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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一见钟情了(废柴水)


“哦,那我今天真是赚到了,知道了一个家族秘密。”卡森尔两手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温贝】这个名字现在也很常见啊,总不能因为您的雄主认为我不是好东西,您就强加一些罪名给我吧?元帅?”
“啧。”卓月不爽卡森尔这副样子很久了,他作势就要冲向前去,猛猛揍上对方一顿,却被温热的掌心紧紧抓住,向荫投给他一个安抚意味的眼神。
火气渐消,卓月后退半步。
向荫收回手,淡淡说道,“蒂拉奇,是【温贝】一族现有的最后血脉。”
几乎是同时,卡森尔猛然抬头,眼底一片阴霾,他咬着牙,面具似乎碎裂了一层,“哦,是吗。蒂拉奇,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件事呢?”
语气哀叹,神情自然的落到蒂拉奇身上,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那,反叛军就是蒂拉奇组织的?”
向荫:“不是她,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来指认我?”卡森尔捏紧手心,咬着牙问。
向荫垂下眼皮,静了一瞬,还是说了出来,“反叛军的图腾。反叛军的图腾跟【温贝】家的内部图腾一样。而那个图腾是只有其家族历代雄虫才能知晓的内部秘密。在这个世界上,能知道这个内部图腾的只有温贝一族的唯一雄虫,卡森尔阁下您了。”
“………………”卡森尔沉下脸,目光如蛇直勾勾的盯着向荫。
“蒂拉奇的雄父当年应该也是将家族的把柄献上,才换来了你与蒂拉奇的一纸婚书吧。”
“你有他们的所有把柄,所以你觉得拿捏的住他们。你将自己所做的所有的肮脏事情全部推给他们,让【温贝】一族成为你的替死鬼。”
向荫:“所以,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法庭了吗?”
“……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卡森尔自知败局已定,但面上还是那副稳重高尚的模样,仿佛自己依旧立于谈判桌上,“多谢提醒,元帅大人果然聪慧。”
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元帅您从哪里得知【温贝】一族的内部秘密的呢,我记得蒂拉奇的雄父明明告诉我的是——‘【温贝】一族内部图腾唯有皇族与我知晓,就连蒂拉奇也无法探查’,您是怎么知晓的呢?”
向荫一时语塞,顿时沉默下来,“………………”
“这里既然只有我们,那我们就不说场面话,撕开面具直说吧,如果没猜错,我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卡森尔脸上完全不见失败的情绪,反而一种胜利者的气势,“你的确是赛维茨亚留存的皇族血脉。”
“真是稀奇,讨伐赛维茨亚的向淼元帅唯一的虫崽竟然拥有赛维茨亚皇族血脉。不知道大众知晓这个重磅消息会怎么看待向淼元帅呢。”
向荫面露凶光,他捏紧拳头,想马上解决眼前这只雄虫。
“劝你不要妄动,你能来这儿估计和法院那边达成平衡协议了吧,我只能死在司法台上,可不能没有缘由死在你们手里。”卡森尔舔舔嘴唇,他几乎是肯定的说。
这虫太聪明了。
卓月在一旁暗想,明明是落败方,却能在一瞬就猜透他们的计划,太危险了。向荫现在不能有任何举动,如果有,卡森尔绝对会肯定他的猜想,那他在法院指控时绝对会说出口以增加缓刑!
绝对不能承认!!!
前朝那些知晓皇族秘密的虫已经死了个干净,没有虫可以作为证据方出现,只要向荫不承认,事后随便找个“与老温贝相熟,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理由糊弄过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如果在这里被炸出来,承认了那就是事实,没承认那就只能是怀疑。
卓月按捺住心里的紧张,他轻轻握住向荫的拳头,手心的细汗紧紧贴合着雌虫的拳头,化开了坚硬,柔软的掌心与指缝相接触,向荫不再说话。
卓月嗤笑几声,“你可千万别说笑了,别因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就想天下每只虫都跟你一样恶心,随便造谣想给我家雌君强加一个污名,别在这说笑话给我听。”
“先不说我家雌君,就向淼元帅来论,让前朝那个昏庸的屎虫皇下位,守护共和国安稳数十年,就连死都是死在战场上,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们可全都看在眼里!就你的那些造谣话术,呵呵,都推翻屎虫皇统治了,怎么可能不恨对方?!你觉得一只满腹恨意的虫会心甘情愿为自己恶心的对象生下虫崽,还抚养长大?!开什么玩笑!”
