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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眼下温濯判断不出来了,这群妖都跟发了疯似的,恨不得要把眼珠黏在沈疏身上,哪怕是开了牌,也没人注意牌桌上的动静。
这其中,只有旱魃的眼神稍有些怪异,她紧盯着沈疏的脸,眼神跟把刀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剖进来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温濯小声问道:“小满,这是赢了,还是输了?”
沈疏神秘地说:“输了就是赢,赢了还是赢。”
发牌的鲛人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牌,高声道:
“闲家天对,闲——”
“慢着,”沈疏打断道,“我的牌还没亮完。”
鲛人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疏深吸了口气,他在众妖痴迷的目光里,起身弓腰,把手放到旱魃面前的牌上。
“这牌给我,好不好?”
旱魃的蛇瞳凶得像要杀人。
沈疏哪管她同不同意,上手就出千,一直到他明目张胆地和旱魃对换了骨牌,这女君也纹丝不动,一个字儿都没说。
“多谢。”
沈疏坐回原位,指腹按着骨牌的角落,拨着它转,颇有些得意的姿态。
“现在可以说了,这局是赢是输?”
在这一瞬的静默之后,只听一旁发牌的鲛人喊道:
“天对,庄家通吃!”
桌上的鳞片尽数被推到了沈疏面前。
上一把有多少鲛人簇拥在旱魃身边,这一把就有多少鲛人跑到了沈疏跟前献媚,仅仅在骨牌推拉的几刻时间里,局势骤然反转。
旱魃哪里还有之前的从容,她把手里那块鳞片都要捏碎了,近乎凶恶地瞪着沈疏,却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
纵然是灵力强悍如旱魃,也挡不住狐媚术带来的干扰。
她努力想看清沈疏的样貌,可眼前却像无端蒙了层白雾一般,只能反反复复看见另一个人的模样。
寻常小妖不认得,难免上套,会以为自己被沈疏的相貌迷晃了眼。
可她是从那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对这术法的恐惧早就刻在了脊骨里,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这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人会这妖术了。
旱魃既是悚然,又是战栗,瞳仁隐隐颤抖着,在惶惶不安中竟徒生出一种疯狂的兴奋,连笑容都开始扭曲可怖。
“温云舟,温宗师啊,”
她剧烈地呼吸着,生生将手里的鳞片一点一点拧成了齑粉,呢喃自语。
“你果然舍不得他死……”

沈疏的耳力异于常人地好,哪怕方才旱魃的低声呓语再轻,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她刚刚叫的是温云舟的名字?难不成旱魃的执念对象就是温濯?
她的笑容扭曲得几乎叫人胆寒,既偏执又凶戾,仿佛是瞧见了憎恨多年的故人一般。
沈疏不免看了一眼温濯,这才发现这个人居然真的对着牌桌认真研究了起来。
“小满,”温濯看了半晌,认真问道,“这种博戏,可以随意拿别人的牌吗?”
他虽然不懂牌九,但多少也见过别人玩博戏,这样能直接换走别人牌的,实在是闻所未闻。
然而沈疏仗着温濯不懂,丝毫不慌。
“师尊,”他朝温濯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个牌,就是这样玩的。”
反正没说不能出千。
“原来如此,”温濯如有所悟,“想来日后若是其他长老再邀我玩牌九的话,也能应一两回了。”
“是呀,师尊,”沈疏胡编乱造,“到时候师尊若是对手里的牌不满意,就直接和对桌的长老换一张牌,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谁好看谁赢牌。”
“谁好看谁赢?”温濯笑着看他,“难怪你说,你擅长这个。”
沈疏眼神扫过温濯两眼。
他估摸着这应该是在夸自己。
沈疏觉得温濯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先前他口中的那只狐妖也是,寻常人会把头回见面的妖比喻成“一朵花”吗?
能叫温云舟一见钟情的狐妖,那该有多好看。
纯白的皮毛?九条尾巴?
化了人形会是什么样,剑眉星目?貌比潘安?
跟自己相比——
沈疏想着想着都快走神了,全然忘记了边上还有个如履薄冰的池辛,面临着即将被热铜水浇成一座铜像的危险。
还是边上的温濯碰了碰他的手背,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打了吗?”
