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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做皇帝(九月草莓)


“内服是不是要比闻着更带劲儿?”
“嗯?”出连昭显然没有理解这个“带劲”的含义。
“呃,朕的意思是,内服的药性是不是要比用香更烈?”
“是。”出连昭点头,答。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毕竟是用在陛下身上,臣妾调制的药性较为温和,用香只能起到一点点助兴之用,若是陛下需要一……一展呃……怕是……还得内服。”
“行。”
目的达成,应天棋站起身来,打算走人。
“这事儿毕竟不光彩,爱妃记得替朕保守秘密。”
解决一件大事儿,他心情奇好,跨出门槛便道:
“爱妃人美心善,张福全!赏!!”

张福全安排好今夜值夜的人手,便挽着拂尘,散步似的沿着小路去到乾清宫后的园子里。
还未走几步,他就看见前方隐蔽处的树下,立着个清清瘦瘦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身浅碧色宫装,听见脚步声后朝他望来,露出一张夏荷般清丽的面容。
“小荷见过张公公。”
这宫女名叫白小荷,是张福全前些天亲自送到皇爷身边的人,倒是个懂事的,在皇爷那儿得了好也不忘他的恩惠,时不时便带些皇爷赏的新鲜玩意孝敬给他。
内侍私相授受颇为不妥,他们又都是皇爷身边的人,被人知晓了怕是要惹得皇爷动怒,好在白小荷是个机灵的,有事找他并不会摆在明面上,只会在晚些时候等在他回屋必经的偏僻处,正如此时。
张福全早在白小荷初入宫时就注意到她了。
张福全伺候皇帝和太后,在这皇宫里便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宫女出身微贱,在宫内无依无靠,尤其是初入宫的小丫头片子,最是好拿捏。
这白小荷生得漂亮,张福全本想给她个脸,让她伺候自己一遭,亲自疼疼她,可没想到皇爷来了兴致,先一步将人挑了走。
皇爷看中的人,他是动不得了,但能看她这副乖巧恭顺日日想着法子孝敬他讨好他的模样,张福全心中也还算痛快。
“如何?咱家瞧着皇爷是真喜欢你,这是又赏你什么好东西了?鬼灵精,不晓得好好伺候皇爷,倒巴巴地来讨咱家的好。”
张福全抬手,想用指背蹭蹭白小荷的脸颊,对方却低下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张福全倒也没生气,只瞧着白小荷低头打开手中一只食盒。
盒盖掀开,露出一只白瓷酒壶,还有酒壶旁静静躺着的几枚金叶子。
“这是晚膳时,陛下叫人去库房拿来的南域美人醉。美人醉本就难得,如今南域已灭,美人醉更是几近失传,如今皇宫中就剩了这么一壶。陛下喝了一些,觉得不合口味,便把剩下这些赏给了奴婢。奴婢想着公公爱酒,自然不敢独占,赶忙给公公送来,还望公公不嫌弃。”
美人醉?
张福全眼睛亮了亮。
他打小进宫,如今也有几十年了。挨了一刀的人没儿没女,也没什么盼头念想,平日里唯二的爱好,一是玩玩那些嫩得跟花苞似的小男孩小女孩,再就是酒。
这南域美人醉,当真是举世无双的佳酿,张福全拢共也就在当年伺候还是皇后的太后时喝过那么一小口,自那以后日日想夜夜想,当真是做梦都想再尝一尝那令人魂牵梦萦的滋味。
此时白小荷说给他送来了美人醉,一朝梦想成真,一时连那酒壶旁搁着的金叶子都失了色彩。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白瓷酒壶,在掀起壶盖嗅闻酒香之前,他先闭上眼睛,砸吧了一下酒壶留有余香的壶口。
张福全抿着嘴唇,细细品味着口中那一点点酒香味。
但很快,他睁开眼,有些诧异地瞧瞧手里的瓷壶:
“这哪里是美人醉?小丫头片子,你竟敢诓咱家?”
