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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响彻(蝉饮)


但他并无权置喙,他比谁都明白。
晚上他们没有去小餐馆,学弟们不知道是不是想换换口味,带他们去了一家火锅店,到的时候罗非龄已经点好菜坐着等他们了。
毛毛首先发出质疑:“一个小时,能吃完吗?”
罗阿响十分肯定:“不能。”
这时一直沉默的甘冷开口了:“难道学长们还没翘过晚自习吗?”
虽然甘冷语气并无挑衅,只是在询问事实,但毛毛的胜负欲高涨,立刻梗着脖子说:“看不起谁呢!”
罗阿响无心加入战局,却被毛毛逮住,不许他走,说是赌上高二生的尊严。
罗阿响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零个高二生的尊严想被你放上赌桌。”
毛毛给了他一下:“帮谁呢!”
“反正不帮你。”
罗阿响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留下陪毛毛了,从小到大这种时候他俩都是一起的,永远是两个人一起挨骂。
最后毛毛是挺着肚子出火锅店的,撑得每走一步都要“唉哟”一声,罗阿响没他那么夸张,只是觉得有点饱。
毛毛并不能吃辣,但在甘冷问他时,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不要鸳鸯锅,不知道在逞什么能,大概是还对之前游戏上输给甘冷而耿耿于怀吧。所以现在他的嘴肿成了香肠,红得跟涂了口红一样,罗阿响看着他这副样子乐了半天。
回教室的路上只剩下他、毛毛和罗非龄,甘冷坐着连且的机车离开的,两个人好像还有其他事要办。
“好吃,太好吃了,我宣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火锅。”毛毛一路感叹,罗阿响和罗非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罗非龄:“别念了,别念了。”
毛毛:“怎么这么好吃啊,不会加了东西吧?”
罗非龄笃定道:“不可能,连且他姐家的店。”
毛毛听了这话,像是挺不满意:“那这算他请么?”
罗非龄反驳:“怎么不算,刚刚他不是给钱了吗?”
三个人吵吵嚷嚷地进了校门,正好赶上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高一教室在他们楼上,正好路过他们班。
这时谷肆从教室门内出来,看见罗阿响身边又换了个男的,直接无视了正在给他打招呼的罗阿响。
罗非龄的眼神黏在谷肆身上,甚至在谷肆走过他们身边之后,还转过头看谷肆的背影,问道:“这谁,这么拽?”
毛毛立刻来劲了:“我们班新晋班草,住在观安园的大少爷,厉害吧?”
罗非龄有些纳闷:“你怎么自豪上了?”
“我和他一个班!”
“哦。”罗非龄似乎放弃了和毛毛争论,毛毛还在傻笑,以为自己赢了,殊不知只是被对方划分进了“不能和他争论的傻子”一列。不过也不是罗非龄成熟,同在四班,高一四班和高二四班简直是天壤之别。高一四班是重点班级,一个班几乎没有人落下过年级前100名。而高二四班,几乎一整个班全是混子,人龙混杂,每次考试总有一个人能包揽年级最后一名的美誉。
罗阿响叹了口气,把毛毛推进了教室,语重心长:“毛毛,别丢人了。”
罗非龄则在门口和他挥手说拜拜,罗阿响也象征性地抬了下手。刚才罗非龄看谷肆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明显是对谷肆感兴趣。
谷肆这是什么吸引同性恋的体质。
他摇了摇头,不过这也和他无关就是了,他一个表白被拒的根本没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
在上课铃响后几分钟,谷肆才进了教室,在罗阿响旁边坐下之后,鼻尖动了动,闻到一阵浓烈的火锅味,他皱起了眉头。
罗阿响看到他的表情,提起自己身上的校服闻了闻,味道是有点大,但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吧。
看到罗阿响这个动作,谷肆几乎条件反射地响起了下午罗阿响也是这样拉着领子站在别人面前,他眉头皱得更深。
罗阿响只好把凳子往外搬了搬,将窗户打得更开,尽量离少爷远点。
谷肆看见他的动作,心里的郁气终于爆发,将他想问的事情问出口了。
“他是谁?”
