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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鸟之吻(青律)


你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我在,你每个哥哥都在。
好在总统套房的走廊监控早就坏了。
他们快步走进套间,把白孔雀轻手轻脚放在沙发上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确认窗户关好了没有。
外套滑落在地毯上,白孔雀原地怔了几秒,不自然地转过头,看向环绕着它的三个男人。
它仍然在生理性发抖。
气味不对。
它不清楚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是它最亲近熟悉的味道。
可是气味不对。
是蛇的味道。
没有鸟会信任蛇。
蛇是它们的食物,它们是蛇的食物。
OAC还没有到,时崇山俯身靠近它,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掌。
“是我,”他的嘴唇发干,从演唱会结束到现在,还没有喝过水,“越执,还记得吗。”
白孔雀屏着呼吸往后退了一步。
时崇山的手悬在半空中。
“它现在还没有小执的记忆,”柳珩说,“完全处在野生动物的状态……我们该准备点水,白孔雀吃什么?”
他还没拿出手机搜词条,徐温玄已经从房间里拿出一袋坚果。
瓜子仁和核桃碎被放在小碟子上,旁边有一小碗水。
徐温玄站得很远,没有打扰它。
白鸟拖曳着长尾,并不习惯被这么多异类注视。
它谨慎地嗅探了一下水与食物,有些孤独地又叫了一声。
徐温玄坐在不远处看它,片刻道:“也许是我没有考虑好。”
它在这个时候,未必需要人类。
OAC的工作人员敲门道:“先生,我是工号O1394,麻烦开一下门。”
柳珩快步过去开门的同一时间,白孔雀骤然闻到真蛇的气味,一慌神往徐温玄怀里钻过去,脑袋完全藏进他的胸侧,又开始簌簌地抖。
徐温玄抬手揉了两下脑袋,问:“它很怕你?”
工作人员闻了下自己的气味,有点纳闷:“不应该啊,我出门喷过阻断剂。”
好在还同行了另一位羽裔,工号A2431。
在他的协同下,白孔雀被抱到茶几上站好,先展开翅膀确认骨架完好,还要测量尾羽和翅羽。
它被双手压开长翅,惶然地对着其他三人叫了一声。
时崇山不放心地问:“是不是还要抽血?”
A2431倒是习惯了这种情况:“鸟都胆子小,我们还碰到过被吓哭的老鹰。”
柳珩等候在旁侧,A2431测量结束后一松手,白孔雀想都不想就又钻过去了,把头埋在他手臂旁极力想躲起来。
男人无声地把它抱起来,安慰着拍了两下。
他的指腹被长爪钩着,有轻微的疼。
但也始终没有松开。

抽血时,时崇山再次伸出手,用掌心护住它的眼睛。
“不怕,”他不太会哄动物,连抚摸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很快就好。”
两管血抽完,白孔雀不再挣扎了,蜷在柳珩怀里一声不吭。
A2431做完身份登记,反而有点惊讶。
“数据都很好,比一般的异变者要更健康,而且根据数据来说——它现在体力很好,身体机能都处在活跃的状态。”
众人看向那只完全蔫掉的自闭孔雀。
时崇山:“……不会是因为被摁着抽血在发脾气吧。”
A2431:“……那真是很有脾气了。”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介绍了养护及保密原则,留下几份手册和应急卡片,就此告别。
“好了,”柳珩在帮它梳理尾巴,“都走了。”
白孔雀还在自闭,捂着被抽血的翅膀,偶尔才会有很低的叫声。
时崇山凝神听了几秒。
“不会在悄悄骂人吧。”
“按他的性格,搞不好真是这样。”柳珩看向翎羽散落的凌乱客厅,又看向暗着灯的越执卧室,问道:“晚上睡觉怎么说?”
三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尊重一点私人空间,把水盆粮碗和猫砂盆都放到越执房间里。
那边是他的地盘,气味也是最熟悉的,应该会放松一点。
某只白孔雀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尊重。
不关门也叫,关灯也叫,理直气壮千回百转地嗷呜喵喵。
悠长时像曼妙的凤凰清啼,急促时像猫看到开罐头时的干嚎。
柳珩猛地打开门,看向同样开门的其他人。
他满脸不可置信:“这不是鸟吗为什么会喵喵叫啊?”
