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会儿给你诊脉。”林樊说罢,便继续吃饭了。
谢摘星蹙着眉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定不像生病之后才继续吃饭。萧夕禾安静地在旁边坐着,时不时帮谢摘星添点汤,明媚的光线从树叶间隙中落下,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刻钟后,林樊放下筷子,第一件事便是帮萧夕禾诊脉。
虽然不能用灵力看诊,但对行医经验丰富的林樊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沉心静气搭上萧夕禾的脉搏,不出片刻便得了结论:“没什么旧疾。”
“可用心诊了?”谢摘星不悦。
林樊无奈:“自然是用心了。”
萧夕禾顿了顿:“那倒奇怪了,我刚才遇见一个老者,是原身以前的邻居,他说我小时候与寻常孩童相比,颇为虚弱来着。”
“那多正常,”林樊顿时乐了,“你可是全阳体质的女子,就跟少主是全阴体质的男子一样,是有违阴阳逆天而行,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虚弱点又算什么,反正你如今也算修炼有道,早些年的亏空都弥补回来了,不像少主,还得受阴寒之症的苦楚。”
谢摘星闻言,蹙起的眉头顿时放平。
“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身子已经大好?”萧夕禾试图总结。
林樊失笑:“自然,只怕从你开始修炼开始,便已经大好了。”
萧夕禾蓦地想起扶空那句‘泡泉对你身体好’的叮嘱,她心头一动,抬头看向林樊:“我身体大好,跟我修炼的功法可有关系?”
林樊愣了愣,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纠结片刻后迟疑开口:“也许吧,合欢宗功法特殊,是专门针对女子的修炼之法,且里头都是女子阴气旺盛,你全阳体质,在里头待得久了,多少有些益处。”
萧夕禾皱了一下眉头,沉默了。
林樊见她没有别的问题了,便识趣拎着食盒离开。萧夕禾轻叹一声气,一低头便对上一双好看的眉眼。
“魔……摘星,你今日如何了?”萧夕禾假装自己没有叫错。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叫不惯名字就算了。”
“……不生气?”萧夕禾试探。
谢摘星轻嗤一声:“有用?”
“当然有用,”萧夕禾讨好地握住他湿漉漉的手,“摘星。”
“别扭,还是唤魔尊吧。”谢摘星面无表情。
萧夕禾:“好嘞!”
谢摘星唇角勾起,朝她伸出手:“下来。”
“好。”
树影斑驳,泉水叮咚,日头渐渐向西落下。
萧夕禾顶着一张心不在焉的脸,陪着谢摘星在水里泡了一下午,总算在傍晚之前结束了今日的药浴。
谢摘星上岸换下湿透的衣裳,一回头就看到萧夕禾还在水里泡着,细白的肌肤被泡得白里透红,脸上也浮着喝醉一般的红晕,如一枝泡了水的玫瑰一般鲜艳欲滴。
谢摘星默默欣赏片刻,才开口:“再不走,天就黑了。”
萧夕禾回神,就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没叫我?”
“我叫了,你没理我。”谢摘星平静地回答。
萧夕禾顿时一脸歉意:“对不起,我没听见。”
“不用道歉,因为我是骗你的。”谢摘星面色如常。
萧夕禾:“……”
“下一次,要么就别走神想其他男人,要么就别被我发现。”魔尊大人一如既往的小气。
萧夕禾嘴角抽了抽,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上岸:“我就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错怪扶空了,也许他没我想的那么恶劣。”
“他恶不恶劣都不关你事。”谢摘星见人过来了,顺手把她扒了个干净,用大棉巾将人裹住搓了搓。
萧夕禾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结果被他搓来搓去搓得没了脾气,只能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两人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凑合一顿便躺下了。
灯烛熄灭,寝房里又黑又静。
片刻之后,谢摘星开口:“要摸摸小孽畜吗?”
