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而且这种东方小美人好多都是表面忸怩,实际上***】
【他和院长的那张照片我可还记得,对待有钱男人,自己就会掰开双腿了】
弹幕匿名,这些人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但安德烈却不行,他知道罗荔现在心里肯定很戒备他。
果不其然,听见男孩小声说:“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为难地绕着自己的发尾,“特殊治疗……什么的。”
他觉得安德烈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毕竟青年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之前对他也很礼貌,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不定,是有个当护士的女朋友,刚刚认错了,才会做那种事。
毕竟他看起来又帅又有钱,很会玩的样子,估计也不缺女友。
所以罗荔善解人意道:“就算,就算你女朋友是当护士的,也不能随便对人家说这种话,很不尊重,知道吗?”
安德烈愣了一下,“女朋友?”
“对啊。你,你刚刚肯定是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了吧。”
岂料金发青年粲然一笑,看起来更像条大金毛犬了,“我没有女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这二十三年都是单身。”
他摸了摸罗荔的小脑袋,“刚刚是想替你试探一下那个男人,毕竟,我感觉他对你心怀不轨,这样早点摆脱了他,不好吗?”
他贴心地弯下腰来,与罗荔平视:“真抱歉,碰了一下你的嘴唇。但我不是故意的哦,只是象征性的,把戏做全。”
象征性……
确实,他又没有强吻自己,只是舔了一下。
要是这么说,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罗荔的身体明显没那么紧绷了:“那……好吧。”
安德烈直起身子,挠了挠头发,“不过,老实说,甜心你长得真的太漂亮了,简直是个小小的lolita。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个男生,我可能真想亲亲你。”
美国少爷直言不讳,直白得让罗荔一阵耳热。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硬地扭过话题:“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我可不能被康驯他们发现,我该走了。”
他其实还惦记着瓦多,总不能真的说走就走,只是想支开安德烈而已。
“他们现在忙着击杀瓦多,应该没有空闲来找你。”安德烈顿了顿,“你知道瓦多吗?祂就是这座医院里,那些怪物产生的源头。”
他让罗荔仔细听。
听见喑哑的、时断时续的枪声,从大厅的方向传来。
他走掉了,瓦多肯定会被其他玩家找到,杀死。
“甜心,你怎么这幅表情?瓦多是怪物,杀死怪物不是很正常的吗?”安德烈不解地揉了揉他的脸蛋,“好了,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罗荔喃喃:“才不要……”
安德烈没听清:“什么?”
“我才不要!”
男孩忽然将他推开,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大厅方向跑了回去。
窗户全都碎了,雷声轰隆炸开,瓢泼大雨顺着裂隙洒进来,很快将他的长发和衣服打湿。
罗荔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已经迷失了方向。
空荡荡的漆黑大厅里全是碎玻璃,他的小皮鞋还跑丢了一只。
丝袜被玻璃渣割破了,血珠从足心渗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斑斑血迹。
罗荔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听着迭起的枪声和脚步声,突然很无力。
他怎么能把瓦多丢下,要祂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恐怖的玩家。
他、他怎么能这么没用……
脚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罗荔鼻尖酸楚,轻轻啜泣起来。
他跑不动了。
也看不见瓦多现在在哪里。
照这样下去,辛苦拿来的钥匙也会被玩家抢走吧……
到底该怎么办……
泪珠落在地板上,罗荔丧气地垂着脑袋,却在这时,听见缓慢持重的脚步声。
戴着黑色皮革制式手套的大掌抬起来,在他淌着泪水的脸颊上轻轻拭过。
罗荔茫然抬头,雷光闪过刹那,看清面前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纯黑的笔挺军装,整个人异常高大魁梧,和瓦多那种怪物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挡住了窗外淋下的暴雨,雨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滑落,滴到胸前闪烁的军徽上。
男人单手搂住罗荔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而他另一只手里,竟然捏着罗荔跑丢的小皮鞋。
罗荔坐在他的臂弯上,浑身僵硬,不知道此刻震惊和害怕哪个更多些。
军官,院长……
难道……
罗荔愣愣地坐在他的怀里,看着对方脱下皮革手套,摘掉了自己的领带。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了。只有隐约的雷雨阵阵,四周安静得出奇。
男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用黑色领带在他受伤的脚丫上打了个结,然后小心地穿上那只小皮鞋。
罗荔更紧张了,小腿绷直,穿好了鞋也不敢放下来。
军装男人,长着一张他见过的脸。
报纸上,海报上,还有那些老照片……
可等到真人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又完全不一样了。
怪不得,那些人都不相信这个人会闹出丑闻。
他长得过于冷峻了,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只会想起恪守军国主义的独裁者,而不可能是个流连花丛的人物。
阿伽门农。
堕落的军官,消失的院长,他的……养父,此刻就在眼前。
阿伽门农扣好他的鞋带,把他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弯下腰来,抚摸罗荔淌着雨水的长发,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那双深邃的暗绿眼瞳里,藏着罗荔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指骨抚过罗荔的口袋,将他小心保护的金钥匙拿出来,掌心一按,罗荔便听到了提示音。
【道具“钥匙”已收纳】
随后,男人重新戴好手套,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
罗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他是要去哪儿?他不是首领boss吗?
