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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第十三年(不冻湖水)


贺京来:“他给小谢拍过写真,却没有放到作品栏目。”
丁泽驹和付简还有血缘关系,付家又是老太太的娘家。
贺京来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难道早在None成立,付半青就已经做好谋算了么?
“你这毛病真的不能再忧思过度了,”米濯放下文件,“药吃多了也不好。”
他和贺京来关系不错,并不是纯粹的上下属关系。
贺京来和节目热门的主唱关系扑朔迷离,米濯也乐得调侃,“万一要发展亲密关系,真吃药也不好啊,京来先生。”
贺京来没打算和他探讨这方面的问题,他看了看时间,离开了医疗室。
不少观众看宿舍陆续熄灯纷纷睡了,手机挂机,直播间也有夜猫子百无聊赖,认准了自己的宿管位置。
宿管十二点也没得看直播了,就剩最后半小时。
十一点半多,本次节目最小的房间有了动静。
离开的贺京来又回来了,夜灯朦胧得只能分辨身形,靠墙睡的谢未雨都快掉下床了。
「这床好小,其他房间的床最小也是一米二的,节目组太狠了。」
「别说男孩子,女孩子也觉得零点九太丧心病狂了啊!」
「感觉明早他绝对是在掉在地上……不对,这条缝掉不下去啊!」
「这床头柜实在抽象,这个房间是梦想改造家团队做的吗?」
「我靠门怎么开了,吓我一跳。」
「是贺京来?他不是回自己的豪华套房去了吗?」
贺京来也看到了要掉下床的谢未雨。
房间太小,睡两个成年男人,换成上下铺或许还能宽敞许多。
他站在自己床头沉默许久后微微倾身,隔着自己的床和那条窄缝,轻而易举地调整了谢未雨的位置。
「很正常的动作,我却在看这双手似乎能握住岑末雨的脚踝……」
「我醒了!我的什么东西醒了!」
「去其他房间巡查,呼噜声此起彼伏……节目组是希望大家脱粉吗?一点梦幻感都没了。」
「一些我担也不过是普通人……但怎么这里上演的剧情不一样啊!」
谢未雨睡得很熟,但这么小的床翻身都危险,他的脸都撞上了墙,咚的一声。
这都没醒来,只是冒出什么嘟囔,又趴着睡了。
病号服因为动作上卷,或许医院发的裤子也太大,还是他又瘦了,往下掉了一截。
「这小子……很翘。」
「好白。」
观众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被子落下,某制作人面无表情地给谢未雨盖上了被子,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泛着红光的镜头。
「好凶!」
「感觉被威胁了。」
「此刻贺京来是小叔,还是……丈夫?」
「我看像奸夫。」
贺京来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后轻手轻脚撤掉了放个手机刚好的床头柜,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
谢未雨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正好对上拼床凑近的面孔。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手指摸上对方的脸,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在昏暗里眨了眨,只有眼睫翩跹。
“樊哥?”
还是宛如嘟囔,观众听不见。
贺京来把他裹进了被子,没有回答。
等他躺上床,有人从两床被子的分割线伸手,握住了贺京来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
哥,你可不可以抱我睡。
夜灯熄灭,被调侃是监控室保安的观众也有休息的时候。
室内漆黑,观众至少要六个小时后才能看见新画面。
谢未雨钻进被子,贴在贺京来的胸膛心满意足入睡。
贺京来刚闭上眼,一只手又从他的身上移动,摸了摸贺京来被被子遮掩的脖颈。
创可贴包住伤口,谢未雨的亲吻像是小鸟啄水,痒得男人无所适从,浑身紧绷。
被子捂住轻柔的笑声,谢未雨放过了他,嘀咕了一句晚安。
他没听见那句——
还是那么坏。
轻得像雾,无人知晓。
贺星楼已经很控制自己不去看主唱那边的实况了,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天没亮又醒了。
点开手机实时,不少观众比他们选手醒得还早,六点一到就挤进了直播间。
宛如宿管监控页面里,能看到不少选手睡得东倒西歪,也有人掉在地上,团着被子。
至于那热搜榜上依然挂着HOT的#贺京来喉结#……
贺星楼不敢看。
完全可以想象词条里是什么内容,但他不点开,不妨碍没有贺京来的家族群聊里全是讨论。
贺家几房因为贺京来继承家业尘埃落定,这些年倒是关系缓和不少。
长辈们生活习惯良好,早上已经运动回来,纷纷在群里询问贺京来的近况。
贺家两个人参加节目,关注度太高,贺星楼妹妹在群里很活跃,似乎表达了对岑末雨的喜欢,还要小窗问——
[哥哥哥哥,小叔喉结上的牙印不会真的是岑末雨咬的吧,他俩真的没一撇吗?]