罗阿响反应不及:“谁?”
“刚刚的男生。”
“学弟啊。”
“下午那两个呢?”
“也是学弟。”
谷肆哂笑,语气不悦道:“你学弟够多的。”
罗阿响满头问号,歪着脑袋不确定地回答:“谢谢?”
谷肆:“……”
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化,让谷肆感到非常别扭,他并不知道他在计较什么。
晚自习后,谷肆照旧骑着单车来教学楼接人,但没有看到罗阿响,他一抬头,看见罗阿响又跟晚上送他回教室的学弟走在一起。
谷肆一蹬踏板,追了上去,他拉住罗阿响的手腕,把人吓了一跳,旁边的人也很惊讶。
罗阿响不解:“怎么了?”
谷肆直直看着罗阿响,半晌后才幽幽开口:“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时候罗阿响的大脑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不敢相信谷肆会在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脑子里冒出一万个想法。新型整蛊?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谷肆故意想让他难堪?
这时谷肆低沉却青涩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不等我?”
罗非龄抱臂站在旁边,心态由原来的好奇转为了看戏。
“你到底在说什么?”罗阿响不知道一向沉稳冷静的人为什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更没办法理解他现在的操作。
罗非龄像是终于看够了戏,挥手对罗阿响告别:“bye,学长。”说完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抛了个媚眼给他。
谷肆不依不饶:“上车。”
罗阿响脑子还是懵的,迷迷瞪瞪地坐上了谷肆的后座,直到强风迎面而来,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清醒了些。回想起刚才谷肆的表情,罗阿响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楚楚可怜四个字来形容谷肆。
他仍然没能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原来冷静自持的人撒起娇来这么可怕吗?谷肆和撒娇联系起来,太诡异了,他到底在想什么,肯定是错觉。
他把脑袋凑近谷肆,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太确定地问:“刚刚、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谷肆直接刹车,罗阿响的脸撞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由于撞击他的鼻梁骨一阵剧痛,正轻轻揉着鼻子呢。谷肆突然转过头,认真地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承认什么?”
“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晚夏暑气退散不少,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桂香,昭示着秋日已然降临。在这样的天气里,终于听清谷肆说的话,罗阿响背后渗出细汗,面上一热。
纵然他再八面玲珑,在听见告白对象如此淡然地复述他曾经说过的话,还是感到一阵难堪。面对谷肆不知所谓的责问,一时间他无措起来,不知应当作何反应。
“说话。”谷肆一只脚踩着地面,转过身来,灼灼目光紧盯着罗阿响,不停地逼问他。
罗阿响支吾半天:“嗯……我、喜欢你,所以呢?”
谷肆追问:“那为什么刚才在那个男的面前,你不承认?”
一时间罗阿响仍然跟不上谷肆的脑回路,他懵然问:“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承认?”
听见他的回答,谷肆气恼地转过头,用力踩自行车,罗阿响被惯性一甩,差点掉下车。这时罗阿响的脑中灵光一闪,把今天谷肆的所有行为都连在一起,他终于反应过来,谷肆的这种行为,简直就像……在吃醋。
罗阿响伸长了脖子,把脸往前凑了凑:“你在吃醋?”
