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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那只漂亮神明(三双鱼)


他看向被围堵得密不透风的窗幔,手指甚至在身侧轻快地打起了节拍。
“赛罗南。”下一秒,众人耳边出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
“你看,殿下醒了!果然这只怪物就是源头!”众人脸上恢复了生机,就好像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时银的下一句话让众人的笑意又僵滞在了脸上。
“拉上窗帘。”
赛罗南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没有回应。
见状,时银微微支起身子,嘶哑着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说,拉上窗帘。赛罗南,你是想违背我的命令吗?”
“可是殿下,您昏睡了三天。”言下之意,他只是稍稍惩罚了这只吸血鬼一会,他便醒了,足以说明颜凪就是罪魁祸首。
“要么拉上窗帘,要么滚出去,这辈子都不要再来见我。”时银下达了最后的指令,他强撑着一口气才能说出这么多话来,如今体力耗尽,喉腔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时银倚靠在床边,整个人就好像是摇摇欲坠的雪莲,花瓣一瓣又一瓣地凋零飘落。
颜凪的目光透过窗幔,好似看见了时银的脸。他勾起嘴角,大概是想象到了那嘴唇此刻该是何等丑陋的颜色。
“主人,他们说我死了,你便能活,你说这是真的吗?”死到临头,颜凪不仅不惧,甚至慢悠悠地告起了状。
当他身上最后一寸血肉化为白骨的时候,他便会死。而现在,白骨已然蔓延到了他的唇畔。
众人看着颜凪,神色之中无一不是恐惧,这简直就是一个骷髅在张口说话。明明全身上下已经被燃烧殆尽了,竟然还没有死去,这就是象征着灾厄的怪物吗?
赛罗南还在沉默。他似乎是在掂量,时银的性命和一辈子不见他,那种更为难以忍受。
可是来不及他多想,因为他下一秒就想见见他,想要亲眼看到他的公爵殿下无恙。
就在颜凪即将被烈日燃烧殆尽之际,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都拦在了外面,室内重归黑暗。
“殿下,我听了您的话,现在可以让我见见您吗?”赛罗南顺着时银的那只手,探进了窗幔之中。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足以遮住所有人的视线。
当望见时银苍白如纸片一般的脸色时,赛罗南的心中一阵绞痛。他伸手擦去了时银嘴角呕出的血渍,情难自禁地握住了时银的双手放在了心口上:“殿下,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您的命。”
听到这话,时银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已经无从辨别人类的话语,不过真话假话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来完成任务。
“扶我下去。”时银抽出手,轻轻搭在了赛罗南的手上。
赛罗南看出了时银的虚弱,但他没有打算扶他下床走,而是直接横抱起。
“殿下,您想要去哪,和我说便是。”赛罗南舍不得时银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时银躺在赛罗南怀中,只伸出手向前虚虚一指。他不必说,赛罗南也知道他是想找谁。
纵然再不愿意,他也不能再次违背时银的意愿。
将时银放在铁笼内,赛罗南站在笼口守着。
“主人,你又救了我。”虽然没了阳光,但是颜凪的肉身也没能恢复。
时银看着这个画面,诡异至极,因为全身上下,颜凪唯有那张嘴还存在。
“下一次,还敢以如此丑陋的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自己滚远,不要再认我这个主人了。”时银皱眉,有些嫌弃,但是再嫌弃也得救。
看好位置,时银闭上了眼。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矜贵无双的小公爵,竟然自甘堕落地去亲吻一个化为白骨的怪物。
当他的唇映在颜凪唇上的那一刻,赛罗南手中的刀片应声而碎。
两人亲吻过很多次,双唇只刚刚接触,剩下的便水到渠成。
时银将舌尖稍稍咬破,冒出的血珠就像是掉入了干涸已久的土地之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现在的身体禁不住颜凪过多的索取,只能先这样解一解他的“渴”。
直到后背上按上一只手,时银这才敢睁开眼。他看着眼前至少恢复了人形的颜凪,松了一口气。若是一连多日他都要面对这副形态,那才是噩梦。
可是颜凪并没有因此而松开时银,反而将他按在铁笼之上,加深了这个血吻。
这次的吻又急又凶,就像是在报复和发泄。时银苍白的脸也因此多了一些血色。
他双手痛苦地环着颜凪的背,指骨深凹,柔软的指尖戳进了他的背。
亲吻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其中混杂着二人的低喘和那快到不可思议的心跳声。
“你们亲够了吗?”赛罗南眼神空滞,声音像是从虚空发出。
待众人发现之时,他已经走到了二人身边,伸手拽住了颜凪的发,强制地将二人分开。
颜凪被迫仰起头,眼尾挂着欢愉的潮红。他挑衅地朝赛罗南吐着舌头,上面缠绕着时银的唾液与血液。
时银得以喘息,靠在笼上小声地喘着气,嘴角滑落一滴晶莹的唾液,没入衣下。
看着赛罗南跪在地上,试图用丝帕一点一点将他唇上属于颜凪的气息擦去,时银只是残忍一笑,然后咬住丝帕轻吐在了地上。
“赛罗南,你很不甘,对吗?”