[哥!你问问岑末雨到底是喜欢小叔还是想要报复付泽宇啊,我和人赌了一个lv呢!你是我唯一的人脉了。]
[哥哥哥!你喜欢岑末雨吗?他长得好漂亮啊,爸爸妈妈说你要是出柜他们也接受的。]
看到第三条贺星楼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坐起来发语音:“我承认他漂亮!但我是直男!我没有出柜!”
“出柜的是小叔好吗!”
大清早贺星楼憋了一肚子火,妹妹倒是直接拨了电话过来,“哥,那岑末雨喜欢小叔吗?”
“不对,小叔对岑末雨什么态度啊,为什么会让他咬那里。”
贺星楼对那里这种词已经过敏了,昨天万众瞩目下被贺京来提问已成为他年度害怕。
他捂着脸说:“你敢自己去问小叔吗?”
贺星敏:“不敢。”
贺星楼看了眼一直亮着的摄像头,“包我给你买,不过没人能给答案,你不会输的。”
或许贺京来的态度实在太微妙了,贺星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英朗哥醒来好,还是不醒来好。”
他和周赐住在套房,这个时间鼓手还在睡觉,套房里还有一尊大佛,1924的队长在。
贺星楼走到客厅,对方捧着杯子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自来熟地和他招手,“贺星楼,那是你小叔吗?”
现在不到早晨七点,贺京来已经从外边回来了。
看装束,似乎运动结束已经工作了,边上跟着的是贺京来的秘书,跟着他不知道在报告什么。
贺星楼用节目组发的手机点开岑末雨的房间镜头,他不忍心看,但大早上就有几十万人在看自家主唱睡觉。
不到一米的单人床小得可怜,岑末雨睡相不是很好。
或许手之前打石膏习惯了,居然能上半身保持不动,人以两点钟的方向歪斜,如果不是床拼在了一起,他已经……
等会儿!床拼在了一起!
贺星楼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他们不会是睡在一起的吧?”
1924的队长辛希尔一头乱发,当年None的同期乐队中,也就1924和失氧之地算得上偶像门槛,颜值都不错。
辛希尔:“有问题吗?”
贺星楼欲言又止,手机页面上还都是刷新的弹幕。
「我早上六点进直播间贺京来就不在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人怀疑他俩被子下是抱着的,但人体结构图不对吧。」
「隔壁也有宿舍睡在一起,但就是没什么探知欲。」
「六点不在,那至少五点健身,又继续工作?成功人士果然精力不同。」
辛希尔看着手机里昏睡的with主唱。
岑末雨这张脸去做爱豆都像是会断层第一出道的,就是不太像喜欢营业的。
也没多少包袱,一张嘴不饶人,只有睡觉才有几分乖巧。
1924乐队的成员之前也看过with在玫瑰城池的演出。
他们都是和None对打过的热门乐队,算了解谢未雨的秉性。
辛希尔看手机里的人也有几分恍惚,问贺星楼:“他真的不是小谢的亲戚吗?”
贺星楼:“他外国人。”
辛希尔:“不是很像啊。”
贺星楼也这么觉得。
他不知道怎么说,前辈忽然问:“你们今天下午pk有选好曲子吗?”
贺星楼:“末雨选了。”
辛希尔:“我会去看现场的。”
贺星楼更是压力倍增,离开自己的套房后恨不得马上叫醒谢未雨,结果在门口遇见付泽宇,顿时倒胃口,先去餐厅了。
谢未雨一觉睡到下午,距离live pk只剩下一个小时。
节目组都把宿舍摄像关了,想起还有个睡得如此自由的,只好重新打开。
等谢未雨出现live现场,贺星楼急得喝了三瓶矿泉水。
看谢未雨还没睡醒,摇着他的肩膀问:“你不会还困吧?大哥,你睡了十几个小时啊!”