时崇山揉着一头短寸,无奈道:“它不能自己睡吗?”
徐温玄站在门口,看了几秒越执的方向。
“我把它抱回自己房间睡?”
“轮流照顾吧,到底是大型鸟,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等一下。”
“不用,”徐温玄说,“明天坐私人飞机,得把它带回去。”
柳珩松了口气,说:“化形期没几天,那我们轮流照顾,你今晚得辛苦了。”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
徐温玄始终没有走进越执的房间。
没有对方的允许,也不该去窥探对方的私密空间。
他唤了一声,白孔雀便探头出来,摇晃着抖开长长翼羽。
“来我这边,”徐温玄把客厅的水粮碗端到自己的房间里,转头看它:“今晚是我照顾你。”
白孔雀在客厅晃悠了两圈,还是凑过去轻啄他手里的松子仁,一点点被引进了房间里。
徐温玄的卧室是暗调的深蓝色。
墙边挂着几把吉他,有个打游戏看电影的角落。
队长环顾四周,决定让鸟睡沙发。
他喜欢整洁秩序,也没法忍受真丝被褥上印个泥爪印。
“别乱动,”男人说,“我给你拿毯子枕头,你靠着睡。”
刚打开衣柜,身后就传来羽翼拍打的声音。
徐温玄侧身一看,白孔雀已经飞到两个枕头的正中间,安逸地卧好。
孔雀身形近似凤凰,以至于长羽铺散流溢,能遮挡住大半床铺。
它侧目看他一眼,并没有客气的意思,径直窝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打算走了。
……性格倒是挺像本人。
徐温玄沉声喊了声越执,尾音带了点警告。
某只鸟像白扇子似的铺在床上,一动不动。
队长沉默地在沙发上铺好防尘罩,再回到床边时,到底还是没有把它抱起来挪开。
他缓缓坐在它的身侧,抬手抚过雪浪般的羽毛,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灯光熄灭,男人睡在沙发一侧,渐渐陷入梦境。
他感觉胸口一沉,位置也变挤了。
半梦半醒里,徐温玄环抱住白孔雀,任由翎毛在真丝睡衣上刮出长痕。
沙发有些挤,但他已经睡熟了。
白孔雀其实也不好受。
它不断寻找蛇在哪里,却始终没有看见。
这个人身上有它熟悉亲近的味道,本能又排斥抗拒着,不想靠得太近。
直到灯光熄灭,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
它蜷在他的怀里,有些想把尾巴都藏在他的影子里。
不知不觉,白孔雀的长颈伏在他的手臂上,也缓缓入眠。
露台外夜雨淋漓,柳珩抽了口烟,独自走神。
“借个火。”
柳珩没回头,径自点了打火机。
时崇山点了烟,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站定。
两个人都在想事情,十几分钟里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一道闷雷划过天际,夜幕倏然一亮,轰响声由远而近。
“我感觉不太对劲。”柳珩说。
“我的体温最近低的不正常,嗅觉变得额外的好。”
时崇山看向他。
“本来想跟队长说的,他今天估计也累得够呛。”柳珩笑了一下,道:“兄弟,我要是变成蛇了,还得拜托你们。”
时崇山如应约般点头。
每个人的名字似乎都应征了一些什么。
时崇山私下里缄默沉闷,并不如镜头前明烈。
他粗糙,原始,但让所有人都觉得值得信任。
柳珩在粉丝面前温柔亲切,笑容总是有股春风化雨的和煦。
私下里,无论是谁和谁吵架,总归是他喷几句就熄了火。
看着脾气最差的是他,其实最好说话的也是他。
“不该在这种时候。”柳珩说,"难得团里有了气色,还要准备巡回的演唱会。"
“现在变了也好,”时崇山道,“除非你想压着。”
“像你那样?”柳珩笑起来。
“你知道了?”