还要好多事情想问……
而幽深的走廊深处,只徒留一片黑暗。
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傅时越蹲在洗手台旁,指腹掠过潮湿的台面。
那些恶心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但仍有一股残留的香气飘浮在这台面上。
甜稠的,像是新鲜花儿的花蕊留下的,独属于那小小美人的香气。
想必是被放在这洗手台上,捏着他的小脸,用痴迷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在脑子里编织那些下流的想法。
傅时越看得见自己的臆想症病重值在飙升,他无法遏制地想象着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
单纯懵懂的少年,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瓦多拼死也要保护他……
那纯白棉质布料下的景色,是不是让瓦多看过了。
还是说,更过分的事情也有尝试?
不。不行。
罗荔和他是情侣,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傅时越缓缓起身,握住一旁的步枪。
而在他转身之际,后脑勺却忽然被枪口抵住了。
“别动。”
凌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傅时越侧目,看见被绳索捆死、满脸惊恐的陆妍妍。
他只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要对队友出手了?”
“我没兴趣杀你们。我想做的,只有通关。”
凌屿丢下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顶楼钥匙本来放在这里面,但现在里头是空的。钥匙是被罗荔拿走了。”
“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你肯定不会从他手上抢钥匙。康驯那条狗更不用说,他早就是罗荔的俘虏了。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只会成为我通关的阻碍。”
傅时越冷笑:“那,这个陆妍妍也算是了?”
凌屿撕掉了陆妍妍嘴上的胶带。
女生不知是受了怎样恐怖的威胁,眼神涣散,嗫嚅道:“对、对……假标记是我做的……我都承认……”
“你利用她做假标记,把罗荔引去你的诊室。既然她甘愿和你同谋,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凌屿重新封上了陆妍妍的嘴。
“傅时越,把你的枪交出来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傅时越眯起眼睛。
“你就这么想通关啊。”
“哼。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活着出去,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不想再和傅时越废话,直截了当出手,夺过那杆步枪。
随后,再次掏出绳索,将他捆在了房柱上。
傅时越看见他的指尖闪过光芒。咔嚓一声,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被复制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落到他手中。
“你复制我的衣服……”
傅时越的脸色倏然变了,“你他妈想干什么?”
凌屿已经穿好了医生的白大褂,连里面都换成了傅时越的黑色短袖。戴上口罩后,几乎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样貌。
男人不紧不慢道:“你好歹也是罗荔的男朋友。当然,是‘自以为’的。但我还是不懂,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他看着白大褂外的医生胸牌,“他被捆在小黑屋里的时候,你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把他放了。”
如果是他,就不会干这种蠢事。
更不会让他有机会、有力气逃跑,最后还落到瓦多的手中。
凌屿检查着枪支,心里飞快地梳理着现在的形势。
他们分头行动,安德烈寻找有关顶楼的线索,康驯去找回罗荔,他和傅时越则追杀瓦多。
但是瓦多现在不见了,康驯和安德烈那边也没有动静。
凌屿打开通讯器,正想要联系那另外两人,忽然发现安德烈向自己发来了一条消息。
“瓦多在精神科病房。”
凌屿眯起双目,将傅时越和陆妍妍控制好,提枪前往精神科。
脚上虽然还有些疼,但是罗荔还是一瘸一拐地赶回了病房。
可惜他记性不够好,大厅附近的地形又太复杂,他根本就找不到原来那个房间在哪儿,只能焦急地一圈一圈乱转。
就在这时,在一个昏暗的拐角后,听见几声枪响传来。
……康驯手里握着枪,几发子弹打出去,却通通落入虚空。
浓稠的黑雾像是泼洒的石油,触碰到肌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子弹已经快打完了,康驯咬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
刀锋寒光凛凛,对着那一团雾气猛地刺下去。
黑雾躲开攻势,这一动身之间,露出雾中人的躯体。
死去的孟虎那张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康驯心头一惊,刀尖偏了半寸,从瓦多的心脏旁边穿过。
黑雾中传来一声低闷哀嚎,被激怒的怪物竖起一根尖刺,刺向康驯的胸膛。
青年连忙躲过,尖刺刺破他的肩头,血如泉涌。
康驯仍旧死死握着刀,再次捅向瓦多。而这一次,黑雾急剧收缩,化作一条黑线,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别跑!”
康驯捂着伤口追了过去,可黑雾的速度过快,等他跨过几条长廊,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只有一只黑色的兔子布偶落在长椅上。
他缓慢往长椅方向移动,握着匕首的手指愈发收紧,刀尖对准那只布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从阴影处跑了出来,将那只布偶紧紧抱在了怀里。
康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罗荔?”
罗荔抱着失而复得的布偶兔,警惕地望着他。看见他手里沾了血的匕首,心脏一下子揪成了一团,连害怕也忘了,当即质问:“你是不是杀了瓦多!”