沈疏这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继续打,师尊。”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沈疏一连三副牌都游刃有余地在牌桌上出千,每回旱魃一开牌,他就熟练地抢走,再由一旁视若无睹的鲛人宣布自己胜利。
在沈疏争取的这些时间里,温濯也催动含光剑在地宫中四处探索着,寻找池英的方位。
待到赢下第三局后,沈疏终于开始有些心焦了。
狐媚术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再加上旱魃总是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发毛。
洗牌的空档,沈疏窃问道:“师尊,可找到池英的位置了?”
七副牌已经打完了五副,三胜二负,下一局该赢该输,不好说。
赢了,就得赌旱魃是否守信,肯乖乖放人。
输了,牌局继续,可以给含光剑拖延时间,但狐媚术的时间不久,未必能坚持到最后一局。
“快了,”温濯说,“这座地宫建造的繁杂,还铺了不少热铜水来隔绝灵力,要一一排查。”
沈疏仓促地点了点头。
那这把得输。
他心中掐着秒数,片刻不敢怠慢,长条的黑色骨牌旋了两圈,落到沈疏手中。
刚一摊开牌,对桌的旱魃忽然点了点牌桌。
她已经收敛了表情,哪还有方才的不甘心,反倒是饶有兴味地望向沈疏,脸上还沾着一点挑衅。
“你在找池英?”
听到这话,沈疏神色一凛,立刻探出一点灵力到旱魃的灵核中。
狐媚术的印记还在。
那此刻旱魃眼中的自己,应该依旧是执念之人。
沈疏于是顺水推舟问道:“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她怕冷,”旱魃扶着脸,说,“我给她暖了暖身子。”
沈疏捏着骨牌,张了张口,道:
“你该不会也把她活烹了吧?”
“你果真是变了,”旱魃叹息道,“比从前多了好几分人性,如今还能怜惜起人族来。”
沈疏反应很快,顺坡继续试探:“我从前,如何没有人性?”
旱魃不上套,自顾自地说:“到底是人族带出来的,比当妖的时候可乖巧许多。”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笑意森森。
“只是难为你那好师父,用心头血一点一点给你重塑的三魂七魄……”
“你一回来,却说不认得他了。”
听到这话,狐面下的温濯神色一僵,立刻松开了沈疏的手,二人之间流动的灵力顷刻间被掐断。
灵力不足,狐媚术自然难以为继,在这个动作之后,旱魃的蛇瞳重新明亮起来,簇拥在沈疏身边的鲛人也一应站起身,动作机械地走回了旱魃身边。
沈疏一惊,看向温濯:“师尊?”
“怎么了?”温濯淡淡道,“你现在不是用不上灵力么?”
“我——”
沈疏话说了一半,又不敢交代自己方才用狐媚术的事情,只好咬咬牙吞了下去。
这才听到一半儿呢!
“怎么眨眼间,这筹码全输光了?”恢复过来的旱魃看着牌桌,惊讶道,“想不到你竟真有几分意思。”
“谬赞了,”沈疏勉强道,“陛下才是一等一的高手,自愧不如。”
旱魃笑道:“只剩两副牌了,你可还要和本座继续赌?”
沈疏按住骨牌,盯着她不说话。
两副牌,是输是赢是死是活,都有可能。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含光剑终于嗅到了一丝异状,温濯也感受到了这层灵力的波动,桌下手印一变,召回了含光剑。
“找到了。”
沈疏听到这句话,也立刻掐了咒诀,接连数张黄符从腰间那枚乌木葫芦里钻了出来,贴着地面犹如一条小蛇,暗暗环伏在了牌桌底下。
他看向旱魃,道:“定局就在手中,不若麻利点儿,一起亮牌吧。”
旱魃盯着沈疏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手边的烟斗指向池辛。
“你若是不喜欢他,我替你把他杀了,可好?”
