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静了好一会,然后伸手抱住他,慕迟贴在他怀里,他能听见强有力的心跳。
“慕迟,你知不知道,我听说那些事的时候,有多害怕?”他向队里请假,队里不准许,柯文每天训练都出神,被教练训的无地自容,但是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镇定下来,他是有梦想,他是有远方,有想达成的目标,但慕迟并不比这些东西轻,他清清楚楚感受得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太爱了,怎么舍得放手啊。
“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你好好把自己交给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安家,这不是情话,”柯文说:“也许你现在没办法放下那些事,也许你很意外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慕迟,我真的……最在意你了。”
你变成什么样子,经历过什么,我都在意。
以前没发现,现在再想起来,好像都有联系。
柯文的眼神,柯文的暴怒,柯文的宠溺,柯文的一切情绪,他都看到过。
就是没注意那份压抑的喜欢。
慕迟抱紧了他的腰,轻声道:“早就已经放下了,我不想去恨谁,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文哥,我对你不是爱情,是依赖,类似于亲情的依赖,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没关系……”
“没关系,”柯文说:“依赖也是一种感情,在我看来,亲情比爱情更重要,不是吗?”
慕迟看着他,良久笑了,他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他最害怕失去了,所以,他可以不要爱情,不要友情,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带他回家,他就会跟他走。
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人。
经历这么多之后,他觉得最难能可贵的其实就是亲情,如果你能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找到这种感情,那么恭喜你,你遇到了对的人。
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让人感觉到亲情,那一定是比爱情还要重的喜欢带来的。
别人不知道,这是慕迟自己的感觉。
喜不喜欢的,真的无所谓了。
他对柯文的感觉,就是你问他愿不愿意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愿不愿意一辈子这样持续下去,不管他对柯文到底什么感情,他一定会明确的告诉你,他愿意。
很奇怪,很奇怪对吗?
可是慕迟,也最相信柯文了。
从来都没有变过,经历多少,面对柯文的时候,他都是那样想要靠近他,想要把委屈跟他说,想要哭诉的人。
不是爱情,超越了友情。
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很复杂,却又很简单。
柯文倾身过去,又去吻他,慕迟闭着眼回应,柯文却半道偷偷睁开了眼,他撕咬他的唇,慕迟的睫毛很长,眼睛生的非常漂亮,柯文盯着他轻眨的眼睫,空隙中低声询问:“和我接吻你难受吗?”
慕迟睁开眼睛,柯文贴着他,咫尺的距离,他说:“一开始有点不能接受,现在,好了。”
当然膈应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当朋友处的,突然做这种亲密的事,肯定会一时间不能消化的,但柯文的荷尔蒙太强了,他就是膈应也被他前几天怼在沙发上猛亲,强行适应了呀。
一开始被亲他吓得脸色惨白,不能相信面前的人是柯文。
柯文勾唇,凝着他的唇,再次压了上去。
慕迟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尽情的撕咬在了一起。
一开始是为了调情,结果没收住,越演越烈了,柯文从轻吻到疯狂的啃噬,已经不能轻易收场,他的攻势太猛了,慕迟逐渐有点发虚。
“文哥……”他有点想推他,因为慕迟有点上不来气,柯文却被他这时候的气音撩的欲-火中烧,手快速移到了他的衣衫前,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从他衣领里钻了进去。
慕迟迅速烧红了耳朵,柯文亲吻他的脖子,他脸蛋和脖子都染了红晕,让人瞧着越发欲罢不能。
偏偏不能收场的时候偏偏有人闯入。
敲门声响了好一会,两个人的情况太激烈,一直到很久才发觉。
柯文停下来,烦躁的看向房门,慕迟也转头过去,他起身,耳根红红的看着柯文,推了推他,“我去看看。”
然后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就去开门了。
以为可能是侯丁或者邻居,结果门一开慕迟就顿住了。
“你来干嘛?”他驱人之意明显。
是祁炀。
祁炀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外,抬起的眼睛从一瞬间的平静到逐渐缩了瞳孔。
慕迟的脸和脖子都红的发指,唇上还有被蹂-躏过的痕迹,湿湿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散着,露出里面不可言喻的某种痕迹。
肤色都红了。
祁炀抬脸,望定他的眼睛,质问的声音落地:“你在干嘛?”
