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提到“医生”和“低血糖”,用之前的“意外”作为借口,让拒绝显得更合理。
为了让戏更逼真,他还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有些头晕”的样子。
林薇薇立刻露出了理解的表情,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担忧:“原来是这样,那你确实要多休息,聚餐这种热闹的场合,确实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体。”
“没关系,我跟班长说一声,下次有更轻松的活动,比如一起去图书馆或者公园散步,再叫你一起。”
凌砚舟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麻烦你跟班长解释了。”
“下次如果有轻松的活动,我再看看情况。”他没有把话说死,而是用“再看看情况”作为缓冲,避免让林薇薇觉得他是在刻意疏远,同时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林薇薇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转身回到前排,跟班长解释了凌砚舟的情况。
班长听完后,也没有多问,只是在笔记本上记下“凌砚舟:身体不适,不参加”,然后继续统计其他同学的人数。
周围的同学听到凌砚舟不参加,也只是随口议论了两句“凌砚舟身体也太弱了”“可惜了,少一个人热闹”,就继续讨论聚餐的细节,没有人怀疑他的借口。
凌砚舟看着这一切,悄悄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次的拒绝算是暂时过关了,但他也清楚,这只是“缓兵之计”,只要他还在F班,就总会遇到类似的社交活动,下次未必能这么容易避开。
他需要更彻底地强化自己“身体弱、性格内向、不喜欢社交”的形象,让同学们习惯他的“缺席”。
接下来的几天,凌砚舟更加刻意地保持低调:上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进教室,最后一个离开,避免和同学在走廊里偶遇;
午餐和晚餐,他都错开高峰期,选择食堂人最少的时段去,而且总是找最角落的位置,吃完后立刻离开;
课余时间,他要么待在宿舍,要么去图书馆,几乎不参加任何班级或社团的活动。
周末的班级聚餐如期举行。
凌砚舟特意选择在聚餐时间去图书馆,避开了可能遇到同学的场合。
他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离开。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看到几个F班的同学说说笑笑地从烤肉店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手里还提着打包的食物。
他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从旁边的小巷绕回宿舍,避免和他们碰面。
回到宿舍后,凌砚舟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白色的保温袋。
他愣了一下,弯腰拿起保温袋,看到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字迹娟秀,是林薇薇的笔迹:“凌砚舟,我给你带了一些清淡的蔬菜和粥,烤肉太油腻,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体。你加热一下再吃,记得按时休息,别熬夜。”
凌砚舟拿着保温袋,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林薇薇的细心让他有些感动,但同时也让他更加警惕。
他知道林薇薇是出于善意,但这种持续的关心,很容易让他陷入“不得不回应”的境地,而每一次回应,都可能成为暴露的风险。
他打开保温袋,里面果然装着一份温热的蔬菜粥和几份清炒时蔬,都是适合病人吃的清淡食物。
他没有立刻吃,而是先将保温袋放在桌上,然后走到窗边,确认外面没有异常后,才回到桌前,慢慢加热食物。
吃的时候,他也保持着警惕,每一口都吃得很慢,仔细感受食物的味道,确认没有任何异常。
吃完后,他将保温袋和便签收好,打算下次遇到林薇薇时,当面道谢,同时委婉地提醒她,不用特意为他带食物。
周一早上,凌砚舟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了林薇薇。
她看到凌砚舟,立刻笑着走过来:“凌砚舟,你看到我给你带的食物了吗?味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凌砚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和但疏离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看到了,谢谢你,食物很好吃,我没有不舒服。”
“不过,你不用特意为我带食物,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下次不用再费心了。”他的语气很礼貌,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刻意的“距离感”。
林薇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凌砚舟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还是保持着友善的表情:“好吧,我知道了。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去医务室,别硬撑。”
“嗯,我会的,谢谢你。”凌砚舟轻轻点了点头,说完后,便转身走进图书馆,没有再停留。
看着凌砚舟的背影,林薇薇轻轻叹了口气。
她能感觉到,凌砚舟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甚至在刻意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她不知道凌砚舟为什么会这样,但她也不想过多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习惯,她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选择,不再过多打扰。
凌砚舟走进图书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和林薇薇的对话。
他知道,拒绝林薇薇的关心,可能会让她觉得失望,但他没有选择——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星际时代,他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坚守社交距离。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在凌砚舟的身上,温暖却不刺眼。
他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书本,开始认真阅读。
周日晚上的宿舍楼道,只剩下零星的灯光还亮着。
大部分参加班级聚餐的同学还没回来,偶尔有几个提前返校的,脚步也带着酒后的虚浮,说话声大得能穿透宿舍门。
凌砚舟坐在书桌前,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手里拿着一本《星际精神力基础理论》,目光却落在书页上许久没动。
他能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笑闹声,那是F班同学聚餐回来的动静,热闹得像一场遥远的盛宴,与他所在的这片安静格格不入。
他刻意选择在这个时间整理上周的笔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他用来隔绝外界干扰的“屏障”。
自从周六拒绝了聚餐邀请后,他就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遇到回来的同学,被追问“为什么不参加”“身体好点没”。
每一次多余的交流,都可能成为暴露的风险。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不重,却足够清晰,打破了宿舍的安静。
凌砚舟的笔尖顿住,身体瞬间绷紧——这个时间,会是谁?
