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她更倾向于此番来顾府的众贵女之中,有人为了想要成为顾家少夫人而想出的下流招数。
就跟当年她那个二妹妹沈如春一般。
不过因为牵扯到了公主的身上, 沈如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事是顾相的政敌所为。
毕竟轻薄侮辱皇女,抄家问斩都不为过。
这事顾夫人不好出面来问,沈如娇是救了穆绛鸢的人,她来问,穆绛鸢心里能少些抵触,应该也更愿意说实话。
穆绛鸢一直握着沈如娇的手不肯松开,忍着恐惧将事情发生的过程回忆了一番,同沈如娇道:
“方才你走之后,顾夫人请我们在场之人详述了一番,你落水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完之后顾夫人请我们继续参加寿宴,我过去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无趣,便想来看看你如何了。”
穆绛鸢跟顾夫人问了一句沈如娇休息的厢房,顾夫人便立刻叫人带穆绛鸢过来。
原本是有随身宫女跟着她的,穆绛鸢想着沈如娇方才在竹林小院之中多用了两块栗子糕,可见是喜欢,就让宫女再去跟顾夫人讨一碟子来,带过去给沈如娇。
宫女原想着不好让穆绛鸢独自一人,穆绛鸢还同她笑道:“在顾相府上,你难不成还担心我出什么事吗?”
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传菜的婢女,其中的一个婢女捧着一道八珍汤,脚下滑了一下,差点将汤给摔了。
虽然抢救及时,但也崴了脚踝。
穆绛鸢见状便让引路的婢女自去忙,她独自过去也一样。
引路的婢女看了眼也的确是快到了,咬了咬唇给穆绛鸢指路:“公主往前走大概五十步左右就能看到两处小院儿,写着‘玉锦’的便是沈大小姐所歇息的厢房。”
待婢女走后,穆绛鸢一个人接着向前。
自从离开封地入京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摆脱过婢女的跟随,自由自在地一个人走一会儿了,这会儿瞧着路边的花儿都有趣了许多。
走了不远,果然看到了两处相邻的院子。她往院门上看了一眼,左边的木牌上写着‘玉锦’二字,便想也未想地走了进去。
往里走了一会儿还觉得奇怪,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厢房正门,见房门虚掩,穆绛鸢虽觉奇怪,也还是敲门文了一句:“沈姐姐可在里面?”
没有回应之声,穆绛鸢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正要离开时,房门突然开启一条缝隙,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穆绛鸢的手腕。
突然被握住的穆绛鸢吓了一跳,滚烫的手掌紧紧箍着她纤细的手腕,来不及惊呼,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拽了进去。
她吓坏了,想要高声呼救,可下一刻嘴便被人堵了个严实。
房内门窗紧闭,没有点灯,有些幽暗。
穆绛鸢视线适应之后,发现将自己拽进来强吻的人竟然是顾相之子,她心中更是骇然。
“顾副使……”穆绛鸢一开口便是哭腔。
殊不知顾知涧吸入了浓烈的迷香,整个人正是最亢奋之际,脑内全然只剩下最为原始的本能。
听到她这声娇柔的嘤咛声,更加亢奋,直接将人压在了身下的床上,手更是握在了穆绛鸢纤腰之上。
房内的迷香燃了许久,只吸入一两口,便足够叫人情动,穆绛鸢此刻也生出了几分难耐,可残存的理智让她仍然苦苦挣扎。
顾知涧的亲吻令穆绛鸢整个人战栗不已,陌生的情绪忽而将她高高拎起又忽而将她抛下,她难受又渴望,猫儿似的在顾知涧怀里瑟缩成一团。
穆绛鸢吸入足量的迷香,体内药性的催发的极快,顾知涧轻重不一的碰触叫她发出难耐又羞耻的的呜咽声,眼神有些不由自主地开始迷离起来。
她柔嫩小巧的手更是攀上顾知涧的肩膀,嘴里一叠声地哀求,却也不知自己在求些什么。
“求你……求求你……”
穆绛鸢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被药物操纵的欲/望本能。
甚至全然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主动迎合上去。
幸运的是,门被云锦无意中推了一下,将屋内的迷烟散掉一些,吹进了一些冷风,叫顾知涧的神志短暂地回归了一瞬。
顾知涧发现自己竟然将公主殿下压在身下,自己的手竟伸进了公主的衣领之中,瞬间惊出来一身冷汗。
也就是这短短的一瞬让他明白自己恐是糟了算计,强撑最后的意识,立即从屋内出来,这才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躲过一劫。
沈如娇方才听哥哥跟她讲了一遍顾知涧所说,与穆绛鸢的说的相差不大,两人都原是想要来看望她,却不想都走错了院子。
