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阵安静,众人都惊呆了。好些人只是听说,这下瞧见了,大开眼界。
周依蓉紧紧抓着洪乐欣发抖,好在她没去,否则被踹的就是她,两个女流氓太可怕了。
洪乐欣小女侠也发抖,气的,真想冲出去和女流氓拼了。
谈雪贞拦着她,郡主没说,暂时别和女流氓拼,否则越整事儿越多。
周二忙叫来两个媳妇儿,将钱曼抱走,自己也赶紧走,女流氓惹不起咱躲行吗?
蒋青瑶再次拦住他,极温柔诚恳的道歉:“陈小姐只是想赏她一支金簪,没想到变成这样,这是个误会。这样吧,本小姐先赔偿一只玉镯,改日再向公主道歉。”
周二看她还挤眉弄眼,差点一口吐她脸上,实在忍无可忍,抹一把辛酸泪:“最大的误会是将你们当人了!请立刻圆润的滚!”
街上人也大怒:“这又误会了,她们怎么听得懂人话?”
“她们听不懂人话怎么办?难道还赖在这里,郡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还不简单?就是一条狗,也能打的它听话!”
“同意!打死两条癞皮狗!省的再祸害别人!她们和苏国一伙的!”
“打死这些苏国的狗!以为谁稀罕她那点破东西,就算给老娘也丢粪坑里去!”
骂声不停,一片鞋子将庆王府的车马淹没,一片臭鸡蛋烂菜叶之类将蒋青瑶和陈夜光淹没。这本来是为苏神棍特使准备的,正好扔掉,省的浪费。
周二赶紧溜进侧门,将门一关。
外边愈发火爆。今儿把苏国人没揍成,一帮泼妇扑上去,不信她们两个多大本事。
蒋青瑶和陈夜光抱头鼠窜,骂娘都来不及了。屁股后边一群骂娘的,凶悍的追杀她们。
蒋青瑶和陈夜光被砸过有经验,韩王、逸王都没办法呢,她们只能武艺高强、甩开膀子一阵风似的狂飙。
民间高手更兴奋,站那砸都没意思了,这跑起来多刺激,还是两个大美女。一三五队赶紧左边包抄,今儿非干死两个女流氓不可!
蒋青瑶和陈夜光顶着一身臭鸡蛋烂菜叶大街上狂奔,快疯了。
后边追杀更疯,两个女流氓这么强,难怪能逮谁杀谁,一帮娘子军都感到威胁,追!
蒋青瑶和陈夜光一连跑过三条街,前边快到蒋家了,路上有蒋家人。
蒋家人吓得赶紧闪,我戳戳戳,后边这么多人追杀两个女疯子,白痴也得闪。何况崤山营地刘家、景家等被揍,蒋家也有人受伤,这时候有多远闪多远。
蒋青瑶和陈夜光没办法,就拼命往蒋家跑。
前边巷子口突然泼出一大片液体,路边大树上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她们埋了。
蒋家人愈发吓得腿软,忙从后门跑回家,让人将大门关紧了。这年头好可怕,女疯子满大街发疯,咆哮声半个京师都能听见,小孩不敢哭。
镇国大将军府,门口安静了。
周依蓉、周铃兰等回到勇毅堂,看周芣苡果然伤心的窝在爹怀里睡觉。
周依蓉给爹倒茶,看周芣苡已经将玉蝉挂腰上了,好羡慕。
周芣苡睁开眼睛,端着茶吃了,事儿还没商量完,抬头孺慕的看着爹,傻笑一个。
周广心里软软的,帮依依理理衣服,头发也弄好。
周依蓉将茶倒满,有话说话:“本来以为六妹妹要让她们去救五妹妹,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她们还会去救五妹妹吗?”
周芣苡反问:“你知道周依莲犯几次了?”
周依蓉无语,死性不改,女流氓肯定也不会改,不过:“这样做什么意思?五妹妹没脑子,会不会和周依丹一样,被她们弄回去,再变得比周依丹还不如?”
周芣苡翻个白眼:“知道周依莲没脑子,她还能整什么?这样不是省了她们来纠缠?”
谈老夫人打击郡主:“未必哦,她们今天这么惨,肯定恨你。”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突然壕气冲天:“本郡主让苏神棍收了她
神棍收了她们!”
其他人都无语,有这么欺负苏国的吗?苏神棍真是脑抽,但不应该啊。
现在无数人猜测,苏神棍究竟整什么,不可能真将周芣苡当成公主。这已经成为本年度十大猜想之一,第一自然是逸公子会不会杀到潞峄去。
周勃来认真的:“给苏国国师究竟该回什么礼?”