这时柯文从里面走出来,想看是谁来了,结果就这么跟祁炀对上了。
某根引线一下被点燃。
“你和他……干什么呢?”他声音已经不能用沉来形容。
慕迟回头看了一眼,想要关门,“我现在不方便招待你……”
“你他妈干嘛呢?!”祁炀一脚踹开了门,怒吼声在走廊里炸开,脑子里的某根弦一下被扯断了。
面目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我绿了?
崽崽:是的。
☆、侵犯
由于他踹门的力度太大,门从慕迟手里一下挣脱冲击的手心阵痛,慕迟捂住自己的手就扭曲了脸色,疼的发指。
“慕迟!”柯文抬步就朝他跑,结果并没有碰到慕迟,来不及看他怎么样了,就被祁炀一手给拎住了,祁炀胸腔里翻滚的热血冲击着他的头脑,他拎着柯文的衣服把他一下按在了沙发背上。
“文哥!”慕迟知道祁炀的劲有多大,打架有多凶残,他跟柯文加起来都不可能弄得过他,慕迟来不及注意手上的伤,上前就拽祁炀的手臂,“你他妈敢!滚蛋!”
他扯着嗓子对他说。
“我不敢?”祁炀单手按着柯文,怒目圆睁,扯唇对慕迟冷笑,并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吼道:“他都敢上你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
正是这时候,柯文一拳头砸在了祁炀脸上,把他从面前弄了出去,祁炀反应过来,嘴角就是一阵疼,接着他就去摸嘴巴,出血了,他第一时间看的不是柯文,而是转头去找慕迟。
慕迟已经站在了柯文身边,扶着他起身,两个人扎眼的腻在他的瞳孔里。
为什么看的不是我啊?你不是最怕我受伤了吗?一点点伤口都要勒令我在意吗?你忘了吗……
“宝贝,我流血了,”祁炀红着眼睛对慕迟说:“你看到没有啊?我流血了……”
他像是渴望关怀的小朋友。
慕迟抬脸看他,冷声道:“是他妈你自找的。”
祁炀扯唇突然笑了,很疯癫。
“我自找的?”他念念有词,认可的点头:“我自找的……”
接着,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走过去提起了一把椅子,然后拎在手中往柯文走,神情不像是有理智的。
柯文就要迎上去,对这个混蛋,他以前还说他挺怕他的,但现在,他有敢跟他拼命的勇气,就是弄不过,也得让他掉层皮吧。
慕迟拽住了柯文。
他知道祁炀不是开玩笑的,这混蛋什么都干的出来,柯文不知道,但他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敢让柯文去对他?
“你干嘛?”慕迟拦在了柯文面前,不怕死的对上祁炀,他当然不怕,他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玩蹦极。
你说一个恐高的人玩蹦极是什么意思?
因为找不到生存的意义,才要去感受死亡的恐惧,人要有多绝望,才会向死亡探寻生存的含义。
他跳下蹦极台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现在,也是一样。
就算面前是个杀人犯,拿着刀对着他,他也不怕。
真的不怕。
“让开。”祁炀说。
他抓着椅子的手紧了又紧,青筋暴起。
“你凭什么动他?”
“凭他动了你啊,”祁炀嗤笑:“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跟他上了又怎样?跟你有关吗?”慕迟冷着脸对上他嗜血的双眼。
“你也逼我?”祁炀靠近了他点,眼里的红血丝无比可怖,“宝贝,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说过了,我放下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你也别觉得自己亏欠我做这些不能解释的事了。”
“我他妈喜欢你啊!”祁炀暴喝:“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看不到吗……”
“我看不到,”慕迟沉着的望着他:“我看不到啊,我只看到你想杀我。”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祁炀乱七八糟的解释着:“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杀你,我不舍得,我怎么舍得……我爱你……”
“我靠,”慕迟摸了摸后脑勺,笑的不能自已,“你太好笑了,真的,祁炀,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啊。”
“拜托,千万别用这个字眼了,咱们都不配,多恶心啊,嗯?”慕迟已经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提起来,把他手里的椅子拽下来,奈何祁炀不松手,像是死命的抓着什么似的,慕迟抬头警告道:“祁总,松手,这我家的椅子,你弄坏了,我要你赔的。”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