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没个大小,”薛景瑞不满的牢骚,李健豪却是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我看看,”身为医者,一眼就能看出墨之谦脸上的伤不像他说的那样轻巧,左侧的眼角粘着纱布,至今眸里还泛着红。
李健豪把纱布轻轻揭开,眼角的位置两针缝合明显。
把纱布粘回去,李健豪看向曾黎,“嫂子,二哥检查的片子呢?”
“哦,在这里。”曾黎怔了一下,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把装片子的口袋拿了出来。
李健豪跟了过去,取出片子看了看,没说什么,交给曾黎后折身回到病牀前面色也显得严肃,“二哥,那两根肋骨不是闹着玩的,尽量少坐着少动……”
墨之谦背部匕首刺下来的伤口很深,还伤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更是被匕首刺断……思维缜密的人马上就能想到,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遭遇劫匪应该是正面冲突而不该是从背面袭击。
又看了眼曾黎脸上明显的淤青,李健豪又说,“二哥,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兄弟。”
墨之谦心中动容,不过,“有些事必须靠自己才能解决。”
“嗯,”李健豪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像楚斯律和梁考拉,这一次没能来京探望,就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虽然他们是兄弟,可是有些事他们真的无能为力。
比如,墨之谦来京都追妻,比如,梁考拉被父亲威胁相逼……
“你是打算一直留在京都还是回T市?”
李健豪问,墨之谦却是转眸看了看曾黎,“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言语中透着无奈,虽然外公没有强制性阻拦曾黎在医院陪护,可是,他也没答应他们的事。
☆、618、无论多大代价都要做掉!
薛景瑞和李健豪在京都逗留了两天便回了T市,曾黎每天的在医院照顾墨之谦,虽然这次绑架最后有惊无险,可是对于伤害自己外孙的人,黎正国绝不会放过。
何况还是一个非法的组织。
从曾黎的口中问清了将门总部的落脚点,黎正国跟上面打了报告,要求联合米国政府一起合作一举端了这个组织的老巢。
米国,荒废城市的某个建筑物内,花姐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上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
警察闯入总部时,在保镖的掩护下她才险险逃脱。
现在到处都在通缉,已经两天都不敢出门,一开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警察怎么会找上门……这两天派出去的手下得到的消息,原来昆纳在C国已经被抓获……
“carry!”花姐咬牙低咒一声,既然你毁了我的总部我也不能让你好过!
蓦地停下脚步,转身,对跟在身边的唯一一个保镖发号司令。
“替我雇一个杀手,无论多大代价都要把carry做掉!”
……
家属大院,黎正国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厉慕豪坐在他的对面,双手交叉在一起,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淑琴从厨房出来,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看了看老爷子,蠕了蠕唇却是欲言又止。
她真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出了这样的事竟然还反对外甥女和墨之谦在一起。
那个男人之前的做法固然可恶,可是在危险的关头肯为自己的外甥女牺牲,难道这份真诚还不能打动他吗?
已经劝说过几次,可是老爷子就是固执的油盐不进,摇头叹息了一声,张淑琴又折身回了厨房。
重重的叹了口气,厉慕豪抬头,“黎爷爷,明天我就回榕城。”
自从墨之谦住院以后,曾黎就留在那里照顾,偶尔的回来一次也是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匆匆离开。
“怎么?放弃了?”黎正国抬眸看了过来,威严的神情带着固执的坚定。
厉慕豪抿了抿唇,苦笑,“或许那个男人更适合小黎。”
最危险的时候可以为曾黎奋不顾身,就是这份真诚和勇气,他也无法相比,昆纳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打算奸后再灭口……
这几天他想了许多,对于曾黎或许不只是一见钟情,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一种执着,二十五年的生命,一直要风得风,或许正是因为曾黎的一直排斥才更加刺激了他想要得到的决心,虽然他承认,他是真的喜欢曾黎。
“哼!”黎正国冷笑一声,反问,“适合?如果没有那小子三年前的囚禁,我的外孙也不会被迫加入那种组织,如果没有加入,哪来的今天这些危险!”所以追究起来,都是墨之谦的过错。
厉慕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起身,“黎爷爷,快要过春节了,我也该回去陪陪家人。”
说完,转身向楼梯走去,看着厉慕豪的背影,黎正国的态度更加坚定。
哪怕和厉家结不成亲家,也不会让他的外孙嫁给那小子!