“……你能不能给他换个名字?”萧夕禾无语。
谢摘星:“不能,贱名好养活。”
“那也不能太贱吧?”萧夕禾叹气,“而且总感觉把咱俩也一起骂了。”
“你要不要摸?”谢摘星不想与她掰扯这个。
萧夕禾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黑暗之中一阵窸窸窣窣,接着一只温热的小手便贴在了腹肌上。腹中孩儿察觉到她的靠近,当即动了动以示回应。
萧夕禾也亲昵地摸了摸会动的地方,随即关注点就偏了:“你每天吃那么多,为什么还有腹肌?我饭量都没你一半大,肚子却还是软耙耙的。”
最要命的是他还怀着孕。
“你的很软?”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对啊,很软。”
“不可能。”谢摘星语气平静。
萧夕禾不高兴:“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摸。”说罢,便往他身上贴了贴。
谢摘星见她这般主动,只能勉为其难地将手伸进她的衣襟。
“是不是很软?”她问。
谢摘星:“不算软。”
“怎么可能,你再摸摸。”
谢摘星再摸摸。
片刻之后,萧夕禾红着脸抓住他的手腕,再开口声调都变了:“你往哪摸!”
“摸错地方了,不是故意的。”谢摘星淡定如初。
萧夕禾:“……”骗鬼呢!
由于魔尊大人这几日过于放肆,萧夕禾为了他的身体考虑,不得不又一次提醒他注意节制,尤其是这几日事多,夜间更是要多注意休息。
谢摘星不置可否,却将手收了回去。
萧夕禾见他老实了,这才松一口气准备入睡。
夜凉如水,盖一张薄被刚刚好,萧夕禾闭上眼睛,意识很快陷入温水一般的模糊。
许久,谢摘星缓缓开口:“我有点不舒服。”
本来已经犯困的萧夕禾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哪里哪里……”
“这里。”谢摘星抓着她的手滑过肚子,然后一路往下。
萧夕禾:“……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
谢摘星给她的回答,是直接咬住她的唇。萧夕禾哼唧着抗议,却还是因为体力悬殊过大,被他按在了床上。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又起来重新沐浴,等一切收拾完,已经是子夜时分。
“睡吧。”萧夕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给谢摘星掖好被角。
谢摘星摸摸她的手,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天明。
当热烈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房中,睡梦中的萧夕禾轻哼一声,闭着眼睛想要伸个懒腰,结果左手刚伸出去便碰到一副躯体。
她愣了愣,睁开眼睛发现谢摘星还睡着。
她来蓬莱之后,倒还是第一次见他睡懒觉。萧夕禾弯了弯唇角,小心翼翼地跨过他下了床,随便披了件衣裳便去开房门。
果然,林樊就在门外等着。
一看到门开了,林樊当即上前,却在看到来人是萧夕禾后愣了愣:“少主呢?”
“还在睡。”萧夕禾回答。
林樊无奈:“今日怎么这么能睡?”
萧夕禾想起昨日的胡闹,顿时有些心虚:“……可能是比较困吧。”
话音未落,谢摘星的声音便从屋里传来:“夕禾。”
“我在!”萧夕禾急忙进屋,林樊见状索性也跟了进去。
谢摘星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她:“饿了,去做饭。”
“哦哦好。”萧夕禾答应一声便去了。
林樊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说,虽然少夫人做饭好吃,但你也不必一日三餐都劳烦她吧,简直是拿人当丫……”
“我身子不适。”
林樊一愣:“哪里不适?”
“腰酸,”谢摘星说完沉默一瞬,“小腹发坠。”
林樊顿时急了:“快将手给我!”
谢摘星将手递过去。
片刻之后,林樊无奈了:“你们俩以后节制点行不行?孩子都抗议了。”
谢摘星扫了他一眼:“能治吗?”
“当然能……等一下,你早就猜到不舒服的原因了?”林樊问完,突然反应过来,“你故意支开少夫人,是怕她知道之后,不再跟你行苟且之事?!”
谢摘星扫了他一眼:“她惯会小题大做,不准将此事告诉她。”
“我偏要说。”
“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林樊:“……”
两人静了片刻,谢摘星退一步:“我今日起会注意,你别告诉她。”
林樊一脸不信。
“真的会注意。”谢摘星强调。
林樊还是不信,纠结片刻后道:“那你发誓,五日之内都不会再行房事。”
“我发誓。”大约是怕萧夕禾知道后彻底与他分床,谢摘星相当配合。
林樊看着他伸出的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一句:“如有违背,少夫人就纳八个妾。”
谢摘星:“……”
屋里陷入寂静的瞬间,萧夕禾磨磨蹭蹭走了进来,两人同时看向她,刚才还说不要总让人做饭的林樊,第一句话便是:“少夫人,早饭呢?”
“还没来得及做。”萧夕禾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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