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不顾姜宝青的挣扎,吻住了姜宝青。
跟姜宝青待这么久了,他要是还听不出这会儿姜宝青话里头的不高兴,那也太蠢了。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君子动口也动手。
……
姜宝青头发有些散乱的倚在宫计怀里,把弄着宫计长衫一角,在那小声抱怨:“……把我头发都弄乱了,一会儿下车前我要拢一下,不然到时候没脸下车了。”
宫计积极的给出了解决方案:“也无妨,下车的时候我拿外衫将你罩住,直接抱你进屋便是了。”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他这般说着,目光十分的意味深长,“那我们还可以在马车上,再进一步做些更激烈的运动。”
姜宝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尽管在枕席间,被这厮无耻的逼出过好多羞耻的话,可这会儿……是在马车上呢。
姜宝青红着脸,恨恨的拧了一把宫计的胳膊:“你快住嘴吧你。”
宫计挑了挑眼,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早晚有一天……
到定国侯府的时候,姜宝青已经重新梳拢过了头发,扶着宫计胳膊下车那会儿,已经又成了那个娴雅的宫家大奶奶。
只是也巧了,刚进府没几步,就听得后头进府门那儿乱哄哄的,姜宝青好奇的往后望了一眼。
转过头来就看见宫计的嘴角弯了下。
姜宝青心有所感,以眼神相询:“你知道?”
宫计微微颔首:“回去同你说。”
看来是桩对他们有益的热闹。
姜宝青笑弯了眼。
一回府就有热闹看,不错不错。
回了入景轩,容嬷嬷领着满院的丫鬟早在院子里候着了。
姜宝青问过这几日院子里的若干事宜之后,便屏退了众人,转过头来兴致勃勃的问宫计:“方才那是怎么回事啊?我听着还有人在干嚎呢?”
宫计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你还记得宫姗那夫家永国公府么?”
姜宝青自是记得,宫姗嫁给了永国公府行三的二房嫡长子秦书辛,看着是桩四角俱全花团锦簇的婚事,算得上是宫姗高嫁。
可那个秦书辛,却养了个外室,且,那个外室是个男人。
前些日子宫姗发现了这桩密辛,跟秦书辛起了争执,被秦书辛差点打死,当晚逃回了定国侯府。
姜宝青还去给宫姗看过伤。
姜宝青见宫计提起这桩事,明白过来:“方才那是永国公府的人过来要人的?”
宫姗吃了一个大亏,文二夫人手上捏到了永国公府一个不算小的把柄。
不管对宫姗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文二夫人都不可能放过永国公府,总要为自个儿多谋些东西。
哪怕是宫姗的婆母,永国公府的二夫人魏氏,亲自上门来“请”宫姗回去,文二夫人都没有松口。
这日子一久,怎么也会泄出去些流言蜚语来,虽说没有指名道姓的说秦三公子养了个男外室,可怎么着也有些影影绰绰的暗示。
只不过文二夫人在京城中的风评向来极好,倒是永国公府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不太好过。
眼下这是受不住了,所以索性闹上门准备撕破脸?
宫计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也对,也不对。”
姜宝青眨了眨眼,等着宫计说下文。
宫计却一把将姜宝青抱在腿上,笑得越发意味深长,语气却又一本正经的很:“我给夫人解了惑,夫人要怎么谢我?”
姜宝青面无表情的手推开宫计凑过来的脸:“……还学会讲条件了!”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怎么就成了条件了?”宫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姜宝青。
“……”
姜宝青真的拿宫计的无耻毫无办法,便要往宫计腿下跳,被宫计一手又捞了回来,在她耳边笑道:“好了好了,夫人莫恼。我同你说就是了。宫远雨派人杀了秦书辛的那个外室,虽说那杀手做得隐秘,但总归留下了些痕迹。府外头是秦书辛跟他的人在闹。”
姜宝青原本应该表示诧异的,然而宫计有意无意的,往她耳朵上吹着热气,偏偏这儿又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她扭着腰躲来躲去的,哪里还顾得上表示诧异。
这越扭,就越发的擦枪走火。
看着宫计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眸子,姜宝青咽了口口水。
……
一直到下午,姜宝青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姜宝青身子虽然疲酸不已,但总归还算是清爽,便知道宫计帮她清理过了。
饶是如此,姜宝青也对这个使劲折腾了她小半日的家伙恨得牙痒痒。
姜宝青扬声喊了觅柳。
觅柳红着脸进了屋子,帮着姜宝青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轻声道:“大奶奶有何吩咐?”
