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定然爬起来,掐住刘云徽那小子的脖子,大喊三声,‘你给老娘去死!老娘都被人当成磨石器了!尼玛还要老娘去刑房!’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便是那刑房,刑房是什么鬼?!
不多时,随着一道大门打开,那男人一个旋身甩去,阮清歌如同破碎的木偶一般,被扔了进去,随之华丽丽的摔在了地面上。
阮清歌被摔得七荤八素,心中直骂娘,这狗东西!待她站起来,定然是他灭亡之日。
那道大门声关闭,阮清歌扶住腰身站起,她眉头紧皱,眼底一丝晶莹划过。
“哎呦...摔死姑奶奶了!”
她抬起眼眸看着周围,那石壁上满是青苔,这一处潮湿的很,抬手便能感受到湿气。
那地上流淌着褐色的粘稠物,她抬起脚底板,那东西竟然都拉丝了...她眼底满是嫌弃,嘴角直抽。
这房内阴森森一片,那门口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盏,其余一丝物件皆无,与那浴室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是按拖动的路程来算,这处离那浴室并不远...
她缓慢转身,眼神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破败的桌椅,散落在地上的刑具,还有...
“啊!卧槽!什么鬼!”
阮清歌被吓得倒退一步,伸出小手拍抚着胸口,只见她眼前的木架上,竟是架着一个血人!
那人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胸膛被鞭打的全是血痕。
面容亦是看不出个数,此时正瞪着一双满是血泪的眼眸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那人头发蓬松,十分杂乱,遮住一边眼睑。
那模样,简直比午夜的贞子还要可怖。
那男人定定的看着阮清歌,她向左挪动一分,那男子的眼眸便跟随而至,她向右一分,亦是如此。
阮清歌见状,呼出一口气,还在,是个活的...
她扶住腰身,小心翼翼上前,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那男人面颊微动,瞪着眼眸看着阮清歌,那双眼底满是恨意,足以滔天。
阮清歌皱起眉头,微微侧头,道:“你为何不说话?难道是...”
她目光向下移动,移到了那男人的喉咙处。
那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讥笑。
阮清歌挑眉,道:“你...”她忽而想起,现在的面容,是那守卫的,便默不作声,转身找了一处坐下。
现下还不是露出真容的时候,保不齐那白痴老大什么时候又想折磨她。
她也真是奇了怪了!那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识破了她的身份?不应该啊!那刘云徽和白凝烨皆是好好的。
那绑在木架上的男人瞧见阮清歌的神色,眼底满是疑惑,随之嗤之以鼻,将眼帘瞥向了别处,随之闭上了眼眸。
阮清歌抬眼看去,她断定,这男人定然是一样犯事的手下,她道:“兄弟,你别难过,就算你出去了,一样会难过,毕竟你已经哑巴了不是?”
空气一阵窒人,那男人一丝反应都没有,阮清歌觉得十分无趣,激将法无用?便从地上捡起石子,抛在空中玩耍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时不时的瞥向那男人,那男人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亦是像死去了一样,若不是那微不可查的呼吸声,阮清歌定然觉得这是个假人!
她叹出一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人,为何他这么可怜?
想着,她便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诸灵,站在那男人身前,却是无从下手。
这人身上满是血迹...她皱眉,看向这周围,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不是?她一咬牙,从那瓷瓶中剜出一些,就在刚要涂抹在那男人身上之时。
那男人忽而睁开眼眸,眼底满是锐利看来。
“你们又想做什么害我?!”
那男人声音极为沙哑,如同破碎的箫鸣一般。
阮清歌闻声挑眉看去,“哎呦?不是哑巴?”
那男人用鼻息‘哼!’的一声,将眼帘瞥向了别处。
阮清歌单手将诸灵抛在空中,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着,随之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道:“这便是我们老大给我的蚀骨散,老大说了,留你的时日太多了!现在该有个了断了!”
“哈哈哈哈哈!”
阮清歌说完,那男人竟是仰天大笑,那笑声极为刺耳,阮清歌皱眉看去,亦是伸出小手捂住耳朵。
她眼底满是疑惑,这男人当真不怕死?现下还能笑得出来?
“沐振擎终于要弄死我了?哈哈!好啊!快动手!”