“可是,如果不是你先违背了我的命令,想要杀死我的宠物,便不会发生这些。”
“所以,这是你的选择。”

“这是......我的选择?”赛罗南喃喃道。
对啊, 如果不是他,时银根本不会拖着重病的身体还要给这只吸血鬼喂食,更不会在众人面前亲吻这只吸血鬼。
“所以, 你知错了吗?”明明此刻他虚弱的旁人一根指头便可以将他推到, 背脊却挺得笔直,仿佛他身下的不是牢笼, 而是王座。
蓝眸在幽暗的环境中泛着深黑之色,释放出的威压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底, 叫人喘不过气来。
费利克斯家族的金发蓝眸,以及每任公爵身上自带的威慑力, 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吗?
“阿尔忒伊斯·赛罗南知错了,还请殿下责罚。”是他的擅作主张害得时银病上加病, 他愿意跪在这里,日夜替时银祈祷, 直到他的病情好转。
他从不信神佛, 但在这一刻, 他竟希望神明是存在的。
时银撩起一缕赛罗南垂在地上的发丝绕在指尖, 然后稍稍用力, 将赛罗南高大的身躯拽的向前倾倒。
“知道错了, 还不扶我起来?你跪在这里,我便能好起来吗?”他眼神散漫,白皙柔软的手抓着赛罗南的发,然后对着他的脸轻吐了一口气。
和人类接触得久了,时银渐渐也染上了一些“恶习”, 比如玩弄人心。
时银不明白人类忠诚的根源为何, 也不知道赛罗南的这颗真心究竟搀着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但是,只要他的膝盖还愿意为他而跪, 时银便愿意再多养他些时日。
得了指令,赛罗南弯腰将时银抱起,他依旧任由时银拽着他的发,即使这是一种极为轻蔑呷昵的举动。
“所以呢,我的病怎么说?不要再和我说是吸血鬼身上的病菌了。”时银坐在床上,窗幔被拉开,他看着留在屋内的四名医师,都是生面孔。
显然,他们还没有从公爵殿下与怪物之间的畸形关系中抽身,看着时银,他们欲言又止。
“殿下在问你们话,你们是聋了吗?”赛罗南站在时银身侧,冷冽的目光轻扫几人。
“或许......”人群中有一人开口道。
“说。”时银调整了一下坐姿,手上不一会,已经将赛罗南的那缕发辫变成了一束麻花。
“王国之内,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位精通医术之人,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他神情闪烁,言外之意明了。
若是连那位大人都无法诊治,怕是时银只能香消玉殒了。
“是谁?”时银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卖关子的人,听话听一半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在被赛罗南狠狠瞪了一眼之后,那位医师也不敢再隐瞒:“是尤里乌斯·奥西里斯公爵。”
听到这个名字,赛罗南皱起了眉头。尤里乌斯·奥西里斯,说他是王国中最为神秘的存在也毫不为过。就连他,都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王宫之内,怕是只有艾斯伯森陛下见过了。
“怎么了?”注意到赛罗南的不对劲,时银偏头问道,“尤里乌斯·奥西里斯,听着有些耳熟,他是谁?”
