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地单纯为辞瑾寒准备饭菜,他在饭菜里下了点东西,为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效果。
“难受吗?”辞承用脚踢了踢时银,“难受也要自己走。”
辞承从车后拿出了一条绳索,然后将时银双手捆绑,“跟上。”他用力一拉,时银脚步一个踉跄。
他给洛易阳留了言,要他醒来之后去找辞瑾寒,辞瑾寒也吃了饭菜,应该不会走太远。
现在他心里的怒火还没有消逝,他还在想着要怎么惩罚时银。可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的心在那一瞬间空了。
那是什么?不可能,它不可能会在这里。
辞承在心里听见了石头落地的声音。
第035章 豪门少爷养成记【35】
“怎么——不往前走了?”时银一头撞在了辞承的背后, 他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他在干嘛。
“滚......”极轻的呢喃从辞承嘴边滑落。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辞承挡在时银面前,情绪有些奇怪。
“到底......怎么了?”时银往旁边走了几步, 神色还有些恍惚, 可是在看清地上东西的瞬间,他整个人僵在了现场。
“不要看。”辞承不知在和谁说话, 小心翼翼的。
突然——辞承转过身来,猩红的眼睛吓了时银一跳, 他一把掐住时银的脖子将他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怎么敢, 你怎么敢?”
时银没有挣扎,他任由辞承掐着自己。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更加清晰地认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小——”
“你不配叫它的名字。”辞承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看着时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可是他死水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你应该庆幸你是神明, 不然你已经在我手中死了很多回了。”
“时银, 你除了是神明以外, 一无是处。”
时银听着辞承的话脑袋仿佛宕机了一样, 除了转动的眼珠表明此刻他还有意识之外, 他对于辞承的行为没有半点抵抗。
“我想......看看它。”时银痛苦地朝前方伸出手,脖间的钳制让他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他的眼睛无力地翻动着,意识就快要溃散。
辞承平静的面容上裂开了一条缝,“我说了——你还不配。”他掐着时银的脖子, 将他用力地砸在了树上。
时银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被辞承这么一折腾,伤口破裂, 更多的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可是他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执拗地向前伸着手。
辞承像是处理一个坏掉的洋娃娃一般,将时银扔在了地上,然后他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地上属于小黑的——一部分。
它的嘴里还衔着时银给他的那块手帕,咬的紧紧的,不管辞承怎么用力拽都没有松动。
“小黑从来不会擅自跑离我规定的地方,我一直都有好好在教它。”辞承的语气迷惘又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时银在看见手帕的瞬间便明白过来了。
他将这块手帕亲手交给了小黑,让它帮忙找到辞瑾寒,事后还夸赞了它,可是他并没有将这块手帕收回去,所以小黑是在继续找辞瑾寒,它想和他们一起玩。
小黑的眼睛还睁着,圆圆的,就像是两颗珍珠。它应当还在等着时银,所以才没有将那块手帕交给别人。
它做的很好。
“让我......再看看它,好吗?”这是时银第一次体会到名为“离别”的情绪,也是从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讨厌离别。
“不要碰它。”辞承将妄图抚摸小黑的时银再一次推倒在地,他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再也不会。他怎么会觉得除了他以外的人可以照顾好小黑?
他生来就一无所有,直到十几岁那年,身边不过也就只有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黑,为什么,现在连这个都要剥夺?为什么?
“你不是神明的吗?不是很厉害的吗?那你可不可以救它?”辞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拽住了时银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你刚刚不是可以救辞瑾寒的吗?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救救小黑?”
时银的心像是被辞承眼中闪烁着的泪光烫了一下,但他不可以。他刚刚救辞瑾寒已经用了所有的法力,更何况这里的小黑......并不完整。
“对不起。”这是时银第一次向一个人类道歉,“我救不了它,它已经死了。”
时银的声音冷静的可怕,轻而易举地便宣判了小黑的死亡,辞承也是第一次开始观察着时银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没有心,时银。”辞承摇了摇头,“你们都该死。”
辞承脱下外套,视若珍宝地将小黑包裹在里面。起身的时候,他在脚边踢到了一串钥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钥匙。
秦大丰——很好,很好。辞承毫无预兆地仰头大笑了起来,他本来还没有想好秦大丰的结局,如今看来他似乎给自己选好了,那就一同碎尸万段吧。
时银的手腕间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出了水泡,他还在回头看小黑死去的地方。
辞承没有再管时银是否跟得上脚步,只要时银稍微慢了一点,他便会直接拉扯绳索,即使时银因此跌倒在地,他也不管不顾。
时银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下尖锐的石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可是辞承的拖拽并没有停止。
好痛,可是好像又没有那么痛。他好想小黑啊怎么办?他好想再和它玩一次,这次他一定会带走它。
......
