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慌给他们盛饭,”她冲苗洪那边努努嘴,“我老家亲戚,来白吃饭的。”
闻言,赵兴隆皱起了眉:“那咋办?”
“这不正好给杨府送东西么,让你白哥应付去,我去给杨府送东西。他们要提起我,你们别理,说我就是一干活的,不当家,他们吃多少,你们就给他们算多少,一个子儿也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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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兰姐儿衣锦还乡
交代完一切,苗翠花还不放心,又交代了白蔹一遍。
“放心,定然不会放过哪怕一个铜板。”白蔹微微一笑,对苗翠花摆手道,“路上小心些。”
对于白蔹的保证,苗翠花还是比较放心的,提了热腾腾的饼,她扭身从后门走了。
那边,苗洪几个说了一阵子,再抬头去看桌案后边,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烙饼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在那里刷碗,顿时就愣了。
“人呢?”
苗安低头一寻思,忍不住蹦出一句来:“不是瞧见咱来,就跑了吧?”
大哥,你倒是说,她为啥跑呢?
看看端上桌来的饭,他们几个一合计,算啦,不管,先吃饭再说。
白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算盘。
苗翠花提着饼往东走,走着走着,她忍不住想要蹦跶几步。
难得能出来溜达一趟啊。
她原本想着,开了店总比推着车子满街跑轻松,可谁知不用风吹日晒了是真的,但每天守在店里更无聊啊。
“妹的,啥时候才能做甩手掌柜啊。”走了一路段,连续看到两家以前熟悉的店已经换了新招牌,苗翠花忍不住感慨了。
想想现在勉强能烙出一张普通白饼的花沐兰,她叹了口气,解脱的日子漫漫无期。也亏得这半上午的时候,除了苗家那三只以外,并没有其他客人来,否则,她还是走不开。
要不要找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帮工呢。哪怕是收个学徒工,专门来做饼,她也好累的时候能倒换一下,沐兰那丫头虽然能干,可毕竟还是太小了。
“……翠花,翠花!”
直到背后那人一巴掌拍过来,苗翠花才恍然回神。
“死丫头。叫你几声了。当听不见啊?”庞春梅不爽的拧了苗翠花一把,“自打你开了店,成天忙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今儿咋有空跑出来了?”
“我这也不是跑出来玩,没见我是给人送东西么?”苗翠花晃晃手里的油纸包,一手挽住了庞春梅的胳膊,“走。跟我送饼去。”
庞春梅了然:“给那个学政大人是吧?你这店还挺出名的哩,连当官的都专门吃你的饼。”
“额。这个……呵呵,呵呵。”苗翠花干笑,我总不能说人家那是被逼着来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还有俩小工么。咋自个儿跑出来送呢?”
“额,那个,嘿嘿。嘿嘿。”苗翠花继续干笑,我总不能跟你说我是在躲那三只吧。
“傻笑个啥。难看死了。”庞春梅白了苗翠花一眼,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一条今早刚出炉的新鲜八卦,如无意外,应该可以直接夺取来福胡同八卦版头条的新闻,甚至能在西环街八卦版上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今早,那位飞上了枝头进了国公府的鸟儿——兰姐儿,回来了。
当然,不是被赶回来的,而是人家衣锦还乡了。
“啧啧,你是没瞧见,那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连手指头上都挂着俩金戒子,她也不怕坠得慌。”庞春梅不屑的呸了一口,“那下巴啊,再往上扬的话,俩眼可就只能望天了。”
这形容的也太贴切……脑补了下扬着下巴两眼望天,满头珠翠遍身罗绮款款走来的兰姐儿,苗翠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俩人搂在一起笑了好一阵子才止住。
“行了,人家发达了,要是听见你背后说这话,指定说你是嫉妒她呢。”
“我嫉妒她?”庞春梅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嫉妒她干啥,连个妾都算不上,就是个通房,连卖身契都给签了。如今那位爷宠着她也就算了,要是不宠着她啊,人家少奶奶随便一甩手卖出去,她还能赖着不走?别说这了,就算是那位爷宠着她,她要是闹得不像话了,上头还有大大小小的长辈盯着呢,哪个不能让她灰头土脸的?”
苗翠花嗤笑一声:“人家可想不到这一层上去,横竖天塌了有她琪哥哥顶着呢。”想想那位城府极深的三少奶奶,她忍不住抿了下唇,估计那位就是撒开手不管,由着自己老公往死了宠小三吧。
到时,自然有看不顺眼的。
不过,苗翠花没想到的是,头一个看不顺眼的,却是她。
拖着庞春梅陪自己把饼送到杨府,拿到了多于饼钱的跑腿费,她表示很满意。
但这满意只维持到回到自家门前。
本来,她一路上还在琢磨白蔹会怎么送那三位滚蛋,可到了门口,她只想说——
“我靠!”