他的瞳孔有些湿湿的,嗓音发抖,像是要哭。
康驯都要气笑了。那可是几人合力才能制服的boss,他要有单挑的本事,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身上的伤,罗荔怎么就看不见。
心里有些不爽。
康驯哼了一声,“对,杀了,捅了好几……”
话音未落,对面便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啜泣。
罗荔的小脸埋在布偶兔背后,狠狠瞪着他,眼泪汪汪。
康驯太阳穴一阵抽痛,把手上的血一擦,捧起他的脸颊。
“乖乖,祖宗,你,你怎么又哭啊?”
他实在拿这小东西没辙,“行了,我骗你的。祂没死,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可罗荔还是眼圈红红地瞪着他,不太信的样子。
毕竟之前康驯才骗过他,把照片交给了其他玩家。
他可是很记仇的。
“……那只是一张照片。”康驯当然也没忘记这件事,“凌屿他们早就怀疑你了。假如我当时不拿出来,他们也有别的办法。”
比起看见他被为难、羞辱,康驯倒宁愿直接把照片线索交出去。
罗荔缓缓抬起弯翘羽睫,眼尾润着一抹红色。
“可是,你之前还说,男扮女装很恶心。别人,肯定也这么觉得……”
康驯脱口而出:“那是我犯贱说的,你怎么还记得?”
与其说恶心,不如觉得……很刺激。
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罗荔身上。
他刚刚淋了雨,雨水沁透布料,几乎能看见那衣服底下的、线条柔软雪白的身体。丝袜更是湿得没法看,被扯破了好几道裂口,软嫩的肤肉悉数露在外面。
这下更加刺激了。康驯觉得自己都快要飙鼻血。
男孩跺了下脚,“反正你别想着和我作对,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康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要去顶楼?”
罗荔没搭腔,康驯愈发不理解。
“你难道还想着把你那养父关起来强.制爱?”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强制的。”
虽然阿伽门农院长最多三十来岁的年纪,但他就是要这么说,“你不觉得,换一个对象囚.禁,更有意思么?”
罗荔难以置信地抬起水眸。
面前酷哥双手插兜,挑了下眉峰,“还不如关我。我比他年轻,也比他有精力。”
光是想想被小美人关起来日日夜夜索要的日子,他就觉得爽爆了。自己可不像那个老东西一样不知好歹。
罗荔:……
异常干脆地拒绝:“不要。”
游戏里的玩家初始默认为同一阵营,需要组队通关。
而一旦出现“脱离”现象,说明这个玩家放弃组队,要自己独自通关了。
独自通关高风险低回报,基本没人会选择,除非……
他是要阻止其他玩家通关,然后包揽所有积分。
康驯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了凌屿的声音。
“顶楼钥匙现在在罗荔身上。我要找到他拿回钥匙。”
“康驯,我想你现在应该和他在一起吧,最好主动让他把钥匙给我。”
“假如你要阻拦我,我会连带着你一起铲除。”
靠,这家伙疯了吧?!
罗荔回过头来:“怎么啦?”
少年还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降临。康驯犹豫片刻:“凌屿要来找你,拿钥匙。”
罗荔顿时慌了。他还没找到顶楼入口,再这样下去,被凌屿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康驯皱着眉头联系安德烈,但对方的通讯一直无法接通。
倘若凌屿要除掉他们所有人,那他现在和罗荔一样,当务之急就是不让凌屿得逞。
康驯抬眸:“不如这样,我帮你找到顶楼,你和我一起,想办法除掉凌屿,如何?”
罗荔思忖片刻。
以自己的能力确实很难面对现在的局面,他需要康驯的帮助。
于是点了点头。
康驯说:“那好,那你得先躲起来,不要让凌屿找到。”
他们现在就在精神科病房,康驯在门口探头一看,几名病人在那里做些恢复性的活动。
这儿的精神病人NPC比较多,相对聚集,再加上精神科的特殊性,不许外人入内。罗荔或许可以藏在这里。
康驯趁人不注意,顺了一套不知是谁脱下的病号服,把罗荔推进卫生间。
“你换好以后,就先混进那群病人里。等我把凌屿制服,就回来找你。”
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相当宽大,罗荔在厕所隔间里换好,给裤脚卷了几层,才能正常走路。
康驯看见洗手台下有放杂物的柜子,于是把少年换下来的护士服藏了进去。
最后,又给他戴上口罩,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大半张小脸。
换好衣服的少年看上去白皙孱弱,一把细腰罩在病号服下,裤腰带勒到最紧也有些往下掉。不过这抱着玩偶、睫羽垂落的模样,倒真像极了那种身娇体弱、谁也不愿意搭理的住院小少爷。
【这一身也好好看啊荔荔】
【明明是恐怖游戏,可我总想玩奇迹荔荔怎么办】
【宝宝看起来真是走三步喘两步的样子,感觉走不了多远就要人抱了】
【天杀的想把病号荔荔塞麻袋里偷走】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康驯推门离去。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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