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在国外生活，姜染从来没有想过。
她虽然经常出国游玩，可以接受国外的文化，但是她认为如果定居在这边她可能不太能接受。
不管是为了家人还是自己，姜染都不会选择来这里。
“啊，那你和我哥岂不是要异国恋？那多辛苦啊。”秦雨橙有些失望。
“那没办法，而且我现在还没有大学毕业，还很早。”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她跟着江野过来，都是极其不现实的。
姜染现在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江野在听到她提起毕业就结婚这个话题的时候会犹豫了。
第573章 渣男
在秦雨橙母亲赶到之前，姜染就离开了，当然褚珂是跟着一起走的。
临走前，秦雨橙非要和她互换联系方式，说是这两天要和她一起玩，姜染出于礼貌便给了她自己的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姜染靠着车门，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闷闷不乐。
“雨橙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了？”褚珂这个人看人看的特别准。
姜染眨眨眼，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褚珂笑了下，语气有些抱歉：“她就是个小孩，心智不太成熟，说什么话也不考虑后果，但是她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比较直来直去。”
“可以理解。”姜染点头。
她倒是没有怪秦雨橙的意思。
“我还没想到你和雨橙之间还认识。”褚珂在听到秦雨橙叫姜染‘嫂子’的时候自己都懵了。
按照他这边的辈分老看，姜染是要叫他一声哥哥的，但是如果是跟着秦雨橙走，那他也要叫姜染一声嫂子。
有些乱。
“就她家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了解一点。”褚珂说道：“但是知道的不算太多。还是上次秦家老爷子生病那段时间爆出来的想消息，说是有一个孙子流落在外，将会回来继承家业。”
姜染笑了笑。
“怎么了？”褚珂偏头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
“我觉得秦家人都好垃圾啊。”
褚珂一顿。
想到了什么，姜染补充了一句：“你未婚妻除外。”
“秦家家大业大为什么非要等老爷子身体不行了才找到这个孙子，还有秦雨橙她爸，明明先认识了我男朋友的妈妈，把人睡了让人怀孕了之后突然玩失踪跑回秦家继承家产娶妻生子，他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毁了一个男孩的前半生。”
这件事，褚珂站在中立，没有办法评价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姜染说着说着，突然话音一顿。
现在江野的这种行为和当年他亲爸的那种行为时常不是一样的呢。
到时候，他走了，留她国内，结局不还是一样的。
姜染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江野没有睡她。
这算是好事的吗？
“话说，如果秦雨橙身体还好的话，她爸就不会找我男朋友回来了吧。”
“不是。”褚珂摇头，“据我所知，雨橙的父亲身体也出了问题。而且自始至终她父亲也没有要把家产留给雨橙的打算。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她父亲对她很好，但是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年纪问题，他父亲在她面前很少提到公司的事情。”
闻言，姜染啧了一声。
也就是说，秦父只想独揽大权，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查到身体出状况没办法，他也许还会想办法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而不是找到江野。
“我觉得你知道的还是很多的啊？”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姜染现在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我和雨橙算是娃娃亲了，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第574章 卑微
在车上和褚珂聊了聊秦家，姜染大概了解的七七八八。
回到褚家，正好是午餐时间。
在褚家吃过饭，姜染就和姜爸回了酒店。
车上，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姜染，姜爸开口说道：“出去玩了一趟怎么还不开心？”
闻声，姜染睫毛轻轻一颤，她没睁开眼，小声回答：“没啊，就是有点困了。”
“骗谁呢。”姜爸嗤了一声，“和爸说说，是不是褚珂欺负你了？”
姜染无奈的睁开眼，笑了下：“不是。”
姜爸想的有点多。
见状，姜爸点点偷：“也是，想想小褚也不是那样的人。”
姜染没反驳。
“那是因为什么？”
“……”姜染一噎。
漫长的沉默后，姜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爸知道她有顾虑：“没事你大胆说，你现在不要把我当做你爸。”
姜染：“……”
“你就当成朋友嘛对不对。”姜爸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她可以信任自己。
“就是，你会赞成我未来在国外定居吗？”
姜染问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姜爸。
姜爸嘴唇动了动，良久后，他抬手按住姜染的脑袋往后一推：“你还是睡觉吧。”
玩笑归玩笑，姜爸还是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动了这个心思，“你怎么想的？”
“唔——就是问问而已，你会同意吗？”
“不会。”姜爸很坚决。
想都不用想。
姜染也没有很沮丧，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答案，可还是很期待，但也不会很失望。
“国外有什么好的。”姜爸吐槽了一句，。
姜染笑着点点头，没反驳。
——
车还在开。姜染在后座小憩。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爸突然开口叫她：“姜染。”
姜染几乎是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她偏头看着姜爸，有些茫然。
“你会不会觉得老爸管你太严格了，总是限制你去做很多事。”
姜染一怔，“没有啊。”
姜爸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路的沉默，回到酒店后，姜爸就回房间了，说是去午睡。
姜染把褚家送的礼物递给姜妈。
姜妈也没看，先放在了一边，她拉着姜染走到一边，小声询问：“和你爸吵架了？”
“没有。”姜染摇摇头，“就是路上闲聊了几句。”
姜妈嗯了声。
“妈，我也去睡觉了。”姜染摆摆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现在身心疲惫。
完全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什么。
姜染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她的房间的床靠着一扇窗，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突如其来的孤独感。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色呆愣了许久，姜染才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去绕了一圈，姜爸姜妈都不在，大概下楼去吃饭了吧。
回到房间，姜染坐在飘窗上，翻着手机信息。
江野终于给她发消息了，不过是三个小时前发给她的。
她看了看，并没有回复。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野。
她很想问，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纠结。
她很少会这样。
果然，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卑微。
第575章 等
隔天下午，姜染约了秦悦。
不清楚是不是下午睡了太久，昨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夜晚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的去胡思乱想，她翻了许久才找到了秦悦的联系方式。
——
地点是秦悦选的，姜染来的时候秦悦已经到了。
落座后，秦悦笑着和她打招呼：“想喝什么？”
姜染看了眼服务员，点了杯果汁。
“不喝咖啡吗？这里的咖啡还不错。”秦悦给她推荐。
“出门的时候喝过了，不想再喝了。”
闻言，秦悦点点头，没强求。
果汁是五分钟之后上的，速度还算挺快的。
“你找我，什么事？”
“我前不久收到了一个快递。”姜染用搅了搅杯子里的果汁，冰块触碰到杯壁发出让人愉悦的声音，“我想知道那个快递是不是你寄的？或者你知不知道是谁。”
姜染思来想去，能有机会拍到这份合同的人，能知道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的人，除了秦父之外，貌似也就只剩下秦悦了。
“是我。”秦悦倒是难得没和她绕弯子，很爽快的承认了。
姜染手一顿。
“舟舟一定没和你提过这件事吧。”秦悦基本上都猜到了，“这份合同是叔叔拿给我看的，本来我以为叔叔的意思是让江野让出遗产，但是我没想到他的意思是希望江野回到秦家继承家业。”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闻言，姜染勾了下唇，没忍住的笑了笑：“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秦悦没说话，只是笑着端起咖啡举止优雅的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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