“嗯?”白小荷像是有些意外:
“怎么会?”
张福全没有理会白小荷,他又对上壶嘴,这次仰头喝了一大口,品过后更加确信。
期待落空和被戏耍的愤怒涌上心头,张福全抬手便将酒壶砸在了地上,白瓷四分五裂,酒香也瞬间于空气中绽开:
“这分明就是最普通的梅花酒!好你个死丫头,你当咱家白长了这根舌头,尝不出来好赖是吗?!”
“公公恕罪!”
白小荷吓得一抖,立马跪在了地上:
“陛下确实是赏了奴婢小半壶美人醉,但……但大约是奴婢走得匆忙,搞混了两种酒壶……奴婢是万万不敢诓骗公公的呀!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将美人醉取来!”
张福全眯了眯眼睛。
他本该转头就走,再不给这狗奴才一点好脸色,但美人醉……
白小荷一个低贱宫女,断不敢在讨好他这件事上使出这种愚蠢低级的手段,估计也真就是装盒时出了点小差错吧,她一会儿能拿来便罢了,若拿不来、证明她真是耍了自己,张福全未来也有无数种方法能让她为此事付出代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不快滚去取?!”
张福全厉声怒骂,白小荷闻言,一声也不敢吭,立马起身,匆匆跑走了。
劣质梅花酒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无端惹得张福全心烦。
那小蹄子竟敢耍他,若不是看在美人醉的份上……若不是看在美人醉的份上……!
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如今春夏时分,天气渐暖,怎的这夜里也无端燥热起来?
张福全闻着空气中的酒香味,心里急躁发毛,在此地愈发待不下去。
此地离那丫头的寝室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怎么去了那样久?
看样子,那美人醉压根就是她编造出来的由头,他就知道,皇上怎可能把那样的稀世佳酿随随便便赏给一个黄毛丫头?
她敢骗他……她竟敢骗他?
张福全在宫中待了这些年,向来只有他将别人当狗耍的份儿,哪有人敢用这样的招数来戏耍他?
看来,白小荷露馅心虚,今日是不会回来了,但她以为她还跑的了吗?她知不知道这乾清宫内是谁说了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张福全有本事把她送到皇上身边,就也有本事把她拖下来!
天气热起来,人难免也心浮气躁。
张福全难耐地抓了抓自己的衣领,抬步走向了宫女寝室的方向。
死丫头……
别让他抓到她……
弄死也太便宜她了,他要把她关起来,好好整治一番……
要她像条狗一样趴在他脚边,哭着求饶……
张福全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脚步也变得虚浮摇晃,脑子里填满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他自己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那个死丫头,好好教训她一通。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张福全凭借本能往前走。
没出几步,他瞧见前面立着个单薄的人影。
哈……让他抓到了吧……
张福全露出个扭曲的笑容,朝着那人影张开手臂扑了上去,着迷地蹭着丝绸衣料上沾染的香味。
下一秒,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在耳边:
“大胆!你个死奴才,深更半夜在这发什么疯?!”
这声音怎么有点像……
没想到这梅花酒劲儿还挺大,竟让自己上了头。
可笑,皇爷这个点早该在寝殿歇下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偏僻地方?
也不知怀里这是哪个宫的美人儿,身上这样香……
张福全环住那人一把细腰,摸索着要去解那人的衣带:
“你是哪个宫里的?走,美人儿,跟咱家回屋,咱家那儿有好多好东西,让咱家好好疼疼你……”
“你滚啊!!!”
应天棋再也忍不了了,挣开张福全的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没想到搞一套简简单单的小诡计还要献这种程度的身,这男人发起情来还真是不管老少雌雄随机创翻任何人,应天棋恶心得头皮发麻。
“来人!来人!!”
