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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深情,确实深情,但有些深情过头,让时晏之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陛下体验过在上面俯瞰整个都城吗?”阿诺斯出人意料地询问时晏之,“没有的话,那今天就可以让陛下大饱眼福了。”
随着他的话落地,时晏之垂眸往下看,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不可置信的意思。
浓墨重彩的夜晚环抱着灯火阑珊的都城,平日里五彩斑斓的灯光被衬得更加耀眼夺目,犹如他的国度里最闪耀的一颗明珠。
都城外的青山绿水似乎都因此稍显黯淡。
将这些景色尽收眼底,时晏之恨不得戳破水球,纵身下跃,进一步享受五感上带给他的冲击力。
壮丽山河,美哉乐哉。

第097章
太极殿,早晨才会开放的场所此刻却有另一个人,霸占着时晏之的皇位,手里玩弄着一把小刀。
这人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在沙场上身经百战的将士,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被粗糙的麻绳束缚的人,匪气十足,显然是前朝将军尹汀。
而底下被绑住手脚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不出所料的话,分别是当朝首辅江衡光、太傅傅拾羽和监国太子时懿欢。
这三个人没有半点被绑架的自觉性,俨然端着一副把尹汀当空气的态度,依旧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江衡光盘腿坐下,身姿挺拔笔直,闭着眼睛,手中盘着串佛珠,口中默念着什么,仿佛一切世俗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静修养心的佛寺里的清冷佛子而已。
傅拾羽沉默寡言地曲腿坐在角落里,垂着脑袋,修长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窥探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地安慰身边小声抽泣的时懿欢。
这个小女孩儿看起来十分年幼,幼小到似乎轻易就能碾碎,尚未出过象牙塔的孩子自然看什么都是以单一、愚蠢的视角,能在面对这样混乱、复杂的局面的情况下没有被吓到尿裤子,那她确实很有潜质,怪不得时晏之会愿意破例立她为储君。
宫殿中气压很低,静悄悄的,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事实上,尹汀也确实在等待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日都没有杀人质,准确来说,他就是坐在这里等着时晏之。
虽然当初派出去的刺客说时晏之跳崖死了,但一日没看到尸体,尹汀就一日不放心,而且他的左眼皮总是在跳得很快,似是在验证他的猜想。
或许是许久都没等到时晏之,尹汀有些乏了,这三个人也没有和他想象一般露出害怕的表情,实在无趣得很,于是就主动开口,语气中的恶劣、嘲讽扑面而来,就想看他们被戏弄的样子,“你们说你们那位陛下会来救你们吗?我猜他自身难保。”
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忌字眼似的,江衡光一下子睁开眼睛,眸中冷光乍现:“是吗?尹将军就这么自信地认为胜利者会是你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前朝覆灭是必然,你身为前朝余孽,侥幸偷得片刻喘息的时光已是幸运。”
“你却不珍惜,非要为你的前朝卖命,那么你的命运注定是死亡。”
尹汀不屑地冷嘲一声,低头骂了句脏话:“你懂什么?你不过就是个狗奴才,我妹妹、妹夫惨死在你们的祖辈手上,你叫我如何放过?你知道我这些年生存的支柱是什么吗?是——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外甥在世上,是——复仇。”
“什么叫被偷来的时光?这些时光本来就是拜你们所赐,是你们窃取了大晟的江山。我本来就应该把你们都碎尸万段,我还要让你们的陛下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衡光此前情绪一直是平和稳定的,却在听到尹汀说要让时晏之生不如死的时候,冷清的面容仿佛凝结出了一层冰霜,稍不注意就容易刺伤人:“你敢动他试试。”
被江衡光如此充满杀气地对待,尹汀不仅不生气,反而找到了乐趣,站起身走到江衡光面前,目光却透过江衡光直勾勾看向后面那个幼小瘦弱的身影,声音带着几近野蛮的粗暴,“不好意思,我之前已经对他动过手了,还在我的眼皮底下跳悬崖了。如果能从那么高的悬崖活下来,我倒要佩服他一句呢。”
