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荣誉也落在了援朝舅舅的头上,被评为省优秀共产党员、全国模范工作者,被授予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在这万事顺心的时候,农历的三月二十六,胜男舅妈生下了她盼望已久的宝贝女儿,舅姥爷起名叫韩莉。
别人家稀罕儿子,可是舅姥爷家里的人,却是稀罕闺女。尽管援朝舅舅家里有保姆王香兰,可是舅姥娘硬是住在那里伺候了一个月,直到胜男满月才回来。
她说:“胜男前两次过月子,我都没伺候,这次亲家母没空,我说什么也得顶上去。保姆毕竟不是自家人,我这当婆婆的得尽尽心。”
三舅妈生孩子了,震宇公司的业务都交给了李保国父女,她安心的在家坐月子。
两位老人不顾援朝舅舅的反对,将韩莉的“送粥米”办的非常隆重。按说,胜男舅妈这是三胎,又是个女儿,一般就不办了。
要是前面是两个女儿,三胎生个儿子,也有操办“送粥米”的,没听说过三胎生女儿办的。
舅姥爷不这么想,他就是稀罕闺女,可能和他们没有女儿有关,也可能和他跟姥姥自小失散有关。
舅姥爷亲自去给胜男舅妈的父母商量,给韩莉办“送粥米”的事情。
胜男舅妈的父母,看到女儿受到婆家的重视,当然高兴,把他们那边的亲戚通知了一遍,有十多家。
幸亏张集到临水有客车,要不然在现在的年代,交通就是个问题。由于离得远,各家都是去个代表。
四月初二一大早,悠悠开车带着舅姥爷、姥姥、大舅妈和志斌、迪迪、智茹、志高,去了临水。
到了以后,就又赶到汽车站,去接胜男舅妈的娘家人。来回的跑了两趟,才把他们都接回了援朝舅舅的家里。
舅姥娘和王保姆两个,光是煮鸡蛋剥鸡蛋,就忙的不可开交。吃过鸡蛋糖水,又说了一会话,就到11点了。
中午的酒席是在第一饭店订的,悠悠又开着车,把他们送到了饭店里。
舅姥爷陪男桌,舅姥娘陪女桌。姥姥和大舅妈带着孩子,单独坐了一桌。
这次,胜男舅妈娘家的亲戚,都恭维着舅姥爷他们。“亲家,俺们就说胜男找援朝有眼光,援朝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这不应验了吧。
援朝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地区的书记,往后就该去省里了,俺们啊,出门提起韩书记是俺家的女婿,就觉得光彩。”
好像忘了志新送粥米那会,说胜男婆家人眼皮子浅,想跟着沾光的话了。人的脸啊,变的可真快。
原来,他们觉得援朝舅舅高攀了胜男舅妈,现在援朝舅舅当上了地委副书记,他们自己就觉得矮了一截。
和舅姥爷家相反,四月十二日,“大一号”真的生了双胞胎两个儿子。
村里人稀罕的不行,都去他家瞧稀奇,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大家笑着和她开玩笑。
“你可是没亏了‘大一号’这个称呼,三十八岁结个瓜,你却一次结了两。”
也有人说:“‘大一号’,俺们现在算是信了,你家的猪真的随了你,能生还长的快。”
“大一号”是谁啊,嘴上一点也不吃亏:“眼气啊,把你婆娘送过来,俺帮着你教教。”
韩道法的两个伯母高兴的找不着北,都在家给她伺候月子。
“大一号”仗着身高体壮,还想和原来一样,没把坐月子当回事,两个伯母把她看得死死的,连堂屋门都不让出。
“你啊,还当自己和原来一样,这都三十八了,以后还能再生。
人家都说月子里得病月子里补,你啊就是能生,国家也不让生了。
这次可是得好好的养着,不能坐下毛病,不然这两个孩子可靠谁啊。
再说了,现在咱日子过好了,还用着你出去瞎抓胡闹的,可别有福不会享。
几个闺女都大了,啥活干不了,还用着你操心。俺们两个也不算多大的年纪,帮你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等俺们老了,孩子也大了。你啊,就安心养着吧。”
第397章 重分组
三十八岁的“大一号”,生了五个闺女四个儿子,一共九个孩子,可真是英雄母亲。
这回“大一号”坐月子,反而没有上次能吃了,鸡蛋一天最多吃三十个,一天一只鸡咋着也吃不下。
她自己都奇怪:“这回生了俩,咋吃不下了。看来真的是年龄大了,饭量减下来了。不过奶水挺足的,俩孩子都够吃。”
大伙听了偷着笑:“这几年咱就没断过肉,肚子里的油水补足了,饭量自然就减下来了。比说你们妇女了,咱村的男劳力,饭量都没原来大了。”