这事儿很头疼。虽说苏国这那的,最终肯定要停战,不可能一直打下去。苏国特产送来了,大虞不可能失礼。失礼一种是太牛逼、不屑一顾,一种是底气不足、装逼。谦虚一种是太牛逼、不屑一顾,一种底气不足、装逼。
苏神棍给周家送礼,和圣上不同、不正式代表大虞,但怎么着都该给苏神棍回礼,否则会落人口实,无数眼睛在看着。
谈山、周邦正、曹氏等都看着郡主,她现在是苏国公主,乐。
周芣苡就看她大伯:“这还不简单,送大虞特产啊。地里随便挖几根葱送他,让他勇敢向前葱;挖几颗蒜送他,蒜他狠,什么都玩的出来。再送一斗黄豆给他,就说本郡主豆他玩。谁能在乎一点东西,不过是个说法、礼节。”
其他人目瞪口呆,周勃看他弟弟,你闺女这样玩行吗,不会真将苏国玩坏吧?
周依蓉想明白了,过去拉着周铃兰狂笑。苏国送的是国宝,周芣苡这送的什么啊?二两银子都不要吧?真是逗他玩呢,不过好好玩啊。
谈惜羽是老实人:“我有一串黄玉豆,品相不错。”
周广挺酷的摇头:“就照依依说的,再送一块留影石,那是大虞特产。”
周依蓉反应快,笑道:“爹是怕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德性吧,每天拿镜子照清楚?”
周芣苡看她一眼,知道了别说,说出来就变味了,不过爹送的好。
周邦正和周邦立对视一眼,咱还要多努力啊,刚才商量半天不如妹妹睡一觉。苏神棍名义上是送周邦立的,回礼就用他名义,直接压低层次,也更灵活。
很快到了二十九,这天一早,打雷下雨。
周芣苡光着脚一头冲进爹卧室,扑到爹怀里瑟瑟发抖:“人家好害怕,是不是有人造孽,老天在惩治坏人?”
周广抱着闺女,把她脚擦一下,放到榻上,盖上薄被,下着雨还有点凉:“反正和咱无关。”
周芣苡眨眨眼睛,是哦,老天是惩治坏人,咱是好人呢。
周广亲宝贝闺女一口,真是越看越喜爱,这辈子有一个闺女就够了。
“呼嘭!”狂风猛将门刮开,一阵风雨将昭王刮进来,好像也挺可怜,想他爹了。
周广大怒,刮风下雨的又跑来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父女安心呆一会儿。
昭王低着头老实的站在岳父大人跟前,绞着手指小心解释:“女流氓今儿过生日,非要逼我去,我娘都准备抽刀子跟他们拼了。但我家人少,怕寡不敌众。”
周广无语,这蠢货、就知道忽悠依依。
周芣苡乐:“那你就这么跑出来,不管你娘了?”
昭王给依依抛媚眼,屋里两盏灯偏暗,就两人眼睛发亮:“我娘说我不在他们也没办法。两个老王八,还跟皇祖父磨叽,真欺负我们家人少呢。”我们家一个依依就能搞死他们。
周芣苡钻被窝不理他,两个老王八那些烂账他自己去搞,竟然能上门抢亲,新鲜。
周广高兴,依依就不要理他。天还没亮,乖乖再安心睡会儿。
周芣苡一觉睡到大天亮,外边风雨终于停了,空气特清新。天上乌云朵朵,但不会再下了,过上一会儿,太阳光蹭啊蹭,乌云变成白云,满天棉花开。
周芣苡收拾完到客厅,泰王、董在德、兰霈泽等都在,这时节都不去干活。
泰王给小郡主解释:“老王八逼我们去就算了,竟然还逼兰公子。又找父皇磨叽,要给女流氓册封郡主。父皇都准备砍了他。”
周芣苡乐,天上一会儿阳光灿烂。
真不知道庆王怎么想的,太奇葩了。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弄了一个不错的造纸术,造出的纸特别好,一张卖一两银子,还供不应求。但凭这就能骄狂成这样,真不可思议,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兰霈泽也觉得不可思议,干净的声音更清冽几分、像从冰雪石上划过:“小郡主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将女流氓吹到天上让本公子抬头看,是不是和我们五大氏族一样?反正比火琳儿强得多。本公子很想问他,他是不是还比二公子强。”
周芣苡问:“为何不问?”
兰霈泽应:“怕他没完没了。反正他病好了,要的药暂时没有。”
周芣苡乐。兰公子空灵的不食人间烟火,好像雪山之巅一株兰,却逮谁都说,药没了。
韩王、逸王、颜家等整了好一阵,陈氏想了各种办法,有些药还是要求兰公子。偏受伤的人不断,他们就使劲用存的药,等明年用完,没准甪里就不减产了,想得美。
周芣苡再看董在德,疑惑:“你娃都有了,他还逼你?”
董在德无语,不行得说几句:“到处找人给他捧场,花十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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