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脑海里快速闪过可能的人:查寝的宿管?回来的同学?还是……
他不敢深想,只能慢慢放下笔,起身走向门口,脚步放得又轻又慢,像在试探猎物的猎人。
“谁?”他隔着门问,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模仿刚睡醒的状态。
如果是同学,这样的声音能减少对方交流的欲望。
“是我,林薇薇。”门外传来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方便开门吗?”
凌砚舟的心里松了口气,却又生出新的警惕——林薇薇的善意,像一杯温水,看似无害,却可能让他在不经意间放松防线。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转动了门锁——拒绝开门太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不如当面处理,把“距离”划得更明确。
门打开,林薇薇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保温袋,袋子上印着食堂的logo。
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外套,头发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脸颊还带着一丝晚风的凉意。
“我刚从聚餐回来,想着你身体不好,烤肉店的东西太油,就绕去食堂给你打包了点清淡的,你趁热吃。”
她一边说,一边把保温袋递过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凌砚舟的手,又快速缩了回去,像怕打扰到他似的。
保温袋是温热的,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里面食物的温度,那是一种带着烟火气的暖意,在这个微凉的夜晚,显得格外诱人。
凌砚舟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袋子的温度,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能感觉到林薇薇的细心——知道他说身体不适,就特意选了清淡的食物;知道他可能没吃饭,就用保温袋保温。
这样的善意,在末世里是奢侈品,是能让人愿意交付后背的信任,但在这个陌生的星际时代,却成了他需要刻意回避的“风险”。
“谢谢你,”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过多的情绪,“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随便吃点就行。”
他刻意把“麻烦”两个字说得轻一点,避免让林薇薇觉得他在嫌弃,同时又明确表达“不需要”的态度。
林薇薇笑了笑,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问过食堂阿姨了,这些都是今天新做的,粥是小米粥,菜是清炒时蔬,还有一个水煮蛋,都是养胃的,适合你现在吃。”
“你上次说低血糖,得多吃点有营养的,别总对付。”
她的语气很真诚,像在关心自己的朋友,眼神里带着担忧,没有丝毫做作。
凌砚舟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习惯了伪装,习惯了用冷漠和距离保护自己,面对这样纯粹的善意,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他的语气依旧保持着礼貌,却多了一丝疏离,“不过以后不用特意给我带了,医生说我尽量吃自己做的,食材更放心,也方便控制量。”
他编造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用“医生的嘱咐”作为挡箭牌,既不会伤害林薇薇的善意,又能彻底断绝她下次再带食物的可能。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好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为什么自己做”,也没有再说“我下次再帮你带”,只是轻声说:“好,那你自己多注意,要是有需要帮忙的,比如想买食材或者需要什么东西,随时跟我说,我帮你带。”
“嗯,谢谢你,”凌砚舟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屋里,“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宿舍休息吧,聚餐回来应该很累了。”
他用“赶人”的方式,结束这场可能会持续下去的对话——他怕再聊下去,林薇薇会提出更多“帮忙”的建议,也怕自己会不小心露出破绽。
林薇薇看出了他的疏离,没有再多停留,只是笑了笑,说:“那我走了,你记得吃,别放凉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楼梯口,脚步比来时慢了些,背影在楼道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凌砚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轻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保温袋,袋子上还残留着林薇薇手指的温度,那是一种纯粹的善意和暖意。
却让他自己觉得沉重——在这个需要时刻伪装的世界里,他连接受一份善意的勇气都没有。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保温袋——里面的食物很简单:一碗小米粥,一份清炒西兰花,一个剥好壳的水煮蛋,还有一小盒凉拌豆腐。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带着食堂特有的清淡味道,勾得人食欲大开。
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小米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得人心里发颤。
但他没有沉溺在这份暖意里,而是一边吃,一边思考——林薇薇的善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虽然暂时没有掀起大浪,但是却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别人关注他的理由。