沐振擎?阮清歌皱眉,手上动作一顿,当初花无邪便说过,怀疑南湘沐家参与此次瘟疫,难道这沐振擎便是?
难道那老大便是他口中的沐振擎?
她目光冷然看去,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觉得还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好!”
那男人笑容顿住,冷眼看来,随之哼声,瞥向别处。
阮清歌在那男人周身转悠两圈,眼底满是凝重,按这男人的语气,以及敢直呼那老大的名字,那这男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她抬起眼眸,瞥向那男人,道:“活命难道不好吗?我们老大说什么你听便是了!”
“哼!我是不会告诉那老家伙藏宝图到底在哪里!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那男人怒喊道,甩了阮清歌一脸的血水。
阮清歌嘴角一抽,伸出小手擦拭,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藏宝图?老家伙?那明明是个与萧容隽年龄相仿的人吗!怎么就是老家伙了?
不过,阮清歌敢断定,这家伙,肯定是那劳什子老大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阮清歌正过身子,面对那男子,面上满是凝重,正色道:“你...是谁?”
第三百二十四章 难缠的男人
霎时间,空气一片静谧,石室内一阵寂静无声。
阮清歌与那满是都是血迹的男子大眼瞪小眼,那男子明显呆愣,竟是没想到阮清歌会问着这样的话语。
忽而,那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又想玩什么把戏?”
阮清歌面色冷然,那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手中的,便是能让你恢复的药剂,你若是告诉我,我便喂给你!”
“又想骗我喝下蛊水?”
蛊水?阮清歌皱眉,难道是那黑色的河水?
她摇头,“这次是真的,你到底是谁?告诉我,我便给你喝下。”
那男人讥笑一声,“这把戏你们玩多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阮清歌闻言,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该死的!那劳什子老大玩的也太狠了!现下竟是忽悠不了这男人?
她垂下眼眸,扫了一眼诸灵,随之眼底一片黯然,剜出一些,直接放入了口中,咽下,才对那男子道:“看见了吧!真的能吃!”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受了蛊毒的驱使,根本就不怕吗?!”
阮清歌闻声,嘴角一抽,摔!妈蛋!这都什么玩意!
阮清歌眼底染上一丝怒火,她瞪住男人,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闭上眼眸,竟是不再说话。
阮清歌顿时欲哭无泪,很想给他一杵子怎么破?!
她垂下眼帘,那双拳紧握,最终,她剜出一块诸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了男人的口中。
只听‘咯吱!’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响起,阮清歌后怕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若是按照那声响所发力程度断定,若是被那男人咬住,定然断裂。
那诸灵入口即化,男人怎么吐都吐不出来,瞪着一双眼眸愤恨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哼声,将诸灵收起,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一会便知。”
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那男子,坐在了地上。
——
此时,刑房外,机关依旧在布置着,那白凝烨被拉去做苦力,竟是一刻都脱不开身,他眼底满是焦急,那阮清歌被拽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若是有什么闪失,被萧容隽知道,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干什么呢你!快点!”
白凝烨抬起眼眸瞪去,他真的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破地!上来就被拉着做工!那刘小子又干嘛去了!
难道是...他眼底满是森寒,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不出所料,那肩膀又被挨了一杵子。
他十分烦躁的扯着手中的锁链,那眼神亦是寸步不挪的打量着那机关的布置。
——
启梁城内,城墙内把守着一众将士,一排排站立,那群将士手持乌金宝刀,各个身姿挺拔,脸色冷峻。
那城内居民面上满是忧愁,各个人心惶惶,街道上满是凄凉,树叶凋零,就连摆摊的都没有,行走在那石板路上的寥寥无几。
此时,那知府内,大厅中坐满了人,其首位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色锦服,面若冠玉,满是冷然的俊逸男子。
那男子犹如神邸一般,浑身散发着威严,那下位的男子,一身宝蓝色官服,面上拘谨,时不时的瞥向萧容隽。
而他对面的男人却是悠闲自得,端着茶水请抿。
“梁王...现下情况你也瞧见了,并不是我不作为,而是...这城内根本就出不去人,那群疯子每日正午都要袭来,若是民众出去,亦是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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