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见不仅是沈言、就连几个道士见势不对也想溜,就一挥手交代道,“把这几个寻衅滋事、搞封建迷信、故意伤害他人生命健康的人都给抓起来!”
被警察给揪住无法挣脱的沈言急得立马大声喊叫,“贺公子……不是,贺警官,关雎他根本不是活人!他是个鬼!他早就死了!”
贺洲闻言脸色一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再加一条,造谣中伤,带回警局好好审!看看他是不是沈家派来杀人灭口的!”
“我不是我没有!”沈言急得剧烈挣扎道,“你不信的话把符贴在他身上,看看他会不会现行?!”
关雎刚好看到有道士慌忙挣扎躲避警察时飘落在他床头柜上的符纸,就捡起来往自己脑门上一贴,“这样吗?”
然后还对扭头朝他看过来的贺洲歪头卖萌道,“我现行了吗?是小妖精还是小可爱?”
本来很生气很担心的贺洲顿时被他给整得忍俊不禁地闷笑了一下,满脸的凶神恶煞都变成了绕指柔,眉目温柔地揉揉他的头道,“别胡闹。”
然后朝已经把所有人都铐起来的警员又冷硬地道,“都带回去!好好审问!到底为什么跑过来装神弄鬼、借机害人?”
“是!”
被警察给扭着走的沈言震惊地看着玩着镇鬼符也安然无恙的关雎:怎么会这样?!关雎明明就是个厉鬼啊怎么会没事?!
他师父可是说了,这种镇鬼符,不管多厉害的厉鬼都能立马打现行、打得魂飞魄散的!关雎他为什么会没事?!
到底是他搞错了、关雎根本就没死不是个鬼,还是这镇鬼符不管用?!
待人都被警察给扭走之后,关雎才赶紧问,“管家,你刚刚有没有被他们伤到?”
刚刚管家跟小年轻扭打得挺厉害,他怕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年轻手下没轻重伤着了管家。
“没有没有。”管家揉了揉刚刚确实被人给扭拽得有些痛的胳膊,“这是我老了,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我能一打三。唉!现在来两个臭小子我就没办法了,到底是老了。”
关雎却注意他揉胳膊时下意识的吃痛蹙眉,就叮嘱道,“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反正有那帮人赔医药费,不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欸?”管家想想也是,反正有贺警官在这里他也放心,就痛快地去了,“那我去检查看看!怎么样也得给他们整个故意伤害!”
目送管家出门后,关雎才问去把门关上折回来的贺洲,“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至少得下午才有空?”
贺洲边给他检查着输液导管等仪器边说,“你之前发信息给我说谢满庭回来了、还性格大变,我就不太放心,就让值守在这医院的同事到你这边来看一下。”
“谁知道没一会他就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好几个人试了好几遍,怎么样都找不到你的病房了,跟鬼打墙一样,每次快走到你这边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绕了回去。”
尤其是谢满庭那么诡异地失踪又这么诡异地回来,回来后还第一时间找关雎,找了关雎之后关雎病房就让人找不到了,就是傻子也察觉出来有问题了。
贺洲就不放心,所以,“我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倒是没遇到那种鬼打墙的情况。”贺洲是一路畅通无阻直奔过来的,跟在他后面的警员连连说奇怪。
关雎目光落在他手腕上从不离身的佛珠上,“大概是你戴着这能辟邪的佛珠。”
那几个道士的小伎俩自然就不管用。
贺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一进来就看见一大群道士围攻关雎,他就知道一定是那帮道士做了手脚才让人找不到关雎这病房。
所以,检查完仪器都没完好问题的贺洲这才坐落在他的病床前问,“怎么回事?那个沈言怎么突然带那么多道士来找你茬?是不是跟你车祸案有关?是对你也想灭口吗?”
“我也不太清楚。”关雎直接从被窝里摸出一个手机放出一段录音是给他听,“你先听听这个。”
录音是自从沈言进来,到一帮人被警察抓走的全部录音,是他大爹躲在被窝里悄悄录的。
贺洲静静地听完之后,神色顿时有些一言难尽,简直槽多无口地有点不知从何问起,想了想,就揪住他没听明白的东西问,“系统?那是什么东西?”
