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承看累了,他拉着时银的手便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了,自作孽,不可活,谁都也逃不掉。
刘芳一路上拉着秦悦,兴奋的就没有闭过嘴。这可是二百二十万啊!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秦越虽然还在为刚刚刘芳不给她面子的事而生气,但是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也让她开始激动了起来。
这些都会是她的,就当是弥补她前段时间受到的不公。等她有钱了,那些曾经嘲笑、欺辱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悦儿,记得这所以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爸,知道吗?”刘芳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谨慎地交代着。
那个天杀的,要是让他知道了,这钱指不定会到谁的口袋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他。
秦悦也不傻,她当然知道,于是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不能告诉我什么?”两人的脖子被人从身后哈了一口热气,酒臭味随即飘进了鼻腔中,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刘芳和秦悦的身体僵住了。
秦大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吧。”刘芳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秦悦也在一旁点头配合着。
“是吗?嗝——”秦大丰将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在几人脚下四溅着,“那这个又是什么?”
刘芳的心一沉,在她口袋里的支票不知何时跑到了秦大风的手上,“你还给我!”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抢,却被秦大丰一把推倒在地。
“好啊你们,什么都瞒着我,看来你们是不想要这个家了是吗?”
“还有你——”秦大丰突然指着秦悦说道:“我对你不差吧,但是你竟然帮着你妈瞒着我?你还当我是你老子吗?”
“啪”的一声,秦大丰的巴掌落在了秦悦的脸上,“一个老贱人,一个小贱人,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秦悦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助地哭,而刘芳被秦大丰这么一堆刚好倒在了玻璃碎片上,碎片扎进了她的大腿里。
妻子女儿的啼哭声没有一点落在了秦大丰的心里,酒液和赌博已经将他的人性彻底剥离了。
两百万,两百万啊!秦大丰拿着支票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那条匿名短信,他怎么会知道有这等好事。
还好他来了。果然,连老天都在保佑他,这次他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辞谨寒消失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的话, 或许这在辞家还能掀起一点小风浪,可是现如今,除了洛芸以外, 不会有人在意他去了哪。
“寒儿......”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洛芸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她知道辞瑾寒是在怪她,可是连哪怕一面都不想见她吗?
昨晚过后, 辞承还没有和辞尹游说过话。即便两人在血缘上有着无法逃脱的关系,可是辞承从未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父亲。
他不过是自己下一个要惩罚的对象罢了。
“你在想什么?”辞承从身后搂住时银, 顺着他的视线朝前望去,辞承看见了辞瑾寒的房间, 他眼神闪烁,对于时银的心思了如指掌。
时银确实是在想辞瑾寒。明明昨晚他给辞瑾寒递了一张纸条, 看过内容之后对方也点了点头。说好了晚上偷偷见一面的,为什么他会不告而别呢?
“他去哪了?”时银扭头问向辞承。
之前他还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半块神核的存在, 可是最近那种感觉来得越来越模糊了。等到他彻底感应不到的那天, 或许那半块神核就要和辞瑾寒融为一体了。
那个时候想要收回神核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是在问我吗?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辞承看着时银天真的模样有些好笑。问谁不好, 偏偏问他。
“这对我很重要, 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吗?”时银还没有意识到, “辞瑾寒”在辞承面前已然成为了一个禁词, 尤其还是从他的嘴中说出来。
“或许你可以求我,我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告诉你。”辞承吻了吻时银的脖子,暧昧的眼神从他的喉结盯到了他的唇角。
求他?怎么求?不过可以让他心情好的办法,时银或许知道。
时银踮起脚尖,努力将脸向后转去, 然后他生涩地亲在了辞承的嘴角上。
他们每每亲吻的时候, 辞承的心跳总是会很快,脸上挂着魇足的笑容, 那应该就代表着心情好吧。
辞承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唇上的柔软一触即分,“始作俑者”却单纯地望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样有心情好一些吗?”
“扑通”“扑通”辞承的心跳有些快,他原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被时银挑起情绪了,是他小瞧他了。
“只是好了一点点,但还不够。”辞承勾起嘴角坏笑着。
回忆着辞承平日里的做法,时银似乎悟到了什么。他转过身,只见他舔了舔嘴角,埋头先是在辞承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可惜力道控制失败,一枚明晃晃的大牙印在那喉结上格外的显眼。
“张嘴。”时银学着辞承的语气命令道,他仰头,尖锐的牙齿在辞承的唇瓣上厮磨着。
辞承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然后敛眸看着时银笨拙地取悦着他。
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吻潮湿又甜美,两人牙齿的磕绊声和唇舌相缠的“啧啧”声在空旷的过道上显得尤其明显。
没错,他们并没有在房间。
送餐的仆从刚爬上楼梯,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她原以为是辞承和家里的年轻佣人,毕竟他算得上是家里的半个主人,想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可是——当她看清了辞承怀里的人是谁时,她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
那人竟然是时银!两个男人正在她面前接吻!
