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烨瞧着眼前之人,眼底浮现一丝疑惑,这男人,瞧着怎么这么面熟?
而萧容隽侧身站立,那背在身后的手,亦是在墙壁上摸索着,耳际轻动,寻找着声源的方向。
那声音十分虚幻空荡,亦是探寻不到发声点。
那中年人抬手拽动着椅子,道:“呵呵!梁王莫要动气,你的王妃擅自闯入我的境地,自是要带去做客一番。”
萧容隽勾唇讥笑,眼底满是鄙夷,道:“本王倒是不知,这处何时变成你的境地了?”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道:“老夫在这处已经十余年,你说,是不是我的地方?这事暂且不提,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你发现,自是有万全之策,今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那药丸马上就要炼制成功,老夫结发之妻能否醒来便看今日,不知梁王可是能怜惜百姓,将之救醒?”
白凝烨闻言眼底满是悲愤,上前道:“你个老不死的!那药丸可是用一百名壁子之血炼制出,你可真好意思说的出来!”
只见中年男人十分沧桑一笑,抬眼却是向着萧容隽看去,道:“适者生存,她们能成为药引,也是她们的荣幸。”
“你!…”
白凝烨双拳紧握,一张面容涨红。
刘云徽观察着那名老者,亦是发现眼眸颜色惊奇之处,他疑惑看向萧容隽,这老人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萧容隽为何没有行动?可是酝酿着什么?
萧容隽抬眼看去,冷声道:“赎本王不能答应!”
那话音落下,萧容隽单手向着墙壁内一处凹陷按下,那身后墙壁应声而开,只见眼前中年老者双目微瞪,下一刻,连着四轮椅向着萧容隽冲来。
那速度之快,还不待刘云徽与白凝烨反应过来,他竟是已经窜到萧容隽跟前。
抬掌便是袭去。
原来!这中年老者,才是最大的敌人!
刘云徽和白凝烨均是大吃一惊,拽向老人椅子,却是怎么也拽不下来,两人连带着身子被摔落到洞穴内侧。
萧容隽本就与黑无常打斗,身子虽没受伤,但是内力消耗极大,怎是这男人的对手?
那两人抬眼看去,却是被眼前景象大吃一惊,还未等抬起身,脖颈上亦是被架上刀刃。
只见那室内,阮清歌被制服,正跪倒在地上,身侧一口巨大棺柩被抬起,一张冷面美人展现在众人视野中。
而身侧几名黑衣人手中正托着托盘,上侧正放置着数枚药丸。
萧容隽正与中年男人打斗,看那模样却是落尽下风。
只见中年男人抬掌向着萧容隽袭去,阮清歌顿时瞪大眼眸,愤然喊道:“不要!”
可那话音落下,掌风亦是袭去,硬生生将萧容隽拍打在墙壁之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萧容隽面容满是冷清,待中年男人将手掌抽回之时,举起剑刃,插入他的腹部。
“主上!”
眼前黑衣人上前,连忙将中年男人拽下,随之压制住萧容隽。
那主上抬手在受伤之处点下几处穴位,血迹不再流淌出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侧目看向地上嘴角流着血丝的萧容隽,无奈道:
“打又打不过,你这是作何?当真吃硬不吃软!”
那中年男人转动四轮椅向着中央走去,一边动着,他一边道:“既然你们都在,便看着我喂下药丸吧!”
话音落下之时,他亦是瞧见阮清歌面容,顿时面上出现一次呆愣,眼底浮现痴迷。
“你…”
第五百九十六章 拨开云日
只见阮清歌一脸愤然,额头满是汗水,小脸亦是苍白,她原本打算在这石室内观看一切,待时机成熟之时再钻出。
但没想到那中年男人竟是一只老狐狸!
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早就寻到阮清歌气息,却是故意将之关押在石室内,待阮清歌防备不及之时,派人前来将之抓获。
阮清歌原本是能打过,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动用了软骨散!阮清歌瞬间身体没有了一丝力气,犹如鱼肉一般,被他们抓住!
这男人竟是敢在她的眼前动她的男人!最好不要让她恢复!若然!这娘们不用救活了!
此时阮清歌早已被怒火燃烧理智,一点都没察觉到男人眼中的异样。
那白凝烨和刘云徽不断挣扎,萧容隽呼出一口气,运行体内内力,压制住体内已经失控的力气,侧目向着两人看去,眼底漫上凝重,微微摇头。
白凝烨虽停下挣扎,却是十分不解,瞧着那棺柩中的女子,脑海中好像有什么,却是拼凑不齐,亦是想不起来要想的内容,刘云徽眼底则是浮现出一丝了然。
那室内十分安静,两两相望的阮清歌和中年男人格外显眼。
那中年男人忽而动作,四轮椅咯吱咯吱响起,向着阮清歌驶去。
阮清歌瞪大眼眸,不断挣扎,她双拳紧握,贝齿咬住舌尖,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唇边溢出,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自是不能让自己成为萧容隽的负担。
“像…像极了…真像!”
