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生论有再添一分了。」
「我倒是希望是真的,那贺京来也不会这么活人微死了吧?」
「岑末雨性情大变完全说得通啊,他直播说不要送喜欢的人上青云我超级赞同好吗!真是字字泣血。」
「你们都觉得像小谢,我更在意付泽宇怎么想的,他偷偷摸摸看岑末雨的眼神都能做个超长合集了。」
“接下来是来自With带来的原创曲目——”
“《OVER》.”
原本熄灭的舞台只有背景铺满的呼吸星辰。
追光先落在鼓手上,点燃气氛,随着鼓点循环,最后才定格在最前面弹着键盘的主唱。
谢未雨不看镜头,他的身体随着节奏晃动,覆在脸上的装饰银链也摇晃,开口就令全场尖叫。
切入的选手反应都很同步,制作人组在看到键盘指法特写更是错愕。
江敦下午看过练习直播,并没有当场发病,他有意无意看向贺京来。
对方看着一上台就松弛得要振翅的主唱,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的舞台。
台上的谢未雨似有所感,遥遥看向坐在制作人席位上的贺京来。
他的眼神太明显了。
转音配合吉他的回弦,点燃的现场与他区别于从前风格的怒音配合得天衣无缝。
贺星楼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歌词还带着这么强烈的情绪。
他之前唱得像是中二病,为什么岑末雨唱得像是讨债?
「对视了对视!」
「绝对是岑末雨咬的吧!」
「最搞笑的是歌词是大侄子写的哈哈哈!」
「也不必给贺星楼擦汗特写,乐死我了。」
谢未雨的气音绵长,这种时候还记得原主有个近在咫尺的债主,眼神移开,看向付泽宇。
化妆师给他搭了黑指甲和黑眼线,一张脸的五官也越发精致。
背景歌词混着特效,背景飞鸟振翅,他好像也要走了。
贺京来看着他,想起谢未雨发狠的那一咬,痛得他现在还泛着似有若无的疼。
下午高泉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个伤口实在不是什么突发意外,更像是亲密时刻的突袭,是个人都看得出当时必然是什么暧昧的氛围。
贺京来不敢继续。
他在那一瞬间好像看见了谢未雨碎裂的躯体,又回到了倾盆落下的雨夜。
雨声、救护车的声音、媒体的声音、拍照的声音、疏散的声音又回来了。
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哭喊,江敦和保安的对峙,柏文信颤抖地喊医生。
真的过去了吗?
他还能……回到过去吗?
他可以确认谢未雨的回来。
年复一年的孤独或许也终结在第十三年。
但他在谢未雨眼里看到了自己倒影的面容。
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樊京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谢未雨被推开的时候很受伤,脸涨红,皮肤在光下透着健康的粉色,“樊小半,你别不说话,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贺京来把他的手放好,“现在不做。”
谢未雨一把攥住他的领子,“那什么时候做,我很着急。”
不仅兔子急了会咬人,鸟也会。
更何况是这种鸟嘴带钩的肉食小鸟,贺京来身上还有谢未雨从前留下的咬痕。
他忽然笑了,“我不着急了,小谢。”
谢未雨不懂,伸手去摸他。
这具身体纤弱,大病初愈,很容易被一直想要年轻的贺京来困住。
扑棱的小鸟咬了贺京来后一个头槌,撞开对方,鞋都顾不上穿,生气地走了。
求偶失败,对鸟人来说太丢面了。
更何况这个偶,以前他还吃到过,这算什么。
他总不能把贺京来也串起来风干,慢慢吃吧。
旋律到了尾声,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后,谢未雨紧握立麦,看向亮起光的制作人位置——
“节目组的医务室在哪里,我把人咬了,那个人要打针吗?”