张福全却像是听不见应天棋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痛,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爬了起来,膝行到应天棋身边,伸手还想抓他的衣角。
——白小荷带着侍卫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应天棋崩溃地喊着“滚啊给我滚啊”,一边躲着张福全伸来的咸猪手,侍卫见了大惊失色懵在原地,在应天棋再次惊声尖叫时才反应过来,赶忙跑过去拿住张福全。
在草地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时,应天棋无疑是狼狈的。
他拽着自己的衣袍,盯着张福全那张通红的、还流着涎水的脸,恶心之余暗自心惊——这迷情香的药性竟有如此之大?
应天棋原本只想张福全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干点小小的以下犯上的罪过,自己也好有理由生个气把他从身边赶走,却没想到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张福全竟还没有清醒,还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口齿不清地唤着“美人”,一副药性上头失了神志的模样。
应天棋瞧他那副样子,正开口想说点什么,但在那之前,白小荷先上了前去,扬手狠抽了张福全一个大大的耳光,厉声道:
“糊涂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冒犯的人是谁?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白小荷这一耳光带着浓浓的个人感情,一巴掌扇得清脆响亮荡气回肠。
而张福全挨了这一下竟依然没什么反应,还歪着头“呵呵”傻笑着。
应天棋皱皱眉,吩咐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个太医过来瞧瞧这不中用的东西到底在发什么疯?!”
常跟在张福全身边的小太监得了旨意,汗流浃背地跑走了,很快带了个老太医回来。
侍卫们依着老太医的吩咐,把张福全拖到了假山后边,免得脏了应天棋的眼睛,而应天棋就靠在下人搬来的躺椅里等着,时不时还能听见张福全瘆人的叫声和笑声。
没一会儿,老太医擦着额上的汗,诚惶诚恐地前来禀报:
“回禀陛下,张福全这不似单纯的醉酒之状,依微臣看,他像是还用了……迷情之药。”
“哦?”应天棋微一挑眉,假模假样道:
“皇宫内禁用迷情药,狗胆倒是挺大!查,给朕好好查!”
至此,一切都在按应天棋的计划走。
他按原本预设的那样,打算再好好刷一通威风,可是戏还没演完,突然有个侍卫慌里慌张地从假山后跑了出来,脸色发白地在应天棋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
看侍卫这反应,应天棋突然漫上一丝不妙的预感。
他后知后觉,假山后从开始就一直大叫大笑着的张福全……似乎已经消停很久了。
“说。”
“张福全他……”侍卫空咽一口:
“咽气了!”

乾清宫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今夜,皇宫中怕是有很多人都睡不了安稳觉了。
有应天棋发话,侍卫们很快将张福全今日去过的地儿、见过的人查了个底朝天,自然也发现了碎在园子里的那只白瓷酒壶。
但酒壶里的东西早已干在了石板路上,太医倒是拿酒壶残片辨认了一下,但也只能嗅出里面装过的东西是加了点料的梅花酒。
梅花酒不是什么稀罕物,本就是宫中最普通的酒,就连低等宫人也能领用。那白瓷酒壶也是宫里常见的摆件,这两样东西压根无从查起,至于酒里加的那点“料”,凭碎片上残留的气味也根本无法辨别那究竟是什么。
太监这种群体,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变态。他们不能人道,但欲望却不会因此削减分毫,因此宫中有权有势的太监,如张福全之流,便会以“疼爱”“提拔”之名享用一些漂亮清秀的小太监或宫女,用尽手段满足私欲。
但因身体的残缺,他们通常需要一些助兴之物,所以,虽说皇宫禁止使用迷情药,但私下里出现这种东西也并不算多新鲜。
这种事情,宫里的主子们不是不知道,但只要是人便有私心,只要事情没有闹大、或闹到明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着便也罢了。
应天棋原本的计划是,借此事顺理成章扯出宫中不正之风,将这些糟恶事暴露在天光之下。
一来张福全这厮对着皇帝发.情,已是恕无可恕的大不敬之罪,就算太后能保他一条命,他未来也不可能继续留在应天棋身边伺候了,这“眼中钉”便顺理成章除了去。
二来,应天棋也可借此事好好做做文章,大查宫中霸凌之事,算是捞一把白小荷这样初入宫无依无靠遭人欺凌也无处伸冤的可怜人。
这套计划,应天棋自认是天衣无缝。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整件事情都是张福全咎由自取,只要计划顺利进行,应天棋就不可能落下一点把柄,太后疑心再大也疑不到他头上。
唯一的变数就是……
张福全死了。
他死不死其实对计划并没有多大影响,甚至还帮应天棋省了跟太后扯皮的麻烦。
可是问题是,应天棋一开始就没想要他的命。
他只是想让张福全犯点无法饶恕的大错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他没想要张福全的命。
“死了?他怎么会死?”