这句话里面尹汀做了一些包装,他没有看见时晏之跳悬崖,是手下说的。
他说的这句话与事实可以造成不一样的效果,后者会让江衡光心存侥幸,不依不挠,而前者会让江衡光彻底绝望。
不出所料,江衡光脸上的情绪显然出现剧烈波动,满腔愤怒地死死地盯着他,被麻绳束缚的双手剧烈震动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挣脱束缚、揭竿而起。
角落里的傅拾羽察觉到江衡光情绪上的暴动,提醒似的冷声叫住江衡光:“江首辅,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要信他,陛下肯定还没死。”
他这一出口,拉回江衡光理智的同时也把尹汀吸引了过来,不,尹汀的注意力本来就是放在他们这边的,只不过之前尹汀是专注盯着时懿欢,听到傅拾羽的话后才把视线移向傅拾羽。
那双猥琐、细小的如绿豆一样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没有再继续尝试惹怒江衡光,而是步伐粗重地走到角落里的两个人面前。
“你真的很多事。”尹汀皱起眉头高高在上地看着傅拾羽,“我见你眼生,你似乎也不是权贵的子弟,又为什么要为大晏卖命呢?”
“虽然人人都痛恨墙头草,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墙头草就是比所有人都活得长,你很有才华,你本来可以站得更高的,当然你现在也可以。”
傅拾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觉得格外好笑,冷不丁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尹将军就这么确信我会投靠你吗?很可惜的是,我不是墙头草,我这辈子也不会当墙头草。”
“而且——我效命的对象不是大晏,是时晏之。”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快你就要去陪你的陛下了呢。”尹汀凉飕飕地剜了他一眼,之后不知是想到什么,阴测测地笑了笑,看向时懿欢,“当初这些所谓的皇族宗室之人在踏破皇宫时凌辱我妹妹的画面我可是记忆犹新呢,一报还一报,我也很不想伤害这么小的孩子,可是谁叫你们欺人太甚呢?”
傅拾羽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紧紧用被束缚的双手尽力按住时懿欢的双肩,警惕万分地盯着尹汀,生怕尹汀真的因为生出贼心想对时懿欢意图不轨:“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要是你乱来的话,等陛下回来,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时懿欢也似乎意识到尹汀相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害怕地往傅拾羽身边挤了挤,试图找到些安慰。
之前的江衡光也转过头朝尹汀怒吼:“不要动她,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尹汀闻言,颇为不屑,无视傅拾羽和江衡光的警告,张开双手准备向时懿欢伸出魔手。
眼见着尹汀那双恐怖的魔爪即将伸向时懿欢的时候,太极殿的大门轰然打开。
比人来得更早的是一柄锋利的飞刀,直指尹汀的双手。
如果不收回手的话,自己的双手肯定会完蛋。思考清楚的尹汀立刻收回手,敏捷地站到一边,想看看到底是谁出暗器害他。
结果当他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是时晏之时,以及从时晏之身后走出来疑似护卫的人,刚才的飞刀正是来自时晏之身边的其中一个男人。
尹汀的眼睛猛地睁大,随后再次恢复为一条直线,兴致高涨起来,玩味地看向时晏之。
“久仰大名,大晏皇帝。”
听到这句话,江衡光和傅拾羽也果断扭过头看向时晏之,原本灰暗的眼睛里充满了光。
是陛下,他们有救了。
时晏之没空关心他的客套,大门开启的刹那目光全都集中在时懿欢身上,他还没忘记自己刚才开门后看见的一切。
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对他外甥生出贼心,真是禽肉不如啊,贱死了,他一定要把这个老不死的碎尸万段!时晏之第一次情绪这么失控过,想要立刻跑上去挥拳打扁尹汀。
站在他身旁的萧瑜察觉到他的情绪,拉了拉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不要中尹汀的奸计。
时晏之这才重新冷静下来,冷声阴阳怪气道:“尹将军还真是谦虚,能把孤赶下悬崖的你也挺厉害的。”
“不过……你不会以为光凭你个人的实力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吧?你知道你当初能够占领徽州是为什么吗?”