辞承警告的视线扫了过来,凌冽的眼神看的仆人腿脚一软。他的手只轻轻地搭在时银的腰间,眼神肆意地飘散着。
难得这只神明会主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歪着头,辞承眼神中一句无声的“滚”吓得仆从连忙原路返回。
时银睁开了眼,他在观察辞承的表情。他似乎心情真的还不错,眼尾懒懒地耷拉着,胸腔中传来了好听的声息。
突然,时银感受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令他无法忽视的视线,灼烈的像是要将他点燃。
两人唇瓣刚分离了约莫一寸,辞承便按着时银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既然想看的话,那就让他看得再清楚些吧。
他将舌尖灵巧地探入时银的口中,两抹舌尖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是在口腔里共舞。时银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已经跟不上辞承的节奏了。
他原以为自己学的很像,做的很好。可是原主的亲身示范让时银感受到了差距。
这个人类,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强制霸道吗?
辞尹游就站在两人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当下,他已经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了。
他的一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另一个儿子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接吻。
“你们在做什么?”辞尹游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接二连三的事变甚至让他的心脏处隐隐作痛。
听到声音,时银这才反应过来,身后果然有人。他想要抽离,辞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要专心亲完我才会心情好。”辞承丝毫不避讳辞尹游的存在,直到亲的心满意足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辞承说话间还不忘擦去了时银嘴角的水渍。
“疯子——你们两个疯子!我辞尹游这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辞尹游指着辞承,嘴唇蠕动,心口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在堵着一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以为走了两个恶人,留下的就一定会是个好人了吗?如你所见,我喜欢男人,你辞家的血脉将会在我这里彻底断掉,或许你现在去找回辞瑾寒还来得及。”
时银看着辞尹游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好心地开口安慰道:“不要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他并不明白辞尹游生气的根源就是他,这个举动反倒是火上浇油。
辞承低笑一声,有时候真不知道时银是真傻还是装傻,呆呆的倒是有几分可爱怜人。
“扑通”一声,辞尹游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口中不知是在念叨着什么。
辞承却并不关心,他搂着时银走进了房间里。
“他是你的父亲,这样没事吗?”
“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而且想救他的人有很多,你不用担心。”辞承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辞尹游。
一切因他而起,也该由他结束。
这些人存在一日,他心中复仇的火焰便会一日不熄。
很快,辞家便被救护车的鸣笛声包围了。数十人面色紧张地前后护送着辞尹游,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坐在楼顶的窗户边欣赏着这一出闹剧。
“你现在心情有好些吗?”
“嗯,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那你可以告诉我辞瑾寒在哪里了吗?”时银眼神一亮,他坐在辞瑾寒的腿上,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当然可以。”辞承摸着时银的脊背,眼神漫不经心地看向时银满怀期待的样子,“可是我不知道的话,要怎么告诉你呢?”
被骗了!时银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麻溜地从辞承身上爬了下去,然后一个人闷闷地坐到了床上。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就算是晚上带你吃你念了很久的甜食宴,你也不想和我说话吗?”辞承看着时银的背影,笑得温柔。
“那、那就吃完之后再说。”时银小声地咽了一下口水,原则再一次崩塌。
真是一只愚蠢又好骗的小鸟。不过,这么好哄的话,会让他想要一直哄下去的,这样可不行。
辞承的目光变得幽深而又沉重,他精心打造的神明囚笼,似乎现在被困在里面无法动弹的人是他。
“呦,秦大哥,今天兴致很高啊。”小玉照常接待了秦大丰。
秦大丰自从有了那两百万之后,走路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仰到天上去,“嗯,我来玩两把。”
小玉知道,这人一旦来了,可就不是一把两把这么简单了,她叫来了她男友大壮。
两人只是眼神接触便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看来秦大丰这是又有钱了,他们又能捞一笔了。
“今天要换一桌玩吗?”大壮坐到秦大丰身旁,为他点了一支烟。
“不差钱,随意。”秦大丰得意地拍了拍鼓囊的口袋说道。
“哎呀,那个人又输了啊。我今晚在这就没看见他赢过。估计也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子,输了这么多把还在玩。”
身后那桌不知在讨论什么,秦大丰只言片语地听了两句,大壮心领神会,他凑到秦大丰跟前说道:“要不,试两局?”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是个摇钱树,得给他些甜头才行。
“哼,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欺负小孩。”秦大丰当然乐意和这种人玩,心里的小九九早已经盘算的一清二楚了。
坐到那人对面,秦大丰扔下了一堆筹码,他看着眼前这人脸上带着黑色面罩,面上讥讽一笑:这是输的都没有脸见人了吗?