应天棋“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见侍卫的通报,老太医脸色一变,连告退都忘了,转身就往假山后去。
应天棋也想跟过去,但侍卫大约觉得此事不妥,忙阻拦道:
“陛下!陛下看不得啊!”
应天棋却不顾侍卫阻拦,大步行至假山后。
便见张福全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头发衣裳无一处不是乱的,整个人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和鼻子一起淌出血来,嘴角和下巴也满是沾着血色的涎沫。
是放在电视里都得打马赛克的状态,应天棋哪里见过这种画面?
怔愣片刻,他忍不住扭过头干呕两下,闭着眼平复心情,强压住心里的恶心,方开口问:
“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看张公公这死状,像是中毒所致,可微臣并未从他体内检测出任何毒素,所以微臣斗胆推断……”
老太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应天棋也没了耐心:
“什么?有话就说!”
“张公公怕是用药时下的量太多、劲儿太大,身体无法负荷,这才……”
张福全死得突然又蹊跷,太医一时半刻也看不出什么。
但今日具体发生了何事,应天棋心里门儿清。
让白小荷常私下里给张福全送东西、降低对方防备。知晓他嗜酒如命且好美酒,所以以美人醉为引,实际用最寻常的梅花酒充数,增加事后追查的难度。
往酒里下药这件事,应天棋知道张福全只要尝进一口就能察觉异样,所以,为保药量足够,他把出连昭给他的那一小盒粉末全下了进去。
那玩意儿原本也不多,就算浓度过高,张福全也拢共只喝了一口而已,怎么就成了致死量?
除非……
应天棋心里乱糟糟的,还未等他将事情理顺,春夜晚风忽地静止,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
【检测到序章关键人物“张福全”死亡,经系统推算,此人无法再为宿主构成任何威胁】
【恭喜宿主摆脱游戏主线BOSS“陈实秋”监视,通过序章“眼中钉”】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教学关卡】
【已为宿主领取序章通关奖励,奖励将在2个工作日内发送到系统邮箱,请宿主及时查阅】
【已为宿主解锁系统完整查阅权限】
【叮——】
【触发彩蛋一则】
【游戏开发者致玩家应天棋的一封信】
【亲爱的应天棋先生:您好!】
根本没有征求应天棋的任何意见,系统自说自话地开始朗读它那该死的信件,就像当初一声不吭把他拉进游戏里那样。
【我们非常欣慰您顺利通关了新手序章,想必在这段时间里,您已经发现了我们和寻常游戏的不同之处,或许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对此我们深感抱歉】
【没错,本游戏绑定真实世界线,想必这一点在开局时系统就为您强调过,但您应该没当回事。现在,我再次为您强调,您可以把这一切理解为一场游戏,但我们更希望您把这当成一场真实的“魂穿”,因为在这里,您就是应弈,您的每个举动,或许都会变成蝴蝶振翅时那一点点小小的气流浮动,为后世刮去一场飓风】
【所以,请您千万要认真对待游戏,认真对待每一个选择、每一个人物,甚至每一条生命】
【新手教学结束,系统权限也会对您完整开放,期待您的探索,也期待您在游戏中的精彩表现】
【前路迷雾重重,但,尽管放手去做吧,我们亲爱的小皇帝】
【游戏制作者“SS”,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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