时银是被冷水泼醒的。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脑袋又疼又乱,就好像整支交响乐团在里面演奏一般。
他尝试动了动手脚,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锁链声响,四肢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醒了?”洛易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老板手上接到这样的工作。
“你是......谁?”时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粗粝喑哑,喉咙仿佛在冒烟。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
“我没有办法拒绝辞总的要求,所以对不住了。但是你有需要的东西,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洛易阳刚见到时银的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衣物破败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织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骇人的温度,简直不像是人类。
时银是被辞承抱着走进辞家的,那时洛易阳也刚回来没有多久。他看着辞承对待时银的动作无比粗暴,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他在心疼,但是又无比憎恨。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洛易阳都看不明白。
洛易阳没能够完成找到辞瑾寒的任务,于是便承担下了照看时银的任务。
“小黑呢?它怎么样了?”时银偏过头,状态差到好像一碰就要碎掉。
洛易阳并不知道时银口中的小黑是谁,但他知道辞承去做什么了,“辞总去后山的坟头了,如果你说的'小黑'也在那里的话。”
时银昏迷了两天,辞承也在那个坟前守了两天。洛易阳远远地似乎看见他在说话,可是那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不是梦啊,小黑真的死掉了。
闭上眼,时银似乎看见了小黑。可是在它身边站着的那人......是谁?
秦大丰?原来是他。往后的画面很模糊,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看下去,偏头吐出一口血,时银剧烈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锁链便被牵连着一起晃动,像是一出凌乱的演奏。
洛易阳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此时——身后的门开了,他知道,辞承回来了。
“出去。”这是辞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辞承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的酒味早在他进来前,洛易阳便闻到了。除此之外,他的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从中已经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情绪了。
洛易阳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辞承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合理推测,如果当时他说话了,下场不一定会比时银好上多少。
所以他离开了,带上了房门。
辞承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微微凹陷。
他掀开了时银的衣服,看着那腰腹上密密麻麻的擦伤,似乎有些兴奋。
“疼吗?”他重重地按在时银的伤口上,“可是小黑它告诉我,它更疼。”
时银咬着唇,疼痛从脑后弥漫至四肢,锁链吱呀作响。
“是这里吧。”辞承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时银脖子上缓缓滑动。很快时银纤细娇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豁口。
“是我,那块手帕是我给它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会追出来,对不起。”时银知道人间的“杀人偿命”,是他害了小黑,要他偿命的话他也愿意。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并不觉得一个神明会比一只野猪高贵。
“嘘——小黑不想听你说话。”辞承微微用力,将匕首朝前推了推,豆大的血珠连成线一般朝下滴落。
鬼使神差的,辞承看着时银脖间的血珠,喉间发痒。他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于是他俯下了身子——
“唔——”时银面露难色,偏偏动弹不得。脖间的伤口被辞承用力地吮吸着,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他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花朵,连血带肉地被人吃干抹净。
血液混杂着酒水似乎形成了奇怪的反应,辞承的瞳孔发散着,手下机械一般的粗鲁动作却并未停止。
“辞承,你不要这样。”时银有些害怕,辞承的状态很奇怪。
辞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面无表情地撕扯着时银的衣服。
时银白晃晃的手腕吸引了他的注意,辞承坐在时银的身上,尖锐的牙尖没入他的血肉,似乎只有这鲜血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渴”。
辞承一只手攥着时银的手腕,另一只手压着时银的大腿。骇人的力道在时银丰盈白皙的腿间留下了殷红的指印。
“辞承……”时银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喊着辞承的名字,不是要杀他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鲜血顺着辞承的嘴角滴落在了时银的胸前,和那跳动的两点似乎融为了一体,就像是腊月的红梅一般,而时银的身体便是天然的画卷。
时银动不了,他无力的挣扎更是激起了辞承的兴致。两人就像是紧紧契合的齿轮,干涩又滚烫。
“辞承,杀了我吧。”时银颤抖着身体,身上不受控制地泛红,伤口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好疼……时银的脑袋空了。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加在一起都要疼,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像是在海上飘零的一艘小船,永远都靠近不了彼岸。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当时银抬头看向辞承时,却发现他的表情更像是在哭。
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明明在疼的是他。
第036章 豪门少爷养成记【36】