“用不上。”
沈疏按上骨牌,冷笑道,
“尊手还是留着提那杆子烟斗吧。”
在这一句后,沈疏抬掌一拍,檀木桌顷刻碎裂。
十二张定形符同时立入半空,齐齐往旱魃和鲛人脑门贴去。
符咒效果立竿见影,旱魃和众鲛人动作一僵,凌空降下数道金锁,一道颅顶,一道胸前,还有一道卡在了膝弯间,三圈套牢了他们的身形。
沈疏拉着温濯就往池辛的方向跑,两个人撞在了铁笼前。
“那定形符能维持多久?”池辛见状,也慌忙凑上前来,问,“我们还要去找池英师姐。”
“不知道,看他们什么时候挣脱,”沈疏微喘着气,拎起牢门上的铁锁,道,“这锁难解,你退后,我用剑砍开。”
“好好好,你可砍准了,我——”
池辛的话还没说完,温濯道了一声“退后”,旋即就往那铁杆上掀袖一抓,二人见状赶紧后退了一步。
随后,在池辛和沈疏惊愕的目光中,结实的铁牢“砰”地一声变了形,挂上的铁锁一节节断裂,牢门就这么被他硬生生给拆了下来,跟掰了根树枝似的轻松。
“哐当”一声,温濯把变形的牢门往一旁扔开了去,淡淡道:“走吧,池英在上一层,顺着方才捉拿鲛人的那两条铁链上去。”
池辛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及反应,怀里的白猫就挣脱出来,轻盈地跃到了铁链边上。
“你别给我乱跑。”池辛赶紧追了上去。
温濯松开了沈疏的手,跟上前去,用力回扯了那条锁链,掌间亮起莹白的疾电来。
沈疏担心妖怪瞧见温濯施法,急匆匆把他们一个个颠转了过去。
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温濯的身份,两族之间岂非炮火连天?
他怎么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呢!
温濯如此一拽,涌动的电流瞬间顺着铁链急速爬上,如同一把无形的锯刀将藻井天花顷刻切割成了一块块方片,强行拆解了机关。
听到这轰然巨响,那一排僵直的妖怪隐隐开始扭动脖颈,似乎随时要挣脱定形符的束缚。
沈疏喝道:“定形符要失效了,快走!”
温濯立刻调动含光剑,一手提了一个徒弟的领子,池辛揪住白猫,三人一猫压着含光剑直接蹿上了地宫的上一层。
就在到达上一层的同时,迎面扑来一层热浪,几乎要把人烫得热泪盈眶起来,温濯踩着含光剑停在半空,脚下的藻井天花又开始“咯哒”几声晃动着闭合起来。
池辛喊道:“好热!”
“师尊,”沈疏低头往下望去,“就是这儿。”
向下看去,这一层架了一鼎巨大的熔炉,撑满了整层宫殿,熔炉的四角也同样雕刻了龙纹,和旱魃座上那纹路如出一辙。
里面沸煮着泛泡的热铜,方才被扔上来的鲛人躺在这儿,身子已经被融了半截,殷红的血混在铜池里,如同炼狱。
这尸体散发的不是腐臭,而是一股强烈的麝香,和方才在地宫中所闻到的一样。
一触碰到这个气味,池辛怀里的猫就开始暴躁地乱唤,沈疏也依稀觉得身体有些异状,忍不住主动抓了温濯的手。
池辛性格矜傲,忍着不说。
沈疏嫌热,可怜巴巴看着温濯:“师尊。”
温濯会意,不动声色地把沈疏往自己身后拽了一下,掌间悄悄为沈疏输送着灵力。
按着猫脑袋的池辛忍不住了,质问沈疏:“为什么你要和师尊牵着手?”
沈疏拭了下汗,说:“师哥,我不舒服,师尊照顾我。”
池辛被他这话噎住了,张了张口,半天吐不出话来。
真是……惯会没脸没皮的。
温濯四下扫了一圈,催动含光剑指向这一层的天顶,道:“不知这是第几层,我打穿这里试试。”
“师尊、师尊,”池辛闻言,抢着说,“修界擅长御雷的不多,若是被他们瞧出来是师尊做的,只怕会拿来挤兑您的不是。”
温濯收回手,道:“救你姐姐更重要。”
池辛急声道:“师尊,您是太清宗的宗师,自然要比我……我姐姐重要啊,怎么能——”
“池元乐,”温濯打断池辛,目光扫到他脸上,“这话我当作没听见。”
沈疏没加入他们的对话,他凑到那锅炉附近,仔细观察着泛泡的热铜,依稀从里面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他眉间紧蹙,不顾热浪的扑袭,又靠近了一些。
池辛这会儿固执起来了,还在一边坚持道:“师尊,您既是太清宗的宗师,身上背的就不光是我姐姐一条人命,若是贸然出手,引动两界斗争,这……”
“先别说话,”沈疏抬手喝止二人,“这下边有东西在动。”
闻言,池辛果然安静下来,温濯也跟了上去,三人一齐垂眼看着赤红的铜水。
那躁动的表面不断翻涌着,响起阵阵滋啦声,一口一口啃噬掉了鲛人的肢体,然而除了这身躯的尖啸以外,这炉铜水中,的确还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透过水面缓缓传入耳中。
沈疏听了两遍,终于确定道:
“是呼吸声。”

“师姐在下面?!”池辛差点一头栽进去,“被活烹了吗?”