那中年男人呢喃着,抬手抚摸向阮清歌面颊。
阮清歌忽而张嘴,一口咬住中年男人的指尖。
那中年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将之抽出,瞧着少了一块皮肉的手指,眼底浮现出一丝清亮。
“你是谁?!”
他怒喊道,心中却是有一丝不敢揣测的念想,然而,他亦是带着一丝惧怕。
“我是谁要管?!呸!”
阮清歌张嘴向前一吐,男子偏头,将之躲过,嘴角勾起一丝轻嘲道:“呵!真是一只小野猫。”
说着,那中年男人转动着椅子,向着棺柩走去,眼底浮现一丝痴迷,道:“沫灵,我现在就将你救起!”
白凝烨闻声,‘沫灵?沫灵?’他口中不断碎碎叨叨念着,忽而,他眼眸圆瞪,脑海中浮现一个个画面。
“你是沐振擎!”
白凝烨喊道,那中年男闻声动作一顿,侧目看来,道:“你是谁!?”
白凝烨不可置信在棺柩中女子以及中年男和阮清歌面上扫视,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阮清歌闻言亦是诧异看去,这…
萧容隽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笑意,他抬眼向着身侧之人瞧去,却是忽而手腕一番,一枚暗器射出,直射那人面门。
那人还没来得及喘息,便倒地,双眼圆瞪,失去了生命特征。
萧容隽捂住胸口趔趄起身,快速向着白凝烨和刘云徽冲去,手起刀落,将那捆绑住两人的四名黑衣人杀害,一击毙命。
而那中年男瞧见双目圆瞪,周围之人欲要上前,他却是抬起手臂比在空中,喊道:“都别动!”
“主上!”
胡须男抬眼看来,眼底满是悲痛,今日的主上怎地这般奇怪!?
沐振擎抬眼向着,双方对峙,萧容隽面展威严,整个人好似一点事都没有,只有那指尖微颤,宣示着他身负重伤。
“沐振擎,沐家家主,多年前因为夫人失踪外出寻找,归来之时夫人身负剧毒,治疗无效宣布死亡,那棺柩之人,可是令夫人,凤沫灵?!”
白凝烨在刘云徽搀扶下站起身,目光定定向着沐振擎看去。
阮清歌听闻白凝烨话,亦是忘记了挣扎。
沐振擎闻言双眼微眯,亦是在脑海中搜寻到一抹粉团子的身影,他笑道:“没想到天师的徒弟都已经这么大了!你就是当年那粉团子,亦是现下的圣医白凝烨?!”
白凝烨微微昂首,却是没承认,他担忧向着阮清歌看去,只见后者双目无神,瞳孔微缩。
萧容隽亦是十分心疼,然而,此时他什么都不能多说,说多必然无益,只有,阮清歌自行体会,虽然…着实太过于残忍!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大笑,所有人均是向着声源看去,只见阮清歌仰头,眼底满是猩红,眼底满是恨意,她垂下眼帘,向着沐振擎看去。
“好啊!这局设的当真是好啊!”
她竟是没想到,还未寻找到爹爹和娘亲横空出现,亦是,萧容隽的敌人,这爹爹,将她压制住,伤害她夫君。
这是何等曲折身份!当初沐诉之亦是将她伤害,没够,现在这爹爹亦是伤害!?
阮清歌啊!阮清歌!这辈子,你当真是受不得一点亲情!
她笑,自是笑话自己,没爹疼,没娘爱,生来就是个笑话!
阮清歌抬眼,眼底满是恨意,向着沐振擎看去,后者眼底满是疑惑,那心口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你这般看我作何?!”
沐振擎怒道,随之抬起眼眸,对着身侧胡须男使出一抹眼色,周围黑衣人上前,将萧容隽拦截住,那手中持有托盘的黑衣人亦是上前,将药丸放在沐振擎手中。
然而,在他一切动作间,这石室内竟是无一人阻止。
沐振擎亦是注意到这一事件,当那药丸就要放入凤沫灵口中之时,他动作忽而一顿,侧目狠厉看向萧容隽,道:
“你们可是在这药丸中动了手脚?”
只见阮清歌凄惨一笑,道:“没有,你喂下吧!”
不管如何,那也是阮清歌生身母亲,虽然,那药丸来历着实可恨,但…沐振擎该得到的惩罚还是要得到!既然事已至此,也不能让那血液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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