“一开始没猜到。”
经纪人带着警察来宿舍时,他第一反应是谁携带了违禁品,在紧急思考怎么给祸事收尾。
没想到会是这样。
直到越执公开讲了原委,又时刻不离那枚黄金耳环,柳珩才大致明白时崇山的情况。
“我能闻到。”他看向远处,在夜雨里汲取着方圆几公里的复杂气味。
“你,温玄,还有我,身上都有蛇味儿。”
“但我们不是同类。”
时崇山在夜色里看他。
露台没开灯,黝黑的眸子偶尔会掠过霓虹灯的残影。
柳珩淡笑一声,反而坦然。
“你,徐温玄,我,兄弟感情没得说,以后也不会变。”
“只是我们都不是同类。”
“你克制你身上的异样,未必是没胆子应对,只是那股劲太莽了,不一定好解决。”
时崇山没有反驳。
他抽了一会儿烟,又问:“你呢。”
“没好到哪里去。”
柳珩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的瞳孔边缘泛着水蓝色泽,如同即将被浸润的翡翠。
“轮流来吧。”时崇山说,“互相照顾,应该的。”
“多谢。”
次日,一行人带着白孔雀坐私人飞机返回上海。
OAC虽然表示可以提供临时的异变针剂,但那东西可能伤身体,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
司机和空乘都签过保密协议,全程目不斜视,绝不多问一个字。
到了地下车库,柳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专人接管了楼层和电梯的监控通路,把他们的痕迹悉数抹掉。
白孔雀被抱回宿舍,果真像大猫一样开始信步巡视。
它明显变自信了。
宿舍里全是它的气息,从落地窗到三角钢琴,从浴缸到书架。
白鸟振翅腾飞时,其他两人明显一愣。
孔雀飞起来太好看了。
虽然它的爪子把意大利真皮沙发抓花了好几块,但腾空翩跹的时候,实在是仙气飘飘,让人没法移开眼睛。
柳珩:“它突然会飞了?!”
徐温玄面无表情:“它为了睡枕头也是豁出去了。”
时崇山:“——浴缸!!”
落地窗旁边有个浴缸,柳珩本来想泡个澡放松下,温水花瓣都已经放了大半。
白孔雀立在浴缸边缘端详了几秒,安详地扑棱了进去。
柳珩:“靠!!他变成鸟了还抢我浴缸!!”
时崇山:“你要不和他洗吧。”
徐温玄:“等下,我们得洗它!!”
恰好老方的电话打过来,要继续商量节目是否延期的事情。
徐温玄词不达意地应了几句,单手把沐浴露扔了过去:“慢点,别薅它尾巴!”
老方:“不是,你们在干什么。”
“在给他洗澡。”
“越执是你们的同事啊!!”老方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抓着头发道,“你们哪怕找个上门洗猫的呢!它有羽毛也是没穿衣服啊!这这算什么啊!”
“嗯,你说得对,叫两个宠物美容师,再叫个电视台摄影,”徐温玄冷不丁被溅了一脸草莓味泡沫,拿纸巾擦干净脸侧,“别废话了,你去协调行程,该说的我都讲了。”
三个大老爷们围着白孔雀,也不敢搓得太狠,愣是像给公主洗头发一样把它每根翎毛都捋了几遍。
工作量太大,换水清理都要至少三四趟。
柳珩在家里当惯了少爷,磨牙道:“居然还要我来伺候他。”
时崇山下巴沾着泡泡,冷不丁被啄了一下:“再扭就把你扔游泳池里自己洗。”
徐温玄挂掉电话,刚要帮他们拿毛巾,白孔雀晃悠着把浑身泡沫都抖开了。
三人冷不丁被抖了一身,衣服湿透。
徐温玄冷笑:“……越执你最好有一天真的醒过来。”
“然后他就完蛋了,”时崇山缓慢地说,“全方位的。”

白孔雀洗完尾巴,自己去落地窗旁晒了会儿太阳,终于开了一次屏。
其实早在听说越执会变成孔雀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三个家伙私下打了个赌。
越执会开屏吗。
给谁开?