尹汀没有理会他的挖苦,笑意不减,毕竟此时此刻占据上风的是他,不是时晏之,可惜他下一秒就看清楚时晏之身边的人中有两个比较眼熟的人,不,他关注的其实只是一个人,另一个是顺便看到的。
他把视线在时闻钰和时晏之身上来回打转,诡异的念头从心里升起,因为刚才的话产生的疑惑此刻有了答案,蓦地笑了起来,显得异常怪异,“原来我的外甥一直都是你这边的啊,其实我猜到他是叛徒。”
被提到的时闻钰神色一顿,凝重地看了看时晏之,看到时晏之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表情,松了口气的同时把敌视的目光对准尹汀。
“你的猜想没有出错。没有孤的允许,你当然走不了这么远,孤心情好的时候会施舍给你一点肉羹,同样也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不给你,甚至还会让你自己出一大波血。”时晏之轻轻嗤笑一声,“既然孤已经回来了,自然到了清算你的时候。”
“哦,孤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逼孤跳下悬崖,孤可能还找不到这个,看在这个的份上,孤会留你一具全尸。”时晏之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浑身透着莹润的光的东西。
当尹汀看清楚时晏之拿出的东西的时候,再次因为震惊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有玉玺?”
“不都说了吗?多亏了你啊,你一定想不到山崖下面的山洞藏着这个玉玺,古有云,福祸相依,果真诚不欺我。”时晏之轻佻又张扬地笑着,明明笑得如阳光一般明媚,笑容里却是藏不住的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尹汀在心里如是想。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外面的人全都被换成他的士兵了,就算时晏之的人很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啊,尹汀的人多,不怕打不赢。
思及如此,所以尹汀才能依旧这么心平气和:“你就这么笃定你能获得胜利吗?可是你的禁军在三里之外呢,而我的军队就在宫殿周围,相信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时晏之就听见身后传来熙熙囔囔的脚步声。
按道理来说,被包围的人应该溃不成军的,可是时晏之并不是如此,仍旧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尹汀见此也有些疑惑。
在他们俩对峙之外,被捆绑的江衡光和傅拾羽却在偷偷想办法独自解开绳索,他们虽然武功不是特别好,但也想为时晏之做点什么。
磨损掉绳索后,傅拾羽小心翼翼地给时懿欢解开绳子:“殿下,等我解开你的绳索后,我们都要装作依然被束缚的样子按兵不动。”
时懿欢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呀,傅先生?我们不应该去找舅舅吗?”
“我们现在去找陛下也是给陛下添麻烦,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等待,找机会帮助陛下。”傅拾羽意识清醒。
虽然时懿欢还是有些不知所云,但也知道太傅说的话语肯定是为了她和舅舅。
尹汀还没疑惑两秒,就从时晏之嘴里得到了答案。
时晏之回头望去,望见一水的穿着象征尹汀军队的制服的士兵,嘲讽地勾起唇角再转过头:“你的士兵看起来训练有素嘛,但你确定孤打不赢吗?”
听到他的话,尹汀眉梢一直在隐隐跳动,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有本事你叫你的人一起来杀孤,你也可以亲自上。”时晏之墨色的瞳孔里倒映不出影子,只有一片黑漆漆,唇边的笑意终究到达不了眼底。
趁着尹汀惊讶的片刻,时晏之转头对身边的人下令道:“去大展身手吧各位,让孤看看你们能给孤带来的利益。”
一声令下,时晏之身边的人应付外面士兵的同时再次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五秒钟之内,身穿禁军制服的军队到达战场,包围了尹汀军队。
尹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队从包围趋势变为被包围的趋势,再看向犹如站在暴风中心的时晏之,看到时晏之神秘地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如同盛放的罂粟花,腐败、糜艳,充满死亡的气息。
——“尹将军,关于你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一如当初他在宴会上看到的时晏之。

“你,你是怎么找到禁军的?”尹汀指向时晏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禁军知道孤有危险,赶到这里救孤,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时晏之轻佻地摊了摊手,反讽意味十足。
“是啊,你的禁军真是你养的一条好狗,对你如此忠心耿耿。”尹汀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你是不是太轻敌了一些,居然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去对付外面的士兵,你是觉得你一个人就能解决掉我吗?”