☆、619、请媒体大肆渲染,到时候就没法反悔
从京都回到家里之后,厉慕豪就变得沉默寡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在外游手好闲,短短的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看着日益消瘦的儿子,哪个母亲会不心疼。
当初,儿子信誓旦旦的说元旦前就把儿媳领回来,几天前还打电话让家里准备好一切,现在却……
京都的绑架案邢丽娟也听说了,虽然不清楚绑匪的目的好在是有惊无险。
跟丈夫商量,让他再去趟京都,和黎家谈一谈,怎么说的好好的就反悔了呢。
厉项廉还在部队当职,对于绑架案的事要比家人清楚,等妻子把话说完,淡淡的说了句,凡事还是不要强求。
就像当年,他为黎小诺付出了那么多,黎小诺却说,男神是要瞻仰崇拜的,而她,需要的是一个过日子的男人!
所以,哪怕是遍体鳞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那个男人。
其实,感情的事谁又能够左右?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他的心中还在为黎小诺留有一个小小的位置。
何况那个男人可以为曾黎连性命都不顾,只凭这一点就让他的儿子厉慕豪望尘莫及。
求丈夫无果,邢丽娟又,转去老爷子面前求情,“爸,厉家就小豪这么一个孩子,您忍心看着他变得郁郁寡欢吗,您看看小豪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再继续下去还不得抑郁成疾……”
邢丽娟嘤嘤的哭泣,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是厉慕豪是独孙,老爷子也是宝贝的很,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他和曾黎的事。
当即抓起了座机,跟黎正国通了电话。
“……老黎,不是说好了年前就帮两个孩子把事办了,怎么又反逛(反悔)了呢……回来后小豪就得了重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我就小豪这么一个独孙……当年的事也是你们黎家悔婚……”
为了自己的孙子,老爷子不惜把当年的事抬了出来,为的就是不让黎家反悔,因为当年,厉家真的被黎小诺害的不轻,于公与私黎家都亏欠他们厉家。
“老厉,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带小黎亲自过去!”果不其然,黎正国当即正色承诺。
今年的春节来的晚,过了元旦,还有一个半月才过年,想要准备婚礼也来的及。
电话里,两位老人商量,先把两人的亲订了,举办订婚宴时多请些媒体的朋友,把婚事大肆渲染出去,到时候他们就再也无法反悔。
墨之谦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自行下牀行动,反正又不需做力气活,他打算找个时间和黎老爷子谈一谈,商量一下要带自己的妻子回去。
这天,曾黎又回大院取换洗的衣物,黎正国提出要外孙陪他去外面散散心,满心不愿意,曾黎却是不得不跟着坐进了车里,直到轿车开向机场的方向,登上私家飞机,黎正国才告诉她“实情”,厉慕豪病了,很严重……他们过去探望一下就回来。
已经被架上飞机,曾黎想反悔也来不及,飞机起飞之前给墨之谦发了短信,不想墨之谦知道后再误会,所以直接实话实说,厉慕豪病的严重,她随外公去榕城看望。
☆、620、被骗去榕城
,接到曾黎的短信,墨之谦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么无缘无故就病到要让人打飞的过去探望的成度?
和医生沟通,准备尽早办理出院手续,医生却说,他的情况还要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没办法,墨之谦只能做两手准备,只要曾黎打电话过来求助,他马上就飞去榕城。
私家飞机在榕城的机场降落,厉老爷子亲自过来接的机,机场的草坪上,一排军牌的越野停在那里,为显正式,老爷子着了军装,肩上披着的军绿色大衣很是威严。
自从厉家被调离京都,两个老爷子近三十年都没见过面,几十年的葛明情谊,两位老人一见面就激动的握紧了对方的手。
回厉家的路上,曾黎与厉项廉乘坐一辆车上,忍不住关心的问,“厉叔叔,厉慕豪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厉项廉淡淡的笑了笑,“心病,你见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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