“玩吗?”秦大丰敲了敲桌子。
“可以。”那人声音有些沙哑,听音色应该是个年轻人。
前几局异常顺利,秦大丰几乎没有怎么动脑子,身前的筹码便多了许多。
啧,早知道这人这么菜,他应该早点来的。
“没事,下一局我可以稍微让让你,人嘛,总有点背的时候,说不定下一局你就连本带利赢回来了。”秦大丰看那人也开始急了,赶忙安慰道,这样的冤大头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再来!”那人咬牙无切齿道,输的人永远会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下一把,“我就不信我下一局还输!”
见鱼儿上钩,秦大丰摸了摸鼻子。
这一局秦大丰确实是放了水,想着给他点希望。可是他没有想到就算这样,他还是输了个一败涂地。
“再来!”
“再来!”
......
“再来!”
眼见着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秦大丰就好像一脚踩上了云端,心里痒痒的。他随手从桌上抓了一把筹码扔在了地上,围在四周的人蜂拥一般聚了上去,仅仅几秒钟便抢完了。
“怎么,还要玩吗,小兄弟?”秦大丰觉得他的手感要来了,今晚在这里他可以赢过任何人。
“玩!”面具中露出的那双几乎要杀红的眼睛疯执又可怕,“最后一把,我压上我身上所有的筹码,三百万,你敢不敢跟!”
三百万?秦大丰喉结滚动着,眼神中迸发着贪婪的精光,只要这一把他就能赢下三百万!
可是——他现在身上的钱加在一起都没有三百万,万一输了......
“上啊!怕他干什么?虚张声势罢了,你要是不敢就下来,让我来,我就是借也要接住这泼天的富贵。”周围起哄的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秦大丰对面那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句都没有赢过,下一局会赢的几率也几乎为0。
秦大丰两颊的汗水止不住地淌下,或许是因为兴奋又或许是因为未知的害怕。
只要赢下这一局他就可以收手了,五百万啊,够他在任何一个城市生活一辈子了。
一局,最后一局他就收手。
“这里还差一百万。”大壮上前清点了秦大丰面前的筹码,挑眉等待他的回答。
“再借我一百万,这局之后我就还上。”秦大丰已经笃定这三百万是他的了。
最后一局。
众人出奇的安静,场上只剩下了掷色子的声音。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秦大丰掀开了骰盅,在看到那个点数的时候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容。
是他赢了。
“对局结束,秦大丰你输了。”大壮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而秦大丰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以为是他赢了。
“你说什么?”秦大丰兀的反应了过来,“你说谁输了?”
对面那人起身,身上再无之前的焦躁和疯狂,“没想到我只需要赢一局就好了,待会将筹码送到我的房间。”他对着大壮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秦大丰还没有接受现实,他猛地扑上前看了眼那人的点数,“怎么可能?”他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么巧......
房间内,只见那人躺在沙发上,好看的手指覆在面罩上,然后将它轻轻揭了下来。
“怎么才回来,我的甜食宴呢?”床上起来一人,有些埋怨地朝着他走来。
“待会就让人送进来了,再等一会呢。”辞承顺势搂住时银的腰将他抱到了腿上,“明天还想吃什么,嗯?”
“自助吧。”时银揉了揉眼睛说道。自助又便宜还可以一直吃,是他见过最人性化的东西了。
“好。”辞承吻了吻时银的眉心,“都依你。”
第033章 豪门少爷养成记【33】
辞尹游住进了医院之后, 辞家便彻底只剩下了辞承一人,他顺势将小黑一起接了过来,随行的还有时银的那块丑石头。
时银像个宝一样的把石头揣在怀里, 好久没有看见它了, 不如说是他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捡了一块石头回来。
看着时银抱着那块石头的亲昵模样,辞承心中有些不快。可是那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他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
“你看着小黑,我先去处理一些事。”辞承看了时银一眼, 他在辞家四处都装上了监控,倒是不担心时银会跑掉。
辞尹游住进了医院, 确诊是遗传性心脏病,只等医院这边下达通知, 后续可能还要到国外接受治疗。没能等到他亲手惩治,老天就先一步看不下去了。
虽然无可奈何, 但目前辞家只剩下辞承一人, 所以辞尹游将一些公司上的事交给了辞承, 他的秘书洛易阳会继续辅助辞承。
洛易阳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沉默寡言和办事利落, 所以一直深受辞尹游的器重。他看向自己的新领导, 模样和辞尹游说不上相像, 但是气质却如出一辙:凌冽干脆,不好相处。
“小辞总,这是辞总交代我给您的一些资料,他说前期您可以以学习为主,慢慢适应了再去公司任职。”
辞承没有接话, 只是默默接过了资料。
为了掌握辞家的一举一动, 辞承对于辞家企业的了解可能要比这份资料来得还要更详细。他只是大致翻阅了一遍便将资料搁置在了一旁。
“不要给我看这些没用的东西浪费时间。”辞承靠在椅背上抬起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洛易阳大概摸清了辞承的性格, 他没有多嘴,而是听话地照着辞承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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