“其实也还好,只要任务主不死,这任务何时完成都可。”
“只要任务主不死?”
“嗯。”
耶律越望着她,眸光飘渺,许久不语。
余小晚松了他的发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般专心?”
耶律越闭了下眼,再张开已恢复了一贯的清明。
“我的任务是什么?”
余小晚掰着手指给他算,“要爱我,要对我说心悦我,还要不恨不怨心态平和,像当年那般。”
被他杀死不能超过三次这条,余小晚只字不提。
“那我爱你吗?”
余小晚笑靥如花,“爱,这条早就完成了。”
耶律越摸了摸她的头,“不恨不怨心态平和,不难,只要你遵守承诺,不离不弃。”
余小晚抓住他微凉的手亲了下揣进怀里暖着,依然眉眼带笑,“只要你不嫌累,我便不离不弃。”
耶律越淡淡一笑,琥瞳生晕,檀唇点绛,“为了哄我说出那一句,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余小晚不满嘟唇,“何为哄?言不由衷才是哄。我心悦你,想听你也说一句,怎能算哄?算起来,我都说了百八十遍了,你倒是一次都不曾说过,即便是哄,我好歹也总哄着你,你是男子却连哄一哄娇妻都不乐意。”
“娇妻?”耶律越笑出了声,如瑞雪初融,天清气朗。
“干嘛笑成这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虽然喜欢他笑,可余小晚还是不免忿忿地戳了戳他的前襟。
耶律越内敛,只笑了那么两声便止住了,将她揽抱在怀中,枕着他的心跳。
“是,娇妻,你自然是我的娇妻,旁人绝不许伤得半分。”
旁人不许伤……
“那你就许伤了?”
本不过是句娇嗔的话,耶律越的声音却黯了下来,“我……绝不会伤你……”
只要你……不离开我……
余小晚盘算着差不多了,小手摸索着顺着他的前襟探了进去,甜言蜜语加色|诱,争取今晚一举拿下那句“我心悦你”。
“晨之哥哥……”只有撒娇的时候她才会加上哥哥两字,“我心悦你……”
小手穿过层层叠叠的衣襟,触上他温热的胸膛,噗通噗通的心跳跃动在指尖。
快说,说你也心悦我,快呀!我都这么开诚布公了,你还不说!!!
晨之可不像某只狐狸那般坏心,自然也不会故意刁难她,望着她一脸的期待,配合地开口:“我心……”
刚说了两字,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爷!宫里急报!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
耶律越还未起身,余小晚已赶紧站了起来,“快去!”
耶律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这才起身过去开门,人过风动,廊上纸灯摇晃了一下,灯影微乱。
吱呀呀,门开了,刘子低声同他说了几句,他很快便疾步而归,按着她的肩膀嘱咐她。
“我回来之前,别离开竹园!除了赵元,任何人不能信任,明白吗?”
余小晚心头一凛,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遇刺,生死未卜,待我回来再与你详述。”
耶律越能有今日,全靠苍帝身上种的那万蚁噬心丹,若他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还不快去!别管我!快去!”她推着他便推出了廊外。
原本凝重的琥瞳浮起一丝暖色,他轻抚着她的脸,歪头轻吻在她腮边。
“待我回来,好好说给你听。”
他走了,余小晚的心却乱了。
最后那句话怎么越听越像flag?他不会立了个flag就出事了吧?
电视剧小说影视剧经常有这种情节。
甲答应乙,待我回来定娶你为妻,然后甲挂了失约了。
丙答应丁,待来年开春咱们再一同畅饮,然后丙也挂了也失约了。
立flag必死,几乎已成定律,虽然有点玩笑有点无稽之谈,可余小晚越想越不安,无论如何也坐不住。
干脆追上他让他说了再走!
横竖不过一句话,误不了事。
这般想着,她拽紧身上的狐裘,追入雪中。
一出门,赵元就在门外,他是学武者,耳聪目明,早已听到脚步声,止了步,不然只怕要同她撞在一处。
“爷呢?”
“刚走。”
“出府门了吗?”
“尚未。”
出了府必会骑马,那她就更追不上了,可她脚程慢,很难赶在他出府前追上,这可如何是好?
容不得思量,余小晚冲着赵元道:“你手脚利落,背我追爷!”
赵元愣住:“爷有令,不准夫人……”
“来不及了!你先带我去,我有句话必须要说!”
赵元见她神色焦急,一咬牙,转身蹲下,“我只能追到府门前,若爷走了……”
“快!别啰嗦!”
赵元脚程极快,满地积雪反倒成了他滑行助力,虽比起莫非玄睦还差了许多,不过比普通人却是快了不少。
耶律越已出了府门,翻身刚刚上马。
“等一下!!!”
第24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50)
耶律越转头,一见余小晚趴在赵元肩头, 立时蹙起了眉心。
“胡闹!”
余小晚跳下赵元的背, 三步两滑跑了过去,府门前的积雪扫过, 洋洋洒洒的新雪刚刚落上, 她跑的急, 上石阶时脚下一滑!
“啊——”
没有预想中跌进男主怀里你侬我侬的戏码,她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这也不能怪耶律越, 他不会武,离得又远,便是再如何着急过来护她, 还是晚了一步。
赵元就更不必说了, 他倒是想拉她一把,可之前方才被耶律越冰冷的视线瞪到头皮发麻, 当即没能缓过神儿来,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再想拉她已来不及了。
好痛!
好倒霉!
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
好丢人啊摔!
方才她只顾得看耶律越没注意,府门内外乌压压全是侍卫,一个个银甲金枪整装待发, 这会儿全扭头看着她。
余小晚欲哭无泪, 罢了罢了, 不能耽误了耶律越的正事。
耶律越已扑到近前, 俯身便要抱她起来, 她却扒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听,我现在便要听!”
耶律越怔住,夜风卷着细雪拂动过他的眉角发梢,扬起一缕青丝飘摇在他唇边。
马嘶响鼻,雪落无声,火把窜跳着呲呲作响,桐油烧起的青烟斜入云霄。
淡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水光驿动的秋瞳,沉吟了数息。
“我……心悦你。”
当着她的面,当着所有侍卫的面,当着全府上下的面,他说了,这般紧急关头,还是说了。
没有刻意压低嗓音,也没有丝毫遮掩,就这么说了。
余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怎的就不能附耳过去让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他可是国公爷,是主子,这般紧要关头还如此儿女情长,让他以后还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
然而后悔晚矣,耶律越已经说了,不仅说了,还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抱站起来。
“赵元,护好夫人,绝不许她再离开竹园。”
“遵命!”
耶律越走了,策马而去,整齐划一的侍卫脚步声,随着映天的成片火把朝精麟门飞速而去。
余小晚回了竹园,抱着自打入了公主府一日便要睡上十一个时辰的小呼呼,勉强自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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