不知是不是风声过于喧嚣,谷肆没有听到他的提问,只是一味地踩着单车,并未回答他。而这种问题,罗阿响最多只能说出口一次,否则显得他太自恋,自作多情了。
无论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罗阿响心中都喜滋滋的,至少谷肆会在意他。
谷肆的自行车停在罗阿响楼下,罗阿响笑着跟他说明天见,谷肆也只是臭着脸点头。有了之前的猜想,罗阿响甚至看谷肆板着脸也很愉悦,只当他在闹脾气了。
这时,罗阿响想起了什么,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他又回头对谷肆说:“对了,你等我一下。”
谷肆仍然和往常一样,大剌剌地坐在单车上,还没来得及把住车把,听了罗阿响的话又停下动作,等在原地。
罗阿响快速跑上楼,不到两分钟就下来了。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谷肆:“帮我还给温时,一直忘了还她。”
是他之前从温时那里借来的艺术类书籍。
谷肆接了过去:“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谷肆:“没事。”谷肆说完就踩着单车离开了,罗阿响琢磨着转头回家,他寻思也没借谷肆什么东西,有些莫名其妙。
罗阿响快速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发呆。谷肆这几天对他的态度着实诡异,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他做什么一样。他侧躺着,脑子里忽然浮现了之前生病,谷肆站在他床前,看他时晦暗不明的眼神。
想到这,罗阿响终于回想起来了,他好像没还谷肆带他去医院看病时的钱。罗阿响拿起手机,给谷肆转了500块钱过去。
谷肆似乎已经到家了,很快就回复了他。
「谷肆:?」
「罗阿响:之前去医院的钱好像忘给你了。」
谷肆沉默地把钱收了,没再回复罗阿响一个字。罗阿响也不觉得奇怪,谷肆这种性格,对话有来有回才更奇怪。
即使秋分已经过了一个月,太阳被层叠的浓云遮蔽,空气中的燥热依旧,地面散发出热气,让人闷热喘不过气来。
数学课上老沈讲课时偶然提到数学很多附加题用高等数学的解法,会容易理解很多。于是罗阿响课后少见地去了图书馆,查找相关的资料。他们高中的图书馆并不大,更没有多少人有闲心光临这里,此时图书馆里只有罗阿响和图书管理员。
他从一排排书架之间穿梭而过,那些晦涩难懂的书被他一本本收进怀里,表情平静沉稳,和他平时跳脱闹腾的样子完全不同。
晚自习是数学课,他没去教室,提前跟老沈打了招呼,老沈相信他在数学上的专注和用心,放心地批准了。罗阿响也没辜负老沈的信任,在无人的图书室里钻研了一晚上的高等数学,脑子里全是无限有限微积分,他罕有地觉得数学有些可恨,但更盛的是他在数学上的好胜心,最终总算是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把做错了的例题往本子上一抄,打算去问老沈。
图书室在学校人迹罕至的一隅,他刚才完全沉浸在数学里,回过神来,从窄小的窗户里朝外一看,暴雨如注,这时图书管理员也来找他了,说是要关门。
罗阿响应了声出了图书馆的门,怀里抱着一摞书,在图书馆门口盯着被雨打落在地上的树叶子发呆。这时在图书馆另一侧的角落里传来响动,罗阿响下意识防备地退了两步,从门口灯光的阴影里显出了个人影来。
只见那人蹲在门口,见他出来,一双乌黑沉静的眼睛反射着微光,他一抬眼,眼瞳贴着他上眼皮,只露出了一半黑色瞳孔,三白眼的特征更加明显,脸上满是不耐。
是谷肆。
罗阿响有些惊讶,为了避免班上的人说闲话,除了老沈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在图书馆,谷肆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谷肆没回答,总算从墙角站了起来,他跺了跺脚,罗阿响定睛一看,他怀里抱着两把伞。
图书管理员从里面出来,给门上了锁,撑着伞悠哉悠哉地离开了,只剩下他俩在图书馆门前跟两尊雕像一样立着。
谷肆把怀里的一把伞递给他,罗阿响蒙蒙的没反应过来,似乎还没习惯如此贴心的谷肆。
这时谷肆已经自顾自撑开了他手中的大黑伞,正准备迈步从图书馆的廊檐下离开。他转头一看,罗阿响还站在门口,表情一脸茫然,谷肆又收回了脚步,在罗阿响面前站定。
外面雨声沙沙响,这场雨收了嚣张的暑气,凉气扑面而来。
谷肆手中的一把大伞把本就昏黄微弱的灯光遮了个彻底,伞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罗阿响似乎还没从高等数学的世界里醒来,他微微一抬头,只见谷肆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抵在他身后的玻璃门上。
