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王富贵心有想法,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临了,林晚秋提醒他们:“有个事儿我要跟大家伙儿说说,在画院街还没正式开卖之前,你们手中的房子不能卖。还有就是,画院街的房子不允许租给人开青楼女支馆,不允许开赌坊赌档……”
“为什么啊?”王富贵下意识地就高声问道。
林晚秋看了王富贵一眼,淡笑着道:“因为这里开着孤儿院,开着画院,以后还会开两个学院,会开给孩子们启蒙的私塾。
富贵,若是附近有赌坊和青楼……你愿意送你的孩子上这边儿的书院来念书么?”
王富贵被堵得哑口无言。
其他人纷纷赞同林晚秋:“对对,夫人想得周到,赌坊和青楼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坚决不能进画院街。”
“就是,没得把孩子们勾搭坏了。”
“我们都听夫人的,夫人说咋整就咋整。”
林晚秋笑了笑,她目光扫过王富贵,发现他的笑容有些僵,面色也有些变了。
从画院街回去,林晚秋吩咐人:“找人去盯着王富贵,再查一查我跟伯爷不在潮县的这段日子他跟谁有来往。”
“是,夫人。”
“二爷在家吗?在的话就把他请过来。”
“二爷没出门,奴婢这就去找二爷。”
侍女退了出去,鸿博很快就过来了:“嫂子,你找我有事儿?”少年看到林晚秋脸上就浮现出柔和的笑,时常冷着的眉眼也漾着暖意。
“先坐下。”林晚秋道:“黑玉断续膏的药材还差几味?”
鸿博道;“还差五味,这五味药在市面上没有,我已经请人上深山去寻了。”当初林晚秋给他 药方的时候同时附带着每种药材的画像,有几味药连褚老神医都没见过。
“我托人去海外寻了些珍稀药材,你把还差的药材名单给我,我让人去库房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鸿博忙应声,然后拿了桌子上的纸笔就写了起来。
“不用画图,我心里有数。”见他还要画草图,林晚秋就阻止道。
鸿博把单子交给了林晚秋,林晚秋又道:“忠勇侯乔庆的嫡长子乔兴的腿被打断了,他跟孙科不同,他的腿是在京城狱中被打断的,耽搁的时间也长。
这几天他应该会抵达潮县,你派人回毒医谷将褚老先生请出来,你们一起看看能不能将他的腿治愈。”
鸿博:“嗯,我知道了嫂子。”
林晚秋:“画院街那边儿的医馆你去看了么?可有什么缺的?或者是不合理的地方?”
说起画院街的医馆,鸿博的眸子就更亮了:“我早就去过了,需要添置或者是改动的地方都跟匠人们说了。
不过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嫂子你想得很周到,设计得很完美。”
他一眼就看上画院街的医馆了。
一共两家医馆,一家普通医馆,另外一家医馆只看幼童和妇人。
每个医馆都设有很多病房,有五六张床位的普通病房,带单独净房的双人病房,带客厅和净房的单人病房……
几间手术室的屋顶上用了琉璃明瓦透光,屋顶以及四周安装的全是可以聚光的琉璃灯……
没有一处不透着设计者的心血。
“你和褚老先生满意就好,差不多就该着手准备,然后尽快将医馆开起来。你现在学医时间不长,医馆开起来之后正好可以跟着你师父多看病症。
等医馆开起来之后,每月定两天义诊时间,义诊的诊金和药费我来出,过些天我把具体的章程拿给你。”
“嫂子,义诊的药费和诊金医馆能负责的。”等医馆开起来了,有毒医谷做靠山赚钱还是容易得很。
林晚秋笑着摇头:“不行,一定是要我来付钱。”她跟鸿博眨巴了下眼睛:“我要积攒功德!”
功德就是闲鱼积分啊!
对她很重要!
“好,听嫂子的!”鸿博道,心里十分高兴,嫂子终于又跟他开玩笑了!
应该是彻底原谅他了吧!
“你的生日我没赶回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说完了正事儿,林晚秋就将放在手边儿的一个卷轴递给鸿博。
鸿博打开一看,是一副画,画中人的人是他!