“可是我记得你这位陛下从小体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会武功吗?我对付你,即使赢了也要说我胜之不武。”尹汀故意这么说,为了激怒时晏之,“不妨让你先过我三招,怎么样?”
时晏之清楚他的用意,并没有上当,白净俊美的脸上笑意不减,因为他在余光里早已看见在尹汀身后原本狼狈坐在地上的江衡光他们早已解开了绳索,朝他使眼色,“尹将军应该不是这么啰嗦的人吧,要杀孤就赶快来杀。过了这会儿,以后可没那么好杀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你人头落地,可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尹汀拔出身侧佩戴的利剑向时晏之冲去,拔出之时,剑光四射。
到底是征战沙场的老将,即使老态龙钟,也依旧能释放出不可阻挡的杀气,从他拔出剑的时候,时晏之已然感受到了这阵杀气。
单凭武功来说,时晏之自然打不过尹汀,但他并不是孤身作战。
在尹汀挥剑砍向他、剑的尖端快要触及时晏之额前发丝时,时晏之的脸上依然挂着恬静的笑意,如春风拂过、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眼中却不见笑意,而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敏捷地躲开了尹汀杀招的同时,时晏之身上爆发出和煦温柔的耀眼暖光。
暖色的光束包裹时晏之的全身,每一根飘在空中的发丝都仿佛沾着光粉,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刹那间变成了灿烂的金色,似雪一般皎洁的皮肤肌理上展露出金色和银色交错其中的像是齿轮印的纹路。
他的碎发被突然而至的微风掀起,露出光滑细腻的额头,额头上的图案是一条金色的小龙。
与时晏之错身的瞬间,尹汀看着那双象征高贵的金色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温和下的冰冷、深不可测暗流涌动,一时间,尹汀情不自禁愣了神。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美,叫人不舍得出声打破平静,只想静静地欣赏。
可惜愣神只是片刻,尹汀还记得自己的抱负,很快回过神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刚才那个位置的时晏之上方盘旋的金龙虚影,“什么?玉玺居然认你为主?凭什么?”
时晏之挥了挥衣袖,不甚在意地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没听过吗?玉玺认定的主人一般是身负真龙天命的人,孤是大晏皇帝,理应当玉玺的主人,不认孤?难道认你吗?”
尹汀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再次拔剑往他刺去:“少废话,把你杀了,玉玺就是我的。”
“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时晏之装作无奈的样子摇摇头,最后冷下声,“在有玉玺相助,你凭什么赢孤?因为你是长辈,所以刚才孤其实一直在给你机会,给你痛改前非的机会,很可惜,你把握不住,那么便由孤亲自审判你的罪恶。”
话音刚落,时晏之打起响指的声音响起,那双瑰丽的金色瞳孔显得越发显眼,是灿烂的比太阳都耀眼的金色。
被这双眼睛盯着,尹汀不知为何动不了手脚,以手握长剑并飞跃的姿势停在空中。
这时,尹汀才终于明白时晏之刚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质问时晏之:“你刚才做了什么?”
“你是孤的敌人,甚至你还想杀了孤,孤定住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时晏之勾起轻佻而凉薄的笑容,“轮到孤的回合了。”
“退!”
念咒的声音堪堪落下,时晏之干净利落地双指并拢从胸口往外划,直至伸直手臂,随后一道浅金的法术被扔到尹汀的身上,像是有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提起尹汀的衣领往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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