男人之间总有种奇怪的胜负欲,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同事。
好消息是,确实开屏了,每人给对方五块钱。
它开屏的那一瞬间,存在都沾染了些神性。
刚才在浴缸里猫叫抖毛的好笑,在吹风机旁试图啄所有人的好痛,都暂时不存在了。
如同银白昙花缓缓绽放,所有尾翎依次展开,让披落的淡金色日光都变作神赐的礼物。
眼翎似永恒的雪芒,萦绕在白鸟身侧。
轻微一侧身,便无数繁花随风轻晃,让人目不暇接。
白鸟的身后,三人或坐或靠,安静看着。
老方迟来一步,手里拎着刚买的小鸟零食。
“哎?开屏了?什么情况。”
徐温玄说:“它在对着落地窗欣赏自己美貌,看结果,非常满意。”
老方没发觉自己在补刀:“我还以为它会对着你们谁开呢,这性格还真是小越。”
柳珩笑道:“谢谢提醒啊,我们三个确实没什么魅力。”
老方:“哎不是,我,嗐,这——”
经纪人终于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太一样。
“那今天谁陪小执?”
时崇山抬手。
三人行程各不相同。
时崇山要留在宿舍练习写歌,徐温玄和高层一起去谈新的代言合同,柳珩去楼下练舞,晚上还有场共同的应酬。
临走前,其他两人揉了揉孔雀脑袋。
“在家听话。”
“小心点,别受伤。”
孔雀像白色猫咪一样嗷了一声。
老方拎着车钥匙刚要往外走,听得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这什么声?!”
“鸟叫。”
老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得亏就越执一个人变了……”他喃喃道,“再来两个我这心理素质真受不了。”
独自在家,时崇山始终和它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偶尔会看一眼粮碗水盆,更多时候戴着耳机,独自做自己的事。
就和从前与越执独处时一样。
白孔雀遛弯几圈,跳到客厅沙发高处,像是在陪他。
它变得缄默又安宁。
羽毛被洗得很软,带着草莓香气,凝神不动时如一朵很乖的云。
时崇山侧目看了一会儿,内心也随之安静。
他工作得很投入,一直写到疲倦睡着。
再醒来时,自己侧靠在沙发一侧,脸颊枕着长长的孔雀尾巴,如同睡在银墨泼洒的画卷里。
受害者一脸隐忍地看着他。
男人勉强醒了,下意识说了声抱歉,但身体睡得有些僵了,还没有立刻起身。
白孔雀盯着他叫了一声,没挪开尾巴,也没啄他。
时崇山察觉到这种纵容。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伸出手,从它的脊背缓缓抚摸向前。
它仅是侧身看着他,尾翎仍然被压在颈下。
在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及颈羽的前一秒,电话响了。
"时哥!你快过来一趟,出事了!"对方声音很惊慌,“珩哥他——他变成蛇了!”
独狼般的男人握着电话站在原地,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现在下楼。”
他关掉宿舍电闸,确认客厅一切安全以后快速交代了一句。
“你呆在这,我很快回来。”
白孔雀喵呜了一声。
他们的宿舍在大楼的二十一层,练舞房在十九层。
时崇山快速赶过去时,无关人员都在排队前签署保密协议。
柳珩本人被关在宠物箱里,隔着磨砂外板看不清模样。
A2431拎着箱子,对时崇山说了声嗨。
“柳珩昨天联系过我,他把自己异变期监护人那一栏填了你们三个。”
似乎没有人想让父母看见自己最狼狈混沌的样子。
但是朋友可以,兄弟可以。
时崇山想到什么,也找他要了一份意向表。
异变期监护人那一栏,也同样填了其他三人的姓名。
柳珩是在午休小睡时变的。
他跳了一上午,中午睡在一旁的躺椅上,有练习生在加练,也有人在角落里一起开黑。
空调开得很冷,柳珩披了条毯子,又用外套盖住了光线。
似乎是异变二十多分钟以后,有人喊了声珩哥,想问问怎么写歌,猝不及防与冷蓝色的蛇瞳四目相对。
绿锦蛇通身翠绿,像被春雨洗净的柳叶。
它看起来温和无害,以至于练习生以为是野蛇从通风管道钻过来了,商量着要不直接放生掉,别叫消防。
“但是珩哥在哪里?”
“珩哥已经出去了吧,刚才就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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