那缕编好的发辫,不知何时被赛罗南拿了一根红色的细绳系上,在银色的发丝中显得格外惹眼。
“在拍卖会上,殿下您与他的人打过交道,当时他也想买走吸血鬼。”
赛罗南这么一说,时银便想起来了。
那个“一百亿”,差一点时银就要因为他错失任务对象了。
可是这个奥西里斯又是公爵、首富,还是医师吗?还真是复杂的身份。
“可信吗?”时银在征询赛罗南的意见。
“嗯。”赛罗南点点头,他确实对奥西里斯高超的医术有所耳闻。传闻,陛下多年前患上不治之症,便是被他治好的。
听罢,时银托着下巴开始沉思。他不知道他的病情究竟是对他任务的考验,还是某种警示,可是不论是哪种,他似乎都不能放任不管。
看来,他要去会一会这个堪称全能的奥西里斯公爵了。
时银挥挥手,就要遣散众人。可是下一秒,那四名医师全部应声倒地。
“赛罗南。”
都是一刀封喉,场面并不血腥。时银对于不相干的人类并没有过多的怜悯心,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喜欢滥杀无辜。
“你弄脏了我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解释。”
“殿下,我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败坏您的名声。”从他们对时银露出鄙夷神情的那一刻起,赛罗南就没有想过会留下他们。
“那只是你以为。”时银不悦地伸出脚在他身上踢了一脚,“我并不在乎我的名声如何,不然我也不会留下你。你难道以为,你在我身边便为我带来好名声了吗?”
时银以为,赛罗南辞去护卫军统领一职多年,那嗜杀蛮横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是有人对殿下说了什么吗?我去杀了那人。”刀片回到手中,赛罗南眼中杀意涌动。
“你够了。”时银厉声呵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养了这样一只偏执的孤狼。
“安排下去,明日启程去拜访这位奥西里斯公爵。另外,妥善安排这些医师,门外的那些也厚待。若是这些医师的家属想要个说法,哪怕是让你以命抵命,我也不会插手。”
时银觉得该给赛罗南一些教训,让他日后不再冲动行事。
身为伯爵,杀死平民并不会被治罪,尤其是赛罗南身为前任统领,有执刃豁免权,国家的法律无法奈何他。这才造就了他这副杀戮的性子。
直到屋内的人都走光之后,那只沉寂已久的吸血鬼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虽然说我是怪物,是杀戮根源。但现在看来,你们人类岂不是比我更加担的上这'怪物'的名号。”
在被关进那副棺材,扔在海上漂流之前,颜凪并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可是,自从来到时银身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痛快地杀戮过了。
凡事凡物都有着其本性,或许可以被压制,但绝对不会被改变。
时银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那只呆在角落里的可怜怪物,“你们半斤八两,都没一个好东西。”
待他从奥西里斯那里治愈归来的时候,有些事怕不是要从长计议了。
......