时银身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他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上, 紧紧地搂住辞承的脖子。就像是在狂风浪起的海上,他唯一能够抓住的那一叶扁舟。
床褥和被子早已经湿透,辞承干脆将它们都扔到了地上, 只剩下木质的床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坚硬的床板摩挲着时银的后背, 他就像是躺在一片荆棘之上,所到之处无一不刺痛着他的肌肤。
辞承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 精壮的腰身没有一刻停止过摆动,他的身上的被阴霾和悲伤萦绕, 就好像发泄一般在时银身上驰骋,理智和思绪都被他藏了起来。
两人的身上的汗液交融在一起, 将他们紧紧粘黏。
时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原来可以淌出这么多东西,他要枯萎了。
更糟糕的是, 疼痛的感觉渐渐过去了,可怕的欢愉感侵占了时银的脑海和身体。
“不要……辞承……”时银推搡着辞承的肩膀, “不要再继续了, 好奇怪。”
至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
“好吵。”辞承皱着眉, 墨黑的眸中翻涌着一团浓雾, 让人看不明白。
思索了一会之后, 尚未恢复神智的辞承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手段:堵住时银的嘴。
时银就像是一条被扔在陆地上快要干涸的鱼, 无助地摆着鱼尾,张口呼吸着空气中不存在的水。
不想承认的是,两人的身体已经无比契合了。两唇相触的瞬间,下一步便水到渠成。
清冽的酒味从一端进入另一端,酒量向来欠佳的时银只是浅尝了一口, 脑袋便“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才会让时银有种是在和酒罐子接吻的错觉。
他们此刻无比厌恶对方,却又无比需要对方。两具可以相互拥抱的□□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
身体的碰撞到了极致的时候, 灵魂在那一瞬间也战栗不已。
他们无意识地亲吻着彼此,就好像寻找着水源的土壤。
突然,辞承抱着时银坐了起来,这人轻的好像不存在一般。而时银,唯有紧贴着辞承才能固定住自己。
辞承一手掐着时银的腰,另一只手支撑在床上。他冷冷地看着时银痛苦的表情,好像时银越难过,他便会越舒心。
时银扶着辞承,白皙的指尖在他后背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指痕。他高仰着头,身后骨感的肩胛骨就好像展翅欲飞的蝴蝶,透出一股脆弱又惊心的美感。
他已经记不清时间了,只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日落西山,光辉笼罩着这座城堡。而后,时银从辞承的眼中看到了月亮升起,星星闪耀。现如今,晨曦破晓,时银浑身就像是被人卸尽了力气,随着辞承的动作一同沉浮。
生不如死,时银以前一直不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人活着怎么会比死更可怕呢?
现在时银懂了,因为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辞承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眼前赤裸着的、面色如潮的时银似乎有些迷惘。
他们在做什么?身体好烫。可是紧接着,疲倦也席卷而来,他已经三天没有睡了。
时银感受到那箍在腰间的手松了些,但是动作并未停止。
他睁开眼,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眼尾就像是被人揉搓过的花瓣,颜色又深又透。
睡着了。时银看着辞承安稳的面容,刚才的恶行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可是那东西好像还在……时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他也好累啊,先睡一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时银迷糊地想道。
随即,两人“咚”的一下摔在了床上,依旧保持着相拥的亲密姿态。
辞承醒来的时候怀里这人的泪痕还未干,看起来就像是哭了一夜。
他抬了抬手,下意识就想替他擦拭,可是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两人靠的太近了些,近到……辞承隐晦地向下看了一眼,他微微抬身,将两人彻底分离。
对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辞承虽然没有印象,但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明白。
虽然没了被褥,但是床上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今夜和一种莫名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床上甚至没有一处干净整洁的地方。
这就算在辞承看来也未免过于荒唐了些。
辞承神色复杂地看着时银,看着他熟睡着还带着一丝抽泣的气息。他的视线无可避免地扫过了时银赤裸着的身体,以及那身体之上遍布的咬痕和斑驳的伤口。
这些痕迹的制造者显而易见就是他。
昨晚的片段零星地在脑海之中上演,辞承晦涩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他起身,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暴露在空气之中,修长的双腿迈过了地上杂乱的衣服。
他走到衣柜面前,找了一件长袍披在了身上。
彻夜的欢愉加上休息不足让辞承还有些恍惚,但是精神已经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他打开房门,门口不见洛易阳的身影。
之后打开手机不过五分钟,洛易阳赶了过来。
看着洛易阳脸上顶着的那对黑眼圈,就足以想象得到他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洛易阳的眼神有些躲闪,可是他的鼻子做不了假,面前的房间里传来的浓郁的do爱的气味他无法忽视。
“辞总,需要为您准备午餐吗?”洛易阳扶了扶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地问道。
“准备两份,另外资料给我。”
复仇的最后一步就是将辞尹游的一切都抢过来,为此他需要彻底拿下辞家的企业。
洛易阳本想劝辞承不必如此心急,可是一想到可以从昨天白天持续到今天中午的男人或许不需要他的可怜。
“好。”他回答道,“那——”他意有所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对于洛易阳的多嘴提醒,辞承淡淡扫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但并未太表现出来,“等他醒了找个——”辞承本想说找个佣人替时银清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女人不太方便,男人似乎也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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