“我画的。”彩铅画,把鸿博的肖像用漫画的形式表现出来,经过特殊处理,画面不会褪色。
“我很喜欢,谢谢嫂子!”鸿博惊喜极了。
“等我有空了画些咱们家的全家福送给你!”闲暇的时候画,弄成画册,家里人人手一册。
“嗯。”鸿博兴奋地有些脸红,他也就是在林晚秋面前能露出这样的一面,完全不设防,显露出少年人该有的天真。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秋忙碌得很,江鸿远也是天天早出晚归。
乔兴也赶到了潮县在江家住下了,他很忐忑,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在看到褚老先生之后又起了波澜,他爹说帮他找了神医治腿,想必……真的能让他恢复如初?
“脚筋断了,治不了。”褚老先生仔细检查之后,一盆凉水当头给乔兴泼下。
第745章 失望
鸿博道:“如果是刚割断的话,还能有补救的机会,可你这个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鸿博的话无疑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乔兴的胸口。
乔兴脸色难看地看着鸿博,心里安慰自己,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他不过是马后炮而已。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鸿博又道,
乔兴的心又被吊起来了。
可鸿博马上又给他浇了盆冷水:“可惜药材没办法配齐,要是没运道的话……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死孩崽子!
乔兴想一巴掌拍死他!
“既然二位都没办法,那乔某就回京了。”他跟两人拱手告辞,两人也没留他。
留着干啥啊,的确是眼目前没任何办法。
林晚秋正忙着呢,乔兴就来告辞,她挽留了一番,但是万念俱灰的乔兴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没法办,林晚秋只能写了封信让他带回去,又让人匆匆备了些土仪让他一柄带走。
她跟乔兴不熟,也不了解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乔兴在路上就让人给先送了一封信回京城,那头乔庆接到信之后十分失望,他让人将消息递进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知道后连连叹气。
这天下果然是没有肉白骨活死人的神医,当年从宫里出去的太医,医术也是有限的。
可怜的月华……
太后哀叹着把这件事抛开,日子也在繁忙中进入了四月。
孙王两家的亲事也就几天的功夫了。
“伯府那边儿还是没说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是吗?”晚上从赌坊回来,梁虎问楚氏。
楚氏叹气:“是啊,已经递了好几张帖子了,伯府也没有回音儿。你也没见着江鸿远吧?”
梁虎点头:“嗯,没见着,看来这次他心里是真有了疙瘩。”
楚氏埋怨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身不由己,当时你也帮孙科求情了,可是孙科不服软,勇爷哪儿又是万万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
你能怎么办?”
梁虎有些心烦:“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他揉了揉眉心,头疼。
“我不是为你不平么?我这是为了谁?”楚氏被梁虎吼了心里不得劲儿,就愈发地抱怨了起来。
“算了。”梁虎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是内心的火气这才又开口道:“过两天是孙家办喜酒的日子,到时候带着礼物上门就能见到人了。”
楚氏:“可咱们跟孙家……”
梁虎:“大喜的日子,孙家人会顾全大局,不会给咱们难堪。”
楚氏这才愁容满面地点头,心里也怨恨起林晚秋和江鸿远的不近人情:“以前关系那么好,哪知道他们一遭翻身就不认人了。”
“好了,你闭嘴吧!”梁虎烦躁地道,江鸿远他只想交好不想得罪,可是薛勇这边儿他根本就不能得罪。
薛家帮着大长公主打理生意,公主的生意不是赌坊就是秦楼楚馆,全是来钱最快的行业。
他虽然只是薪州府这边儿的管事,但因着跟薛勇走得近,隐隐知道长公主的钱不止是供给皇帝。
江鸿远就是再能耐,一个毫无根基的伯爵怎么跟长公主府斗?
就是从朋友的角度去考虑,他也得劝住了江鸿远。
王贵香出嫁前一天,林晚秋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儿。
她从画院挑了五十来个学员给画院街画宣传画,他们只管用各种画技来描绘画院街的景致,以及细致到每套宅子的画像。
然后广告词是她想的,又请姚老先生帮忙,为画院街作了些诗词。
把广告词和诗词都配在宣传画上,接下来就是营销团队的事情了。
林晚秋花高价请来整个薪州府说得上名号的中人,给他们发宣传画册,把她这边儿的销售规矩讲明白。
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好了唯独销售时间和价钱是模糊的。
销售时间过年前,售价最低不低于三千两银子一套宅子。
三千两,这在薪州府都是高价,已经赶上京城的宅邸售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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