她进来探望穆绛鸢之前特地去门口看了一眼,果然门上的牌子与带路的婢女们所说的并不一致。
但云锦却记得清楚,她们方才刚来的时候,门上挂着的木牌的确是写着‘玉锦’二字。
由此可见,这牌子是被人刻意调换了。
被有心之人调换后,公主原是想来探望,却不小心误打误撞地入了旁人想要设计顾知涧所布下的局。
听完沈如娇的分析,穆绛鸢也是眉头紧皱。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无妄之灾?今日若非沈姐姐及时搭救,此时我已经……”
穆绛鸢委屈得眼泪直落,她一想到自己今日差点稀里糊涂地便失了身,就不由地后怕。
“公主殿下刚用了药,不宜情绪激动。无论如何,今日这事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沈如娇轻声细语地哄了穆绛鸢一会儿,云锦进来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顾夫人和顾知涧想要来见一见公主殿下,给公主殿下赔罪,不知公主是否愿意。
穆绛鸢哭了一阵,情绪已然平复了下来,心里也知道顾家也是受了别人的陷害,而且此事无论是沈如娇还是顾夫人都已经瞒了下来,外人并不知晓,对外只说她饮了酒头疼,与沈如娇在同一屋里歇息。
至于她身边的宫女虽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也知道与公主有关的事情非同小可,自然也会噤声,等回宫之后再做决断。
“我见见顾夫人吧,原本也不该怪罪她跟顾副使。只是,顾副使我眼下不想见他,还请顾副使见谅。”
穆绛鸢咬着唇,她印象里原本谦谦君子的顾知涧被方才那个犹如野兽的顾知涧污染,即便知道他也是无辜,可一时间还是有些害怕见到。
云锦出来通传,把公主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知涧也能体会公主的恐惧之心,只让母亲代为转达一句话。
“今日唐突了公主是顾某的失礼,若将来公主有需要顾某之处,顾某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祁氏红着眼睛看着儿子刚解了药性,脸色还一片苍白没有血色,便执着地要来给公主赔罪,心疼又气恨。
今日之事她已经叫人去查了,无比要找出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顾府行如此卑劣的手段!
**
临近傍晚,寿宴将散,众人三三两两相携而去。
有人好奇,怎么一下午都不见沈如娇再回到宴席之上,公主也没了踪影。
顾夫人虽脸上带着笑,但也有些魂不守舍似的。
洛楚楚阴沉着一张脸往外走,程茹宜也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
懊丧的情绪搅得程茹宜不得安宁。
为什么阴差阳错,竟没能成功?
到底是谁,让她的精心谋划竹篮打水一场空?
寿宴之前。
程茹宜陪着洛楚楚去更衣,一路上程茹宜仍在她耳边不停地喋喋不休。
“洛姐姐放心,顾夫人肯定能查明真相还姐姐一个清白的。”
“便是众人都不信姐姐,我也是站在洛姐姐这边的。”
“若是不行,我再去求一求顾夫人,让她先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毕竟有碍姐姐的名声。”
洛楚楚本就心烦意乱,更加听不得程茹宜在她耳边没完没了地念叨,发了通火,将人赶走。
“滚一边去!别跟着我,看到你就烦!”
程茹宜脸上顿时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连顾家的婢女都觉得这洛二小姐实在太过分,程家小姐也着实太软弱了一些。
看着洛楚楚走远,程茹宜脸上一直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一点泪痕,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遇到顾家的下人后问明了沈如娇在何处更衣歇息,道了谢,朝着沈如娇的院子走去。
程茹宜知道,顾知涧跟沈国公交情匪浅,沈国公的妹妹落水自然是要来探望的。
她到了沈如娇休息的院子前,暗中将相邻的两个院落的木牌调换了一下,进去将她花费重金买来的迷香点燃之后,将门窗全部封好。
程茹宜原想等顾知涧先进去,等他中了迷香,到时候再进去与他将生米煮成熟饭。
却不想,她从院内出来便被来寻她的顾家下人遇到。
“方才听人说姑娘来探望沈大小姐了,我便想着过来寻姑娘,果然就遇见了。”
程茹宜脸色有些紧绷地笑道:“不知找我何事?”
那下人道:“您方才刚走没多久,洛二小姐便叫着要找您,这会儿正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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