关雎也没有隐瞒,直接跟他解释,“就是一个恶灵,相当于一个小鬼之类的东西。它寄宿在沈言的体内,骗沈言说它是无所不能的系统,沈言就把他当成了金手指,之前就一直养着这个小鬼,利用小鬼的一些能力,才成为沈家团宠般的存在。”
说起这个,贺洲也想起来问,“之前沈言一直说你抢了他什么东西,就是这个小鬼吗?”
“对。”关雎点点头,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圆谎,“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还是大师告诉我有个小鬼一直跟着我。然后大师把那小鬼抓起来审问了一下,才得知他是沈言养的小鬼,因为眼馋我的气运就想换个饲主。”
贺洲闻言立马关心地问,“那你没被它给整倒霉吧?”
“没有。”关雎微微摇头,“它跟上我没多久就被大师发现了,应该还没来得及使坏吧。”
“那就好。”贺洲放心下来,倒是没有怀疑关雎什么,“那个小鬼,应该是姜家人教他养的,他不正好是姜家某位大师的挂名弟子吗?也不知道他利用这小鬼干了多少缺德事,姜家给他这个小鬼估计也不怀好意。”
关雎暗暗有些哑然失笑,没想到贺洲还自动把原因给补全了,赶紧附和地点头道,“估计就是。”
“那他来找你交易,最后为什么翻脸想借机除掉你?”贺洲又问,“听着他对沈家已经生了怨,应该不是沈家派他来灭口的。但他为什么故意把你打成妖魔鬼怪,然后弄死你就成了为民除害?!你跟他有这么深的仇恨吗?”
关于沈言会怨恨关雎的缘由贺洲一直没弄明白,按理说,应该是沈言亏欠了关雎,应该对他会感到抱歉愧疚才是。
他到底哪来的底气和理由对关雎这么怨恨的?
“不知道,我跟他都没接触过几次。”关于这一点,关雎也有些疑惑地皱眉,“大概是上次他嘴欠被我打了就怀恨在心?”
说着,关雎嘲讽地嗤笑了一下,“毕竟在我出现之前,他在沈家可是被人捧着宠着的小公举嘛,突然出现的我不仅威胁到他的地位,我还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颜面扫地,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了。再加上,他养小鬼这种龌蹉见不得光的事被我知道了,他想杀人灭口也不是很奇怪。”
贺洲估计也就是这么个原因,“那他这次来意图谋害,你要起诉他吗?”
“当然要啊!”关雎想都不想地道,“我像是会大方不计较的人吗?!”
沈言这么积极地来送人头,他不收都不好意思。
贺洲当即失笑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不过,到时候他肯定会说是帮你驱鬼什么的,处罚应该不会太重,顶多是聚众搞封建迷信被教育罚款一番。再加上对你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要是认错赔礼态度好的话,估计连拘留都不会。”
这个倒是!关雎也想起来沈言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要杀害他的把柄,哪怕沈言主观上有这个意思,但在判刑的法律上可是需要讲实质性的证据的。
只要沈言一口否认,就拿他没办法。
“那这样吧,回头你审问他的时候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把沈家制造我父亲车祸的证据拿出来,对今天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关雎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就把这个录音给放到网上去!”
虽然沈家要让他「联姻」的行为确实不对,但这种现象在豪门里还真的不算什么。大家都清楚生存在豪门里的残酷规则,自己没能力就付出自己该有的价值,不能光享受不付出。
更何况,沈言还是享受了原本不属于他的荣华富贵,会让人更认为他该为此付出。
而沈言就因为这一点,就把沈家对他的种种恩情抹得干干净净不认账,甚至还要反过来害沈家。
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全国人民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会对他口诛笔伐甚至是网暴,就是沈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届时他的下场,估计比牢底坐穿还要惨!
关雎说着像小恶魔般地笑了笑,“相信沈言,会权衡利弊。”
贺洲却觉得他笑得可爱,笑了笑道,“好,回头我跟他说。你把这录音发我一份,还有沈言发你的沈老头买凶杀你的录音,我一会要拿去诈审油罐车司机。”
关雎闻言立马问,“他醒了?!”
那油罐车司机的命虽然被他给强行吊住了,但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从车祸发生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一次。
贺洲点头,“我刚在来的路上就收到消息说他醒了,你车祸的案子就差他的供词,应该就能告破了。要是还能从他嘴里挖出两年前他死遁的内情,那你父亲的车祸案应该也能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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