现场有人造型精致,也有人穿着拖鞋。
谢未雨胡乱套了件卫衣,拖鞋还是医院顺来的,还有医院的标志,看着像精神科出逃的。
他打了个哈欠,瞥见斜对角盯着自己的付泽宇,笑着说——
“原谅我吧,和你小叔睡一起就是身体会散架啊。”

主唱顶着一张漂亮脸, 说的话总令人想入非非。
贺星楼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伸手也来不及捂谢未雨的嘴了。
“岑末雨你少说两句吧!”
城堡酒店改的录制现场分区明确,没有到正式演出的时间, 节目组对选手不存在额外安排, 更没有像其他综艺规定起床时间。
谢未雨已经睡得够晚了,看得出洗漱也很随意, 不像队长又装酷戴上了假唇钉。
“你当我没睡醒。”谢未雨眯着眼看了看手机, 这才意识到手机换了, 还没加上贺京来的微信。
樊哥故意的还是忘了?
不应该像第一次买手机的时候给他弄好吗?
“贺星楼。”谢未雨忽然喊他全名, 贺星楼一个激灵, 差点没出息地答到, “干、干什么,我又不是责怪你, 谁让你说话这么……”
“也太露骨了,多难为情啊。”
谢未雨查看了短信,也没看到贺京来的留言。
就算看到观众的复盘知道半夜发生了什么, 他还是不高兴, 随意回了一句:“是你太纯情了。”
“你就是蛐蛐我, ”贺星楼也拿他没办法, “我比你大, 你至少要尊重我吧?”
谢未雨和这个世界脱节十二年, 几秒后才明白蛐蛐是什么意思, 哦了一声,“尊重,纯情是很好的品质。”
“不乱搞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但不要像贺京来那样,太禁……”
这次贺星楼终于捂上了谢未雨的嘴, 他庆幸谢未雨和自己的麦没打开,“你可以嘲笑我是母胎单身,不可以嘲笑我小叔啊。”
真豪门少爷队长看不懂挽救自己乐队水火的主唱动机是什么。
贺星楼压低了声音,“末雨,我小叔很不容易的。”
他和谢未雨靠得很近,近得不远处被人拉来看乐队live的付泽宇压了压眉宇,露出不悦的表情。
比起对方高调表白示爱甚至亲吻过的贺京来,付泽宇更厌恶贺星楼。
乐队和组合一样,最容易朝夕相处。
朝夕相处容易滋生什么,得到过的他再清楚不过。
“我知道。”
贺星楼穿了件套头卫衣,兜里鼓鼓囊囊,戳出一个节目赞助的铜锣烧。
谢未雨正好肚子饿了,抽走说:“我没有嘲笑你,也没有嘲笑他。”
“我就是觉得,很难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未雨微微歪头,望着舞台的眼神有几分怀念,“干我们这行的,很容易喜欢上人的,大家都是被情绪催动的。”
贺星楼更毛骨悚然:“你突然这样我真不习惯。”
踩着病房拖鞋的主唱耸肩:“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
现在台上的乐队演出效果不错,吉他手单独的solo引起一片呼喊。
他年纪最小,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老前辈的调调,特别违和。
贺星楼看他弯起的眉眼心里一惊,预判谢未雨似乎又要揶揄自己和送项链的粉丝的关系了,正要抢断话题,主唱撕着铜锣烧包装问:“我们一定要上去吗?”
