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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第十三年(不冻湖水)


谢未雨:“九十又怎么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即便没有那一推,他的鸟人时期也不会很长,或许几年后还是会衰弱而死。
但谢未雨不会想要这么重创贺京来的分别,他甚至不会预设悲伤的未来。
鸟行天地,无论干什么都是自由的,死也一样。
有些同类在雏鸟时期便被天敌吃掉,也有小鸟第一次捕猎受伤再也不能起飞。
谢未雨还是伯劳的时候见过太多逝去,动物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悲伤。
贺京来是他全方位的导师,更是他刻在灵魂的伴侣。
他可以是鸟笼但不会是枷锁,是温暖的春风,谢未雨不希望他萧瑟又凛冽。
贺星楼点头,“是啊,像现在老太太还对付泽宇那么好。”
“还给他发邀请函。”
周赐:“不是你们自家的宗祠祭典,外人也可以去啊?”
贺星楼:“这种都是人多热闹,想来都可以来的。”
倪旭:“我可以去吗?不四点起但做游客的那种。”
贺星楼看向谢未雨。
主唱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窗外发呆。
“可以啊。”
贺星楼有不好的预感,但谢未雨说小叔会明天求婚。
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周赐:“我就说呢,昨天泽驹哥还说他也去。”
贺星楼并不清楚付郁晴婚前有没有孩子,他没多想,“估计是副业吧。”
谢未雨现身港市多地拍摄的消息不算新闻,经常有市民偶遇。
粉丝也没有狂热到哪里都跟着,今天的行程是谢未雨私人定制,大家掩护,每个人都做了戒指。
银饰的手工店在挺密集的区域,边上是商圈,谢未雨和团队打了招呼,拒绝了贺星楼的陪同,去楼下买蛋挞。
保镖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谢未雨低头看贺京来发的消息,正好隔壁门店出来一家四口,认出了戴着口罩的谢未雨,小孩喊了声大哥。
很耳熟的公鸭嗓,谢未雨偏头,差点忘了原主还有老爹。
这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粥铺,岑飞翰的妻子儿女今天晚上的飞机,他带家人来吃最后一顿。
两个小孩之前爱答不理,谢未雨红了后倒是喊得亲热,谢未雨懒散地点了点头,看向岑飞翰。
他老婆带着孩子先去对面等车了。
一段时间不见,岑飞翰头发都白了,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精神气。
谢未雨:“你应该还没到老东西的岁数吧?”
他张口就没什么好话,岑飞翰抽了抽嘴角,看了眼周围, “你居然一个人出街,贺京来没有给你安排保镖吗?”
with没有红到遍地都是粉丝,none又是过去的乐队。
谢未雨换了脸,虽然商圈也有他的广告,也不是谁线下都认得出是哪个名人。
“有啊,他又不是你。”
谢未雨依然带刺。
岑飞翰看他一如既往,还松了口气。
他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才走近谢未雨,“你明天是不是去贺家的宗祠祭典?”
谢未雨点头,“你不会也来吗?”
他简直像是会算!
虽然确认了这不是亲儿子,岑飞翰每每看到这张脸依然心情复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谢未雨:“你不是和付泽宇一伙的吗?”
贺京来和谢未雨说过这件事,建议他拉黑原主的家人。
谢未雨没有拉黑,岑飞翰也没再找他。
“你选付泽宇没胜算啊,樊哥比他有钱有势,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儿子,你捞的好处难道比贺家给你的多?”
队伍排得很长,岑飞翰干脆和他排在一起,“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你那前……付泽宇是个神经病吗?”
谢未雨戴着口罩,嘲笑也精准聚集,岑飞翰:“笑什么,贺京来不也精神有问题?”
他像是都不满意,谢未雨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靠得近可以捅我一刀?”