悠哉的日子过的特别快,又到了“三夏”大忙季节。新任县委杨书记,还是带人来帮着韩屯收麦。他上任以后,依然把韩屯做为自己的联系村。
韩屯还是和原来一样,在县里和公社的帮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收种都完成了,比分责任组的村庄快了好多。
特别是和石庙村相比,韩屯都打完场了,石庙的个别组,麦子还长在地里,没收回来。
八零年和原来的最大区别是,国家征收爱国粮的政策进行了调整,规定了具体的征购提留标准,每人不到三十斤小麦。韩屯村320人,全村才上交一万斤的麦子。
韩屯可是连着交了四年的二十万斤的爱国粮,而且秋季还得上交爱国棉。
余下的19万斤小麦,人均600斤小麦,比原来韩屯村人均分的小麦都多。
今年韩屯还是繁育的“齐麦一号”原种,县种子站以每斤0.50元价格回收,光是这一样,村民人均收入1000元。
八零年的麦收,张集公社大丰收,洪城县的小麦产量也翻了一番。
“齐麦一号”品种在全县推广,有原种、一代种,还有二代种。加上这两年氨水和尿素的广泛应用,小麦产量大幅度提高。亩产都在二百斤以上,再也没有亩产七八十斤的了。
加上今年征购提留减少,大部分群众都分到了一百多斤的麦子,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不过,今年的麦收也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生产责任组的问题。今年的小麦长势好,产量高,麦收的速度相应较慢。
麦熟一晌,男劳力多的责任组还好说,男劳力少的责任组,麦子都快焦地里了,还没收回来。
现在农活主要是靠人力和牲畜,全公社没几个村有拖拉机的,像韩屯一个村三辆拖拉机的,基本上没有。
幸亏今年麦收期间天气晴朗,好多地旱的种不上秋作物。因此,尽管慢了一些,也没受大的影响。
不过,那些缺劳力的生产组,可是累的够呛。各组之间麦收的速度,差了近一倍。快的组麦秸都合垛了,慢的组才开始打场。
干旱一直持续到阳历的6月底,连着二天的大雨过后,人们又忙着抢种,早起晚睡,恨不能一天当成二天用,总算是把秋作物种上了。
生产组反映出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不好管理,组越小越难管。特别是三四十个人的组,也就是七八户人家。
平时都是关系好的人家,才组成了一个责任组。可是,时间久了,矛盾就产生了。
可不是近亲就是近邻,相互之间又撕不开脸来说明白,矛盾越积越深,大家的心里就不平静了。
干活也是越来越懒,膘着磨洋工,反而没有在生产队里效率高。实践证明,责任组不是成功的经验。
个别的小组实在是没法在一起干了,麦后就要求重新分组。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拿出个好办法。
可是农时不等人,实在没办法了,大组分小组,还有的干脆把耕地承包到户,不过是大包干,至少爷几个在一起。
包地时就说好了,谁家管的农田收成归谁家,不在统一分配,秋季的征购提留也是按人头交。这样一来,人们的积极性彻底调动起来,大家没黑没白的在地里干。
相反的,人们的自主性也高了,出工不用记工分,大伙想啥时候干就啥时候干,干完了就可以歇着。
在一起时,人们天天下地,还是干不完的活,包干了反而闲了下来,活计也比原来干的好。
即使是缺劳力的人家,也各自想法,去亲戚家找人,求左邻右舍帮忙,反正没有一家把地撂荒的,而且管理的都比原来还好。
前有车后有辄,人们看到大包干公社没有阻止,效果也挺好,越来越多的责任组也包干到户。
只有韩屯是个例外,村里的农活被50岁以上的男劳力包了,他们起早贪黑的在地里干活,队里给他们记的是整工分,也就是十分,和肉食厂里的工人一样。
再说了,大伙现在也不太计较工分的多少了,就怕耽搁肉食厂的生产。那可是村里的支柱,一天2万的收入,人均60多元,赶一个月的收入了。
所以,韩屯村的人们,都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起早贪黑也没人抱怨,在韩屯就不存在磨洋工的现象。
石庙村和韩屯关系好的那两个队,因为有队里的猪场牵连着,大伙反而要求合队,恢复原来的管理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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