出行的轿撵是时银前段时间在“龙鳞宝阁”里买的,不论是空间还是内部装饰都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它外面覆着的一层油漆,可以完全阻隔阳光进入。
将一些食物和必备的日用品搬进后箱后,时银踩着水晶制成的阶梯坐到了轿子里,而颜凪则是提前一夜在里面等候。
“主人,这种时候还在防着我吗?”颜凪晃了晃手中的锁链,笑容阴恻。
时银坐在躺椅上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原本,赛罗南也要跟着他一起,时银拒绝了他,让他留在公爵府,处理他自己犯下的事。
所以,赛罗南站在门口,看着轿子渐行渐远,怨气比鬼还要深。
这次出行,时银带了足足有二十人。因为据说通往奥西里斯公爵府的路上,会有一座森林,那里被称为“不日森”,其中险难困住了不少想要前往求医的人们。
尽管时银选择了一个低调的时间低调地出发,但是他因病召集王国内医师的事早已传遍,所以有人根据时银的路线猜测出了他的目的地。
艾斯伯森近日公务繁忙,无法亲自来探望。但是安排人送了不少珍贵的补品和药材,只希望时银早日恢复。
对于时银来说,“不日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这只阴晴不定的吸血鬼,在日光无法照达的森林之中,将会是这只吸血鬼的地盘。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要是颜凪中途背叛了他,也可以有办法应对。
这些日子,身子越发沉重,时银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
颜凪看着时银熟睡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明明如此忌惮于他,也可以在他面前谁得如此安稳吗?
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公爵殿下。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时银的忌惮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颜凪确实没有再让他回来的打算。
他要带着他的小猎物,一起远走高飞,去到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的地方。
马车一个颠簸,时银眉心皱起,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等时银醒来之后已经是深夜了,不知何时,颜凪顺着爬到了他的身侧,与他同床共枕。
为了不惊扰民众,那二十名侍卫在城中都是乘车,直到进了无人的郊区才换了马匹,所以他们将将跟上,马车便开始提速。
睡意朦胧间,时银也忘了推开颜凪。他往他的怀中钻了钻,又睡了过去。
虽然是以血为生的怪物,但是身上并无难闻的味道。相反,还有一种不寻常的幽香,清冽干净又带着一丝神秘。
是一只讲卫生的怪物。
昏暗的马车内,不分昼夜的嗜睡占去了两人的大部分时光。时银偶有醒来吃一些食物,喝一些水,颜凪却依旧保持着睡眠的姿态。
就像是冬眠一般,黑色的发裹着身体,一条胳膊却是为时银留出。
两人就这样不知睡过了几天,时银掀开窗帘,才知道现在是白日。
一丁点的日光泄了进来,在熟睡的吸血鬼脸上侵蚀出了一个小小的血窟窿,时银这才赶忙将窗帘拉了上去。
“醒了就不要再睡了。”时银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他有种就要睡死过去的感觉,需要有人陪他说说话。
颜凪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双眸水洗一般地润泽,像是精心滋养的美玉。
“你的眼睛如果可以挖下来的话,一定会值很多钱。”时银感慨道,辞承、赫单尘、颜凪,三人的眼睛美的各有千秋。这对于喜欢收集宝石的神鸟来说,无异于最大的诱惑。
颜凪懒懒地从床上起身,黑色长发倏动,流淌着垂下。
“主人想要的话,便都是你的。”他抓住时银的手,将他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眼球上。
果然是像冰玉一般的手感。
颜凪拽着时银的手,更重地向下按了按,柔软的眼球都被按得变了形,“喜欢吗?”
即使做到这种地步,他的眼睛也一动不动。时银丝毫不怀疑,他可以就着这个状态将他的眼球摘下。
“曾经,有一个人也想要将他的眼球送给我,可是我拒绝了。”时银的思绪被拉回了过去,鲜活的脸在眼前闪现。
“然后呢?”颜凪眯着眼,情绪变了。
时银抽回手,“然后我不记得了。”沈自疏后来究竟结局如何,有没有炼制出长生不老药,这些他都不知道。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他竟也认识了这么多人类。
看着时银忧郁的愁容,颜凪不满地低头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
开心也好,难过也罢。他都希望时银心中在想的人是他。
“嘶——属狗的吗?”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时银并没有拒绝。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好好喂养过这只怪物,若是他劣性发作,怕是不利于这次远行。
不过颜凪并未咬破时银的手指,只是泄气般地在指尖上留出了几道牙印,让时银好好感受了疼痛的滋味。
马车继续疾驰着,消耗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时银的生命力。
他虽然现在醒着,但并不意味着他比起之前好转了。相反,更糟糕了。醒着的每一刻都是对他所剩无多精力的撕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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