“脑子不好也得有个限度!!!”卓月大声喊道。
食指指向卡森尔,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声势浩大,整栋楼似乎都回荡着这句话,“你这个虫屎!!!”
被骂虫屎的卡森尔诧异的看了眼卓月,显得呆愣愣的,还有些滑稽。
“卡森尔……”一旁沉寂了半天的雌虫开了口。
卡森尔回过神,眼神直接扫到发出声音的雌虫身上,眸光恨意加深些,“蒂拉奇,其实时至今日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到这种地步,在我身边当副总统这些年,你不是也受到恩惠了吗?”
“而且,当年诱导你发 / 情那件事,你自己不也说了都是命数吗,为什么要布局多年让我去死呢,我对你不好吗?”
蒂拉奇抬眸对上雄虫的眼,她的确对卡森尔曾经有所迷恋,这只雄虫有自身的缺点,但对她也算真的上了心。在自己陷入痛苦的日子,雄虫会主动安抚她,他们曾经也像如今的卓月和向荫一般幸福。
可是,那也是曾经。
“……你记得星湛吗?”

你记得星湛军吗……
时间仿佛被定格,外界的声音似乎消失不见,卡森尔陷入混沌之中,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桃花源。
蒂拉奇还在说,她语气肯定道,“你记得吧。”
卡森尔愣了半响,清风吹过,连带着搅弄醒这位呆滞的雄虫。
雄虫瞪大双眼,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害怕着什么,那张完好无损的面具终于破了大洞,碎裂着掉了下来,“…………………”
卓月看向周边面色不好的虫们,将他们的表现收入眼帘,他侧过身悄咪咪的问着向荫,声音极小,“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呀,星湛是什么?”
向荫担当起为卓月解说的使命,也学着卓月的嗓子,压低了声,“星湛军是赛维茨亚最著名的星盗团伙,他们作风严密,亦正亦邪,构成和军队构成差不多,一共分为六小队,每一小队一个总队长,赛维茨亚政权腐朽之时他们还广开粮仓,救济普通民众,但最终因为首领意外离世,星湛内部开始内讧,各小队之间互相斗争,最终形成了一个分崩离析的结果,也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
蒂拉奇嘲讽地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缓缓开口道,“什么意外,什么内讧?说得好听些而已。星湛的没落完全是由六军队长卡森尔一手策划的谋权篡位之争。他暗中筹谋,弑杀首领,妄图取而代之。却被四军队长阿尔姆·德瑞克里亚发现。”
卓月捂住小心脏,见缝插针的问道,“然后呢?”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到卡森尔丧心病狂的作为了。
不出他所料。
蒂拉奇开始爆料,她那双充满寒凉的眼对着罪魁祸首,冷的刀割,“卡森尔眼看事情要败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死了阿尔姆队长,还倒打一耙,污蔑四军有反叛之心。”
“因为卡森尔素日内敛温和的形象深入虫心,所以大家都很信赖他。星湛内部也就此出现大问题,而卡森尔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他在各军之间周旋,不断挑拨离间,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星湛军真正开始分崩离析。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队长们,一个个惨死于他的阴谋之下。”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卡森尔那颗膨胀的野心。”
卡森尔面色狰狞,他没想到蒂拉奇会知道这段被掩盖的往事,现在他已经无法去思考问出这句话的后果了,多年噩梦一直缠绕着他,他无法从那场由他一手策划的血腥里走出来。
甚至,连听也不敢。
雄虫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知道。”
“你还没反应过来吗。”蒂拉奇盯着卡森尔那凶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兄长名为阿尔姆·德瑞克里亚。”
卡森尔不可置信的喊道,“怎么可能,你是【温贝】一族的!他又不姓温贝!而且贵族怎么可能会当星盗!!!”