「真是你咬的啊!!」
「能咬成这样,很难想象当时是什么气氛了,你要说暧昧吧, 但暧昧到要把对方鼻子咬掉不是恨吗?」
「期待港市媒体报道, 这么多年捞不到贺京来一点花边新闻,这不得把笔写烂?」
「为什么啊!贺京来居然会躲闪眼神?」
「付泽宇好像也很生气, 不是, 你小子当初把人家抛弃, 你现在握紧拳头几个意思?」
「我到底在看什么。」
「只有我沉浸在with的舞台吗?完成度太高了吧!」
「这拽样更像是小谢显灵……」
选手席交头接耳, 贺星楼喊了声岑末雨, 主唱这才晃悠悠走到他身边。
光影调转, 观众都挤进综艺相关讨论区灌水发言。
MC也算经验丰富,自然地过渡, 询问制作人前辈。
无数人看向贺京来,他没有说话,柏文信是抬了抬手, “1924先说。”
刚才谢未雨刚开嗓, 1924的主唱就很激动。
隔壁失氧之地的队员更是一副我需要吸氧的模样, 节目效果十足。
棕发的辛希尔把话筒递给主唱, 对方看了谢未雨半晌,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
一个圆桌上的制作人纷纷起哄, 选手席也哄笑。
「不就是那个问题。」
「我看大家都很想知道, 问吧问吧。」
谢未雨扯开主打造型作用的脸饰,心情不好,态度也不好:“那就不要问了。”
贺星楼瞪大了眼, 差点炸了。
谢未雨在台上一直很从容,有种他在舞台经验远超旁人的错觉。
场下的付泽宇看着他, 越看越疑窦丛生。
现场的工作组中,也有人站在摇臂摄影后,看着全场人目光的焦点,问自己的助手,“你觉得他像小谢吗?”
助手跟丁泽驹不过一年,知道老师是乐队迷,如果有单子,也是给乐队优先的。
这也是他们团队得到综艺方邀请的原因之一。
“谢未雨吗?是有点像,但谢先生应该更张扬一些。”
助手和贺星楼岁数差不多大,None更像是遥远的传说,仅限于资料播放。
丁泽驹戴着帽子,穿着综艺工作人员统一的T恤。
他长得就很好说话,很容易令人放下戒心,“你没见过小谢本人。”
“谢未雨是一个皮囊可以模仿,心气很难模仿的人。”
丁泽驹声音普通,似乎抽十个男人九个差不多。
感叹的时候唇角上扬,望向台上拒绝也没有半分愧色的年轻混血,“真像啊。”
“难怪……”
一旁的助手明白老师对美学的痴迷,并不奇怪丁泽驹这种状态,反而羡慕台上的岑末雨。
年纪轻轻就能得到这么多青睐,如果with有拍摄需求,或许丁泽驹可以给他们提前拍摄。
“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呢?”
主唱被拒,1924的队长拿走话筒。
眉目深邃的男人以前就很自恋,钟爱烫发,家境可以说是一夜暴富。
如果不是这张脸很有欺骗性,很难想象他的外号是暴发户。
“我看过你们乐队之前的演出,有你没你风格差很多啊。”
“是故意模仿的None吗?”
全场哗然。
这也不像制作人导师可以说的话。
with模仿的嫌疑一直很大,从谢未雨加入开始,贺星楼的社交软件私信全是咒骂。
是不是None真正粉丝的抗议他不清楚。
用他的话说,原本只是糊糊的很安心,现在也没大火,火力倒是大红级别的。
从小衣食无忧的少爷人生中最大的苦可能就是爱好变成事业的不得志。
这现场出乎意料,贺星楼吓得小脸惨白。
通常这种时候队长就需要站出来控场了。
贺星楼在新主唱眼里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在全场无声和选手倒吸一口冷气的紧张气氛里,谢未雨笑了笑,手指弹了弹话筒,配合自嘲的语调发出沉闷的咚声。
“是啊,模仿了,看来很像。”
“就算被淘汰,以后也可以开个账号继续模仿,那我提前预热一下,希望大家有空来赏光。”
这样的气氛不影响谢未雨,他的不高兴显而易见,似乎不是因为这句话。
大家都看得出他总是似有若无地看向贺京来。
节目组放的排期表里,这一场贺京来也不用到场点评的。
他在综艺里,却在规则之外。
宿舍分配纯粹是柏文信做局,用注册app的会员期待来压他。
只要贺京来想,完全可以挣脱规则束缚。
但他没有。
这就已经证明这位新主唱的独一无二了。
1924除去主唱,几个成员不约而同笑了。
还是失氧之地的队长做了最中肯的评价,他是主音兼吉他手,大部分针对的还是贺星楼的位置。
乐呵呵地说:“像小谢好啊,我们都在找像小谢的人,很难找的。”
“是吧,文信。”
话题还是抛给了None。
以前这种场合会暴起的江敦沉默不语,刺猬头在观众眼里像被牛舔过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文信姿态放松,看谢未雨的目光与贺京来的回避不同,有点像从前还在None做贝斯手的状态。
他叹了口气,“是很难找,这不是找了十多年了吗?”