比如,同学可能会问“林薇薇怎么总帮凌砚舟带东西”“他们是不是关系很好”,这些议论,很容易引起谢临渊或苏星辞的注意。
而他最需要的,是“不被关注”。
吃完后,他把保温袋收拾好,放进书桌的抽屉里——不是要珍藏,而是要避免被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他拿起林薇薇放在保温袋里的便签,上面写着“小米粥要热透了吃,别喝凉的”,字迹娟秀,带着细心的叮嘱。
他看了一眼,就把便签夹进了课本里,没有再看第二眼——他怕自己会因为这份善意,而放松了警惕。
收拾完一切,他重新坐回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之前整理的“伪装策略”。
在“社交距离”那一项下面,又补充了一行字:“避免接受任何同学的特殊照顾,包括食物、笔记、帮忙等,以‘医生嘱咐’‘习惯自己处理’为由,委婉拒绝,确保社交关系仅停留在‘同学’层面,无更深交集。”
写完后,他关掉电脑,看向窗外——夜色渐深,宿舍楼下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远处的路灯还亮着,像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安静的校园。
但我没有选择,在这个陌生的星际时代,我的生存之道,就是做一个“透明人”。
十月的上午,阳光带着初秋的微凉,洒在星盟军事学院的露天操场上。
塑胶跑道泛着淡淡的橙红色,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热,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汗水和运动饮料混合的味道。
体能课的铃声刚响过,F班的学生就按照老师的要求,在跳远测试区排成了歪歪扭扭的队伍。
喧闹的声音像一群雀跃的麻雀,打破了操场的宁静。
凌砚舟站在队伍的最后端,尽量让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前面同学的身后。
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运动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这是他刻意维持的“体弱”表象。
连日常的户外活动都尽量减少,就是为了让肤色看起来缺乏血色,更符合“体能差”的人设。
他的双手轻轻攥着运动裤的侧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
目光则落在地面上那些被踩得模糊的粉笔线,避免与前面的同学产生眼神接触。
“凌砚舟,你站那么靠后干什么?怕跳不远被笑话啊?”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是赵磊。
他转过头,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故意让周围的同学都听到:“我跟你说,跳不远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体能差,别到时候不敢跳,哭着找老师求情就行。”
周围的同学立刻哄笑起来,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啊,凌砚舟,别紧张,我们不笑话你,顶多帮你记录一下‘全年级最短距离’。”
“要不你直接认输吧,省得等会儿丢人现眼。”
凌砚舟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缩起,把自己伪装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没有反驳,也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这正是他想要的反应——示弱、沉默,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懦弱又无能”。
既能放松大家对他的关注,也让赵磊的嘲讽失去继续下去的兴致。
果然,赵磊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没了意思,找不到发难的机会,就撇了撇嘴,转回头去。
开始和旁边的同学讨论等会儿要跳多远。
林薇薇站在队伍的中间,听到赵磊的嘲讽,悄悄回头看了凌砚舟一眼,眼神里带着担忧。
却没有多说什么——经过上次聚餐和送食物的事情,她已察觉到凌砚舟刻意保持的距离,不想再让他觉得被打扰。
很快,跳远测试开始了。
老师拿着记录本,站在沙坑旁边,大声念着同学的名字:“王浩,到你了,助跑快一点,注意起跳时机!”
被点到名的男生立刻兴奋地跑到助跑线后。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快速冲了出去,起跳、腾空、落地,一连串动作流畅有力。
沙坑里溅起一小片沙尘。
老师看了眼卷尺,大声报出成绩:“1米95,不错,继续保持!”
接下来的几个同学陆续完成了测试,成绩大多在1米7到2米之间。
赵磊更是跳出了2米1的成绩,落地后得意地挥了挥手,还特意朝凌砚舟的方向挑了挑眉,像是在炫耀。
林薇薇的成绩也不错,1米82,落地时虽然稍微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站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队伍越来越短,很快就轮到了凌砚舟前面的最后一个同学。
凌砚舟的心跳悄悄加快,手指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他需要精准控制每一个动作:既要跳得足够近,符合“体能差”的设定;又不能显得太刻意,比如故意摔倒或者跳得离谱,那样反而会引起怀疑。
他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早已设计好的动作:助跑时脚步拖沓,速度要慢,营造“没力气”的感觉;起跳时膝盖弯曲幅度小,爆发力弱,让身体腾空高度低、距离短;落地时故意往前踉跄一步,手撑在沙坑边缘,表现“控制不住平衡”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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