怎么可能会有虫放弃高等身份去当一个低下又悲哀的虫呢!!!
卡森尔无法想象。
但蒂拉奇的话语又如利剑打在他的躯体上,让他痛不欲生。
他听着雌虫缓缓说道——
“我的兄长是低嫁进平民德瑞克里亚家的温贝大小姐唯一的虫崽。他的存在只有我们温贝一族的嫡系知道。”
真的有虫自愿放弃身份,去当一个低下的星盗。
卡森尔有些错愕,他咬紧牙口,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实在想不到,怎么会有虫愿意从权柄高处走下,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呵。”看到雄虫这副样子,蒂拉奇心里就已然知晓雄虫是否会愧疚的答案。她满目哀伤的瞥向面前这只略显滑稽的雄虫,第一次觉得对方很可怜。
是的,可怜。
她可怜卡森尔这辈子只围绕在弯弯绕绕的算计里,浑身被利益两个字所裹挟,明明曾经被名为“伙伴”实则是“家人”的情谊所包裹,但最终还是走向冰冷的权柄那端。
一只虫,孤零零的。从爱意滋润走到孤单影只。
盛开的花败了。
却不知缘由。
“真是可怜。”蒂拉奇朝对方掷了一个怜悯的神情,脑海里闪过好多个画面。
她见过星湛的意气风发,所以哀叹他们残破的结局。
星湛军冠名星盗,但实际走账全是从总军长私产里划的,就算掠夺也是只找其他恶名满贯的星盗。甚至,有时候,他们会自愿将资源送给边区难民。
星湛军里那群乱舞的群魔,看着全不是好东西,实际上,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直球傻瓜。
蒂拉奇了解过他们,所以她不情愿星湛的结局——
那些悦动的心跳永远停下。她站在墓碑旁,看着黄土之间只有黄土,运气好的话能看见一两个骨头渣,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瓜残缺的渣砾。
他们的尸体就没一个完整的,炸成灰找不见的、没了头的、缺胳膊少腿的,各式各样的死状,应有尽有。
战场是残酷的,但蒂拉奇没想到,星湛落败的结局不是因为战场,而是来自于“家人”的背叛。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多么可憎的两个字。
背叛多么可怕,他能无形之中给你最狠戾的一刀,并将刀刃里的毒药贯穿到你的身体里,就这样不断积淀、积淀,直到你落败。
从知道这个道理开始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事,她从一呼百应再到孤身一人。她害怕背叛,所以从不付出真心。只要不付出,就不会因为以后的背叛而痛苦。
在与卡森尔结婚后,她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尝试模仿对方,模仿对方的无情无义,学习对方的无耻伪装。
她学的很好,很成功。她完美游离于上层社会,流转在政界,甚至连那些以迂腐为称的司法院里的老家伙也能攀附交谈一二。
直到再次遇见贺倍,她猛然惊觉,她的成功只针对那些还未走入她心扉之人。遇到她早已接受的情谊,她拒绝不了。
她拒绝不了贺倍,所以她只能痛苦的沉沦,像割裂的疯子,保有假意又怀有真心。
她是一个高级的学习者,但不是一个成功的实践者。
蒂拉奇无法蒙骗自己,催眠自己,所以,一切的罪责都该从头清算——
“你该付出代价的,卑鄙的虫不该如此光荣的活着。你位居高位多年,已经忘记了吗,他们死前狰狞的面孔,厌恶你的眼神。”
“造成这一切悲剧源头的你已经忘了吗?”