谢未雨三个字不能再公开喊了,普通人也清楚,有些事不是转圜,回来也回不去当年。
断掉的琴弦要怎么修才能恢复如初,是柏文信的话会选择换一根。
贺京来固执,也孤注一掷。
忠贞、也至死不渝。
还好他断掉的琴弦,和要换上的琴弦都是同一根。
吉他还是那一把,他们依然会以最亲密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发出最动听的声音。
“欢迎你回来。”
柏文信没有喊岑末雨,也不能喊谢未雨。
他把话筒递给贺京来,“是吧?如果他不回国,或许我们就找不到这么熟悉的感觉了。”
“队长,有没有回到青葱少年的感觉?”
他前面的真挚和后面的调侃反差很强,江敦抽了抽嘴角,台下也有人笑。
贺星楼后背狂流汗,他从没有这么后悔自己玩乐队过。
今天的演出太顺利了,只能用刺激形容。
这一切都是主唱带来的。
「我怎么觉得柏文信话里有话。」
「阴阳付泽宇吧,没有付泽宇的辜负,也没有这么好的苗子呢。」
「岑末雨技术真的超强,天赋和技巧点满,当年怎么会不想去台前呢?不敢相信他如果和付泽宇参加同一档选秀,指不定他是冠军。」
「我阴谋论一下,付泽宇当初卷款跑路,是不是也是吃定了岑末雨以前性格软弱,不会追究?」
「还有人说他恐同,岑末雨是想和他结婚的,当时他们在的国家这违法啊!」
「说到底还是不够爱。」
弹幕刷新,贺京来在宛如雨丝的文字落雨里说:“欢迎你回来。”
谢未雨嗤了一声,勾住贺星楼的肩,愣是把吉他手拽了个趔趄,“京来先生,有空指导指导你的这位大侄子吧。”
“我野心很大的。”
辛希尔忽然插嘴,问自家主唱:“你的租期什么时候到?”
主唱:“还有两年。”
商业乐队这样的轮换也很正常,辛希尔没有说得很明确,依然掀起全场尖叫。
贺星楼:“你不会想丢下我吧?”
这话完全是水鬼拉人,倪旭都叹了口气,选手区笑了一片,也有人大喊贺星楼你就是要给岑末雨磕个头。
外行听不出吉他的好坏,但贺星楼的水平的确只是及格线之上。
谢未雨明明个子没有他高,却揉了揉队长的头发,“良禽择木而栖,没听说过吗?”
他们下场,还能听到贺星楼收进麦的反驳,“你是良禽吗?”
打着哈欠的主唱懒洋洋地回:“不是,我是猛禽。”
贺星楼:“得了吧你,还猛禽,小胳膊细腿。”
晚上的表演赛热度很高,节目组连夜剪了精华版,小标题都一惊一乍。
看直播的观众还在关心贺京来的伤口,结合谢未雨的态度,更好奇今晚的宿舍生活。
谢未雨没有回他那窄小的双人拼床宿舍。
很多人冲进直播间,看到的只是贺京来一个人靠在床头的身影。
「什么孤寡老人既视感。」
「岑末雨上哪里去了?」
「刚看了,他在贺星楼那边套房呢,辛希尔和他下棋,有来有回的。」
「这都快十二点了,好有精力。」
谢未雨还在这边的套房洗了澡。
他头发半干,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头,卸妆后回来才发现手上的美甲贴没卸掉,洗完澡掉了几块,还有残留。
贺星楼看他下棋下得表情丰富,毫无上台的拽样,像是终于抓住了这人的小辫子,“岑末雨,你下得太烂了吧?”