“怎么……”带着薄荷香气的凛冽气味朝他侵袭过来,谷肆温热的唇在他脸侧碰了一下,立刻撤开了,快到罗阿响以为刚才是幻觉。
谷肆仍旧是不耐烦的语气:“等不到你确定了,我喜欢你,同不同意,立刻回答我。”
谷肆看见罗阿响惊讶的表情就烦,原本撑着玻璃门的手用力捏住了罗阿响的脸颊,拇指和食指用力掐着他的腮帮子,微潮的宽大掌心恰好贴住他削尖的下巴。
就这一瞬,罗阿响的心跳几乎快在他胸前炸开,整个人像被煮红了的虾子,腾腾冒着热气,让他几乎有些眩晕。
“什么啊?你不是恐同直男吗?”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猝不及防,他双手举起怀里的笔记本,妄图隔开谷肆炙热的视线,把自己整个遮了起来。
原本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谷肆这时却不依不饶,将薄薄的本子从他手中抽走,要求罗阿响正面回应。
“回答。”
罗阿响在他的逼迫之下不停后退,直到他抵上了身后的门,退无可退,才终于抬起眼看谷肆。以往寒潭似的目光此刻写满了偏执,似乎不听到他的回答就不松手一样的决绝,他甚至不敢相信谷肆还有这样一面。
“同意同意!”罗阿响拔高了声音,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是他这一喊,招来了学校正在巡逻的保安。
“谁在那里?”保安手中手电的光朝他们射了过来,罗阿响赶忙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谷肆。
“我同学给我送伞,我们马上走!”罗阿响抢过谷肆手中的伞,拉着他的手闯进雨帘中,他的脚步快得近乎小跑,顾不上被雨水溅湿的裤腿,只想着先离开这里。谷肆跟在他后面,眼神落在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上,嘴角终于勾出一个餍足的弧度。
直到走出了校门,罗阿响才放慢脚步,松了一口气。他把伞递还给谷肆,撑开了自己手中的伞,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这时他才有余裕顾上怀里被雨水打湿的笔记,他翻开检查了一下,好在只是封面湿了。
一心惦记着数学笔记的罗阿响没有注意到在他松开手后,谷肆盯着自己的手,指腹反复摩擦手心,仿佛在回味刚才短暂的肢体接触。
“哎我去!吓死我了,还好没事!”罗阿响回过神来,谷肆仍然站在原地。
他问谷肆:“怎么了?”
谷肆抬起伞看向罗阿响:“我车还在学校。”
刚才情况紧急,罗阿响根本忘了这人骑单车上学,只想着赶紧跑。看着面前表情空白了一秒的谷肆,罗阿响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啊?”
说完又走到谷肆身边,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往学校的停车场走。
“这么大的雨,你能骑车回去吗?要不打车算了。”
观安园是豪宅,但也是真的离学校远,罗阿响提议。
“也行。”谷肆没反驳他,只是任由罗阿响牵着走。
罗阿响问他:“带手机了吗?”
谷肆点头,从校服口袋摸出手机,却怎么也按不亮。
“没电了。”

第34章
听见谷肆的回答,罗阿响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无表情,甚至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罗阿响无奈摇头,转身就往学校里面走,谷肆沉默地跟在他后面,什么也没问。
两人一同走到学校的停车场,罗阿响催促着谷肆:“开锁开锁。”
谷肆听话地将自行车的锁打开,随后将车掉头,还没等他做好准备,罗阿响就跳着坐上了后座。
罗阿响把手中的伞往前移了移:“今天先去我家吧,虽然到了也肯定被淋成落汤鸡。”
谷肆终于开口:“可以吗?”
“嗯嗯,反正父母肯定不在,到我家就可以打电话了。”罗阿响没想太多,只是在认真考虑着解决方法,说出口之后才觉得不对劲,慌忙给自己找补:“没有别的意思,嗯,没有。”
谷肆没再回答,只是和往常一样载着罗阿响往学校外去了。
在雨中骑行比想象中更难,更别提这如同瀑布倾泻一般的雨势,谷肆骑得很慢。
“安全第一哦。”说完罗阿响又把伞往前递了些,由于一只手撑着伞,他无法很好地抓着后座,只好用手扯着谷肆的衣服,本就湿答答的衣服被他一抓变得更皱,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太有安全感。
谷肆停下前行,转过头对罗阿响说:“你抱着我吧,这样被你拉着我不好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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