“放心,有呼吸声,应当是用了法衣护着,”温濯把池辛拎了回来,道,“需要把这些铜水转移开,救她出来。”
池辛道:“可这铜水连人骨都能融烂啊!”
温濯倒是不慌乱,他单手掐了一个咒印,低声道出咒诀:
“出云。”
铜炉上方立刻张开一团墨黑的乌云,巨大的云团像个吸泵一般卷走了锅炉中的热气儿。
温濯的灵核属木系,“出云”和“召雷”一样,都是二字咒诀,是可以引借天象之力的法术。
温濯手印一变,云层下压,方才还在烧滚的铜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很快凝成了坚固的铜块。
与此同时,地宫下层的躁动声越来越大,沈疏方才贴下的定形符正不断被扯落,金色锁链随之松动,还依稀能听见鲛人拽动连接上层铁链的晃动声。
沈疏一脚踩住机关,催促道:“旱魃他们恐怕已经挣脱定形符了,师尊,我们得赶紧离开。”
他可不想打,温濯不能动手,池辛又看着不靠谱,那就得他自己来。
一边要瞒着温濯用狐媚术,一边还得兼顾旱魃可能会一尾巴把自己抽死,太危险了!
温濯也是个不说废话的,抬掌就拍碎了这一锅铜块,那些碎块飞到空中又被拧成了齑粉,视野立刻敞开。
铜炉底下果然冒了一具身躯出来,是个穿着道袍的女子,双眼紧阖,粗略一瞧,眉目与池辛颇有几分相似。
应当就是他们要找的池英了。
果然不出温濯所料,她正被一层透明的法衣所包裹住,这才隔绝了那些灼烫的热铜水。
除此之外,她身边放了一把狭长的佩剑,剑上挂了一枚青蓝色的剑穗,正是池辛所丢失的那把佩剑。
“师姐!”
池辛一眼就认出了人,翻身跨进铜炉,剥开法衣,把池英给抱了起来。
他抬手探了探池英的脉息,确认人还活着以后才松了口气,旋即开始轻推池英的脸。
“师姐,师姐醒醒。”
他推了两下,池英始终没有反应。
地面的机关已经开始剧烈晃动,沈疏就快踩不住了,他干脆一拔剑,往那地上随手一捅,也不管捅到了谁,很快就是利索地一收,参商剑甩飞了一大串血迹。
沉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戾吓了一跳,喊道:“别别别,好恶心!谁的眼珠啊!”
沈疏不管,收了剑,复又刺进去继续捅。
“真缠人,”沈疏低骂道,“旱魃这种暴君,你们还死皮赖脸捧着,早点团结一心推翻不就完了!”
“池辛,先御剑回太清山,”一边的温濯冷静道,“在宗门照看好池英,关到禁地,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异状。”
池辛用力点了点头,把池英背到身后,俯身捡起地上的佩剑,御剑的手印一立,佩剑应召而飞。
下层的鲛人被沈疏刺伤了不少,也开始拿着长戟反击,隔着这层薄薄的地板,两边儿你来我往地打。
地上钻出来的长戟跟地鼠似的,沈疏反应虽快,却也敌不了人多势众,身上被刮出了不少伤痕。
这伤口还忒奇怪,染了鲛人的血液,又疼又痒,却叫沈疏的身体无端亢奋起来。
只怕又是中毒了!
他感觉自己又开始燥热,先前那股强烈的不安感重新涌动了上来,仿佛是勾着他杀性的引线,越是痛,亢奋的感觉就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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