“有明确说每个队伍都要 pk吧。”
live的舞台和正式的会场不同,场地小,观众席离舞台很近,还能看到不少舞台上的设备。
“你看右边屏幕了吗,滚动的名单,随机抽选的。”
“还有机器判分功能。”
“你昨晚还和我说选好曲子了呢!”贺星楼哀嚎一声,“末雨,你别玩我们啊。”
戴着鸭舌帽的混血主唱和他的队长站在一块,看上去关系很好,很难想象有人加入不久。
贺家人个子都高,贺星楼没有他小叔那么高,穿搭也看得出少爷心性,钟情一些潮牌。
节目组有提供舞台品牌,这样非正式场合选手都随便穿,能看出品位,也有粉丝自发开设账号搬运穿搭。
谢未雨开局病号服,也不太所谓穿什么,撕了半天铜锣烧没拆开,递给贺星楼,“机器懂什么音乐。”
贺星楼没懂他怎么又把铜锣烧递回来了,还要谢未雨直说:“手滑撕不开。”
边上也有其他乐队的成员,那么多人,也不是谁都对谢未雨有好感的。
听到谢未雨这么一句,嘲笑说:“这么大人了,装什么柔弱,包装都要别人打开。”
台上正好是两支乐队轮换的时候,屏幕也有歌手对决,不是谁都必须参加的。
付泽宇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地观察戴着牛仔鸭舌帽的岑末雨。
对方似乎只是随便洗了个脸就出来了,卫衣袖口都有未干的湿痕。
谢未雨微微抬眼,明明没有出声选手个子高,还能带几分居高临下的蔑视,当场呛了回去,“那你帮我开啊。”
他伸手把贺星楼正好撕了口也没打开铜锣烧递给对方,语调一转,似乎是故意恶心人,“这位好心人帮帮装柔弱的我。”
贺星楼:……
你惹他干什么。
都递过来了,对方也不好推开,发现这玩意还真不好打开,四个角撕开居然也没有开口。
谢未雨站在一旁,头跟着台上的鼓点微微晃动,瞥见对方都出汗了,笑了一声,“你和我不是差不多柔……”
一只手伸过来,递了一包俄式拉丝饼干,半生不熟的声音是冲着谢未雨来的,“这是你爱吃的。”
贺星楼喂了一声,站到了谢未雨面前。
刚才还呛谢未雨的选手默默退开了,还不忘找到网上热门帖子,给标记岑末雨是宇宙中心的评论点了个赞。
“队长,不要一惊一乍的,情绪留给舞台。”谢未雨拍了拍贺星楼的肩,“你去看看我们什么时候上台,我准备准备。”
他不像昨天那么躲着,这对付泽宇来说是难得的靠近。
付泽宇给谢未雨打开包装,似乎忽略了他和对方中间隔开了债务和生死,“怎么起得这么晚,你从前不睡懒觉的。”
场地设计下沉,灯光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调试,镜头是大全景,观众要找人得看老半天。
谢未雨和付泽宇站在一起,连选手都会多看两眼,观众就更激动了。
直播画面是纯享的pk,不会打开选手的麦。
角落的谢未雨咬了口饼干,“那是以前。”
这是覆盆岛最舒服的季节,昨晚一场雨下完,正好可以穿两件,不冷不热。
在原主的记忆,他长大的国度春天短暂,冬天漫长,深雪、壁炉、黄油烤面包。
滋滋滋冒油的红肠对面是付泽宇一张青涩的脸。
他们在一家超市门口初次相遇,原主给姥姥买她爱吃奶酪。
那时候爷爷摔伤了腿不好出门,雪很大,小岑末雨的红手套掉在雪上,是付泽宇捡起来给他的。
他一看就不是本国人,以为岑末雨是华人,没想到递出去的手套被一双湖绿色眼睛的主人抓起。
对方还握住了他的手,说谢谢。
付泽宇英语学得一般,本地的语言也不太会说,领养他的男人似乎有别的目的。
但计划失败了,看他也不顺眼,碍于法律,不好把他丢了,又没办法把人引渡回去。
陌生的国度,什么都陌生,岑末雨像是红色的雪花,装点着付泽宇萧条的生命。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付泽宇眉目深邃,或许在国外长大,也学会了当地人无论高兴与否都冷峻的表现方式。
当年国内音乐选秀票选,他是公认的酷哥。
台上乐队即兴pk,氛围热烈。
付泽宇问:“我们可以聊聊吗?”
谢未雨不会混淆记忆,爱吃这种拉丝饼干的是原主。
他也好奇,但咬了两口就不吃了,果然不是他喜欢的。
就算继承了记忆,他依然是谢未雨,岑末雨还是岑末雨。
“我之前想和你聊聊,找不到你啊,”一张脸,说话声音一样,神态语调陌生,“为什么你想怎么样,我就要配合你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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