第六百三十四章 少冰
若说姜宝青嫁人后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自觉脸皮变厚了不少。
她轻咳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坐起身来,问觅柳:“大爷呢?”
软绸做的夏凉被滑滑的从姜宝青肩上落下来,露出不少痕迹。
“大爷去书房了。”觅柳的脸更红了,她踟蹰了下,还是小声的问姜宝青,“……大奶奶,需要奴婢给您拿点药膏吗?”
姜宝青一副很镇定的模样:“咳,不必了,你去帮我拿件衣服过来就行。”
觅柳应了一声,去旁边的衣橱里寻衣服去了。
姜宝青换好衣服,觅柳又伺候着洗漱了,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左右照了照。
觅柳在一旁轻咳一声,红着脸,指了指自个儿的脖子侧面。
姜宝青转过去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觅柳所指的部位,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块微微发红的印子,面积不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痕迹。
虽说是夏天蚊子多,可谁家的蚊子咬这么大一块红印子!
“……”姜宝青自觉自己的脸皮是真的练出来了。
毕竟,最起码现在可以面不改色的拿起脂粉把红印子给遮住,当无事发生了。
遮完了红印子,姜宝青带着觅柳去了小厨房。
眼下夏季炎热的很,她打算亲手做碗冰沙给宫计送到书房里去。
说是亲手,其实也就是她亲手在冰沙上浇点蜂蜜放点果酱罢了。
入景轩的小厨房离着主屋不算特别远,姜宝青沿着走廊走了十来步,就见着小厨房的管事,正有些惶恐的束手站在小厨房前头,对着容嬷嬷在那点头哈腰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容嬷嬷也看见了姜宝青,她抬手止住小厨房管事的动作,往姜宝青这快步走来。
姜宝青见容嬷嬷似是有事相禀,那厨房的管事跟在容嬷嬷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惶恐模样,便停下了脚步,择了块荫凉些的地方站着。
容嬷嬷快步过来行了礼:“给大奶奶请安。”
小厨房的管事也赶忙跟上,有些瑟缩惶恐的给姜宝青请安。
姜宝青望向容嬷嬷:“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
容嬷嬷做事很是公正端肃,她没有看眼含哀求的小厨房管事,而是看向姜宝青,正色道:“……方才木管事同老奴说,小厨房的冰不够了。”
姜宝青正要给宫计做冰粥,闻言微微蹙眉:“怎么就不够了?我记得我同大爷的份例上还有好多冰没领?”
眼下毕竟还没分府,大面上来讲,姜宝青跟宫计的一些供给都是府里分配的。
小厨房的木管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这会儿的天气虽说已算不上什么酷暑,但也是炎热得很。这木管事跪在地上,顶着姜宝青那探究的眼神,整个后背只觉得一片冰凉,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大奶奶,都是奴婢的错,”小厨房的木管事苦着脸,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最近整个京城都缺冰。您出去这几日,二夫人那也提前通知到了各院,说是今年酷暑,冰窖里头的冰不太够了,每个院子的主子用冰都有份额,严格按照份额来。这……”
容嬷嬷看了那木管事一眼,又对姜宝青道:“大奶奶,确有此事。只是大奶奶跟大爷素日里用冰都不甚多,哪怕今年要严格按照份例来领冰,那也是还有许多,怎地这会儿又说没冰了?”
木管事连连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道:“都,都是奴婢的错。昨儿奴婢拿了对牌去领咱们入景轩的份例,可是,可是路上奴婢这不争气的肚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疼起来了,许是吃坏了肚子,奴婢就赶紧就近找了个官房……”她面露尴尬之色,“等奴婢方便完了,又不知被谁把外头的门给带上卡住了。奴婢喊了半天的人,才有人把门给开开。等奴婢赶到二夫人那……冰都分完了。二夫人的人告诉奴婢,说是本还有最后一份冰,但老夫人苦夏,寿安居的人便多拿了一份,恰好就没了……”
木管事哆哆嗦嗦的说完,都没敢抬头看姜宝青。
她在这后宅里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外头若是没人动手脚,那官房的门就那么“恰好”的被带上卡住了?
可她不敢猜,更不敢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了个“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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