一只碗从里头飞出来,端端正正的砸碎在了她的脚下。
雪白的碎片无辜的望着她,用目光向她倾诉: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被人谋害了,你要为我报仇啊。
“喵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把袖子一撸,苗翠花抬脚就进了门。
然后,她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鬼?
她原本以为是苗家三贱客在撒泼呢,可进门一看,只有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妇人坐在那里,冷着一张粉脸,而砸东西的,显然是这小妇人的丫鬟。
……等等,这不是兰姐儿么?
不怪苗翠花一眼没能认出来,谁让兰姐儿当初是做少女打扮,也没带过多少首饰呢,可如今倒好,真个跟庞春梅说的那样,满头满手的都是首饰,也不怕累死。
见苗翠花进门,兰姐儿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苗翠花!”她得意的冷笑起来。
“哟,这不是吴国公府的通房丫环卢兰姑娘吗?”苗翠花一挑眉,生怕人听不清,又冲守在外头等着看热闹的旁观群众重复了一遍,“吴国公府三公子的通房丫环卢兰姑娘,你来我店里是吃饭呀,还是买饼啊?”
说话的工夫,她已经看了一眼里头,见自家的那一大两小三只都没异样,这才放了心。
无比清晰的“通房丫环”四个字,让卢兰几乎咬碎了牙齿。如果不是这死丫头在少奶奶跟前给她使了绊子,她怎么会只做个通房丫环?
“啧啧啧,瞧这一身上下,没个百儿八十两银子置办不下来呢,吴公子还真是疼你啊。”苗翠花砸吧着嘴,她真心想说的是,吴公子,你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么?这样往死里宠你的宝贝疙瘩,真有可能会把你的宝贝疙瘩给宠死啊。
“苗翠花,你敢欺负我娘,我看你是想死了!”兰姐儿死死的瞪住了苗翠花,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听娘说这个小贱人三天两头的找麻烦,害的娘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L
☆、153 你砸的我好心疼
苗翠花法师,她真是冤枉的,她绝对绝对没有……
诶,是指那根黄瓜么?
想到那根用途可疑的黄瓜,她忧桑的将目光投向了那朵坐在柜台后面,笑得云淡风轻的白莲花。
兰姐儿,你知道吗,真正送给你娘黄瓜的人,不是我。
显然,人家兰姐儿听不到苗翠花内心的独白,她只知道,这个死丫头片子就是害她娘丢人的罪魁祸首。
先前,她为了琪哥哥的名声,不能太过张扬,只能任由这死丫头对她和娘百般欺辱。可如今她已经过了明路,进了吴国公府,过的是出入有车随行,起卧有人伺候的日子,一个小小的平民丫头,用得着放在眼中么?
所以,她扬手将自己身边桌上唯一还剩下的筷子筒挥了出去:“苗翠花,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苗翠花简直要冤枉死了好么,明明是你来砸我的店,还说我嚣张?看了一眼委屈在脚边的筷子筒,以及散落一地的筷子们,她默默的叹了口气。
贼老天,她开个店有这么难吗,这才刚开店几天,什么牛鬼蛇神都特么的找上门来了。
见苗翠花不理会自己,兰姐儿心头怒火更炽,若不是如今自持身份,她简直要撸起袖子亲自问候了。
“那个,兰姐儿啊。”对筷子们表达了足够的同情后,苗翠花终于看向了兰姐儿,“你这么砸我的店,不怕你那位琪哥哥生气哦?”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那位爷相中的就是他亲爱的兰儿“宽容”,“善良”。“温柔体贴”,可上门砸人家的店,却不像是个宽容善良温柔体贴的纯情妹子该做的事情哩。
闻言,兰姐儿嗤笑一声:“我是来为我娘讨公道的。”
“讨啥公道?”苗翠花翻了个白眼,看了眼店里尚未出门的客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故事,她撇撇嘴道,“不就是你娘守了多年的寡太过辛苦。所以三天两头的买黄瓜。夜里用完白天丢么?”
实话说,她真不想一再的提起这话题,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名声对于女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可是,既然你苏大娘现在还在孜孜不倦的向人推广我和白莲花之间的关系跟你和黄瓜之间的关系相同,那我也只能继续给你送黄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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