刚才岑飞翰靠近,保镖就打算过来的,谢未雨摇头制止了。
岑飞翰眼珠子都快吓掉了,“我疯了吗我捅你,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他左右为难好一段时间了。
表面看傍上了贺家风光无限,实际上里外不是人,孩子也不是他孩子。
“是啊,我不是你孩子。”
谢未雨说真话也像随口说的,岑飞翰却愣住了,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和前妻如出一辙的眉眼。
但真正的岑末雨眉宇里写满哀愁,和现在的伶俐鲜活完全不同。
明明是个死去的灵魂,却比岑末雨更像他前妻的孩子。
人到一定岁数,似乎也开始相信因果报应。
岑飞翰这段时间简直快被付泽宇逼疯了,好不容易趁送老婆离开,碰见谢未雨,脑子里冒出不少想法。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
贺京来比付泽宇这个刚继承付家的自然手段来得。
谢未雨哪里不懂岑飞翰为什么不求贺京来。
这混账爹多少还有良知,也知道真正的岑末雨死了。
近在眼前的孤魂野鬼是旧年大明星,也是贺京来的爱人,他们本质上和岑飞翰没关系。
或许大部分人都通过失去才悔恨。
岑飞翰想起前妻,忆起当年得知她有孩子的喜悦,岑末雨小时候的模样……
但他真正的儿子死了,天桥一跳决绝,主犯是付泽宇。
他是最后那根加码却重如巨石的稻草。
“是啊,你不是我的孩子。”
老了许多的男人红了眼眶,谢未雨没什么波动,队伍往前排了一会,他们后面也有排队的人。
岑飞翰拍了拍谢未雨的肩,青年不耐烦偏头,“还有事吗?”
岑飞翰又靠近了一些。
他把手上原本打包给孩子吃的甜品递给谢未雨,低声说:“明天你的座位在祠堂三楼,一定要和贺京来说换位置。”
他又说了两句话,语速太快,谢未雨甚至没有听清,岑飞翰就匆匆走向对面。
一辆车停在他们一家面前,上车之前,岑飞翰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未雨。
外带的蛋挞还热着,谢未雨看了半天,在纸袋侧边看到了一幅儿童画。
穿插进门店的logo装饰,很容易被忽略。
是推下去的火柴人姿势。
谢未雨知道岑飞翰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再次和高泉确认,“我明天的座位在祠堂三楼吗?”
谢未雨离开队伍,走回银饰工作室,得到准确答复后他问:“樊哥在开会吗?”
“等他开完会告诉他,明天又有坠楼表……”
高泉:“京来先生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在调整座位,把位置换到一……”
谢未雨:“不用,把我的位置换到付泽宇身边。”
高泉:“什么?”
谢未雨:“按照我说的做。”
他明白岑飞翰要做什么了。

第8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末雨, 你明天几点出发?”贺星楼问,“小叔比我们还要早,他应该不舍得你这么早一起去吧?”
谢未雨回去继续做戒指, 贺星楼手工活不是很好, 左右也是凑数,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家人商量明天的安排。
谢未雨一边忙手上的事一边说:“你想多了, 他绝对舍得。”
贺星楼还是一副很焦虑的模样, 谢未雨看过流程表, “又不需要你表演, 也不是和公馆聚会一种性质, 你在怕什么?”
贺星楼:“我从小就怕祠堂, 虽然路修得不错,但从这里过去也要好久。”
他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了。
看得出他真的很畏惧这样的活动, 一边的队友好笑地问:“比上班还可怕吗?”
贺星楼:“长辈太多了,烦。”
谢未雨:“没事,当作最后一次去。”
贺星楼:“不可能的, 只要老太太……”
他忽然卡住了, 枕着手臂看着坐在一边的主唱, 谢未雨还在刻字, 锤子敲得梆梆梆。
“末雨……你……你什么意思?”
贺星楼结结巴巴地问, 脑子里全是谢未雨在车上的点头。
如果付郁晴是真凶, 那小叔不可能再顾及往日的颜面。
谢未雨死在贺京来回归贺家之前, 那么一开始小叔的回归就是蓄谋吗?