“卡森尔,你该付出代价了。”
蒂拉奇的话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卡森尔最不愿意触碰的荆条上,雄虫目光凶狠,脸上青筋暴起,青紫色的血管似乎要爆裂而出。
星湛覆灭已经过去了很久,早些年岁他会因为背叛二字而害怕痛苦,但随着岁月更迭,他以为自己的记忆应该已经模糊,但现在再次听到这段往事,他才发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忘,那群虫死前痛苦的模样,他都没有忘。
那是他一生的梦魇。
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那是他最为沉重的痛苦来源。
蒂拉奇缓缓说出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阿尔姆·德瑞克里亚,星湛四军队长,温贝一族极力隐瞒的存在或者说,耻辱。我这一生和他相见不过短短数面。”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我九岁那年,我们因为相同的血脉一见如故;第二次见面是十四岁那年,我遭遇袭击流落到星盗手中,他在交易时一眼认出了我并将我带出来,他因为相同的血脉拯救了我;第三次见面是我成年后外出游历专门去寻他,我们把酒言欢成为血脉相连的挚友。”
蒂拉奇还记得与阿尔姆相处的每一刻,他们初见于富丽堂皇之中,再见于破破烂烂之间,从繁华到落败,从落败又到繁华,直至分隔。
世间大多数虫相伴止于繁华,不至破落,而她与阿尔姆却是不论何种境况,都能紧密相连。
一生得此友,属实大幸。
一生得此兄长,属实幸运。
“阿尔姆外表凶悍内里却是个娇气包,他这人惯会伪装,明明很怕疼,却又装得跟个机器一样刀枪铁臂英勇无畏。”
“他半贵族出身,父母逝世后外出闯荡,吃尽了苦头。拥有贵族血脉却成为盗贼,身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因为盗贼身份接连死去。”
这也是蒂拉奇从星湛那儿听八卦听来的。她曾经问过阿尔姆,但阿尔姆什么也没说,只是呆愣笑笑不说一句话,然后变得越来越稳重,越来越不像年少时的稚嫩模样。
“后来【温贝】一族召他回去,他回是回了,但是却大闹一场,放血为誓,当众舍弃自己的贵族血脉,说什么血脉成为自己的累赘,他此后终身只是一个恶贯满盈的盗贼。之后就回星湛以出色的作战能力成了四军首领。”
蒂拉奇想起那场对峙——
她站在阿尔姆身旁,阿尔姆眼神坚定,对着一堆家族长老就说要去当星盗,要舍弃血液,把那堆老迂腐惊呆了,一个劲的说阿尔姆是温贝一族的耻辱,在盗贼堆里呆了几年脑子给呆坏了。
阿尔姆则是轻嗤一声满脸不屑,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哦,我就是耻辱啊,所以你们驱逐我吧,最好弄得虫尽皆知,谢了”的话,就拉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也不管身后那堆虫的斥责。
那画面清晰的烙印在蒂拉奇脑海里,半大少年不顾后果直直前行。
“而你,卡森尔为了一己之私杀死首领,造谣死去的阿尔姆以及四队,让剩余几队互相猜疑,内斗,最终导致星湛覆灭的结局。”
蒂拉奇手上的青筋随着话语暴起,愤怒逐渐取代了脸上的平和,紧握着的坚硬拳头从缝隙里流出几滴红色的液体,“我曾经想过我的兄长最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我想过自然老死、病弱衰竭而死,但没想到他会被分解成碎 / 尸,象征身份的头颅被当成垃圾悬挂在破烂的旗帜上公示!!!”
“后来我动用全部力量试图寻到兄长剩余的尸体,才知道我一直想带回家的最后一部分尸骨早已经被扔到垃圾堆里,不知所踪。”
阿尔姆的死是蒂拉奇心里头一根尖锐的刺。
当她看到旗帜上仅剩的头颅,她怒不可遏,发誓要把羞辱阿尔姆的虫屠杀殆尽,将阿尔姆最后留存的尸骸带回来,让自己的兄长回到魂牵梦绕的家。
可惜,最终这些誓言也没完全实现。阿尔姆剩余的尸块早已不知所踪,可能被野狗啃食,可能腐烂成泥。
反正,什么也没留下。
蒂拉奇不信邪的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她翻过腐臭的垃圾堆,挖掘出一重又一重土壤,只为了带阿尔姆回家。
也许是天各有命,天命注定她带不回兄长的身躯,也注定她争不到那个属于星湛的未来。
“所以,将家人都敢如此对待的你,怎么还配高高在上的活在这个世界呢。”
“哈哈哈,没想到啊,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啊……”卡森尔对着天痴笑不停,似乎是蒂拉奇的话语作祟,他想起自己被阿尔姆发现的那天。
那天是个阴凉日,与他卑劣的心思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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