谢未雨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问:“烂怎么了?”
贺星楼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坐在对面的辛希尔穿着浴袍,领口大开,露出成熟男人坚实胸膛。
1924走的国际风格,他也是摇滚人里很注重身材的类型,不少观众纯粹来欣赏美色。
贺京来等着晚上和谢未雨和好,没想到等半天对方都没回来。
一看手机,对方居然和辛希尔一起。
其他人不知道,从前合作多次的贺京来了解辛希尔的秉性。
这位对象干得出偷走主唱的缺德事,上了年纪也死性不改,还能再台上公然提问,明显是看上谢未雨了。
贺京来给贺星楼发了消息,确认谢未雨的存在。
求偶被拒的小鸟很难过,问:“我今晚能住这里吗?”
辛希尔捏着棋,笑着说:“可以啊,我们可以玩一夜游戏。”
贺星楼正要说不可以,就看到了贺京来的消息,喊了声末雨。
“我小叔找你。”
谢未雨:“找呗。”
他毫不在意,之前微红的眼眶也恢复了,撑着脸看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不高兴地丢掉棋子,“不玩了。”
辛希尔越看他越好玩,“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这时有人敲门,周赐开了。
贺京来的声音从玄关传入——
“他不住这里。”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未雨无动于衷, 他拨开棋盘上的棋,趴在上面说:“我要住在这里。”
贺星楼明显从小是不敢犯事的那一类小孩,又极其崇拜贺京来, 忙不迭打圆场, “末雨,你回去睡吧。”
浴袍大剌剌敞开的辛希尔坐在一边, 他看了看贺京来, 又看向眼前闭眼的小家伙。
这个角度的岑末雨和当年的谢未雨彻底重叠, 老朋友都有些恍惚, 问贺京来:“他是你现在的伴侣吗?”
1924常年在国外巡演, 不太了解国内的新闻。
加上乐队里更换过队员, 吃瓜的人都没及时上线,处于断网状态, 顶多昨晚吃饭听柏文信简单介绍。
With队长是贺京来的侄子。
主唱是贺京来侄子的未婚夫。
现场加个默默看戏的周赐,五个人,三个人算亲戚。
辛希尔微微蹙眉, 指了指手指戳着棋的谢未雨, “他不是……”
他又指向贺星楼, “他的未婚夫吗?”
房间的镜头没有演出会场的高清, 依然看得出贺京来脸上的咬痕, 小伤而已, 看着暧昧又好笑。
「辛希尔你反应慢几拍啊!」
「他本来就不聪明, 暴发户cpu都烧干了吧!」
「贺星楼真的是本赛季表情包集大成者。」
“我不是!”
贺星楼大喊一声,退开的动作迅猛无比,很容易联想到倒放的猫——
“我是小叔的侄子, 但不是岑末雨的未婚夫啊啊啊!”
他的绝望溢出胸口,悲愤得像是被谢未雨占了便宜。
啪嗒几声, 棋盘上的棋子滚落在地。
谢未雨叹了口气,往后一靠,“我再玩会,你先回去睡吧。”
他看也不看贺京来,也不想弯腰去捡地上的棋,抬了抬下巴,很顺嘴地说:“猩猩你捡。”
“什么?”辛希尔愣了。
贺星楼实在没办法,只能用大叫掩饰自己的惶恐,他急忙打圆场,“末雨他也是1924的粉丝。”
谢未雨拉开他的手,“是啊,我是1924的粉丝。”
小谢生气了。
但他没有像从前那样砸光贺京来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小……”贺京来止住了后面的话,“岑末雨。”
谢未雨这才偏头。
他的手指捻着棋转了两圈,棋子漆黑,青年的手纤细雪白,似乎干什么都赏心悦目,“我说我不回去。”
连辛希尔都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很怪。
他似乎想问什么,贺星楼把他搀走了,“前辈,我有点事想请教你,我去你房间聊聊。”
辛希尔:“不是……他刚才……”
贺星楼:“您是大猩猩的事不是粉丝也这么喊吗?我们末雨很了解现代流行乐队的,他还专门收藏了您的live现场呢,不信的话……”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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