贺京来不缺钱,他想要什么饰品基本能买到。
谢未雨思来想去,还是手工做的东西更合适, 他低着头,碎发随着动作摇晃, 镜头记录着他的认真。
“希望恶有恶报吧。”
这句话不完全适用,但谢未雨希望是这样。
他按照自己手写的字和小鸟图案刻上去,可惜技术不精,显得歪歪斜斜。
再好的材料也显得幼稚。
刚才周赐做到这一步就放弃了,宛如刺猬的鼓手在这方面是完美主义者。
谢未雨从来不是无瑕的,他喜欢每一个意外产生的瑕疵。
贺京来要是不喜欢,下次和他一起来做一个新的也没关系。
贺星楼:“你说得我更害怕了,明天付泽宇这个厚脸皮的还要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谢未雨已经明白岑飞翰要做什么了。
原主的父亲是个软弱的渣爹,谢未雨从没瞧得起过他。
可是人类从不是标签,很多形容只能概括当下不能概括一生的状态。
他似乎不打算听从付泽宇的安排,也想豁出去抵抗威胁。
这个纸袋的火柴人是求救也是他最后的投名状。
谢未雨敲着锤子,室内这样的手工声音断断续续。
原主母亲早逝,是跟随姥姥姥爷长大的小孩。
他对父亲的印象太微弱了,或许会羡慕这样的保护。
岑末雨想要奋不顾身的情感,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遗憾的是他到死都没有得到。
谢未雨的低落显而易见,贺星楼更紧张了,低声问:“真的会出事吗?那是不是要告诉小叔。”
也不知道他最近看了什么新闻,警觉地移开谢未雨带回来的蛋挞纸袋。
或许是刚才听工作人员说排队要好久,谢未雨没一会就回来了,他心中有猜测,“末雨,这是谁给你的,不会是炸.弹吧?”
谢未雨闷头做戒指,浑然不觉得自己像是在量产。
“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做观众就好了。”
贺星楼:“这不能吧。”
他声音压得更低,不知道给自己加了什么莫须有的责任,“末雨,英朗哥也要去呢,我到时候是给他推轮椅的。”
“他明天好像也有话要说。”
谢未雨:“那当然了,他的车祸都不是意外。”
他总是一脸淡然地说出爆炸性信息,贺星楼原地宕机:“什么?”
谢未雨的手机响了。
贺京来给他打电话,“拍摄结束了吗?怎么遇见岑飞翰了。”
谢未雨还没有完工。
比起贺星楼手残一个都没有做好,他手边堆了好几个,像是要把贺京来的手指全部套上。
“还没结束呢,”谢未雨把刻完字的戒指丢去抛光,“刚才下楼去买蛋挞了。”
贺京来:“怎么不让星楼去买。”
贺星楼就坐在他身边,听出是贺京来的声音,正要解释,谢未雨就说:“星楼又不是我的助理,为什么要给我买。”
他调侃贺京来,“不是做队长都要做到那个份上的。”
贺星楼坐在位子上局促地蠕动。
周赐被他恶心到了,瞥见谢未雨的第N枚戒指,不理解他怎么能做得这么得心应手,问:“末雨是要摆摊卖吗?”
倪旭接话:“卖也是卖给京来先生吧。”
这段时间贺京来的状态连媒体都懒得报道了,完美诠释了真爱会令人色令智昏。
贺京来:“那做到这个份上不是队长是什么?”
谢未雨:“那两个字我不说的。”
贺京来笑了,他正在看明天的座位表,问谢未雨:“为什么要坐在付泽宇身边?”
高泉站在他身边,天知道转达这句话的时候他想的全是自己可能要被炒了。
虽然老板慈悲为怀,不至于这么情绪化。
目前贺京来态度也算良好,听不出什么斤斤计较。
谢未雨:“方便岑飞翰行动。”
贺京来:“什么行动?”
小鸟没有说话,彼此的呼吸在通话里轮转几次,还是贺京来率先低头,“小谢,太冒险了。”
“你怎么知道岑飞翰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未雨还是不说话。
贺京来桌上是岑飞翰这段时间的行程。
他和付家密切往来,与贺京来达成合作的付嘉良也提供了一些信息。
“一个会利用儿子的婚事做交易的男人不值得信任。”
贺京来手背上挂水的针孔结痂没有完全脱落,因为太用力捏着钢笔,青筋微凸,连伤口都在摇晃。
米濯说京来先生今年状态好许多,比他初次见面健康。
高泉却记得第一次见贺京来,对方几乎要瘦脱相的模样。
媒体没有记录,谢未雨也不会知道的。
贺京来也在竭力维持和谢未雨的相处,谢先生同样。
相爱的人彼此维系,依然小心翼翼。
连高泉都希望赶紧收尾结束,或许贺京来需要放下一切工作,全心全意跟在谢未雨身边一段时间。
结婚、同居、继续演艺事业。
写歌、观摩演出、旅行。
这才是他们的故事最有效的尾章。
谢未雨:“樊哥,你也要相信我。”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算不是小鸟,他也有天然的直觉。
又是漫长的沉默,连贺星楼都有些不敢呼吸了。
周赐在没有主唱的三人小群狂发消息——
[贺星楼你说点什么啊!]
[倪旭你也说点什么啊!怎么没人说话了,显得我一个人敲敲打打很神经。]
[为什么拍摄人员都走了啊。]
贺星楼捂住振动的手机,生怕被谢未雨看出什么。
他不知道这也可以算乐队传统,None四个人也三个群,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良久,高泉也憋着一口气,生怕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两位吵架了。
这明显不是调情的吵架,性质很严重。
贺京来:“小谢,你知道我胆子很小的。”
谢未雨:“我知道。”
他知道岑飞翰要做什么,也知道付泽宇想做什么。
贺京来怎么可能不知道。
被威胁的人赌上了妻子儿女的命运。
付泽宇施压的时候完全忘了岑飞翰和前妻是和平离婚,他们也有过雪夜下交换手套的年轻纯粹。
只是人类要相爱到永远太难了,必须赌上责任,也要有人妥协。
岑末雨的妈妈选择回国继续梦想,岑飞翰不会去遥远的国度定居。
他们无法抛下相爱之前的生活和家人,这也没错。
以前谢未雨不会懂,他现在什么都懂。
贺京来的父母区别于岑末雨的父母,父亲抛下所有和母亲远走北上,创造崭新的未来。
他们的孩子有无尽的勇气,也可以为了爱人走回父亲流血挣扎的捕兽牢笼。
他们的永远以不同生但共死为结尾,贺京来也想过这样。
但谢未雨要活。
“樊哥会接住我的。”
谢未雨不给贺京来反驳的机会,他知道如果贺京来听不进去,是不会给他打电话询问的。
他们一起长大,太清楚彼此的本性。
谢未雨固执,贺京来也一样,重叠在一起,才是一个句号。
贺京来知道说不动他,改口问:“所以我现在可以来接你了吗?”
谢未雨:“现在……”
他看了眼戒指,最后一个还没有完工,“再等等。”
果然出门前说了没用,樊哥还是会过来。
贺京来:“丁泽驹都下班了,你们还有人在拍什么?”
他也有相关工作经验,很容易找到谢未雨说辞的漏洞,“还是小谢有……”
眼看贺京来就要拆穿,谢未雨大声说:“你来公司接我。”
他不等贺京来回复挂了电话,队友们齐齐看向他。
谢未雨:“走吧。”
贺星楼扫过他最后一个戒指,“这就走了?”
谢未雨:“你小叔来查岗了,你们最好不要露馅。”
给艺人上班的司机都有无间道梦,回去路上车速飞起,贺星楼下车差点吐了,不忘问主唱,“为什么做这么多戒指?”
可能做过鸟,叨人和敲打的手工艺也有同工之处,谢未雨还幻想过如果自己啄木鸟或许效率会更高。
“你小叔不好满足,一枚不够的。”
贺星楼:“一周就七天,换着带也没必要十枚吧。”
豪门小少爷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虽然手工讲究的是心意,谢未雨做的戒指还是很赶工,也很粗糙。
贺星楼想了想贺京来戴千万级别的表,几百块的戒指……
算了,小叔长得那么帅,时尚的完成度还是看脸。
和谢未雨一样,全都是穿地摊货都能种草的类型。
贺京来很快就过来了。
他下午去公馆,不过是来和谢未雨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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